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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Ⅰ) ...

  •   “夫人,这以后就是您的卧室,您将在这里就寝,清晨会有专门的仆人叫早,然后会有人为您送上早餐。”管家费劲地推开房门,然后将浣花请进。

      一只兔子以秒速三千米的速度朝她飞奔而来。

      “啊,忘了介绍了。”管家脸上堆满尴尬的笑容,“这是上一届公爵夫人的宠物,一只纯种安哥拉长毛白兔,名叫玛可哈尔,意思是‘三月的兔子’,她希望您能好好照顾她。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

      浣花斜着眼睛看它。它的左耳似乎受过伤,缺了一块,就像柚白左边断裂的犄角。

      三月的兔子。她将兔子抱起来,闻了闻它的绒毛,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很好闻。

      如果柚白在这里,她一定会萌心大起,大叫一声“好可爱的小兔子”,然后再大叫一声“一半清蒸,一半红烧”。

      想到这里,她不禁酒窝一深。

      “公爵阁下说,夫人先去洗个澡,他一会儿就过来。”

      “谢谢提醒,你可以走了。”

      “祝好。”

      管家鞠了个躬就离开了,浣花抬起头,看着这间装潢精致的房间,像极了北欧大小姐的城堡。法兰西天鹅绒与熏香植物编织而成的挂毯,从天花板直直地垂下,遮住了半边窗户的阳光。

      玛可哈尔蹬了蹬,从她的怀里跳出来,回到自己的篮子里。

      她来到梳妆台前,挑了一支形似射手座的羽毛箭的花簪,将头发盘起,固定好,然后来到浴室,又是一股浓烈的薰衣草香,如同宫廷用的香水。

      浴缸边是落地窗,往外看,一览整座公爵城堡的模样。很明显,守卫严密精巧,几乎没有空挡,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她很自然地又想到了柚白,婚礼上见到她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犄角了。是她砍掉了吗?

      她为什么要来她的婚礼?

      大雁飞跃城堡上空,去往田野彼岸。只有一个答案,那是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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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上睡衣,浣花将湿透的头发散至肩旁,正准备打开门闩,忽然听见门外有响动,立刻竖起耳朵,轻手轻脚地贴在门上。

      她闭上眼,声音立刻就清晰起来。杂乱的脚步声,管家的窃窃私语,兔子慌乱地撞墙,还有莫名其妙的金属链条发出碰撞的声音。

      她不记得屋子里有铁链啊?

      “夫人,您梳洗好了吗?”管家忽然敲了敲门,浣花被这出其不意的打搅吓到了,猛地往后跌坐在地上,差点叫出声来。

      管家见没有声音,又敲了敲:“夫人?”

      “我没事,刚刚……摔了一跤。”她捏住鼻子说,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颤抖的声音。

      “夫人可以出来了。”

      “我还没有洗完。”她下意识往后退。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管家说:“夫人,希望我们的到来没有打搅到你。由于上一届公爵夫人喜欢纯金雕塑,所以屋子里有很多仿人雕像,担心夫人不喜欢,所以刚刚派人换掉了。”

      “谢谢。”

      管家又试着将门推开,但发现门被闩住了:“夫人?”
      “我习惯于锁门。要我现在打开吗?”

      “啊……不用了。走吧。”她听见闹哄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伴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是长时间的寂静。

      金属雕像?她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好像不记得房间里有什么奇怪的雕塑啊。

      “可能是被柚白那家伙弄得分身乏术了吧。”她叹了口气,真是老了。

      浣花顿了顿,打开门,正往外看之际,就被一块布堵住了口鼻,薰衣草的香味再次传来,下一秒她就昏厥了过去。

      薰衣草香是欺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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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手和脚都被绑在了床的四根紫檀柱子上,稍微动一动手,就能听见铁链和铃铛的响动。她挣扎着转过头,手腕已经被磨破了,伤口正下方的床单满是斑斑血迹。

      管家骗了她,其实他们根本就没走。

      她费力地将射手座花簪取下,捏在手心,试图打开手铐的锁,铃铛响得越来越猖狂。

      不久,丹尼尔就推门进来了,没有了项饰的束缚,领口处可以清晰地看见腹前的肌肉和纤瘦的胸口,细碎凌乱的发丝挡在脸颊前,耳廓上钉着的哥特黑色十字架映着惨淡的月光。

      “你好,阿斯兰公爵。”浣花想让玛可哈尔咬他,可扭头一看,白兔已经被管家抱走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好,阿斯兰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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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开始不慌不忙地解自己的衣服,然后是她的。浣花试图躲开他的手指,可铃铛与锁链让她无处可逃。他挑衅似的解开她的胸衣,像个混蛋一样盯着它看。

      “混蛋。”她这么说出来了。

      “注意你的言辞,夫人。”他眯起眼睛,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

      浣花开始疯了一样大叫,发情的雄狮却只剩下兽性。“滚!你给我滚!”她撕咬他的肩膀,他无动于衷。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一点点蚕食,吞噬,拆吃入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忽然猛地翻身坐起,却被铁链狠狠拉进床里。

      他又重重压了上去,她的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铃铛“叮当”作响,像是在鄙视她的失身。

      仅存的意识当中,她不停地拿簪子往锁孔里插,强大的束缚力忽然消失了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手猛地冲了上去,她感觉到簪子狠狠刺进狮子的心脏。

      紧接着,混乱的铃铛声停止了。

      浣花张开眼睛。

      丹尼尔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哪儿来的?”

      “簪子而已。”浣花颤抖着喘着气。

      他摇了摇头。

      “你要是赶再靠近我一步,它会要了你的命。”她听见自己说。

      “狂野的母豹子发起狠来,公狮真的无可奈何。”她听见丹尼尔说,“但是激怒一头狮子的后果你恐怕想不到。新婚的第一个月,你将会睡在马厩里,以猪食为餐。我想,这恐怕不是你希望的。”

      “比起你,我更乐意为猪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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