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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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煜着实头疼，这对叔侄像狗皮膏药，粘着他不放，索性道：“谢谢小师叔的好意，我以后就是小师叔的人了。”
权煜寄人篱下，并不想惹上麻烦，虽然很不理解商济臣对自己态度变化如此大的原因，但对于这烦人的二世祖小师叔采取绥靖政策甚为妥当。
商子仪大声道：“你不要想了，我叔才不稀罕你！”
同时商济臣抚掌大笑：“好哇，好哇。”
商子仪：“......”
商子仪干嚎：“你们才是一伙的！呜啊——”
商济臣在他旁边耳朵被震得生疼，用更大的声音回复：“闭嘴！又怎么了？！”
“不爱了......变心了......”商子仪喃喃道。
商济臣一阵无语：“......”
见商子仪又要发疯，商济臣信口胡诌道：“嗯......咱们叔侄这些年，没有名分也有情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外甥有钱不认舅，侄子再穷也祭叔’，权煜虽然不是我外甥，但是他是外人，贵为皇孙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一样，我亲侄子，以后我死了你还得给我上坟......”
商济臣用三寸不烂之舌把商子仪驯服了。然后四下张望一看，权煜早没影了。
商济臣本想继续追随权煜的脚步，但看了看商子仪那副随时都要发疯的架势，只得作罢。
......
当晚，商济臣犹豫半天，还是叩响了权煜的房门。
门缓缓开了一条缝，权煜探出小半个身子，谨慎道：“天色不早了，小师叔，有什么事？”
商济臣丝毫不见外，跟条泥鳅一样身子直往屋里挤，“天色是不早了，小师侄，让我先进屋。”
面对这个纨绔，权煜也束手无策，只能僵硬着脸把他请进来。
权煜屋里温暖非常，门窗都有裘皮挡风，屋内还有一个权煜的火炉、一个商济臣昨天拿来的火炉供暖。
“真暖和啊，皇孙。”商济臣啧啧感叹，又四下张望，看见了书桌上的一摞书，显然是正在看的样子，道：“哟，这是看的什么？”
商济臣上去翻了翻，本以为是英雄豪杰之类话本，掀开却皆是经学著作和密密麻麻的批注，心中一阵恶寒，翻了个白眼道：“皇孙......很好学啊。”
“嗯。”
“每天这么晚睡，会长不高吧？”
“从前在王府便是如此，父亲要求的，若是不努力......”说到这，权煜顿住了，不再说话。
“不努力怎么了？”商济臣问道。
权煜没不答，只是说：“小师叔，时候不早了，已经戌时了，大臭都该睡了。”
商济臣“哦”了一声，好像知道权煜并不待见自己，转身向权煜寝室走去。
“小师叔，你做什么？”权煜一惊，唯恐他赖着不走。
商济臣只是伸手去拿床上的被子，“总得让我把被子拿走吧。”他抱起被子往外走，不像刚来时笑嘻嘻的。
权煜自觉冷淡，怕是伤了这个小师叔，刚想出言安慰，商济臣就开口道：“皇孙，你这小孩也太无聊了吧，我屋里有话本册子，还有春宫，都是从城里酒楼茶馆高价买来的，你想看找我拿就是。”
权煜：“......多谢师叔美意。”
商济臣咧嘴笑得灿烂：“那你早些歇息罢。”说罢悠哉回屋了。
......
隔日商济臣没再贴着权煜，权煜乐得自在。吃了晌午饭，权煜休息了会，便打算去校场练习。
此时正值大寒，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刻。校场中间雪被清理了出来，在墙边树边堆成一堆。权煜才到校场，便看见场中两人一大一小，具穿着武袍。大的那人是商珏，头发一丝不苟地束着，身高八尺有余，英姿雄伟，面如沉水，冷静自持。
小的那人是商济臣，十三四的年纪，已经窜到了商珏肩膀位置，身量颀长瘦削，他与商珏面容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商济臣简单挽了个髻，后脑和前额还有不少头发自然垂下，嘴角带笑，颇为自傲，尽显豪放不羁。
两人正在校场赤手搏斗，边上还有商子仪商子善等人围观。
商子仪远远就看见权煜来了，就喊他过来。
“喂，皇孙，过来。”
“他们要做什么？”
商子仪难得没对权煜横眉竖眼，只道：“看着，我叔可厉害了。”
权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是他听说商珏乃本朝开国大将之子，曾一人仅带领百余士兵深入敌巢，直取辽朝敌国将领首级，扭转战局，自此扬名天下，其骁勇善战可想而知。
而商济臣虽在府中称王称霸，展露出来的却都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形象。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校场中两人不穿片甲，不拿武器，具是拳拳到肉。商济臣少年的身形明显不如商珏强壮，在力量方面常常处于下风，但胜在体格瘦削，动作灵活，虽处下风，竟也在昔日悍将拳下颇有招架之力。
商济臣仗着灵活，压低下盘，直驱商珏腿窝，却被商珏擒住脖颈。
不出所料，商济臣还是输了。
“在战场上，我再快一瞬，就能废了你的双脚。”商济臣兴奋道。
“可是你没有，而我能让你丧命。”商珏毫不留情打压。
商子仪兴奋道：“叔，你太强了！我爹都快招架不住了！”
商珏无奈，轻踹商子仪一脚：“就知道你小叔。”
商子仪嘿嘿一笑，转而看向权煜，冷声道：“怎么样，我哥可是很厉害的，他要让你跟着你还不愿意，真是不识好歹。”
权煜也暗自心惊，从前他见过商济臣挽弓射箭，知道他臂力惊人有百步穿杨之能，却不知他竟可赤手空拳与商珏较量。
权煜没搭理商子仪，只是睨了他一眼，暗自腹诽：你叔厉害与你何干？
正是寒冬腊月，商济臣穿着甚薄，竟也出了一身汗，身上蒸腾出些许热气来。
商子仪给他递过汗巾，商济臣擦了随手往他身上一扔，走向权煜。
权煜挑挑眉，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商济臣此时俨然是个风流武将的姿态，嘴角微微上扬，信步走来。
他附身贴近权煜的脸，权煜略一仰头，甚至能闻见他身上发出淡淡的皂角香气，“厉不厉害？帅不帅？”
权煜无语片刻，但还是实话实说：“......小师叔你很强，不到十四就有这样的身手。”
“近身肉搏并非是我强项，三爷最会的是……”商济臣侧身靠近权煜耳畔，薄唇快要蹭上他的耳朵。
“……使枪。”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