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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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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郊腺体的味道散去，许野也发现他清醒了过来，告诉他。
“你一直觉得自己是异味腺体对吗？过来，闻一闻这个味道。”
熟悉的味道，江郊甚至下意识扭过头去，虽然他看不到自己脖子后面的地方，但他没有从哪里闻到什么味道。
“关于腺体的味道，有一种说法是腺体味道是记忆里传承的味道。随着古代美食学的发展，这个观点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因为有一些人腺体的味道，就是古代某样美食的味道。而不是咱们单纯意义上理解的香味，臭味，酸味等等。”
“你腺体的味道，就是我这段时间再研究的一种古代食物。它叫螺蛳粉。”
“小师弟，这段时间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想证实腺体的味道来自于基因里对食物的记忆。能请你帮这个忙吗？”
“就算证明了又有什么用？”
“说不定能治疗好异味腺体呢？”
“如果能治疗分化我肯定愿意帮忙。”
“那你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分化咱们就灭亡了。”许野故作不解。
“那就全部都演变成为雌雄同体的就好了。”江郊说完，自己都笑了。
许野却没有笑，过了一会他才说：“小师弟，帮不帮忙？”
“不帮——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治疗好异味腺体就好，有太多和我一样的异味腺体患者被歧视了。”
“可能这些异味都是古代的美食呢？”
“那就看你的研究了。”
···
“东西怎么泄露出去的？”
“这-”
“再有一次，你和我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拉特，我并不是要揭开你的伤疤，我只是想告诉你，咱们走的这条路容不下失败，失败就意味着死亡。你看到多少的人死亡了？你想让别人看到你的死亡吗？一文不值的死亡。我不想，不改变现状，我不甘心去赴死。”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安静了一会，拉特说：“议会上已经通过了决议，决定给咱们特许经营权。”
“那就好，别再出纰漏了。”
“嗯。”
分别的时候，拉特拉了下外罩，平日里总是笑着的脸上，满是冷漠。又黑又暗的街上，躺着的有酒醉后的壮汉，发泄着生活的不满和星际中的迷失。
小巷口里，有o在和人拉扯，谈着价码然后往巷子深处走去。
已经腐朽的世界，需要注入一些不同，不是吗？
他想到自己唯一爱过的人，虽然他并不爱自己。曾经也哭过，看着他嫁人。想过他嫁给了一个a会变得幸福，但没有想到他却在婚后离奇死亡，报案之后也只是被匆匆压下。
生下的那几个孩子不被那个a宽待，被扔到了政府福利院去生活。
孩子是国家的希望，是国家的延续，虽然他们在福利院里生活的很好，但每每看到他们的面容，就会让拉特想起死去的那个人。
一定要有所改变啊。
“许师兄？”
“小师弟还没有睡呢？”
那次事情之后，江郊搬了宿舍，和许野是邻居。
“你去哪儿了？”江郊有些疑惑。治安一直不好，晚上出门的人很少。
“实验数据。我想拿回来再看一看。”许野扬了扬手中的资料夹。
江郊跟着许野就进了他的宿舍。
许野有些无奈，就说这家伙不像个o，大晚上的就这么去别人房间。
“师兄不是别人。”
许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有时候总感觉自己看到的是自己的弟弟，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他是不会忍心一次又一次透过弟弟的腺体去取出腺体素的。那是很疼的事，而且因为腺体的重要，还不能使用麻药。
但是-江郊都坚持下来的，甚至还说要是真的能解决异味腺体的病，再多几次也无妨。可是傻孩子啊，我要研究的是你的特殊，是你明明是一个o却能不受腺体影响保持清醒，是你身上有一种可能，就是a和o结合的那种可能，那才是他注重要研究的关键。
除了这一点之外，他也确实要研究腺体的形成。人造腺体的研究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腺体素的组成。
由于o的珍贵和稀缺，再加上腺体素本身的难以获取，人造腺体的研究已经出现了停滞。
现在，江郊就是他所看到的希望，是即将改变世界的关键。
他会如同自己弟弟死前所说的那样，让所有的人都体会到自己弟弟许旷经历过的那些绝望。
不是担心会灭亡吗？那，结合人造腺体，所有人都有生育的可能怎么样？许野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a也会被腺体控制，在特殊的时段里像动物一样的哀嚎，求饶，就觉得好笑。
他们不就是这么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的吗？
明明都说o是延续的关键，那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既然不好好保护，那还是因为不珍贵！怎么足够珍贵呢？让自然的o全部消失，逼得他们不得不启用人造腺体计划。
宿舍里两个人又说了会话，江郊才回了自己宿舍去休息。
许野打开了资料夹，取出了一些资料，然后终于拿出了今天的收获，四个腺体。这些腺体放到黑市上，每个都价值连城，而他却只是用针管抽出了里面的腺体素，然后弃之如敝履。
原先，这些是人造腺体的关键。现在他有了江郊。
这个小师弟，其实挺傻的。因为异味腺体，把自己当做了他的救赎。可哪里有救赎啊？
在他们因为核武器毁灭了旧世界，来到新世界却一直忘不掉自己的根，成为宇宙里的流浪者；在他们遭遇新世界的辐射危机，女性灭亡，男性分化出三类人；在多人种冲突越发激烈，各色人种之间问题突出；在各方组织混乱治理，社会环境越发糟糕的此刻，哪里有救赎？
人人皆焦虑，人人皆恶魔。
“我是在拯救世界。”这么说着，他把桌上的东西推开，然后一台仪器缓缓的上升出来。腺体素被滴入进去，看着那些反应，他慢慢记下一些变化的点，数，和时间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