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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我们这是要上哪啊?汀儿。”习云真的担负起了服侍上官汀的任务,大包小包地往身上扛,但他还是必须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总得问上一句,要不还没到目的地,他的小命可真的不保了。上官汀望向远方,表情凝重,语气却出乎地坚定:“去一个久别的地方。”
      一路上,上官汀似乎心情异常沉重,几乎闭口不语,反倒是服侍她的人在她耳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但这样的感觉不但没有令受害者上官汀厌烦,相反的是她渐渐变得愉悦起来,好象那样的声音有种让她开心的魔力,所以对于习云的滔滔不绝,她也没有多大意见。
      几日的风餐露宿,习云早就瘦了一大圈,自打认识以来,上官汀就认为习云以前的生活肯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遂他这样细小的变化着实让上官汀这个主子不忍。为了不继续让他吃苦,上官汀蛮横地抢过自己的包袱,而对着习云的发问,又陷入了一语不发。
      直到离上官汀的目的地不远的小树林里看到有一户人家,他们才决定先借宿一晚,也为了能好好休息继续上路。
      傍晚时分,太阳匆匆地隐去了耀眼的光芒。上官汀为了让习云能睡上个安稳觉,破例敲开了农家院子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蓬乱的头发和布满伤疤的脸,的确无法让人赏心悦目。见上官汀楞了一下,习云为避免别人的误会,急忙上前恭敬道:“这为大哥,我们路经此地,但天色已晚,能否让我们借宿一晚?”说罢,便递出了一锭银子。看到眼前两个俊俏的人,此时又收下了钱,男人的确没理由拒绝,他哂笑道:“可以可以,请进吧。”
      将两人请进屋后,男人自顾自介绍起自己:“我叫王二,别人都习惯叫我二哥,你们也别见外。就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上官汀为了掩盖住方才的失礼,首先应到:“我叫上官汀,他叫习云,谢谢二哥能让我们住上一宿。”“哦,这没什么,不过我这只剩下一间房了,你们是夫妻还是兄妹啊?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兄妹啊。”听他这样一说,上官汀顿时觉得脸上发烫,正想辩解,却被习云扯入怀中,道:“她是我娘子,我们二人刚成婚不久,这次是要赶回去省亲的。”王二点点头,道:“那敢情好,我先领你们到房间,再端些饭菜给你们。”“谢谢了。”
      房门掩上后,上官汀将包袱往桌上一扔,气呼呼地兴师问罪:“你怎么可以说我是你娘子呢?这明明就是瞎扯嘛。我的清白肯定要毁在你手上了。”习云窃笑道:“那我就娶你嘛,而且,如果不这么说,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再说了,房间真的只有一间,要是我不这么说,你的清白就真的毁了,傻丫头。”上官汀心知他是为了她好,但还是不愿意认输,她把头转向一边,不满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许你那样说了。”习云一点也不愿意看到她和自己闹别扭,只要一遇上她,习云就没辄,口气马上变成讨好:“是是是,汀儿说什么就什么。”然而,他转念一想,又道:“可万一你真是我娘子,我也不能这样说吗?”“你......”上官汀瞪着他,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习云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又多了一分喜欢和疼惜,笑道:“你这样真是可爱。呵呵,不逗你了,要不你又不理我了。”什么?他居然说她可爱,上官汀的脑袋刹时一片空白,正当她不知如何面对习云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两位,粗茶淡饭,请慢用。”习云道了声“谢谢”便转向那些饭菜,丝毫没有注意到王二眼里闪过的奸诈。
      半晌,习云早已吃下了半碗饭,上官汀仍旧不见动筷,心里竟然还想着刚才习云的话。“汀儿,你怎么不吃啊?”上官汀回过神,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刚要拿起碗筷,却听见习云说了句“怎么突然想睡觉了?”,“啪”的一声,他便趴在桌边不省人事。“喂,习云,你怎么了,习云......啊!”上官汀只觉脖颈上吃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二人醒过来时,却发现身上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坐在一边喝茶的王二见他们转醒,冷笑道:“没想到我今天可大饱口福了。”习云愤怒地看着他,眼里喷发的火花似要将他化为灰烬,他吼道:“丑八怪,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听见没有!”“放了?我可不想死无全尸。”王二讥讽到,随即转向上官汀,凑近她,一脸□□,“我可是很喜欢女人的乖巧柔顺啊。”上官汀条件反射地往后倾去,一旁的习云眼见自己的汀儿要被轻薄了,愈加怒火高涨,一改往日的嬉笑,森然道:“淫贼,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我绝对饶不了你。”
      王二突然大笑起来,轻拍着习云的脸,表情更加狂妄,“真是极品,老子就喜欢像你这样的俊俏小哥,我要慢慢享用才好,哈哈哈......”上官汀见状,不禁皱了皱眉,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不仅喜欢女人,更喜欢同性啊,要是习云真被他玷污了,她这个主子可是罪大恶极了。
      上官汀咬咬牙,为了不让自己这个主子失职,她轻启朱唇道:“二哥,还是先让小女子服侍你吧,那样的尤物不是要留到最后才享用的吗?”她的声音柔得像水一般,两个男人不由得一怔,心里想的却不一样。王二得意地看向习云,道:“那也好,我先享用你的娘子,让你看看她有多放荡。”听闻王二这般放肆,习云是真的发怒了,他的声音毫无保留地提高,震得屋子竟有些微微晃动,“笨女人,我不准你这么做,你要是敢不听我的,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这样的气势,让王二不禁发毛,但他还是仗着胆子走向上官汀。
      “二哥,你先为我松绑嘛,不然这多不方便。”又一个媚眼,她浑然把习云当死了的,一点也不将他的话听进去,倒是王二觉得这样娇弱的女子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便依言替她松了绑,顺势将她压倒。“放开她,你这个畜生,放开她!”习云挣扎着,无奈刚才中了毒,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焦急地大吼大叫。
      然而,就在王二要对上官汀动手时,一支羽箭破窗而入,准确地从王二的后背直插心口,“啊――”的一声,王二瞪大了眼睛,料想不到会有人偷袭,竟来不及看清死在谁手下时便一命呜呼了。上官汀也吓了一跳,呆了片刻才记得要推开他,匆忙起身为习云解开了绳索,未来得及解释,习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竟然不能保护你。汀儿,汀儿,我不准你再拿自己来冒险,以后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饶不了自己的。”上官汀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显得无所适从,他们不是才认识不到几天吗?她挣开他的怀抱,微笑道:“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啊,而且,我可是‘千面神医’,方才我是想对他下毒的,可是......我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习云听见她的话,心里更加愧疚了,再次将她纳入怀中,使起了性子,“不行,你以后最好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管你是什么神医呢,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么做了。”说着,他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几分。“习......习云,你快搂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听到她这么说,习云才舍得松开。上官汀吸了口气,从衣内拿出一粒丹药迅速地塞入习云的口中,道:“你中了迷魂散,这是解药,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以后你即使中了类似的毒也不会有事了。”“这么厉害?可是汀儿,你为什么不吃啊?”上官汀没好气道:“我都说了我是神医,哪有那么容易着道。”“那你干嘛不跟我说啊?虽然你有解药,可是吃多了会影响身体的。”上官汀投给他一记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啊,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就吃了半碗了,影响身体也是你自个活该。”习云被她一语点破,脸上微微泛红,衬道:“我是因为肚子饿了啊。”而后,他抬起头看着王二身上的羽箭,不解道:“究竟是谁救了我们呢?”上官汀没有接话,心中自是知道了大概,却也摇摇头。
      又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入夜前到了上官汀要前往的婆罗山脚下的护关城。此时的城内已不如白日里的热闹,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上官汀一进到城里,脚步愈发的沉重,她轻声道:“习云,穿过这个城就是婆罗山了。”习云看出她眼中的依恋,便也明白了几分,他宠溺地望着她,道:“汀儿,我们先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好不好?”习云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很温柔,笑容也特别明亮,上官汀每闻他的询问,总是禁不住点头,她知道,虽然习云来历不明,但他总是会护着她,总是能忍受她的一切脾气,或许只因为这样,上官汀总是不能拒绝他。
      就在他们走入一家客栈后,另一个人也到了这里......
      渐渐被黑夜浸透的大地,也伴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云儿,往后要靠你自己了,千万不能放弃知道吗?”“我不要爹离开我,不要不要。”“云儿听话,爹要去找你娘,不能总在你身边的,你要坚强,一定要记住你的誓言。”“爹,爹......不要走,云儿会记得,不要走,爹,求你不要走。”“......”
      窗外树叶簌簌作响,雨越下越大,窗内的人紧锁眉头,似是被梦魇困住,无法平复失掉节拍的心跳,豆大的汗珠从习云的额上渗出,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难以言喻的痛楚在他眉心慢慢散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轰――”一声雷响,忽地,上官汀的房里传来一声惊慌的尖叫,“玄宁――”她将被子捂住头,瑟瑟发抖地唤着同一个名字。便是这一声让隔壁的习云从噩梦中惊醒。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迅速地推开上官汀的房门,“玄宁!”“汀儿......”上官汀听到有人唤她,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她才缓缓地探出脑袋,黑暗中,她看到了那双写满宠爱的双眸。“轰――”又是一声惊天动地。“啊――”声落,上官汀抱住了停在她床边的人,害怕道:“玄宁,好可怕,玄宁......”
      突然,房里的灯被点亮,习云站在桌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是好,只听到那人安抚着上官汀:“汀儿乖,玄宁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安心睡吧。”上官汀没有作答,只是靠在他怀里,静静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玄宁才将怀中的人平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
      玄宁转头看向习云,习云这才有机会看清他的容貌。那是一张兼具刚劲与柔情的面庞,眼里的冷淡透露出他不喜与人交往的倨傲,然而那双眸子只要一对向上官汀就会变得异常温柔。
      “你叫习云?”习云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压低嗓子反问道:“那你又是谁?”或许是方才瞧见他与上官汀不平凡的关系,口气里尽是不悦。
      “我叫玄宁,是汀儿唯一的亲人。”冷冷的语调,冷冷的表情。习云面对这样的他更加火大了,不甘心地继续问:“亲人?你是她大哥,弟弟,还是......?”玄宁不过比习云年长三四岁,但却显出了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与老练,“我什么都不是,只是汀儿的亲人。”什么都不是到底是什么?习云不禁愣住了,口中喃喃着:“亲人......吗?”刚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的习云听到这两个字,目光转向窗外,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些令他无言的往事。玄宁望着身畔的女子,轻叹了一声,陷入了深思。
      清晨,雨过天晴,洁净的天空零星飘着几朵白云,周围空气散发出泥土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吸入几口,风过处,掠起的枝叶无声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安稳地睡了一晚的上官汀,此时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玄宁竟坐在床边,似睡非睡地微眯着眼,目光越过玄宁,发现本在隔壁房的习云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想着初遇习云的那一幕,她好笑地发觉自己能够遇上他竟是一件幸运的事,或许只有他才可以让她不管面临什么困难都不忘记微笑吧。思及此,上官汀微张着的口随即抿起,化作了一抹淡淡的笑。
      她缓缓坐起,不料轻碰了一下玄宁,本就睡意不深的玄宁此刻张开了双眼,看着上官汀,不禁怜由心生,微笑道:“幸好汀儿昨晚不是一个人独处,否则都不知道要叫醒客栈多少人。”上官汀早已习惯他的调侃,嘟着嘴道:“原来玄宁一路上都跟着我啊,干嘛不现身,害得我都没有可以说话的人。”玄宁摇着头,看向熟睡的习云,笑问:“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着你们了嘛,再说,据我观察,他的嘴一路上可没闲着。”“他?倒是如你所言,除了睡觉,他可真没沉默过。”原是实话实说,可玄宁就是觉得她的神色里多了分复杂的情愫,令他也跟着恍惚起来。
      或是两人的交谈声,习云也慢慢醒过来,一转眼看见上官汀也望着他,四目相视,一股难言的情感涌上习云的心头,他努力地将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压下去,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上官汀,嘴角微微上扬,道:“汀儿,原来你怕打雷啊?”此言一出,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玄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上官汀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知道她怕打雷,趁着上官汀还没来得及发飙,玄宁急忙道:“我先让小二准备早餐。”话音刚落,就听到门重新被关上的声音。
      随即,玄宁便听到了一声惨叫,不由庆幸自己逃得快,否则就要遭到池鱼之秧了。
      习云扶着几乎被打歪的鼻梁,不住地喊“痛”,上官汀低骂了声“活该”,便披衣下床。“其实这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嘛,汀儿如果怕打雷,以后我陪着你就是了。”上官汀瞪了他一眼,脸上又不自觉地红了一片,羞赧道:“谁让你陪。”习云一想到他昨晚呼唤的对象是玄宁,心里一阵不舒服,但嘴里还是耍赖道:“反正我已经卖给你了,你不要我陪要谁啊?”“卖?我几时买你了?”习云擎着一派无辜神色咬牙道:“那五十两啊,你看你,总是忘了这件事。”“那不算买卖,只是交易而已。”有区别吗?不还是用银子来换人。“反正我就是待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了,你撵我走也没用。”上官汀干瞧着他,却一句话也出不来,终究是那五十两银子在作祟,上官汀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汀儿,你去婆罗山做什么呀?”习云端来一盆水为她净脸,顺口问到。
      “去拜祭师父。”
      “鬼罗道死了?”习云不由一怔。
      “半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十煞突然来到婆罗山,说是让师父交出什么东西,可是师父不从,最后竟惨遭杀害。师父武功了得,为什么......思来想去,一定是那些贼人设计了师父。当时我和玄宁都不在山上,若是在......师父......”未说完,上官汀的双眸已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也有些哽咽。看着她这副模样,习云万般心疼,极想将她搂入怀中,好言相劝一番,但他还是按捺住了,换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你师父若泉下有知,可不想你为此自责的。汀儿,若可以,我多希望能成为你第二个亲人。”上官汀抬头望着他,含泪的双眼露出一丝感动,刚要开口说什么,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走进来的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其中一个髯须男人对着上官汀不客气道:“你就是上官汀吧?啸北宫溟渊殿下想见你一面。”上官汀从未见过溟渊殿下,自是没有多大反应,然而,习云的脸色骤变,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官汀欲回绝,却被习云拉至身后,抢先道:“汀儿不认识什么殿下,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以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不由得让面前的两个男人心中一惊。
      但迫于主人的命令,两个男人还是齐刷刷地亮出了武器,习云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低声道了句“不知好歹”,未等对方提刀砍来,他身形一晃,挟着风的拳头落在了髯须男人的腹上,他反脚一踢,身旁的另一个男人被正中要害,往后跌去,便听到了“嚓”一声,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原来,玄宁听到打斗声,急匆匆赶来,却第一次见到习云出手,竟是不逊与他。
      习云擒住髯须男人,厉声问:“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溟渊殿下。”话音一落,鲜血便自他口中流出。玄宁淡淡道:“他自杀了,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上官汀一时还未回过神,口中也跟着心中所想念到:“溟渊殿下为什么要见我啊?”习云摇着头,没有说话。而玄宁却一反常态辩解道:“我觉得不是溟渊殿下派来的,通常他要见谁只会让右令使佐卫传话......”“佐卫?”上官汀瞪大了眼睛,“玄宁,你说啸北宫的右令使是佐卫哥哥?”玄宁笑了笑,问:“汀儿,你不会千里迢迢去到啸北宫‘提亲’,却不知道对象是干什么的吧?”上官汀听了这话,脸红得更厉害了,细声道:“原来你也知道我去干嘛啊?”除当事者外的两个人不禁莞尔,上官汀瞥了他们一眼,嗔道:“那我们还能不能上婆罗山啊?”玄宁不容置疑地回应:“当然可以,你不是还有我们嘛。”上官汀习惯性地看向习云,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习云微笑着点点头,说明了他没有异议,这才让上官汀放下了心。
      当年,鬼罗道之所以会选择婆罗山,正是被这里奇特的地形和种类繁多的草药所吸引。而上官汀和玄宁在山上生活了十几年,再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婆罗山的一花一木了。再次回到这里,走在路上的上官汀忽地觉得有家归不得的无奈竟是那样令人心酸,玄宁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环顾了四周,看着熟悉的一切,幽幽道:“尽管物事人非,有些事看不破也就算了,但看不懂的话就无法继续前行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呢。”上官汀知晓他是说给她听的,眼里多了份坚定的她柔声道:“玄宁,你放心。”她抬起眼敛,发现一向吵闹不休的习云此刻特别安静,心里也没由来的不安起来,原来沉默的他看起来会是如此的淡漠与傲然,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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