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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该出手就是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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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它,那是可是我的宝贝。”
“你说的宝贝就是它?!”
“是啊!怎么样?”
那人没有应他。唯有山青公子的声音高昂依旧。
“是不是惟妙惟肖、举世瞩目呢!只要往它身上注入鬼气,驱动身躯,再往各世家门派大门一站,你说他们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仿佛看到那些人瑟瑟发抖,屁滚尿流的狼狈,山青公子大笑几声,“哈哈哈…”
在这得意笑声之后,那人只是催促道,“还是这东西炼化了吧。”
“你急什么?”
“省得夜长梦多。”
山青公子哼了一声,“哼,我这里结界层层又重重,你放心,连只苍蝇也进不了。”
苍蝇它能不能进来,就不好说了。至于人嘛,一墙之隔外头倒有几个。
山青公子走到石台边上,欣赏他的宝贝,“这不好吗?”
“好,当然好。”
“答得这么敷衍。瞧不起我,是吗?”
那人心里大概有一句“什么时候瞧得起你过”的飘过,“我对这些玩意不感兴趣。”
“什么叫这玩意,哼。”显然“玩意”两个字刺痛山青公子的心,“这些宝贝,我想造多少就多少,而且不死不灭。总比你这破烂身子好,即不用担心寿命将终,更无需担忧身躯衰竭。可惜那小鬼的身子没在我手里。不然…”
“动手吗?”
“急什么。”大概是被传染,时愿回了这么一句,接着又小声说道:“你知道那宝贝是什么玩意嘛。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冲进去找打嘛?”
“那不是在里面,看一眼不就知道。”
时愿没好气要不得不压低声音:“大哥,这是隐身术,不是穿墙术!还看一眼,不要你来。”
时愿也就随口碎碎念,哪知乌兰还真不客气,一副“我来就我来”的架势,只见他凝神结印,手指在眼前一带,前方的石墙此时此刻在乌兰眼里形同虚设。
“看到啥?”
“嗯?美女?!”
乌兰那犹豫不决的语气,真叫人怀疑,这哥们的看家本领是不是学偏了。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果不其然,顾乐天发出良心一问。
“怎么可能。”
乌家秘技,真传是真的传了,只是向来传了一半都不到,匆匆一瞥就歇菜了。乌兰也只瞄到石台有个人,应该说是个不知什么东西糊的身子,不过脸还真好看。
听到这样描述,难怪刚才那人那么敷衍。
“动手不?”
“稍安勿躁,年轻人不要冲动。”时愿又碎碎念,“穿墙透视术,还是看我的吧。就是这道术真费劲,还不如一掌劈进去。”
话虽这么说,但也是这么干,时愿脸色阴鸷,一击灵光直接轰开石室大门。
“谁,谁?”
山青公子无比震惊,连忙看向石门之外。时愿哪里跟他废话,数张符文甩出,全都轰向石台。
山青公子立马鬼气侍候。两者相遇,震得稀巴烂。转眼间,时愿的第二波符文又至,山青公子大概没想到,连忙调转鬼气全力对抗,“你还不动手。”
这话是冲着他旁边的人喉的。那人只是悠哉的说道,“你大可让你的宝贝提前登场。反正不死不灭,要多少有多少。”
这扯皮空隙,足矣!时愿手掌聚灵,灵翎催生。万千灵翎直呼而去,山青公子哪里抗得下去,就算是那人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躲开。石台被砸了个粉碎,那所谓宝贝面目全非,尸首无存。
山青公子两眼睁圆:“你、你、居然毁我的宝贝。你、你…”
时愿哪有给他说话的余地,第三波符文砸向他。山青公子大概也是怒气攻心,直接开杠。鬼气聚拢直逼而去。
这下,莫说石台,整个石室的稀巴烂也。
在场无不纷纷跃起,躲开坍塌的石头。唯有时愿立于原地,手臂挥舞,飓风已起,本是崩裂四散的石块,随风而立,疯狂的旋转,只得时愿灵力一挥,四面夺射。
这下,完犊子了!莫说石室,整个庭院狼狈不堪。山青公子本就负伤,这下脸色更是苍苍无色,又气又恨更是又惊又悚。可气可恨的是,这人怎么能毁了他的宝贝,还有他辛辛苦苦构建的庭院?但且惊且悚的是,他明明设了层层结界,为何他们能无声无息的闯进去,为什么?还有瓦砾之中那抹明晃晃刺眼的孤傲狂狷,真真该死的!
“又是你们!”这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你是说这些垃圾吗!”弥漫的烟硝下,半张侧脸冷峻孤傲,微抬的凤眼尽是肆意狂狷。
一个响指,进来时最后的结界瞬间瓦解。山青公子的脸青了。
又是一个响指,第二层结界也塌了。山青公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接着又是一个响指,第三个结界化为乌有。山青公子的脸五彩斑斓。
结界外的人则是一脸错愕。当亓逸告知封纪满园死人时,封纪立即通知本善大师。本善大师赶到时,正是时愿大闹宅院的时候。轰隆轰隆声声响,他们便闯了进来。时愿打开指响时,他们还在破最外一层结界呢。只听哐当一声,他们解了一半结界就莫名消失。他们一路追来,就见了一地狼藉。
乌兰咽了咽口水,说好的“年轻人不要冲动”,这不打招呼,直接开干,还干得这么轰轰烈烈。
本善大师见了山青公子,只道:“阿弥陀佛,公子虽是孽障深重可□□人,所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归西,全无是类,不过满眼空花,一片虚幻。施主何须心心念念执着于怀,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啰嗦!”山青公子本就一肚子的火,五彩的脸简直就要沤出馊味,直接一团鬼气送去。本善大师如果只会嘴上说说,早就没气了,只需一禅指就点化了它。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嗔是心中火,能烧功德林;而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也,善恶到头终有报,从来因果不用忙”。”
这下,山青公子全身上上下下都能泛出味道,只听他吼了一声:“死秃驴,给我闭嘴。”
山青公子一举鬼影出,本善大师一挥福光现。
“人受一句话,佛受一柱香。正是言谈悦人心,是为最吉祥,口业亦是德。”
山青公子讨不到半点好处,还落了个口无遮拦的缺德鬼,莫说沤出味,浑身上下戾气重重,鬼气腾升,犹如蛇群搅动。随之山青公子一声指令,群蛇潮涌袭向本善大师。本善大师不敢大意,双手合掌佛印现。
佛印锵锵罩杀生,挡住汹汹如蛇潮般的鬼气,山青公子却是阴森冷笑,黑沉沉的鬼气中红光闪闪,咕噜咕噜声响,一个气泡连着一个气泡。一股滑稽的诡异油然而生,黑中带红的鬼气吐着泡?这是死不安息还带喘?
突然间,鬼泡泡瞬间爆发,数以百计的泡泡满天散开,飞速的朝人群的进攻。
首当其冲就是与之正面对抗的本善大师。本善大师密咒喃喃,佛心印金光闪闪。鬼泡泡遇佛印金光,瞬间化成一缕缕青烟,青烟绕绕毒瘴生。本善大师一惊,连忙屏住呼吸,经文袈裟覆身,驱散侵身的青烟毒瘴。
与此同时,庭院中飞身掠影,守正堂的人纷纷纵身飞跃,躲过鬼泡泡。而躲闪不及的人,拔剑相迎。
亓逸见况连忙叫道,“小心。”
身随声动,只见浮光追影,亓逸眨眼间已到两人身边,毫不犹豫挽手夺剑,挥剑起结界生。剑起剑落,卸下那两人手臂,灵力灌在两人身上,不停周转流动,与残留的毒液鬼气纠缠厮杀。而那削下的手臂落地之时已经腐烂不堪,就剩森森白骨,不出须臾那白骨化成一滩黑汁,发出恶臭味。
顾乐天和乌兰两人倒是醒目的很,当鬼泡泡袭来之际,不约而同躲在时愿身后。时愿手臂一挥,结界已成,挡住鬼泡泡。
其他人见状纷纷立界护身。鬼气咕噜咕噜,就像沸腾的水不停地冒泡。一个一个鬼泡泡飞附着在结界之上,越聚越多。
“哈哈哈…各位,滋味如何啊!”山青公子正是春风得意,嘴上开花。
“不如何。”
“死到临头还嘴硬。”山青公子脸色一变,得意之花尽是血色,“你毁了本公子的宝贝,本公子不把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一落,鬼泡泡又一波疯狂的潮涌,一群一群扎堆覆在结界之上。这鬼玩意对于时愿确实是不如何,但对于守正堂的弟子就未必了。随之鬼泡泡越聚越多,他们开始有些吃力了。
“诸余罪中,杀生为最;诸功德中,放生第一。”
本善大师苦口婆心的一番劝告,在山青公子这里一文不值,“老秃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是说和尚你不想死,拐弯抹角的讨活命。不如这样,你向本公子求一声,本公子便绕你一命。”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死几何。劝公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本善大师当真是诲人不倦!
“罗里吧嗦,尽说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狗果然是听不懂人话的。”
“找死。”山青公子发了狠,不管不顾,只想要了这人的命,鬼气毒气直朝时愿飞去,“你以为你挡得了吗?哈哈哈…”
“这该问问你自己。”
就在结界被淹没之际,只见地上石块滚动,流沙筑起,裹住鬼泡泡翻滚流动,两者融为一体,本是淡淡黄褐染上一缕又一缕的黑墨。黄沙流动,黑丝翻转。时愿手舞,流沙动,飞流狂奔,朝着山青公子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