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异常》伊尔山

4、打探消息

　　　　“老伯，能不能问你个事？”李卫修拦着一个黑布衣裳，黑色头巾盘头的老伯。
　　“噢，你说嘛”，老伯很豪爽，“晓得我就跟你说。”
　　“我听到一首歌，王杨王杨，”还未等李卫修说完，老头转身就走，“我不晓得那些事，不清楚，没听说过。”
　　一连遇上三五个村民都是讳莫如深，一露口风转身就走。
　　直到碰着个小女孩。
　　“小妹妹，你好呀，就你一个人么？奶奶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薛老师亲切的招手。
　　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看着她，也不回话。
　　眼见着，就要往回走。
　　小圆急忙上前去。
　　“小妹妹，你家有电话么？姐姐能不能借你家电话给家里打一个？”礼服女蹲下来，满脸笑意的说着话。
　　小姑娘看着小圆柔美亲切的笑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走近了两步。
　　小圆上前几步凑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的珍珠发卡“姐姐，我不知道你说的电话是什么，是你们城里才有的东西吧。”
　　小圆摘下珍珠发卡，给小姑娘敛了敛碎发，卡到小姑娘头上。
　　“我不能要，真的。”小姑娘急着要摘下来还她。
　　“姐姐送你的。这个不值钱的，姐姐有很多，不要紧的。”小圆重新给小姑娘卡上。
　　“那姐姐问你点事好不好？”礼服女看着小女孩满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姐姐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小女孩严肃的点头。
　　“姐姐问你，你们村平时都是怎么去其他地方的？还有如果有什么问你，你看我像什么？你说姐姐应该怎么答？”
　　小圆边说，边亲切的给小女孩把白色的衬衣领子拉出来覆盖到外衣领子上，把裙子松紧上提，让上衣扎下裙里，把绣花围腰也往上挪，提高腰线……
　　“姐姐，我们这里一下雨，就泥石流，垮崖。”
　　小女孩倚着小圆，看着大姐姐的脸边想边说。
　　“我们这里去下面镇子就两条路，就是从悬崖凿出的路下去。”
　　又补充。
　　“一条路直接没了一段，还有一条只有小臂那么宽，崖垮了压着呢。”
　　“那，你看我像什么呢？”李卫修问道。“如果有什么问你这句话。”
　　小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衣服是对比强烈的黑白，脑海里“太丑了”，“不过姐姐也问过我”等句子都出现了一遍，
　　于是还是开口说道，“你们碰到那种了啊，一定要说，我看你像人。”
　　“我们这里都这么说，无论是什么对你开口说话，都要这么说。”
　　大家都看出来，这个小女孩喜欢打扮清新柔和的女孩子，就不自讨无趣，让小圆主导。
　　“姐姐真的不能回家么，那个放牛的爷爷说，要什么守灵，迁坟，做完才能走？”礼服女按着小女孩年纪来称呼其他人。
　　“噢，你说他啊。”小女孩有些不屑。
　　“姐姐呆在这里可以经常来找我玩啊，为什么要回去呢，我可以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小女孩有些不解。
　　“姐姐也想和你一起玩，不过放牛的人说，不做完事情，姐姐就要死了。”礼服女低着头很悲伤的样子。
　　“没有事的，哎，就是有个外面来的婶婶嘛。”小女孩有叹气。
　　“不知道我们村的事，叔叔死了要立马下葬的，不然影响了前途，要遭报应。”说着又望向她们住的草房。
　　“那是为什么不埋了呢？”礼服女摇摇小女孩的手。
　　“姐姐，村里人都抹不开脸，被婶婶求不过，她不肯埋，大家都没办法。”小女孩牵着礼服女的手往自己家走。
　　“既然不能埋，那找我们也没办法啊。”薛奶奶在一边补充。
　　“找你们，就是守灵嘛，报应的时候你们可以挡一挡，你们赶紧把叔叔埋了也行。”小女孩一蹦一跳。
　　封正，没说像人，报应就是死，守灵不能解决呢，报应就是死？几人闻言心情一时沉重起来。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小女孩回头问。
　　小圆苦笑着挤出甜甜的声音“姐姐有点害怕，后面还要填坟，不是已经埋了么，为什么还要填？”
　　“姐姐，你知道么，我们这里讲究入土为安，轮回就是，人死了也会变成其他动物。”
　　小女孩疑惑的问道，“姐姐为什么要害怕呢？只要不被看见就好了。”
　　走了不一会儿，一个老婆婆朝一行人走过来，拽着小女孩就走，“你不听话，跟这些人说啥子？”
　　“放开我！”小女孩死命挣扎。
　　老婆婆给了小女孩几巴掌拖着小女孩走。
　　几人走上去试图阻挠她带走小女孩，“婆婆，是我们主动问她的，不关小妹妹的事。”
　　“别害人，离我们家远点，幺儿快带你哥嫂来，有人要拐我孙女儿”老婆婆一边推搡开几人一边大声叫。
　　老太婆一叫，李卫修几人意识到情况不妙，只得赶忙拉开和老太婆的距离，只跟着劝说。
　　“我们也是没办法，实在是不清楚才要问，婆婆你知道的话麻烦你教一下我们～”小圆柔声劝着，老婆婆只不管不顾往前走。
　　“我、”小圆想再说些什么，只见三男两女提着锄头钉耙菜刀跑过来。
　　“你们干什么的？”一个男的喝问。
　　“对不住大哥，我们就想问问王杨两家的事，被老太太误会了。”李卫修连忙道歉各种对不住。
　　“问啥子，离我们远点，要不然打死了，你们这些外来人死了也白死”，几人呼呼喝喝恐吓几人一番，才带着小女孩走了。
　　李卫修几人又恐又惊，索性最终没发生暴力冲突，也算是幸事，几人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宋大叔。”小圆有点犹豫。
　　“找他做什么，我们一个村子都走遍，也没看到他，能怎么找。”格子衬衫的程序员怀疑他搞不好已经没了。
　　宋大叔被刺激过头，胡乱跑了，清醒了就清楚利弊了，李卫修这么想。
　　于是说，“到了晚上，他自己会回去的，不然他谁也不认识，能去哪里。”
　　一行人又回到了那所草房。
　　“怎么才回来？”老妪显然也不需要她们的回答，自顾的说下去，“王家媳妇，出来，这就是来想相帮的几个人了。”
　　“麻烦你们了。以后早晚我去东边厨房做饭，吃饭，我住西边暖屋。”王家媳妇抹了抹绣花的半身围裙，“有事直接喊一声就行。”
　　“喊一声，昨晚喊了那么多声，你怎么不在？”格子男闻言嘲讽道。
　　“昨晚，昨晚，我很早就睡了，而且也不关我的事，那号事哪个乱说哪个遭报应。”王家媳妇含混不清的说着。
　　“今晚上该你们守灵，你们可以轮流守，反正，你们住东面暖房或者上面的阁楼，或者我房间上面的阁楼。”王家媳妇看着众人眼神闪烁。
　　“我看还是把他埋了好。”李卫修盯着王家媳妇。
　　“不行，选坟都要看风水，不是随便挖个坑就行。反正就一晚上，你们来就是来守灵的。”王家媳妇语气很急促。
　　李卫修仔细看着王家媳妇，人打晕绑起来，把她丈夫强行埋了，也是个办法。
　　“你看我做啥子，我跟你说，你要不愿意，你就出去住，看看村里哪个会让你住他们家里头”，女人警惕的盯着几人，晃着手里的柴刀。
　　“误会了，姐姐多心了，我们不懂才多问了几句。”小圆赶紧打圆场，安抚王家媳妇。
　　“那就好，你们听话就好，不听话那就不要怪我们村里”，王家媳妇点点头，神色也平和一点。
　　“那我看我们今天都睡一起好了。”李卫修试探着。
　　“随便你们，反正堂屋大门必须一直开起，然后你们要有个人在下面守。”王家媳妇这上面很好说话。
　　“东边房子里面都是脏的。”礼服女暗示道。
　　“哪里噢，明明干干净净的。”王家媳妇很诧异，随即打开门让她们一行人看，“就你们五个人，都没人住过东边暖房。”
　　几人一看，确实连一滴血迹都看不到，都觉得诧异。
　　“你说我们第一天晚上来了几个人在你这里住宿？”李卫修察觉到了里面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