《落叶的银杏树》Paomi

20、chapter19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林歌给沈画桥补课了，一个假期过去沈画桥作业没写多少，画倒是画了不少。林歌只好先陪他写寒假作业，一共九科，一科七张卷子，林歌就坐在一边刷题沈画桥坐在另一边写作业，不会的他会去问林歌。在这几天的共同学习中，林歌发现沈画桥的基础还可以但那仅限于初中知识，高中基本没学，但好在他的悟性很高，只要讲一遍就能懂特别难的也只需要讲三遍就能彻底悟透。
　　苏宇有时也会帮着林歌给沈画桥讲题，但是只有八天的时间完全不够，沈画桥还有好些知识还没学透就已经开学了。
　　在开学的时候，刘文辉看见沈画桥和萧聆两个人把作业交上去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嚷嚷道：“你们两个老狗居然背着我写假期作业，感情淡了啊，你们不要我了啊，你们两个老狗。”“我是女朋友监督写完作业的。”萧聆春光满面地说。“我是主动要求林歌帮我补课，她监督我写完的。”沈画桥也一脸骄傲。
　　“怪不得呢，我就说这卷子是学校自己出的，外面都弄不到答案是绝版的题，你们两个老狗居然写完了，要是自己写的就离谱。”刘文辉依旧还是一脸的愤懑不平。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洛萧绡从前门走进来，向他们这边走来，把手中的骚粉色保温杯递给萧聆，一脸温柔地说：“萧聆，给，你的杯子，我在里面装了自己做的热奶茶，记得喝。”说完，对着萧聆莞尔一笑。“嫂子，你就给萧聆，我们没有啊？”刘文辉确实是一个天生的乐天派，很快就忘记了沈画桥和萧聆都谢了作业却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而是打趣起了萧聆。
　　洛萧绡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也是第一次被人叫嫂子，有些窘迫，“腾”地一下就羞红了脸，并试图把自己藏在萧聆的身后。萧聆虽然心下欢喜，但还是更照顾洛萧绡的情绪，踹了刘文辉一脚，无奈地说了句：“正经点。”
　　沈画桥没兴趣看人家小情侣虐狗，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去帮林歌搬书，在搬书的地方已经有十几个男生在了，林歌手上也有不少，但走到半路看见了沈画桥。沈画桥就提出了要帮林歌搬得想法，却被她严厉否决了：“你是不是想搬进教室然后说是你搬得？”“啊？”“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想都不要想，我要树立一个独立女性的人设，你死了这条心吧。”沈画桥好像猜到林歌会这么说，内心颇为无语地悄摸声说了句：“我只是心疼你。”但林歌没听见。
　　但随即，他说了声林歌可以听见的：“那我还是去帮你抱作业吧。”“哦，这可以，放‘李逵’桌上就行。”“李逵”这名字是林歌他们和李坤磨合了一个学期想出来的外号，虽然外形和内心一点儿都不符合，但是名字合这就够了。
　　当余欢欢把开学事宜都收拾好后，李坤才顶着个鸡窝头走进教室给他们上晚自习，但开学第一节晚自习必不可能讲课。李坤给了林歌一张纸，又交代了些什么才离开，接着就看见林歌在纸上涂涂画画了好些。
　　然后，她走上了讲台，敲了敲桌子，说：“都安静一下，这张纸，是李坤给咱的文理分科意向统计，也就只统计一下，还有两个月分科，这不是正式的，但希望大家能严肃对待。”林歌说完，就把那张纸递给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学，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几乎是刚坐下，沈画桥清冽的声音就从身边传来：“你学文还是学理？”“我？我应该会学理吧。”林歌稍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也学理好了。”沈画桥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并没有很在意自己究竟会学什么。
　　但林歌却有些不满于他的态度，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在不满些什么，便很严肃地说：“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呢？”“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呀。”沈画桥虽然也很讶异，但在看到林歌严肃的表情之后，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但又立马问了一句：“你希望我学文科吗？”
　　“呃，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会学你自己真正喜欢的，也就是希望你可以学画画。但是你如果要参加艺考的话，集训完学文科会更好补一些。”林歌稍微分析了一下，但也不知道沈画桥听没听进去。“你……希望……我……艺考？”沈画桥断断续续地问出了这一句话。
　　“嗯，有两点原因，你要听吗？”林歌开始了套路，“想听的话，就选文科吧。”“这不行，你不能代替我做选择，”沈画桥在某些时候还挺轴的，“但是如果你告诉我原因的话，我可以考虑学文科。”
　　“呵。”林歌被气笑了。“好，我告诉你，一是因为以你现在的成绩，当然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参加艺考会好考大学一点；第二是因为你不是喜欢画画吗？坚持自己的热爱的男孩子很酷。”沈画桥了然：“那以后你就没办法经常见到我了啊。”撒娇小狗惯会撒娇，但林歌不吃这一套：“只要还在同一所学校，会经常见面的。”
　　“那暑假我还能去锦城找你吗？”“当然，我可以带你去锦城的乡下，爷爷奶奶住在那里，我可以带你去砍竹子做那种折扇，还可以一起去喂小鸡。”林歌见他松了口，就立马答应道。“好。”沈画桥还是妥协了，不是，就光林歌一张脸放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妥协了。
　　坐在前排的刘文辉听见这段暧昧的对话，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不服气：妈的，一个两个又秀又狗。
　　因为刚开学都比较忙，将近一个星期林歌都很忙，一直奔波于办公室和教室之间，还要帮着洛萧绡统计要艺考的同学，然后这些同学就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去练习了。
　　因为萧聆又因为林歌帮忙，洛萧绡和林歌的关系有所缓和，左怡最近到不怎么烦林歌了也很少去烦萧聆，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但经常阴恻恻地盯着洛萧绡。
　　林歌因为答应要给沈画桥补课，就问苏宇要了一本习题册，这习题册是之前锦城的老师为了感谢苏宇考了全市第一，专门出的题，当时苏宇就多印了那么几本给林歌和她的朋友们，但只有林歌一个人要了还写完了。
　　但是沈画桥没有上晚自习，林歌有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而且总不能尾随他到男生宿舍去，就只好站在画室外面等他。所以，晚自习结束的铃一打，林歌就冲向了兴趣楼。这“兴趣楼”是学生起的外号，顾名思义，不仅有些副课会在这边上，艺考生也在这边训练。
　　林歌就抱着习题册在画室外面等，不多时，就看见萧聆往这边走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后往楼上去了，哦对，洛萧绡也参加艺考，只不过学的是舞蹈，萧聆每天都来这边接她。
　　又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沈画桥从画室里出来了，不知道沈画桥是怎么做到的，别人身上都有污渍或是笔印，但沈画桥身上就干干净净，十分清爽。林歌脸上顿时扬起了微笑，正想朝他走去时，就看见楼上下来一个女生，身材窈窕多姿，但脸长得很纯，是大多数男生看一眼就会爱上的那种。
　　她快步向这边走来，一只手搭在沈画桥肩上，用力往后一推，沈画桥又没有防备后背撞在了墙上，接着那女生就把腿搭在了墙上，形成一个标准的“腿咚”姿势。这时下课人又多，这边动静又大，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大圈人。
　　林歌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服气甚至还有些生气，也就准备去“凑个热闹”，还没进内圈呢，就听见有个充满热情的声音怀着热忱：“沈画桥同学，我关注你很久了，我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不好意思，不能。”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林歌这才放心了些。周围的人也不好起什么哄，毕竟沈画桥是校霸，万一他不高兴就开打，谁又能受得住呢？
　　“为什么啊？”那女生的声音已经有些委屈了，还带了点哭腔。“关你屁事。”“那我……可以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家用电报。”果然，沈画桥一如既往地一句话噎死人，周围还有些细微的笑声，其中就有林歌。
　　沈画桥说完这句话，就一把推开那女生，迈腿而来。看见林歌时，还很惊讶主要是担心林歌生气，就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你魅力还挺大。”林歌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沈画桥放心了些，内心甚至有些雀跃：林歌夸我魅力大诶，她是不是对我产生好感了？
　　“喏，这给你，这本习题好好写，很有价值。”林歌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习题册递给沈画桥。“好的，那就谢谢小林老师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沈画桥时刻记得自己答应林歌的“报酬”。“一杯热豆浆，不加糖的，再要一小碗豆腐脑，要甜的，谢谢。”林歌一般不怎么会客气。
　　“哎，沈画桥，你周末……不忙吧。”林歌又突然想约他出去了。“不忙，怎么了？”沈画桥似乎能够猜到林歌的意思，也不自觉地有些小兴奋。“我们去自习室学习吧，然后陪我去书店买几本书，可以吗？”“可以。”沈画桥自然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此时对校园非官方公众号上的事浑然不觉，当两个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周末林歌回到家了：“卧槽，这个‘校花校草大赛’是什么玩意？谁给我报的名？闲的没事就自己一边放屁一边自己吸不行吗，非得给别人操心。诶，别说，我这照片选的还怪好看。”苏宇已经习惯林歌一边要吐槽一遍又会发现亮点的行为了，就放下书包去洗手做饭了。
　　而此时，林歌的票数已经跻身前十，她的上一位就是洛萧绡，像是有人故意为之，有点东西。而后，还没回到家还在电玩城的沈画桥也知晓了这一消息，他没有像林歌那样，只是轻飘飘地对着刘文辉说了一句：“无聊，你要实在闲得慌，就一边放屁一边自己吸着玩去。”
　　“可是林歌也在这个榜上。”刘文辉贱兮兮地说，希望能引起沈画桥的注意。确实是引起了，但是只是和他想的不一样罢了：“人家什么样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