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盛世妖神》时扰

95、第九十五章：坦诚相待

　　宁青青很高兴她又回无念阁了，虽然天界十分好看，但太吓人了，还是无念阁呆的舒服。

　　“师尊，你为什么要生小师弟的气啊？”宁青青软塌塌地趴在石桌上，看着银杏树下的师尊一脸疑惑。

　　白珏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溅出去了些许。

　　“完了完了，师尊，你快去崖城县，小阿珏还在那里呢！”宁青青的小脸顿时煞白，她急忙站了起来要去拉扯白珏。

　　看着快要哭了的宁青青白珏轻笑了声，“他没事，回家了。”

　　“真的？师尊不要骗我。”宁青青紧抿着唇，眼神里的害怕还未完全收敛，模样好笑极了。

　　白珏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被我扔了。”

　　“哇呜——师尊，你再这样青青就不理你了。”宁青青还是不太敢接近师尊，只因师尊太寒凉了些。

　　白珏指尖触碰到的茶水变得冰冷，“青青去叫上宵回来。”

　　宁青青生着闷气，语气便有些不太好地说道：“启星仙尊方才在找您，我现在就去问问灵阵阁阁主师兄回来了没有。还有小师弟！小师弟就算惹师尊生气了师尊也不该让小师弟离开无念阁的！”

　　宁青青自然是害怕的，可她的师尊竟还是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由得让宁青青觉得小阿珏的兄长太不负责了些。

　　还有小师弟……

　　可小师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师尊说不准他进无念阁他就真的不进来了吗？也不知道哄哄师尊？

　　小师弟怎么可以这样！

　　宁青青气闷地走了，而白珏的心上却是落下了些冰霜。

　　这座无名的庭院竟落起了雪。

　　“师父。”

　　“终于舍得出来了？”

　　白珏并未看向萧长青，只是自顾自地斟着茶。

　　“我……”

　　“魔界之主，呵……我这小小的无念阁怎装的下你？你走罢。”

　　想来西夏村被魔君囚禁时也是满嘴胡言。

　　那魔息……是萧长青故意泄露的。

　　白珏轻轻呼出了口浊气，缓缓看向萧长青，“那傀儡小孩亦是你动的手脚，削弱了尸鬼的感官……那傀儡小孩里装的，是尸鬼的孩子。”

　　“你本有能力平息西夏村的一切，但还是任由它发生了。”

　　白珏的视线不在焦点，他就是那样寒凉地说了出来。

　　萧长青并未解释，他那日其实已无力平息西夏村。

　　魔界的入口在扬州，扬州距离裕州极远，萧长青是赶过来的，是杀了魔界三大天魔赶来的裕州。

　　只是想……想早点见到白珏。

　　但他欺骗白珏是不争的事实。

　　白珏站了起来，身形瘦弱的白珏只是轻轻叹息了声，“魔界……我希望你能管理好。”

　　白珏走了，他走的有些艰难。

　　但萧长青是魔界之主，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待在无念阁。

　　那个红衣少年到底是满嘴谎话的，可白珏意外的并不厌恶。

　　为什么呢？

　　白珏忽然想起了那个红衣少年笑着的模样，神色慌张的模样，还有低沉的模样，似乎在萧长青的眼里，只有白珏。

　　这是什么呢？

　　白珏不愿去想了，他闭上了眼睛，向戚明屋走去。

　　“白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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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启星仙尊倚靠在戚明屋的门框上，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女娃。“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白珏并未理会启星仙尊，倒是看见阿紫停顿了一下。

　　“这丫头缠着我，想让你收她为徒。”启星仙尊烦躁地将阿紫推了推，真是麻烦。

　　白珏只是看了一眼阿紫，便收回了视线，“我不再收徒。”

　　想来他这个师父是不合格，他也不配当个师父。

　　阿紫期盼的眼里失了些光亮，“仙人……”

　　白珏抑制着身上的寒气，摸了摸阿紫的脑袋，“抱歉。”

　　启星仙尊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你出去一趟又变成这幅模样了，你是不是招灾啊？”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白珏寒凉地说完，便踏进了紫轩微雨。

　　阿紫觉得一股寒气侵入脑门，她略带失落地看着白发仙人离开，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高兴仙人活着……

　　白珏咳嗽了声，觉得有些昏沉，“听青青说，你寻我？”

　　启星仙尊拉着阿紫进了紫轩微雨，他坐在了侧椅，神色有些狐疑，“你那幼弟呢？”

　　白珏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但还是冷淡地说道：“回家了。”

　　启星仙尊只是笑笑，这越看，越觉得九冥与他幼弟相似。

　　“明月宗的宗主被弥界泄露的气息伤了，这事你或许不知道……”

　　没等启星仙尊说完，白珏就站了起来，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启星仙尊看着突然消失的白珏又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到底是重情重义。”

　　掌门洞府。

　　怜水真人不断用灵法稳固赵卿的魂魄，可无奈效果微乎其微。

　　白珏赶来之时，赵卿已经神志不清。

　　“师兄……”怜水真人有些惊讶，她没见过这幅模样的九冥真人。

　　白珏一身白衣，银发束于脑后，面色有些虚弱，他就这样缓缓走了进来。

　　“怜水真人先离开吧，这里有我。”

　　白珏坐在了石床旁边，看着陷入沉睡的赵卿白珏并没任何情绪，只是将那被褥向上提了些许。

　　怜水真人有些犹豫，“不如我在外面等候？”

　　“随意。”

　　怜水真人看了眼白珏便退了出去。

　　白珏叹息了声，“师兄不该强出头的。”

　　雪族的血，足够治好赵卿了。

　　只是……弥界当真囚不住了么？

　　赵卿转醒后，便看见了一头白发的九冥，差点没咳死。

　　白珏隐去了伤口，面色苍白。

　　“九冥这是？”

　　“你差点死了。”白珏寒凉地说着。

　　赵卿面色古怪，“那你这是……？”

　　“救你。”

　　赵卿的面色顿时变了，略带着些鼻音地说道：“我一定会护你一生周全的。”

　　白珏：“……”

　　赵卿愧疚地看着白珏的银发，末了还说道：“师弟变得更冷了。”

　　白珏轻轻应了声。

　　有些头晕。

　　“掌门师兄！”怜水真人大步走了进来，看到白珏苍白虚弱的模样不由得心惊，“师兄，你怎么样了？”

　　白珏想要站起身来，可晕眩让白珏无法做到。

　　“我……没事。”白珏低着脑袋，不想被旁人看到他这狼狈的模样。

　　怜水真人想要触碰白珏，却被白珏躲开了，“我身上寒凉，怜水真人还是不要碰的好。”

　　白珏差点摔倒。

　　怜水真人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赵卿咳嗽了声说道：“戚师妹，九冥可能不太习惯……我先说说弥界的事情。”

　　怜水真人弱弱地应了声。

　　“弥界在人间的裂缝越来越大了，要不是另外一位仙尊，我可能就被吸进弥界里面了。”赵卿面色有些古怪，“我看见里面有可怕的怪物……三个头，蛇信子……蝎尾……”

　　怜水真人惊呼了声，“我……好恶心。”

　　白珏缓了缓神，说道：“弥界的封印可有修复的可能？”

　　赵卿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人间的仙尊并无用处。”

　　白珏轻轻笑了声，意味不明，“师兄好生休养，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

　　说完，白珏艰难地站了起来，朝着洞外走去。

　　怜水真人想要去挽留，但却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九冥师兄是不愿被触碰的，可是……他这样实在太令人揪心了。

　　赵卿看着白珏离去的身影也是沉默。

　　冷风吹来，白珏伸手去触碰，可他什么都抓不住。

　　无念阁如同寒冬，下着大雪。

　　宁青青打了个喷嚏，“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得给师尊多拿些袄子了。师兄也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当宁青青来到无名庭院时，又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不过她很快决定离开这里。

　　希望小师弟能好好……好好道歉。

　　“师父永远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么？”萧长青双目泛红，他禁锢着白珏的双手，白珏靠在了那棵银杏树上，不得动弹。

　　白珏气息微弱，但还是呵斥道：“放开！”

　　“对不起……”

　　萧长青柔和了语气，就像孤犬一样的，眼神复杂。

　　白珏微微颤抖起来，“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徒儿不想离开师父。”

　　白珏突然没了力气，他嘲讽似地说道：“魔界之主不应该在这里。”

　　“那我不做魔界之主。”

　　萧长青的语气极其认真，气息十分炽热。

　　“为什么……”白珏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这个逆徒还想留下。

　　萧长青的眼神里有疼惜，有后悔，有隐忍，还有害怕。

　　白珏并不明白为什么萧长青会这样，明明他已经让他离开了啊，为什么还没有走呢？

　　明明他赶哲玉的时候，他就走了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狼狈的时候这个逆徒总是会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要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他不过是……不过是一个冷血的魔头。

　　无论是仙尊也好，真人也好，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他也仅仅只是一个不讨人欢喜的人啊。

　　灼热的触感再次传来，白珏的心再次被揪起，萧长青肆意妄为地捏了捏白珏的脸，神色复杂地说道：“徒儿舍不得师父。”

　　退无可退，白珏咬了咬唇，低下了脑袋，略带鼻音地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徒儿……只想要一个师父。”

　　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

　　白珏挣扎着想要离开，他想要逃。

　　“你……你管好你的魔族就好，不要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白珏有些别扭，对于那句话，似乎还有另一层含义。

　　萧长青想要他？

　　白珏不愿往那层方向去想，只是责怪自己竟乱了心思。

　　“师父可愿跟徒儿去魔界？徒儿知道的，弥界即将打破封印，而魔界作为六界之一，有着一方力量抗衡。”萧长青语气轻柔，似乎在引诱着些什么。

　　可白珏还是有些生气，“你先松手。”

　　萧长青很乖巧地松手了。

　　白珏皱着眉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这个逆徒。

　　“我是师父，但师父不是想要就要的。”白珏还是愿意相信萧长青的想要是依恋。

　　萧长青又乖巧地点了点头，“需要师父同意。”

　　白珏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魔界还是混乱的，要是师父不去，我也不做那魔界之主，魔界里应该还有魔族能统领魔界大局。”萧长青说的小心，他只是不想离开白珏而已。

　　对于魔界之主，萧长青并没有念想，只是想贪心一点待在白珏身边罢了。

　　可那时白珏亲口说出：“你离开罢。”

　　萧长青差点没疯魔。

　　他的师父怎么能这样呢？

　　“师父要怎么罚都可以，徒儿说谎，师父尽管罚，但师父不要逐徒儿离开……”

　　白珏心下微微不忍，可不管怎样，萧长青说谎但并未对白珏造成什么危害。

　　只是西夏村时，萧长青不该骗他。

　　这般，白珏也便问了出来。

　　当白珏得知真相时，他沉默了。

　　三百年前，因四界混战而身陨，重生到萧长青体内，原先他便是魔族的萧戬啊。

　　得到力量之后杀了三大天魔而辗转于西夏村，力量虚弱……

　　并无力量改变西夏村的结局。

　　萧长青只是选了一种能让白珏相信的障眼法罢了。

　　他只是骗了白珏他被魔君囚禁而已。

　　身上的伤，并不是魔君所致，只是他与魔界三大天魔相抗时留下的痕迹罢了。

　　萧长青虽骗了白珏，但并未伤害白珏。

　　“你为何要隐瞒你是萧戬的事实？”白珏轻轻问了声。

　　萧长青微微一笑，“师父不怕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我是萧戬，魔族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我不也是杀人不眨眼么？”白珏忽然问道。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白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变得寒凉起来，想必桃灼是倾心于萧长青的，可那时他们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想不明白的白珏不愿去想了，他踏步离开，去了戚明屋。

　　外面是冷的，白珏只想钻进被褥里。

　　外界的事……他不愿再管。

　　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真人，他无力，也没有那个资格去管。

　　至于魔界，萧长青有他自己的责任。

　　萧长青看着面前出现的一行小字，心中的苦涩渐渐蔓延了开来。

　　“魔界之主理应承担起魔界之责，莫要丢了九冥真人的脸面。”

　　白珏是拒绝的，但他并没有将萧长青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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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你不生气了吧？师兄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魔界的魔物收敛了很多，下山的师兄弟妹们没怎么碰到魔物，就是妖界里逃出的妖物可怕些。还有……还有被弥界气息污染的村民……”

　　宁青青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弥界的气息是被魔姬之子四散出去的，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宝贝，这导致中都地区的村民们变异了。

　　白珏嗯了声，看着手上的红线有些出神。

　　八年了……变化太大了。

　　“九冥，你当真就把我落这儿？还有这女娃你得看着处理，你招惹来的，可别赖上我。”启星仙尊走来时，带了些雪花，冷的他直搓手。

　　这雪不同于人间下的雪，修士皆能感受到寒气逼人。

　　当启星仙尊坐下后，自顾自地斟了杯热茶，阿紫顶着大雪走了进来，她似乎不怕这严寒。

　　宁青青见阿紫，便走过去拉着阿紫凑近了白珏，“师尊，要收徒吗？我觉得这丫头还是蛮有天赋的。”

　　白珏将手上的红线缠绕了起来，隐了去。

　　“阿紫被雪灵附身，留了些仙法，适宜修习冰系法术。”白珏坐直后，才看向宁青青，“为师在想要不要将你留置在师兄门下。”

　　宁青青顿时就苦了脸了，“师尊，你该不会要把我送给掌门吧？我不要。”

　　“上宵继承无念阁阁主之位，至于青青你，上宵怕看管不过来。”白珏并没有理会宁青青的意愿，反而看向阿紫，说道：“西夏村之事已经解决，你留在明月宗，你的阿母……应当会安心。”

　　阿紫咬了咬唇，“我不要。”

　　白珏想要去触碰阿紫，但停住了，他寒凉，还是不要触碰的好。再者，白珏不想重蹈覆辙。

　　当年的哲玉，也是和阿紫这般。

　　“阿娘……阿娘真的……”阿紫忍着哭意，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让那些魔物消失的。”

　　白珏已经明了，阿紫已经知道了一切。

　　宁青青也有些沉默，她摸了摸阿紫的脑袋，“你可以把明月宗当成家的，我就只有师尊和师兄两个亲人，后来师尊又收了一个徒儿，所以我又有了家人，你……”

　　宁青青明白，师尊不想收阿紫为徒。

　　“你可以把我当姐姐啊，要不，你拜掌门为师吧，掌门是明月宗里最厉害的人，只要师尊愿意为你求掌门，这是很有可能的。”宁青青突然想到了掌门赵卿。

　　阿紫沉默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白珏也有些沉默，他看向启星仙尊，“劳烦启星仙尊走一趟西夏村，那个傀儡……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珏走的匆忙，并未处理那傀儡，但那本不应该存在世间的傀儡放在西夏村绝对会是一种危害。

　　“你说让我去我就去啊？”启星仙尊翘起了二郎腿，“你这无念阁的天气，怕是跟你有关吧？啧啧，不去探究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哎……你这无念阁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太寒碜了。”

　　启星仙尊挑剔着，他喝这茶都快喝了一壶了都没有见点啥吃的，到底是这无念阁人少，还是宁青青这丫头懒呢？还是九冥不愿吃那些东西呢？

　　白珏忽然站了起来，“你想不想要妖灵？”

　　启星仙尊顿时坐直了身子，“你有？”

　　白珏的唇角微微勾起些弧度，“偶然捡到一个，来历似乎不小。”

　　桃灼待在白珏识海之中滋养着灵体，他是万万没想到他竟成了交易的砝码。

　　启星仙尊的断念一合，他连忙站了起来，“给我看看？”

　　白珏走到门口，看着屋外漫天的大雪莞尔一笑，如同仙界的百花盛开，沁人心脾。

　　“青青带阿紫去掌门洞府吧。”

　　原本白珏是想缩被子的，但宁青青闯了进来，他倒是忘了无念阁还住在启星仙尊，还有一堆事没处理。

　　宁青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启星仙尊，像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连忙收回了视线，拉着阿紫急忙离开了。

　　“嘿，你个臭丫头！”

　　启星仙尊见宁青青越跑越远，没好气地对着白珏说道：“你倒是教了个好徒弟。”

　　“你若承了这无念阁阁主之位，说不定你能亲自教导那丫头。”白珏开口说着，忽然心下一痛，他抑制着不适，来到了座椅旁缓缓坐下。

　　白珏的魂魄似乎极其不稳。

　　启星仙尊责怪似地看着白珏，“别说无念阁阁主之位，就是你那明月宗宗主之位我也不要。不过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啊，是不是气虚亏虚啊？”

　　白珏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因为不想让旁人看见他虚弱的模样，白珏便偷偷抹了些唇色。

　　“正经事。”白珏咳嗽了声，以此掩饰尴尬。

　　启星仙尊又摇了摇头，“我是想要那妖灵的，不过你呢？当真要弃无念阁不顾？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既然没能力，那就好吃好喝待在你这无念阁不就好了？管那么多作甚？”

　　白珏只是低了低头，“我知道的。”

　　“知道个屁你知道。还有你那徒弟可不简单，小心别被骗了。就你那个近几年收的那个，诡异的很，要我看啊，你趁早将他逐出师门好了。”启星仙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萧长青有问题。

　　白珏抿唇，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

　　“那妖灵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启星仙尊的想法转变的很快，相比较其它，他还是更在意他的妖灵。

　　白珏又松了唇瓣，似乎是挣扎之后的无奈。

　　“你先替我去西夏村将那傀儡小孩带来，而后的事，便看那妖灵的意愿了，若是他愿意，那你就跟我约法三章。”白珏并非想将桃灼作为交换的工具，若是桃灼不愿，白珏亦然不会那么做。

　　而白珏本身是不愿要那妖灵的，原因并无其他。

　　只是不愿被旁人窥探罢了。

　　他体内已经有一个齐玄，实在无法用心其他，也无心其他。

　　“那你告诉我，那妖灵是何等模样？年岁如何，功法如何？”

　　启星仙尊想要一个妖灵也是觉得玄妙，毕竟妖灵可遇不可求，妖灵可是妖界的妖物，强弱之分十分明显。

　　白珏想了一会，答道：“好看，有点年长。”

　　启星仙尊的内心有些复杂，不过……九冥真人应当是不会骗人的，好看兴许能当个花瓶。

　　这般想着，也便答应了白珏的请求。

　　毕竟，只是去趟西夏村拿个傀儡罢了。

　　待启星仙尊走后，白珏突然咳出了口血。

　　白珏气息微弱，看着地上的血有些失神，“我就连逃避都不能了吗？”

　　无念阁的雪并非凭空而起，这乃是白珏仙灵气息外泄的原因导致。很快，无念阁将会形成一块领域，用白珏气血形成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