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预言家也会失策》努力学习才有出息

99、Chapter 99

　　高锥克山谷的夏日午后宁静得近乎神圣。
　　阳光穿过古老的橡树叶，在修剪整齐的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混合着青草、泥土和远处野花的淡淡香气。
　　哈利站在小小的墓园门口，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十七年积压的酸楚与渴望。
　　艾弗里站在他身侧一步之后，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伴着，他理解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就是这里了。”哈利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并排而立的两块白色大理石墓碑。
　　他们缓缓走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哈利在父母的墓前停下，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疼痛，一遍遍描摹着墓碑上镌刻的名字：
　　——詹姆·波特
　　生于1960年3月27日
　　卒于1981年10月31日
　　——莉莉·波特
　　生于1960年1月30日
　　卒于1981年10月31日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哈利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冷的碑文。
　　他带来了鲜花——一束洁白的百合和几支灿烂的向日葵，轻轻放在墓前。他有很多话想说，关于成长的烦恼，关于魁地奇的胜利，关于西里斯，关于伏地魔的归来，关于他和艾弗里，关于自己即将成年的迷茫与责任……
　　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哽咽。
　　十七岁的生日愿望，只是希望能在父母的陪伴下度过，哪怕只是这样隔着生死相望。
　　艾弗里静静地站在哈利身后半步之遥。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墓园周围的树丛和远处的房屋，警惕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这片宁静祥和之下，他嗅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
　　时间在静默中流淌。
　　阳光渐渐西斜，将墓碑和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哈利沉浸在深沉的哀思中，艾弗里的警惕却提升到了顶点。他总觉得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山谷里的鸟鸣不知何时消失了。
　　就在这时——
　　一阵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墓园！
　　晴朗的天空瞬间被翻滚的、不祥的浓云遮蔽，光线急剧黯淡下来。
　　“哈利！”艾弗里厉声喝道，同时魔杖已如闪电般抽出，指向感知到恶意袭来的方向。
　　数道刺目的光从四面八方——教堂的尖顶、橡树的树冠、甚至是从扭曲的空间本身——激射而出！目标只有一个：蹲在墓碑前的哈利。
　　“盔甲护身！”艾弗里的铁甲咒几乎是本能地、以超越他平时施咒速度的极限爆发出来，巨大的半透明屏障瞬间笼罩住哈利和他自己。
　　五颜六色的光撞在屏障上，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爆响，屏障剧烈地波动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哈利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猛然抬头，悲伤瞬间被冰冷的愤怒和战斗本能取代。他几乎是弹跳起来，魔杖紧握在手，翠绿的眼眸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他来了！”哈利嘶吼道，目光穿透碎裂的屏障，死死盯住教堂前空地中央那个缓缓凝聚成形的高瘦黑影。
　　伏地魔。
　　蛇脸男人悬浮在离地几英寸的空中，惨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死人，猩红的蛇瞳闪烁着残忍的愉悦。他手中的魔杖随意地指向地面，仿佛刚才的偷袭不过是随手为之。
　　“啊……哈利·波特……”伏地魔那高亢、冰冷、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响起，像毒蛇的嘶鸣，“多么感人的场景……在父母的坟前……庆祝你的……成年？”他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短促的嘶嘶笑声，“可惜，他们看不到你死去的模样了。”
　　伏地魔身边，空间如同水波般扭曲，一个个身披黑袍、戴着银质面具的身影幻影显形出现——贝拉特里克斯扭曲着身体发出狂笑，卢修斯脸色苍白地站在稍后位置，眼神空洞，还有更多面目不清的食死徒，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将小小的墓园团团围住。
　　大战，毫无预兆地，在这个本应充满追思与宁静的地方，提前爆发了。
　　“艾弗里？”伏地魔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转向哈利身边的斯莱特林，猩红的瞳孔微微眯起，“和你父亲一样，总喜欢亲近一些……不该亲近的人。”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恶毒的暗示和威胁。
　　艾弗里面无表情，毫无畏惧地与伏地魔对视。他握紧了魔杖，身体紧绷，他没有回应伏地魔的挑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死局上。
　　“钻心剜骨！”贝拉特里克斯尖笑着率先发动攻击，一道扭曲的红光直射哈利。
　　“障碍重重！”哈利反应极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在身前，红光撞上去偏转了方向，将旁边一块墓碑炸得粉碎。
　　“粉身碎骨！”
　　“阿瓦达索命！”
　　“神锋无影！”
　　各种颜色的魔咒如同暴雨般倾泻而来！绿光、红光、蓝光交织成一张致命的死亡之网。墓园瞬间变成了战场，墓碑被炸得四分五裂，泥土翻飞，宁静被彻底撕碎。
　　哈利和艾弗里背靠背站立，魔杖挥舞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然而，敌人太多了！而且伏地魔本人还没有真正出手，他只是悬浮在半空，猩红的眼睛冷酷地观察着，嘴角挂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食死徒们在他的注视下更加疯狂。
　　“砰！”一道不知名的强力粉碎咒击中了哈利和艾弗里身前的地面，巨大的冲击波将两人震得向后踉跄。哈利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哈利！”艾弗里低吼一声，不顾自己身形不稳，反手一道强力的“盔甲护身”再次笼罩两人，硬生生扛住了紧接着袭来的几道恶咒。强大的魔力冲击让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伏地魔似乎厌倦了等待。
　　“够了。”他冰冷的声音盖过了战斗的喧嚣。紫杉木魔杖优雅地抬起，指向哈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哈利！艾弗里！”西里斯紧张到声音由远及近。
　　这时候，从墓地的四面八方又冲过来一群人，哈利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金斯莱、唐克斯还有莱姆斯。
　　突如其来的强力援军让食死徒的攻势为之一滞。
　　伏地魔猩红的瞳孔因暴怒而收缩。“杀光他们！”他发出愤怒的尖啸。
　　西里斯一边和贝拉特里克斯缠斗在一起，一边大喊着催促哈利和艾弗里赶快离开这里。
　　艾弗里拉着哈利跌跌撞撞地往后跑，各色的魔咒从他们头顶飞过。艾弗里试图幻影移形，但过度的魔力消耗加上紧张的战场状况，让他不敢保证能够带着哈利一起完完整整的幻影移形。
　　哈利同样没有把我。
　　两人只是尽可能地远离战场，却又忍不住去关注那边的情况。
　　但伏地魔显然不是那么好拖延的。
　　昏暗的夜幕里，一个漆黑的身影轻飘飘地朝这里飞来。
　　伏地魔来了。
　　这次，没有人能保护他们了。
　　“很遗憾，”伏地魔举起了魔杖，“阿瓦达索命！”
　　熟悉的绿光朝哈利冲去。
　　眼前急速飞来的魔咒在哈利眼中变成了一帧帧缓慢播放的画面。似乎是几分钟过去了，他能感受到心脏因为惊恐剧烈的收缩到几乎令人发疼的地步，他的内心却一片平静。
　　如果我死了，他想，凤凰社的其他成员该怎么离开这里？伏地魔绝不会放过他们。
　　他又想到了莉莉和詹姆斯，也许终于能和他们团聚了，在那个没有伏地魔的世界。这个念头带来一丝奇异的平静。
　　但另一个身影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艾弗里。
　　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柔光的蓝色眼眸。他想到艾弗里刚刚挡在他身前硬抗恶咒时苍白的脸，想到他无声的守护和此刻就在他身边急促的呼吸。一种尖锐的疼痛刺穿了哈利的心脏，比任何咒语都更让他难以承受。
　　随着绿光击中哈利，他和伏地魔同时向后倒下。
　　“哈利！”“主人！”
　　凤凰社和食死徒从没有这么有默契过，每个人都惊声尖叫着一个名字。
　　贝拉特里克斯奋力冲向伏地魔，用惊惧又担忧的语气呼唤着他：“主人……主人……”她半跪在伏地魔身旁，却不敢伸出手触碰他。
　　其他的食死徒呆愣在原地，犹豫着是否要上前。
　　邓布利多像一只轻盈的大鸟从教堂的屋顶一跃而下，随着他的降落，一道魔咒击中了昏倒的伏地魔。
　　……
　　像一场最后的盛宴，烟花般爆炸开的魔咒点缀了今晚的夜空。
　　西里斯和莱姆斯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着。
　　“哈利在哪？！”西里斯朝莱姆斯大喊，“你看到他了吗？”
　　“还没有！”卢平绕过两个正在交战的巫师，在哈利倒下的地方四处张望。
　　艾弗里半跪在一块白色大理石做成的墓碑后，怀里抱着他失去意识的男孩。在他的手掌下，哈利的胸膛有规律地轻轻起伏着，这微弱却坚定的生命迹象让艾弗里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几乎断裂，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冲上他的眼眶。
　　如此真实的心跳，如此温暖的躯体。
　　哈利的白衬衣上沾染了灰尘和泥土，蓬松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他闭着眼睛躺在艾弗里的臂弯里，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他为什么还不醒？
　　艾弗里的眼眸死死盯着哈利的脸，心脏被巨大的恐惧攥紧。他能感受到那心跳，却无法确定那道死咒和哈利体内那片该死的灵魂到底造成了什么伤害。伏地魔死了，但哈利呢？
　　“波特…哈利…”艾弗里低声呼唤，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紧绷，他不敢摇晃他，只是更紧地、小心翼翼地环抱着他。
　　没有反应。
　　艾弗里感到一种冰冷的绝望开始蔓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颤抖的手指移到哈利腰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力道，狠狠地掐了下去——他必须确认！
　　“嘶——！”哈利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翠绿的眼睛瞬间睁开，焦距还有些涣散，但立刻锁定了艾弗里，“艾弗里？你没事吧？伏地魔……”
　　“闭嘴。”艾弗里的声音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他猛地将哈利更紧地按进怀里，手臂收得几乎让哈利喘不过气，下颌紧紧抵在哈利的头顶，身体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着。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后怕。
　　“你…你这个愚蠢的、不要命的格兰芬多！”他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颤音。
　　哈利愣住，随即明白了艾弗里的失态。
　　他能感受到艾弗里手臂的力量和身体的紧绷，那是一种近乎恐惧的拥抱。他艰难地抬起没被箍住的手，轻轻拍了拍艾弗里的后背。
　　“我没事…艾弗里，我真的没事。”他低声重复着，声音也因刚才的经历而有些发哑。
　　艾弗里没有立刻松手，只是将头埋得更深，急促的呼吸喷在哈利的发顶。过了几秒，他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稍微松开哈利，但仍紧握着他的手臂，蓝色的眼睛锐利地上下扫视着他，确认他是否真的完好无损。“胸口疼吗？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胸口像被打了一拳，”哈利摸了摸，老实地回答，“还有腰被你掐得有点痛…但真的还好。我还活着？”
　　“显而易见。”艾弗里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但眼底深处残留的惊悸还未完全散去。他抬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拂开哈利额前被冷汗浸湿的乱发，动作异常轻柔。“伏地魔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凝视着哈利狂喜中带着迷惑的绿眼睛，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汹涌而来。没有犹豫，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哈利的唇。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激烈、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刚才那几乎将他撕裂的恐惧，强势而深入地索取着，仿佛要将哈利的存在感烙印进自己的灵魂里，证明他真的还活着，真的还在自己身边。直到哈利因为缺氧而开始推拒。
　　“艾弗里…”哈利喘息着，脸颊通红，“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事实上，莱姆斯和西里斯的呼唤声已经在他们耳边回荡了好一会儿了。
　　“让他们等着。”艾弗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再次低头，这次是一个短暂却充满占有欲的啄吻，“你欠我一个解释，波特。关于你脑子里那些自我牺牲的愚蠢念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哈利挣扎着，呼吸不稳跌跌撞撞地逃开艾弗里身边的时候，西里斯正好就在不远处，这位激动的教父本能地伸手去扶，嘴里喊着：“哈利！你怎么样……？！”
　　他的话戛然而止。
　　西里斯的手还紧紧握着哈利的胳膊，把他半拉起来，但他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死死钉在哈利身后那个刚刚直起身、正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微乱领口的艾弗里身上。
　　西里斯眼里的震惊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一圈圈地扩散开来。
　　他看到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就在那片破碎的墓碑后面，他那个向来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儿子，正以一种绝对称不上“纯洁友谊”的方式，狠狠亲吻着他心爱的教子。
　　那姿势，那力度，那几乎要把哈利揉进怀里的架势……
　　梅林的臭袜子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西里斯脸上的担忧还没完全褪去，就被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取代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我他妈没看错吧？”的极度震惊、“好小子你怎么敢？！”的瞬间不爽、以及最终沉淀下来的“哈！我果然没猜错！”的得意和了然。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哈利那明显被吻得有点红肿的嘴唇和通红的脸颊，再看看艾弗里虽然恢复了惯常的冷峻但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占有欲的样子……
　　西里斯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促狭的笑容。那笑容冲淡了他脸上的担忧，显得格外……欠揍。
　　“哦……哈利……”西里斯的声音重新响起，但这次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意味深长。他上下打量着哈利，手下的温度证明了他的教子真的还活着，但这显然已经不是重点了。
　　“我真高兴……”他的目光在哈利和艾弗里之间来回扫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高兴得……嗯……非常、非常特别。”
　　哈利被西里斯看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那揶揄的眼神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西里斯握得更紧了，还用力晃了晃，同时朝艾弗里那边极其明显地挑了挑眉。
　　“我没事，西里斯，”哈利努力想表现得正常点，但声音还是有点发虚，同时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已经没什么表情的艾弗里，“什么事都没有。”他强调着，试图把话题拉回安全地带。
　　“没事？我看可不像‘没事’那么简单，我亲爱的教子。”西里斯故意大声说，确保艾弗里也能听见。他松开了哈利的手，却转而用力揉了揉哈利的头发，把他本来就乱的头发揉得更像个鸟窝，然后才把目光正式投向艾弗里，那眼神充满了审视、玩味和一种“小子，你行啊”的赞赏。
　　艾弗里面无表情地回视着西里斯，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激烈拥吻哈利的人不是他。但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面对西里斯，尤其是一个刚刚目睹了他和哈利亲密举动的西里斯，这感觉比面对十个食死徒还诡异。
　　西里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亮得惊人，充满了探究和……某种看戏的兴奋。
　　“看来……你把我们小哈利保护得挺‘周全’啊。”他刻意在“周全”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哈利微肿的嘴唇和艾弗里略显凌乱的领口。
　　哈利的脸瞬间爆红，简直想立刻幻影移形消失。艾弗里的耳根也几不可察地泛起了粉色，但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我只是听你的话。”艾弗里淡淡地回应，避开了西里斯话里的陷阱。
　　“听我的话？哈！”西里斯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带着了然和调侃，“我看你这‘听话’的界限，可真是宽广得令人叹为观止啊。”他抱着手臂，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看着艾弗里，“我就说嘛，你们两个之前那气氛就不对劲。在家的时候，眼神黏得都快拉丝了，还装什么普通同学情谊？啧，真当我瞎？”
　　哈利恨不得捂住西里斯的嘴：“西里斯！”
　　艾弗里：“……”
　　西里斯看着两个年轻人窘迫的样子，心情大好，刚才的担忧和后怕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八卦冲淡了不少。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艾弗里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干得不错”。
　　“行了行了，人没事就好。”西里斯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们。
　　然后，他转身就跑到卢平身边叽里呱啦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夸大其词地叙述了一遍。
　　艾弗里：“……”
　　哈利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又莫名地有点想笑。
　　“哈利，真高兴看到你一切都好。”邓布利多这时才适时地走了过来，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微妙的一幕。
　　但哈利发誓他看到了校长半月形眼镜后一闪而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