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的勋章》暖暖的弦

5、第 5 章

　　大西洋某岛屿
　　世界级暗杀组织和特级雇佣军训练基地，这里出去的是两种人，一个去往军防部，最低级别是少将。一个去往国防部，顶级间谍。
　　能有这样的成就，要付出非人般代价，世人只听说过地狱，而这里诠释了真正的地狱。这里筛选出世界各地根骨奇特、意志力惊人的孩子，平均年龄五岁，为期十年的洗练。存活下来的人便是神兵天将。十年之后将他们投入人间，冠以各种角色身份去执行各种任务。
　　创始人是谁无从查起，每一位教官都是前一届榜首，如此循环传承，这个基地竟已立百年。
　　顾卿焰和霍斯就是在这荒岛相识。那个时候，顾卿焰，霍斯还有雷顿，是精英里的精英，无论是颜值还是武力值。
　　“霍斯，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座荒岛？”顾卿焰坐在礁石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霍斯在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十五岁的顾卿焰，眼神中带着光，他看到的是生机。而霍斯的眼中是死气沉沉。地狱里的人出去了又能如何。
　　“从未。”霍斯顿了顿，“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我要离开了。”顾卿焰带着笑，春风和煦。
　　霍斯看着他，记忆中他真的很温暖，每当那些残虐的训练快要逼死大家的时候，顾卿焰总是带着一股向死而生的毅力带着大家冲破死亡。他总是喜欢说，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活着总会有希望。
　　“霍斯，跟我一起离开吧。”
　　霍斯起身，“你有你的国家在等你。而我终究没有归宿。”
　　……
　　顾卿焰从噩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间牵扯到伤口，疼的满头大汗。
　　“醒了？”霍斯已经坐在床边等很久了。
　　“霍斯？”顾卿焰顿了顿，找回一些神智，他记得昏迷前霍斯中了枪，不，那枪口是对准阿钗的，顾卿焰突然抓住霍斯的领口，带着逼问，“阿钗呢？”
　　“处决了。”
　　“你说，什么？”顾卿焰相信霍斯做的出来，平静了一下情绪，松开了霍斯，“她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我以为，她是你军的间谍。”
　　“呵——”顾卿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个小姑娘，枪都拿不稳，又怎么会是间谍？”
　　“可你认得她。”霍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异样，顾卿焰温柔又紧张的喊出她的名字时，霍斯是真的嫉妒顾卿焰先遇见了她。
　　“霍斯，她是医生，可能是无国界医生。她闯进你的营地，可能只是单纯的去救那些难民。”
　　可能……可能。顾卿焰用了猜测的语气，也就是说只是见过她，但不熟。霍斯心里有了一丝平衡。
　　“所以，霍斯，你真的处决了她吗？”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霍维在门口，“哥，紧急军报。”
　　霍斯起身离开。同霍维一起去了阵营指挥室。
　　“一艘神秘导弹驱逐舰闯入西部领海。我军空袭失败，空军大校在等待你的指令。”霍维将战况资料画面打开。
　　“Y国政府刚瓦解，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么。”
　　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国，对西海海底的石油垂涎三尺不是一朝一夕。
　　霍斯点开军事地图，快速扫视西海周边环境地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让空军退下。海军陆战队出海。”
　　霍维把军令传下去。再看霍斯已经穿上战甲。“哥，你要亲自上阵？”
　　“嗯，去会一会挑事的人。”
　　“我也去。”
　　“别胡闹，乖乖待着。”
　　Y国西海领域。
　　霍斯从望远镜里看到那艘战舰，他的眼睛能观察出常人观察不来的细节。比如这艘导弹驱逐舰，没有挂名，没有军旗，指挥官也没有穿军服。不仅如此，他还看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准备射击。”霍斯下令。
　　“霍斯上将，不是驱离吗？”
　　“既然他们选择挑衅，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霍斯上将，他们已经驶离，是否停止射击。”
　　“不停！”薄唇漫不经心，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既然敢来，就该做好覆灭的准备。”
　　霍斯看着对方的战舰沉入海底，漏出一丝轻蔑的笑。
　　“霍斯上将，如果他们以此做文章，把这件事情上诉到国际和平村，吃亏的是我们。”
　　“不能够，我这是成人之美，他们惦念这海下的东西，我便让他们长眠于此。”霍斯笃定对方不敢声张，只会乖乖的吃下这哑巴亏。
　　M国
　　总统夫人寝宫。
　　雷顿看着西海战报，气急败坏的甩了手机。“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不是他们没用，是霍斯太强。”总统夫人纤纤玉手扶上雷顿的太阳穴，轻轻的给他按摩放松。
　　“霍斯，混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那样不是更好。”总统夫人眉间带笑，坐进雷顿的怀里，捧着他的脸，送上香吻。“雷顿，我要你成为M国的主宰。”
　　总统夫人将头埋进雷顿结实的胸膛，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雷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见雷顿没有反应，总统夫人带着□□的笑意，满眼的□□，“在那之前，我要你，诚服于我。”
　　雷顿将人抱起大步走到床边，扔下怀中的人，然后欺身而上，蹂躏，践踏，摧毁。
　　一响春宵，总统夫人面露红晕，小鸟依人一般靠在雷顿怀中，带着满足与欢喜，“想不想要Y国的控制权？”
　　总统夫人三十出头，因为美貌上位，却不甘于寂寞，总统的体力满足不了她，而雷顿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像是被电击一般酥麻，只一眼，她就有种想要死在他身下的念想。于是只要雷顿想要的东西，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他得到。
　　“那是属于霍斯的。”雷顿脱口而出。
　　事实上，雷顿何尝不是倾尽所有的在保护霍斯，哪怕为此，连总统夫人的床都上了。
　　“霍斯啊，他这些年的功勋太多了，封无可封。雷顿，你要知道，爬的越高摔的越重。”
　　“什么意思？”雷顿隐约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我安插在总统身边的人传回消息。总统召见霍斯，不是赏，是审。”
　　审？审什么，霍斯犯了什么事？雷顿握紧拳头，尽量掩饰住紧张。“所以，这是我的机会！”
　　“Y国降服，这本来就是你的功劳。”总统夫人扬起头，吻上雷顿的唇，“只不过，你去了Y国，我们就不能夜夜欢愉了。雷顿，我舍不得你。”
　　雷顿无心哄人，他此时的心全在霍斯身上。算计霍斯的人何其多，可是每次都无疾而终。这一次，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能让总统都生了嫌隙。
　　M国总统府议事厅。
　　一半文官一半武将，翘首以待，他们无一不是坐看霍斯倒戈卸甲。严格来说，霍斯与他们并无交集，也谈不上过节。有的只不过是利益冲突，权势冲突。无论是文官上位亦或是武官封地，如果没有霍斯的存在，路会走的很顺当。
　　霍斯如期而至，总统高坐主席台，看着霍斯不卑不亢的走来。军装在他身上才算是真正的战甲，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不失风度。
　　霍斯向总统行了一个军礼，没有多言。相反的，文官口若悬河，不等总统开口就细数霍斯罪行。
　　“诸位，说累了，喝杯茶歇一歇。”霍维起身打断众人，走向大厅中央，手有意放在身侧枪套上。霍维是总统的近身侍卫，可以携带武器。
　　不得不说他这一动作很管用，大厅内一片安静。
　　“诸位不是耳聋眼盲，今天的这场唇舌纯属栽赃陷害。而且各位，麻烦用点心，陷害居然没有实质性把柄。全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霍维上校，未免太嚣张了些。”莫利多打头阵，“总统大人，霍斯上将勾结他国，先是宣而不战。后来幸好雷顿上将出马收腹Y国。然而霍斯上将不知收敛，伙同他国，试图对西海石油下手。”
　　“莫利多，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什么叫勾结他国，什么叫伙同他国？信不信老子一枪蹦了你。”霍维说着便掏枪。
　　“不得放肆。”总统挥挥手，命人将霍维请下去。
　　“总统大人，你也相信他们的鬼话？”霍维不知道他离开的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总统会一反常态，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霍维，别胡闹。”霍斯示意霍维不要挣扎。
　　霍维无奈，但经过雷顿的时候，向他投去了支援的信号。
　　莫利多见霍维被带出议事厅，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霍斯上将，你认罪吗？”
　　“莫利多阁下，久居明堂，是如何得知这些军事机密的呢？”
　　“你——”莫利多本来心虚，收到一个眼神，平缓了一下紧张，“这么说，霍斯上将是认了？”
　　“认什么？”
　　“勾结他国，试图独占Y国石油。”
　　“这样的话我能得到什么？”
　　“Y国的领导权。”
　　蠢货！总统夫人暗叫不妙。莫利多这个蠢货，被霍斯两句话就套住了。Y国政府投降之日总统就把Y国当作封地赏给霍斯。
　　“霍斯上将，有没有听过，功高盖主这句话。”总统夫人悠悠然开口，“如今你手中的军权，怕是在坐所有军官加起来都没你的多吧。”
　　“既然如此，总统大人下令吧。”霍斯从来不喜解释。是非黑白，查便是。
　　总统却是希望霍斯能够做出解释，他祈祷霍斯还是当年的那个霍斯，不曾改变，可是人心难测。“送霍斯上将去军事法庭。”
　　议事厅文武官员心中大喜，唯有一人。
　　冷静，雷顿，冷静。
　　雷顿告诉自己要镇定，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对策。
　　雷顿府邸
　　霍维打倒阻拦的侍卫兵，闯进客厅。雷顿正悠闲的品着酒。霍维无处发泄的怒火全部冲向雷顿。
　　“我哥陷入那样的处境，你居然无动于衷。”
　　“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雷顿！”霍维揪住雷顿的衣领，“那是霍斯，被陷害的人是霍斯，你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你明明知道，那些老东西们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霍斯。现在总统大人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把我哥关起来了。”
　　“无风不起浪，你哥要是真的干净，就不怕审。”
　　“他们会对霍斯动私刑的，你知道那滋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非死即残。霍维看着雷顿轻松的样子，心中有种可怕的想法，“还是说，这件事情与你也有关系。”
　　“你怀疑我？”
　　“你去过Y国。”
　　“你也跟着去了不是么。”
　　“我他妈的会去害我哥吗？”
　　“所以，你认为我会？”
　　“你不会吗，我哥处处都压你一头，而且，”而且雷顿是总统夫人的裙下臣。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霍维是其中一个。细细想来，今天那个莫利多可不就是总统夫人的亲信。
　　“说的是呢。”雷顿拿起酒瓶再续上一杯，心中某个计划有了笃定。就连霍维也对他心生怀疑了，看来营救计划可行。
　　“那天，你跟我哥去书房到底谈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你就回国了？雷哥，告诉我，我的猜测是错的。你不可能为了权势与我哥决裂。”
　　“权力，这东西多诱人。”雷顿将酒一饮而尽，“霍维，你也叫我一声哥。所以我奉劝你，这个时候，离霍斯越远越好。”
　　“你放屁。”
　　“哥哥不跟你计较，你被愤怒冲昏了头，我得提醒你一下，霍斯的兵权被封，眼下能护他的人只有你，你这个时候不该来我这兴师问罪，应该寸步不离总统左右。”
　　雷顿说的是事实，霍维现在需要搞清楚总统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内阁还有谁能够哄住总统。
　　“雷哥，你既然袖手旁观，之后的事情我要你保证，不要再横插一脚。”
　　“我要的东西，你哥从来都是拱手相让，所以我不需要玩阴的，这点你心知肚明。”
　　“哼！”霍维冷哼一声，负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