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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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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
“腺体那么贵，那些o大晚上的出去干嘛？也不保护好自己，活该了吧，现在变成无性别的怪物了吧？”
“哎，可惨了，整个划开，然后取走的，这里缝了可长的一道了。”
“第几个了？”
“各地好像现在都有，但听说黑市上腺体的价格愈发的贵了。哎，你说他是不是也有点危险？”
“谁说的，异味腺体这个时候可是最安全的了，毕竟谁会想要那玩意啊。哈哈哈哈。”
“小师弟别听他们胡咧咧。我会保护好你的。”许野听到那边的发音，不由得看向江郊。
“师兄，异味腺体本身已经被认为是一种疾病，他们为什么不表现出应有的同情反而在这个时候还要嘲笑我们。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许野瞅了一眼说笑的那群人，回过头解释道：“小师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同理心的。导师还发表过相关方面的文章，把这种现象叫做是失衡心理造就的社会公益心缺失。”
“失衡心理？”江郊第一次听这个词。
“分化后的地位失衡，离开旧土的信仰失衡，经济不景气的经济失衡，导师写的挺多的。你可以在图书馆找到他的论文。”
江郊只感觉，自己选的导师好像很厉害。
“坚决反对！人造腺体会带来什么后果？你们只看到了灭亡危机，你们看没看到灭亡就在眼前！”黄壹气的胸腔上下震动，他真的要被这些人气昏过去，居然又允许了研究人造腺体。但他的意见并没有被采纳，甚至因为他的言辞，气到了一些人。最后他被请了出去。
“黄导年纪大，身体也不好，快快，抬出去给他倒杯水去。”
黄壹愤愤不平的，回到了学校，正好许野就在手机上给他汇报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于是喊了许野过来，和他吐槽了一通。
吐槽完，说了一句：“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肉食者鄙，不堪为谋。”
许野只好赔笑，什么都不敢多说。
蓝紫色的液体，在玻璃小瓶中看起来格外的美丽，而一个新时代也要因为它的出现而到来。
“师兄！”江郊直接开了门。
许野想再藏也有些晚了。所以，他也没有藏。
“小师弟。”
江郊看着那小瓶子，他曾经见过的。
“这是什么？”
“最近市场上出现的人造腺□□，听说可以用来充当腺体素。”
“你怎么会有-”
“恰好买了一点。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做的是腺体素这方面的研究。”
江郊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转移个话题说：“刚才有点太激动，没有敲门。这个给你。另一个异味腺体给出的腺体素。我想它对治疗异味腺体是很有帮助的。”治疗应该是普遍的，而不是只治疗特例。他希望许野的研究是通用的，而不是只针对他自己。
也因为这样，他还联系了和自己处境相同的别的异味腺体携带者o。但是取腺体素是非常疼痛的事情，因为腺体的特殊，没有人敢说可以用麻药。如果这些药物导致了腺体出现问题，那么赔偿的金额不亚于是天数。所以，疼痛且没有缓解的方法。
甚至之前还有人把这种疼痛和已经灭亡的一种疼痛做比较，说这个疼痛不亚于女性生孩子。
但不论是灭亡的女性，还是生孩子这件事情，都是社会的焦虑。后来，慢慢的少有人提起。
离开了许野的宿舍，江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天性吗？o懦弱的天性？渴望爱情的天性？”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蠢笨？甚至甘愿变得蠢笨？江郊自言自语的谴责自己，但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再次献出了腺体素，剧烈的疼痛是可以忍受的，唯独无法忍受的是对前程的无望。
许野到底再研究什么？真的为了治疗异味腺体？研究信息素和远古食物之间的味道？还是说他为了利益，一直研究的是人造腺体？
他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他不是。江郊不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那样的一个人。许野在实验上是很认真的人，如果他贪图利益，那么他根本不可能在研究的道路上走的这么远！
一定是自己误会他了，他可能只是好奇腺体素，为了自己的研究所以去买的那个小瓶子。怎么可能他会是研究者呢？
他只是个普通学生。
这么安慰自己一番，江郊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但是他却清楚的感觉到忧虑没消失，不同于萨姆给自己拿的市面上出售的那种药剂，许野当时拿的那管药剂，根本没有标签也没有表明价格。
沥沥淅淅的雨，街道上的大屏幕上，社会学家正在谈论自己对人造腺体的看法。
“是的，人造腺体确实是改变当前人口负增长的一种方法。分化成为可以生育的o的概率并不高，而且部分的o生育上还会有些困难。当前，主要的矛盾就是灭种危机，而人造腺体带来的其他负面消息，我们可以暂时不看。我们要抓主要矛盾。”
“但是，现在的社会稳定率-”
“没有社会不是更可怕吗？”专家打断了记者的话。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是说只会有好处的！甚至说不会有好处。但为什么还要去做？因为有更大的危机！这才是我们要思考的。我们现在最大的危机是什么？三战之后，我们来到这里。我知道，大家都有迷茫，也都有各自的彷徨和困境。但是我们是人类的火种，是生命的延续。而现在，我们面对的是灭种危机。如果我们死去，人类也将灭亡。我们的文明可能会遗留下来，但是，我们种群不会。所以，人造腺体势在必行。”
这位专家完全是支持的态度，并且把人造腺体上升到了一个高度，而离开了访谈，他就和人造腺体公司的拉特去吃了饭。
“这一块蛋糕太大，刀太小，拿不住，可就要出岔子了。”看着桌上的一块蛋糕，专家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拉特也不是傻子，“那多几个刀，托的稳当，也切的顺手，不就好了？”他听出对方的意思，那就是人造腺体这块蛋糕，你一个人吞不下。
他其实并不介意多一些人，只要最后达成他的目的就好。
而这一点上，许野也是一样的看法。
愈演愈烈的人造腺体技术，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的宣传。
“是的，即使的o，也可以通过这个药剂，让自己的腺体味道更加的好闻。”
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宣传之下，该药剂的销量暴涨。
很多o购买之后把它当做是保养液使用。最初并没有什么腺体保养的产品，而人造腺体素既可以把普通的b变为o，也能让原本的o的信息素味道更加动人。
如何不火爆呢？
接着，宣传就往这种药剂对a也有好处的方向开始宣传了。
“什么药能这么好？万能药？怎么可能！”黄壹对这种药剂嗤之以鼻，只有那些失去了人生意义的大众才会被骗！但凡了解一些医学知识，都不会去购买这见鬼的，被吹的可以飞出全宇宙的药品去！
可是，本就腐朽的上层，和已经吃尽了甜头的投资商，他们不仅要宣传这个药，甚至自己也用，因为效果确实有。
黄壹对这种药剂也开始了研究，而江郊，看着铺天盖地的宣传，只问许野：“是你做的药剂吗？”
许野有些许诧异，但想到毕竟他就住在隔壁，和自己又经常一起去图书馆，猜测到这药剂是自己做的并不困难。于是点头回答说是自己做的。他以为江郊会质问自己是不是为了盈利，却没想他下一句问的居然是-
“异味腺体也能通过这个进行改良吗？”
许野的目光飘忽了一下，往别处看了看，他心中也在纠结，说是的话，江郊也会用的吧？可-
“我只是在研究治疗异味腺体的时候，往这边延伸了下。异味腺体的事，并不能通过这个药剂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