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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
却见门外之人一身金线滚边的华服,竟是古凝砚!
古凝砚静静地上下打量了随人一阵,随后将眼神缓缓停在了她的脸上,“这么晚前来打扰,失礼了。”他轻声道。
随人缓缓眨了眨眼睛,这个时辰,古凝砚会来找她,却是当真令她颇感意外。“你找我……为了凝墨的事?”她淡淡问道。
古凝砚神情微微一凛,“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随人淡笑,“古大人谬赞。”她想了想,又继续道,“大人里面请。”说着,她微微侧身退向房门一侧,将路让了出来。
不想,古凝砚却是轻轻摆了摆手,“不必了,在此处稍叙即可。”
随人闻言,倒也不再多与古凝砚客气,她略略垂眸,思忖了片刻道:“在下与古兄相识不过月余,我二人只是结伴同游,并无深交,大人若想自在下这里打探古兄的消息,恐怕在下不得不令大人失望而归了。”
古凝砚微微拧眉,“是他要你这么说的吗?”
随人愣了一下,“不,我说的……只是实话。”她顿了片刻,而后直直望入古凝砚的眼中,“我与凝墨不过萍水相逢,他从未向我提起过他的过去,也从未问过我的过去……”如是说着,她的心头蓦然泛起了一阵茫然,但仍是兀自定了定心神继续道,“我与凝墨,是朋友,却……并不交心。”
“你……”古凝砚愣了半晌,唇角渐渐泛起了一丝苦笑,“他的确……极少与人交心。”默然片刻,他似是低低叹了口气方道,“随人公子,打扰了。”说完,他便转过身去打算离开了。
“你……你与凝墨之间不论发生过什么,但你们总归是兄弟。”随人蓦地开口道,“虽然凝墨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但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即使他总是显得很快乐,但那也许只是……只是刻意地想要把不愉快的记忆遗忘……也不一定。你……试试与他谈谈。”
古凝砚猛然回过头来,盯着随人看了许久,“我……对不起他,我想,他是真的恨我。”他极淡地笑了起来,“谢谢,但,大约……我不值得被原谅。”他顿了顿又道,“对了,他已离家三年,烦请你帮我转告他,闲暇之时记得回家看看爹娘。”微微拱手称谢,他便很快地离去了。
随人望着那身着锦衣华服却甚是孤独的背影,突然发觉,相较于古凝墨,古凝砚却似乎瘦弱了许多……
******************************
次日一早,随人前去前院用早膳,不想,直至用膳完毕,却是始终未见古凝墨的身影。她正兀自犯疑地往回走,恰巧碰见一名在客院负责打扫的婢女,询问过后才知,古凝墨却是至今未起,也不知是何原因。随人心道着莫不是昨晚古凝砚自自己门外离去后又转而去找了古凝墨,便直直朝着古凝墨的房间去了。
“凝墨,你起了吗?”来到门外,随人轻叩着房门唤道。
“嗯……谁啊……”过了半晌,一句似梦似醒的问话才幽幽地自门缝中荡了出来。
随人微微拧眉,心下暗道这人莫不是睡傻了!“是我,随人。”她淡淡答话。
“哦,随人啊……进来吧。”古凝墨的声音依旧咕哝不清。
随人皱着眉推门而入,定睛一看,却见古凝墨正斜倚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昨日便穿在他身上的那身衣衫此时已然有些皱皱巴巴,一床锦被也蔚为凄凉地被揉成一团丢在了床侧的地上。同时,一股淡淡的酒气也缓缓飘入了随人的鼻中。
“你喝酒了?”她拧眉问道。
古凝墨使劲揉着额角,“是啊是啊,打过三更才回来的……唔……好困……”他又是自顾自地张嘴打起了哈欠。
随人诧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去喝什么酒!”
“我也不想喝到那么晚啊,是那个丁秀烛一直拖着我不让我走嘛!”古凝墨边说着边不停地揉着眼睛,“你不知道,那家伙酒量好得很,昨晚他一个劲地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啊……嘿,我就奇怪了,他那么喝,居然硬是不醉!”说着,他蓦然愤愤地一拍大腿,“反正,本少爷、本大侠这回认输了!”
随人瞪着古凝墨,“你是说,你昨晚被丁秀烛拉去喝酒了?”她忙朝着床榻的方向走近两步,正色道,“丁秀烛找你喝酒所为何事?他可有与你说些什么?”据她猜测,或许与那大少夫人有关。
古凝墨举起双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喝酒,反正他一整个晚上不是在那儿念诗就是闷头灌酒,可是我要走,他又不让!后来嘛……”他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后来我喝得有些糊涂了,只听见他在我耳边念念叨叨的,再后来,我依稀听到打更的敲了过三更,然后没多久就被他扶回来了。”
随人直勾勾地瞅着古凝墨,“他对着你念叨了些什么?还有,你可记得他念了些什么诗?”
古凝墨“嘿”了一声,笑得有些尴尬,“那些诗啊词啊的,你知道,我……那个……不熟……而且我喝多了,哪儿能记得住那么许多!”他想了半晌,突然又慢悠悠地接口道,“我似乎听到他有念什么花啊草啊的……啊,对了,还有一句提到什么秋天的梨!”
“秋天的梨?”随人拧眉,这是什么诗?!秋天的梨……秋梨……秋……梨……她蓦然心神一动!“秋兰茝蕙,江离载菁。他念的可是这句?”她缓缓问道。
“哎?”古凝墨瞪着随人看了许久,“对了对了!听你这么一念……没错!还真是这句!”他猛然站起身来,歪着头对着随人左瞧瞧右看看,“喂,敢情你这家伙还是半仙啊!你怎么知道的?”
随人微微垂眸,“因为……”她禁不住轻轻叹出一口气来,“因为我今日一早刚向丁府的婢女打听过,大少夫人的闺名唤作葛蕙菁。”
“丁良烛那个疯老婆?她叫葛蕙菁?那跟丁秀烛有什么关系?这样的话,念诗的人难道不该是丁良烛?”古凝墨愣愣问道。
随人摇了摇头,却并不答他,“凝墨,我想丁秀烛不是凶手,我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但……我相信不是他。”
“你这是什么鬼道理?”古凝墨瞪眼,“你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却相信他不是?”
随人闻言,却是蓦然笑了起来,“那么,你有证据证明他是?”
“我……”古凝墨撇了撇嘴,“没有。不过其实我也希望他不是凶手,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好人。”
随人脸上的笑意更盛,“好人就不可以是凶手吗?如果我说……如果我说我也杀过人,那么,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古凝墨狠狠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你少给我乱打比方,就你,还杀人?你没被别人杀了就算好了!”他猛地大步走向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然后一口灌了下去!“总之,这件事奇怪得紧。那个沈姑娘,谁都不知道她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而她却就这么被人杀了。如果是丁良烛或者丁秀烛,以他们的身份,娶个婢女当侍妾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是丁府的哪名家丁,这郎情妾意的大可以就此成就一桩大好姻缘。可是现在沈姑娘却被杀了……哎呀!莫不是那大少夫人发起疯来一个不小心就把她掐死了?”
随人微微挑眉,“我听你难得分析得条理分明、句句在理,心中极想大大夸赞你一番,不过嘛……”
古凝墨咬牙,“你想贬我就直说,什么不过不过的!”
随人勾唇一笑,“不错不错,凝墨你果然聪慧得紧。”她笑望着正欲发作的古凝墨,悠然道, “若是与那沈姑娘相好的男子已有家室,又或者,这名男子与沈姑娘相好之事被家中善妒的妻子发现……你说,如此一来,这嫌疑最大的是谁?”
古凝墨闻言登时一愣,他琢磨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这夫妻俩谁都有嫌疑。”他懊恼地一屁股在桌旁的圆凳上坐下,“所以,说来说去,有嫌疑的人反倒多了!丁府这么多人就够查的了,这下又多了个已然婚配之人的家室要查!麻烦之极,麻烦之极!”
随人盯着坐在桌前猛朝肚中灌冷茶的古凝墨,看了许久,她忽然道:“凝墨,你为什么要查这桩案子?破案原就是官府之事,这不是你我的职责。你……其实你并不是一个如同你表现出来的一般热心的人吧?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蹚这趟浑水的人?你要追查此事,可是因为古凝砚?”
“啪”,很轻微的一声脆响。随人望着古凝墨手中那已然多了好几道裂纹的白瓷茶杯,轻声道:“凝墨,我自认并不聪明,但相处久了,有些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还是十分在意这个兄弟的吧?你若当真不想见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你现在却依然留在丁府……你留在丁府,留在丁府查案,留在丁府查一桩你本不该插手的案子。因为你三年没见他了,不管你员不愿意承认,在你心底,你舍不得离开。”
冰冷的茶水顺着茶杯上的裂纹缓缓地渗了出来,滴落在桌面上,又滑到桌缘如垂下的珠帘般坠向了地面,渐渐地氤氲成了一摊浅浅的墨色。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此刻,古凝墨的声音如同杯中度夜的浓茶一般冰冷却平静。
随人静静望着他,“他什么也没说,只让我转告你,记得回家看看爹娘。”她静了半晌,又轻声接口道,“他还说,你恨他。”
“我恨他?”古凝墨的唇角不知不觉勾了起来,“呵,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恨他。”他猛然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飞溅出来的茶汤溅上了随人的衣角,而那柔润的白瓷终究化作了一片片的锋利,可伤人,也可伤己。
随人淡淡地看着那些碎瓷,忽然很轻地笑了起来,“凝墨,我们是朋友吗?”不待古凝墨回答,她径自接了下去,“也许你……从未当我是朋友吧?我曾经任性地希望你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因为你总是摆出一张无忧无虑的脸孔来笑给我看。你的笑太过灿烂,以至于……我几乎要把它当真了。”衣袖之中,她用力地将指节攥得惨白,“抱歉,是我太天真了。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她幽幽转身,缓步踏出了房门,“凝墨,别做那些……会让你遗憾一辈子的事。”她未再回头,便是这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走得并不快,只是,显得过于安静了一些而已。
屋内,古凝墨静静坐在桌边,过了许久,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而后蹲了下去,将地上的碎瓷一片一片地拾了起来,生怕落下了一粒碎碴。
******************************
随人自古凝墨那里离开之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她静静坐在窗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坐便坐到了入夜。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之前的这些日子,只是一个又一个的意外恰巧撞在了一起而已,意外结束,她不过是回归了以前的自己,这没什么。
她不知不觉笑了出来,呵,她怎么就这么笨呢?或许,她应该找个深山学顾倾城隐居去,整日耕种采摘,除了吃什么穿什么其他都不必想,倒还活得自在许多。
她正胡思乱想着,耳中忽然钻进了一阵轻微细碎的响动,听起来约莫是树叶被风吹过时的沙沙声。
起风了吗?如是想着,随人轻轻抬手,一把推开了窗户。时值春末,即使是夜里也已然泛起了微微的暑气。窗外,只是隐约地传来一两声虫鸣,夜风却是没有的。
随人的渐渐端正了神色。没有风?那么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还是只是猫狗游窜时惹出的响动?她的视线徐徐地在屋外的花园中巡视了一圈……那是什么?虽然在树影的掩映之下她看不分明,但园中东南角的那棵榕树上的确挂着什么东西!
随人推门而出,便是朝着那棵榕树直直走去。一开始,她走得很快,但渐渐地,她的脚步缓了下来,行至离榕树仅有五步之遥时,她终是停住了脚步。自她这里看去,前方树上挂着的东西被树干与枝叶掩去了大半,但,她还是看出来那是什么了。因为,在枝叶之间,垂下了一抹玄色,那是——女子的长发!
随人脸色惨白,她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咬着牙关,这才缓缓挪动了双脚,颤抖着向树的另一面走了过去。
这名女子的衣裙,她是见过的。
她紧闭着双眼,在女子面前站定,然后,抬头,睁眼。面前的女子被一条白绫死死缠住脖子,而白绫则被紧紧地系在了一根算不得粗壮的树枝上。
随人只看了一眼,便再度紧紧闭起了双眸。她知道,她死了。她还那样的年轻与美丽,但,她已经死了。这张脸上还写着惊恐与不甘,这张脸——是葛蕙菁的脸。
我……那个啥……我……咳……我回来了……
这位“深爱破纸的喵”,请不要怀疑,我是被你炸出来的= =|||你的怨念我收到了……
话说,除去一直以来忙着的杂七杂八,本人只是最近爬墙爬得太欢了,以至于实在懒得码字也没有时间码字而已= =
再加上本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自认为绝对不会有被催更的一天……
但结果……好吧,我败了,我=口=了!于是爬来任抽打~~~(逾时不候=v=)
至于以后,咳,三个月内,本人尽量保持半月更= =(抱头~~~)
总之,此文保证不坑!(也只能保证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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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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