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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进入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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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生跟着说:“那些产品的视觉分别率很低,而且画面有时会出现明显卡顿,时延也超过100ms,和我们这款游戏是不能比的,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对了,我叫林霄,她叫夏溪,现在开始采血。”说着,林霄拿起一块5mm大小的黑色芯片朝涂莎走来。
“等等,采血?”涂莎一愣,刚刚可没说要采血啊。
“怎么,kiki没跟你说吗?”林霄微微皱眉。
“没有。”涂莎有些抗拒,玩个游戏而已,怎么还需要采血。
夏溪看了她一眼,走过来解释道:“我们这款游戏利用了生物科技,需要采集非常少的血液,根据血液检测你的细胞震动频率,然后将我们的设备频率调整到你的细胞频率上,当两者达成共振时,就可以获得最稳定的系统输出,你所体验的游戏也将前所未有的流畅。”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涂莎看着她,“是不是不采血就不能玩?”
“是的。”夏溪回答。
不能玩就意味着不能拿奖金,那她还折腾这一趟干嘛?涂莎想了两秒,最后点点头:“那来吧。”
她伸出手臂,撸起袖子,将大臂转向林霄。
林霄像看傻子一样瞥了她一眼,拎起她的手腕,将一块儿5mm大小的黑色芯片往她手指上轻轻一按。
“好了。”林霄取下芯片,递给夏溪。
这就好了?
“涂小姐,请您稍等几分钟,我们将为您生成您的专属VR设备。”说罢,夏溪转身走到一个半身高的机器旁,手指在机器屏幕上轻点几下,机器内部伸出一个巴掌大的托板,夏溪将那块小小的黑色芯片放置在托板的正中间。
机器将黑色芯片吸入机体,内部发出“窸窸”的声音,三人默不作声,涂莎更是稀奇地看着那个通体散发淡蓝色光辉的巨大白色机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多会儿,白色机器的托板再次伸出,上面一左一右放着两个东西,左边那个是一小杯清水,右边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夏溪将两样东西取下,朝涂莎走来。
“涂小姐,这根项链您请戴好,游戏过程中不可以摘下来哦。”夏溪将项链递给涂莎。
涂莎打量了项链两秒:“这个干嘛用的?”
“这颗蓝宝石里面有您0.1g的血液。当里面的血丝发着淡淡红光时,就说明您正处在虚拟世界中,当红光消失时,说明您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涂莎看了宝石一眼,果真有一丝血迹,她见这宝石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需要这个?”涂莎好奇。
“因为我们游戏的场景过于真实,有些玩家在里面待久了会分不清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说着,夏溪又将那杯清水递给涂莎,“这里面有一副隐形眼镜,请您去旁边的桌子上戴好。”
涂莎转头,看到身后有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有块方形镜子和一次性的隐形眼镜摘戴工具。她按夏溪说的将隐形眼镜戴好,眼镜的舒适度很高,并没有不适感。
“戴好了吗?”夏溪走到她的身后。
“好了,”涂莎转过头,朝她眨眨眼睛,“挺舒服的。”
夏溪笑了笑,“您现在应该可以看到画面前出现一行提示信息。”
话音刚落,涂莎就瞪大了双眼:“我k,还真有一行字……”
【是否开始游戏?】
这行字浮在涂莎和夏溪中间,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字体颜色亮晶晶的,仿佛是凭空出现在空气中一样。
“这行字是否清晰?”林霄问。
“嗯,很清晰。”
“那你转转头,看下文字是否能跟着转动。”
涂莎照做。
文字随着她的视野变化着,但始终出现在她的正前方,并且能够根据背景颜色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当背景是白色的墙壁时,字体则由白色变成深色,而当背景变成深色的桌面时,字体变成了白色。
“可以,字体能够跟着我动。”
“好。”林霄边点头边记录。
“涂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晕眩感?”夏溪问。
涂莎摇摇头:“没有,感觉挺正常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夏溪转身走到一张蛋型单人沙发旁,对涂莎说,“现在请您坐到这边来。”
这蛋型沙发造型独特,里面正好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涂莎按照要求坐了进去。
“时空隧道即将开启,您马上就可以开始第一次体验了,祝您好运。”夏溪话音刚落,蛋型沙发突然慢慢转动了起来,涂莎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就“嗖”的一声消失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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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点晕,眼皮沉沉的。
团伙努力睁开眼睛,古香古色的木雕家具映入眼帘。视线右下角显示了一行文字——
【时间:公元前160年,初始游戏币:10枚】
“哇,这——”
【【玩家你好】】
突然响起的立体音效把涂莎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反杀渣男游戏》初级第一关,您在本轮游戏中饰演的角色是汉代才女卓文君,现在系统将对您进行“角色记忆移植”】】
说着,涂莎大脑闪过一道闪电,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一瞬间,大量信息涌入大脑,再次睁眼时,她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卓文君,四川临邛巨商卓王孙之女,自幼饱读诗书,精通音律,家境殷实,十七岁嫁人,不久夫君早逝,后偶遇落魄书生司马相如,被其才华所吸引欲以身相许,遭其父反对,二人遂私奔至成都,以开酒馆维持生计。因生活贫苦难耐,文君求助于兄长,兄长劝父,父遂心软松口,赐文君奴仆百人,金银万两。后司马相如因《子虚赋》闻名于世,受汉武帝赏识,又以《上林赋》被封为郎,进京任职。
如今是司马相如进京的第六年,也是与卓文君分离的第六年。
涂莎读取了脑海中的记忆,对游戏人物有了大致的认识,但是由于第一次进入游戏,所以还不是非常适应,部分记忆还有些模糊。
但眼前的景象却丝毫不模糊,简直身临其境。她起身穿过房间走到窗边,窗帘上的精美图案,窗户上雕的木槿花,就连窗纸上的毛绒质地全部清晰可见,异常逼真。
原来这就是VR游戏。
涂莎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一张做工精美的梳妆台前,对着黄铜镜子看到自己现在这张脸。
“我k……”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天,这真是自己的脸吗?手感这么好,这么嫩?!看来夏溪说的没错,他们这款游戏的体验真是史诗级优秀,连触感都这么逼真!
既然触感都这样真实,那……她快速走到房间正中的圆桌旁,捏起一只葡萄就往嘴里塞。
哇……葡萄在口中爆汁的感觉也太逼真了吧,这可比超市里10块钱一斤的葡萄好吃多了!
正当她沉迷于各种感官的逼真体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跑声。
“夫人夫人!”一个圆脸小婢女气喘吁吁地从屋外跑进来,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出什么事儿了蝶绢儿?”
当“蝶绢”二字从涂莎嘴里脱口而出时她自己都小小惊喜了一下,看来这就是所谓的“角色记忆移植”了。
“夫人,司马大人来信了!”蝶绢小脸通红,喘着粗气。
司马大人?那应该就是我这轮游戏里的老公司马相如了吧。
涂莎故作紧张道:“快快,拿与我看看!”心中不免嘲笑自己是个戏精。
蝶绢将信笺递给她,涂莎打开信笺,却发现上面只有十三个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哟,考我历史题呢这是?这典故连中学生都知道,个十百千万,独独无“亿”。
这是一首绝情信。
“哎,男人自古都一个德行。”涂莎耸耸肩,随手将信扔在桌子上。
蝶绢靠近桌子看了一眼,面露难色。
“夫人,大人这信是什么意思呀?”
涂莎吐出口中的葡萄皮,抹抹手说:“傻丫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她把信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万’字后面的单位是什么?”
蝶绢傻乎乎地回答说:“是亿呀。”
“这十三个字里面有‘亿’吗?”
蝶绢又看了眼手中的信笺,回答道:“没有。”
“所以说,司马相如对我无意了呗。”
“啊……”蝶绢手中的信笺“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这,这怎么办呀夫人?!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司马大人他真的……”
蝶绢突然意识到什么,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他们?他们是谁呀?他们说了什么?”
蝶绢怪自己嘴上每个把门的,眼睛直往旁边瞟,不敢直视涂莎。
“你只管说就是,怕什么?难不成我这点承受能力还没有?”
蝶绢揪着手绢,面露难色,“我也是听送信的小差说,他说大人在京城有了新欢,是一个名叫幸婉儿的茂陵歌姬。”
“幸婉儿?”涂莎在脑海里迅速搜索这三个字,但是一无所获。
蝶绢看了她一眼,恨恨说道:“据说这幸婉儿是茂陵一带有名的歌姬,长得一副狐媚子脸,专门勾引当官的!”
“哦,外遇呗,”涂莎吐出一颗葡萄核,悠闲问道,“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蝶绢没想到夫人竟还要追问,只得胆战心惊地回答说:“他们还说,还说司马大人打算娶那幸婉儿当小妾。”
“哎呀,”涂莎两手一拍,逗趣道,“蝶绢,这天高皇帝远的,你说他司马相如要是真纳了妾,咱们该怎么办呢?”
蝶绢被这一问,都快哭出来了,声音颤抖着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呀小姐!”
这声“小姐”让涂莎心中微微颤抖了一下。记忆中蝶绢是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自己一起长大,自从卓文君嫁人后她就改口叫了“夫人”。可如今称呼又变回了“小姐”,可见她作为自己的娘家人已经慌了神,彻底没了主意。
涂莎见她这副模样,心中难免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可能是移植了原有人格的部分感情,令她多少有些动容。正在蝶绢低头抽泣的时候,眼前突然跳出一张系统说明——
【本轮游戏奖励规则:
1、游戏金币与体验者对渣男的伤害值成正比,伤害越深,获得金币数量越多;
2、游戏金币数量满50枚时,即可跳出本轮游戏】
50枚……涂莎记得系统设置了10枚初始金币,这么说只要赚够40枚金币即可。看样子应该不难,只是不清楚什么样的伤害才能算钱。哈哈大笑,心想不就是对付渣男吗,本姑娘可在行了。
蝶绢被这笑声镇住了,眼泪也止在了脸颊上。
“小姐,你,你怎么还笑了?”
“害,这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儿,有什么好哭的?男人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变心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在婚姻中‘忠诚’这一特质才一直被人们所推崇,但话说回来,忠诚不是最基本的品格吗?”
蝶绢直愣愣地看着她,疑惑的小眼睛先是低垂两秒,又抬起头来问道:“可是,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啊。”
涂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稍稍收敛后,语重心长地对小丫头蝶绢说道:“男人三妻四妾是这世上最不合常理的事情,他们先是垄断了学堂,让女人没有学上,然后又垄断了朝堂,让女人没有官当,所以女人的价值才一味地被轻视、被贬低。难道我们女人就应该一辈子依附着男人,只负责在家生火做饭带孩子吗?”
蝶绢被她问住了,竟一时哑口无言。
涂莎继续说道:“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那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娶很多女人,而一个女人却只能委身于一个男人呢?如果女人有三五个情郎,必定会被人说骂作娼妇,而男人有三妻四妾却被称赞是风流,甚至是权势的象征,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蝶绢被教育地一愣一愣的,时不时点头思考。
涂莎说地口渴,拿起桌上一只玉杯轻呷一口。
“好了蝶绢,你现在赶紧帮我收拾几件适合远行的衣服,再准备一些干粮和一辆马车。”
“小姐,你要这些东西干嘛呀?”蝶绢小眼睛睁得豆大。
涂莎不怀好意地扬起眉毛:“当然是进京去会会我那负心的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