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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崇吾大赛开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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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数历山之后,衍知君蹭吃蹭喝没几天,就先行一步,前往崇吾城。而顾家也在半个月后启程前往崇吾城,参加崇吾大赛。五年一届的崇吾大赛,自然是隆重盛大,整个崇吾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时愿在城中闲逛,一个带着毡帽的小哥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悄然问道:“少侠。藏宝图,可有来一份?”
时愿嘴角一翘,这年头还有人玩这套路,“什么藏宝图?”
毡帽小哥眼里一亮,又故作深沉:“众人寻宝,它却在灯火阑珊处。”
套路是没变,台词倒是文艺了不少。
“多少钱?”
“十两。”
这是文艺台词的结果,所以价格也要翻一翻嘛。
“五两。”
“那不行。”
时愿耸耸肩无所谓,直接走人。那小哥见状立马拦了上去。
“有点少了吧。”
时愿一笑,那小哥大概也看出了眉目,这人想来是没有上当的,只是不知为何要买这玩意罢了,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有钱赚再说,“行吧,就这样。”
时愿得了藏宝图,也不急着打开,悠哉悠哉继续闲逛。
路过第一楼,时愿抬头看了一眼。此时第一楼,除了人人人,就是众众众。而且是这个时候要比往日贵一些。所以还是很没有这个必要,没有必要去凑热闹,哪怕香酥鸡再好,哪怕甚是怀念啊。
时愿拔腿将欲走,忽闻街上呼唤声。听这声,想来是乌兰这小子。
果然乌兰兴致冲冲拉着时愿就往第一楼去。
“人多,没位置。”
“准会有,用我哥的名头。”
乌大家主都搬出去,自然是有机会的。不一会儿,乌兰就拿到雅座,带着时愿,还有陈大冲和东方兄。
乌兰在崇吾城遇到他俩,三人顺道同行。
乌兰入来雅座后就神秘兮兮,靠着时愿掏出“好东西”。然而不过眨眼功夫,时愿就让他浓浓神秘烟消云散。
“我靠。”
乌兰把东西一扔,只得喝酒解闷。其他三人闲聊中。
东方兄是散修人士,自是来参加崇吾比赛。而陈大冲说他是来凑热闹的。陈大冲是薄山派弟子没错,可门派弟子那么多,同时机会也就那么多。所谓僧多肉少,门派只会把机会赋予门中年轻的有潜力的精英中精英。像陈大冲这种,早已在名单几百里外。
“主人,主人…”
未见其人先为其声啊!这开场白,向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木有兮。木有兮欣喜若狂的飞奔而来,跟捡到宝似的,拉着时愿说悄悄话,“主人,主人,我跟你说…”
“掐指一算,这位姑娘是捡到宝了。”
正在说悄悄话的木有兮,猛地抬头看着乌兰。
乌兰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说道:“嗯…让我再算算,应该是…藏宝图也。”
“啊?你怎么知...”
木有兮话还没完,乌兰就截胡。见他兰花指一掐,跟个老神棍似的,就差一个山羊须了。而他的话倒是让人一脸惊讶,这人半天不见难不成成了半仙?
乌兰继续忽悠道:“我还知道,那人跟你说,你我今日相遇,可谓是天机也。天赐良缘命中注定。”
“啊!”
简直是神了,木有兮难以置信的傻了眼,只觉得眨眼间半仙都飞升了,成了真神仙。
“哇偶,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乌兰随手一指,那案上摆着两份一模一样的东西,加上她手上那份,正好是三份。
三份藏宝图?
恐怕是三份智商钱吧。
木有兮上来打开一看,失望透顶:“啊!原来是骗人的。”
上当受骗的孩子,转身锤了甄仁一下:“都怪你,也不拦着我。”
“我哪没有。”
甄仁无辜挨了打,只觉得冤得很,两眼委屈的巴拉某人,诉说某些事实。他哪里没拦着?明明那人拼命的夸,他死死地劝,可有些人的耳里只得夸,倒不入半点劝的,最后还怨他话太多。
某人大概也想起来,可就是恼,“那也是你劝得不好,不用力。”
呃…理还能这么掰?
甄仁只能表示,好吧,反正也习惯了。
木有兮自知理亏,扭头不理他。看着三份智商货,这时她发现屋里除了乌兰和她主人之外,还有东方兄和陈大冲,那这三份智商货,一份是她的,一份铁定是乌兰买的,那另一份呢?木有兮打量这几个,她也说不准是谁干的:“另外一份是谁买的?”
乌兰眉头一挑,指尖微微一动向着某人。
“主人?不会吧,主人也被骗了。”
木有兮这口气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时愿没搭理她,只顾翻看那三份藏宝图。木有兮以为自家主人是在转移话题,嘟着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时愿何尝不知她的心思,白了她一眼,“这是英山,估计得一百多的围猎吧。这是积石山,少说也得五十年吧,这个是…”
时愿一滞,其他几人以为有何不同,凑过来看着藏宝图,却没有发现有何异常。只听得时愿说道:“鹿台。”
鹿台?有什么不一样的嘛?几个互看一圈,大概也没有想起来。只有东方兄沉思片刻,突然叫了一声,“啊!”
“咋啦?”
东方兄说道:“三十年前,鹿台山,不就是时无介成名地。”
但凡跟这人有关系,莫不好奇得狠。
“据说当年在鹿台山围猎,时无介仅凭一己之力不出一刻钟,就翻出所有藏宝处。”
所有?
一刻钟?
这么厉害?
一群人看着东方兄,齐刷刷等着后续,而东方兄却是一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表情。故事还没开始就吊胃口了。
东方兄被看毛了:“你们看着我干嘛,三十年前,我也就豆丁大的小娃,也就知道这么多。”
“你们还不如问他?”东方兄拽蹙一下陈大冲。
陈大冲叫道:“什么意思?我有那么老嘛?”
东方兄说道:“好好好,你还年轻貌美。可你不是崇吾大地的高门大派的弟子,难道没有听说点什么?”
陈大冲说道:“不就传闻的那些,那瘟神虽是一刻钟挖出藏宝处,后来还不是因为作弊被罚了。”
时愿只觉得好笑:“作弊!”
陈大冲讪讪一笑,年幼无知,师兄长辈们说作弊便是作弊,只恨这人太无耻了。后来岁月慢慢长,人心慢慢长,到了懂的时候,却也到了晓得缄默无声的年纪。
“作弊?”
“这事还能作弊啊?”
“怎么作弊的?”
三只小友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要知道怎么作弊,还需要在这混?”陈大冲说道。
外面廊中的声音却是盖过陈大冲,几个人走了过去,印着脚步声边走边说。
“藏宝图?”
“笑死人。居然还有人信这玩意。哈哈哈…”
“还是鹿台山的,难道不知是那疯狗…”
所言之话极为难听。时愿头颅微垂,遮去双目,只见半个脸颊。
“主人。”木有兮轻声唤了一声,又道:“不管主人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
“嗯。”时愿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却是另一个调调:“这玩意,你花了多少银子?”
木有兮微愕,比了个“十”字,时愿右眼突突,乌兰那个傻小子被吭了十两,这货,不会是…
“十两?”
“呵呵…”木有兮比哭还惨的呵呵两声。
“十个灵石!你这个败家子。”
时愿抄起一颗花生米,甩了出去,木有兮连忙躲闪,那花生米直入梁柱,破梁而去。
木有兮咽口水,这要是没躲过,岂不是一命呜呼:“主人!”
时愿揉一揉手腕,毫无诚意道:“你这不是躲过了吗?”
“时老弟,你这一招,堪比菁华台上那一滴啊!”
陈大冲的声音又被外面的盖住了。
“他酿滴,谁暗算老子。”
时愿眉头一挑,不会吧…
请把“不”字去掉。
那“不会吧”的花生米,穿破梁柱直射大厅。坐席之上的有缘男子,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手中酒裂两瓣,门牙掉一口。
他捂着嘴巴,叫囔:“谁,滚出来。”
回答他的是,同是一脸惊讶的广大人民群众。那男子无故被袭,心中正是恼火,又见昨日宿敌,于是指着那人叫嚣:“是不是你,沧衡派的,敢做不敢当。”
那人回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呸,别血口喷人。”
“骂你了吗?”
“我艹。”
“老子早就看你不爽。”
两帮人怨气哄哄,一点就着。吵着吵着,新仇旧恨火上浇油,轰得一下就干了起来。有人动手,有人劝架,更多是隔岸观火。
第一楼的掌柜连忙出来,甭管这鸡飞狗跳的乱七八糟的糟心场面,一个手势结印,将这两拨人请出第一楼。
人被请出第一楼,先是愣了一下,可接下来该出手还得出手,拳头一挥,继续肉搏。楼上的看客们纷纷凭栏观看。时愿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看着这场花生米引起的血案,当个标准的吃瓜群众。
甄仁低声问了一句:“就这样,不管?”
时愿瞟他一眼,无良笑道:“没有花生米,酒也照样喝。喝不喝酒跟有没有花生米没啥关系。”
“安心啦,大赛之前是禁止私下斗殴的,他们最多就是赤身肉搏,多挨几个拳头罢了。”
乌兰拍了拍甄仁肩膀,跟着凭栏观望。甄仁似解非解,只是看着他俩又看着外面打架的人。果真是赤身肉搏,就是有点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