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穷人

4、第 4 章

　　星期一报到，在这之前季承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把自己收拾一下。就算是个每天工作四小时的临时员工，他也想给其他人留下好印象。
　　季承借了室友的衣服来穿，同时征求大家的意见。季承一张娃娃脸，打扮起来就像是偷穿父亲衣服玩上班游戏的小孩子。他一穿上室友的衣服，大伙儿就开始笑，越笑越大声。
　　但大伙儿的笑声还是最终在季承愤怒的注视下停止了，要知道这个小个子发起火来可是不容轻视的。
　　最终，在季承换了不同的衣服和花了数瓶啤酒的代价之后，室友们讨论出一个结果：他根本不适合西服，领带这种正式的打扮。意识到这一点后季承不得不放弃了西装革履这个部份。
　　没关系，他会用认真勤劳的态度以及聪明的头脑来弥补这一点的！
　　在踏进办公室之前，季承想着其他职员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摆脱学生的气息以免让别人小看他。所以他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走了进去，就好像要去未来丈母娘家一样。
　　一个看上去精明能干的美丽女子接待了他，把他带进了明昭的办公室。明昭一看到他气势昂然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了，这个孩子啊！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有趣呢！
　　“小季，真没想到是你啊！看到他们拿过来的表格的时候，我还在想我们真是有缘呢！”明昭笑眯眯地说，“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一起工作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是，我会好好做的！”季承挺胸大声回答。
　　“那你出去吧！JOJO会告诉你该做什么的，她是我的秘书。”明昭笑着说。
　　工作并不复杂，只是些简单处理文件，复印，送文件等类似的事情，但工作量并不小。每天四小时的工作是不固定的，因为季承还有课要上，所以他对比过自己的课程，把确定后的时间告诉了JOJO以方便工作。
　　季承工作很认真，他相信是自己在清洁部认真工作的态度给公司的人留下了好印象，所以自己才获得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同时，他也明白了高层管理人员的工作是非常繁忙的。他来这儿快一个星期了，发现明昭和JOJO姐每天几乎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有时连饭都不能按时吃。
　　季承就成了跑腿的小弟，帮忙买食物或是打电话叫外卖。他也从中得到了好处，至少饭钱不用担心了，每次都是明昭付了所有的钱。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JOJO姐对于这点却是习以为常地说：“没关系，就当是明助理给我们的加班费！他在这方面可是个很大方的人，他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的确，经过自己与明昭的几次接触，季承觉得他是一个容易相处，温和有礼的人。一般来说，像明昭这类高收入并且长像出众的人多半会有些傲慢。可是明昭没有，他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就算是清洁工他也从不态度轻傲。这也许就是公司里的女职员们喜欢他的原因吧！
　　季承以前在清洁部工作的时候，就听到清洁部的阿姨们闲聊时说过，总经理白劲扬和助理明昭被公司女职员们评为 “最想与之one night stand的男人”和“最想嫁的男人”。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女职员们对明昭的看法：一个适合家庭的好男人，而且将会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季承见过一次总经理白劲扬，他送了文件回来正碰到明昭和另一个俊朗冷漠的高大男子一边说话一边从电梯里出来。明昭看到他以后就笑眯眯地介绍：“这就是我的新助手季承，小季，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大哦！”季承规规矩矩地问了好，而白劲扬只是冷若冰霜地“嗯”了一声，锐利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几秒就转身离开了。
　　季承被白劲扬冰冷的气质和慑人的魄力给吓住了，明昭笑眯眯地安抚他：“小季不用怕，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他可是个好人哦！”
　　季承不太能理解像明昭和白劲扬这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互补吧！
　　过了两个多星期之后的一天，季承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他看到JOJO正脸色不悦地用力敲键盘。季承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不知道出了事。过了一会儿，明昭按内线要咖啡。季承看到JOJO听到这个就咬了咬牙，脸色更加地难看，于是他乖巧地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季承端着咖啡进了明昭的办公室，明昭一见是他就无奈地笑了，说：“怎么？她还在生气？”
　　“嗯。”季承知道他问的是谁。
　　“看样子这几天的日子有些难过了。”明昭苦笑，“她什么都好，聪明能干，办事能力强，就是脾气有点。。。不好办啊。。。”
　　上司的事情不要去打听，这是他这段时间学到的经验之一。无论这个上司多么的和蔼可亲，多么的容易相处，也不表示你就能把好奇心伸到对方的事情中去。
　　所以，虽然季承其实好奇得不得了，可是他还是乖乖地转身出去了。就当他打开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明昭突然叫住了他：“等等，小季。”
　　季承转过身，眨着双眼疑惑地看着他，可爱的样子让明昭轻笑：“呐，小季，你这个周六有没有空？”
　　季承端着果汁站着角落里看着明昭，一到这里之后，明昭就把他丢在一旁然后忙着和这个那个熟人打招呼。他不自在地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男男女女，个个精明能干，衣着光鲜，谈笑自如。他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他想起刚刚明昭说的话：“没关系的，你只管吃、喝就行了！”
　　好吧，这里的食物的确很美味，饮料也是多种多样。可是，自己根本不适合这种场合吧!怎么都没有人告诉他这是一个商务聚餐，而不是像明昭和JOJO说的那样只是个普通宴会呢！
　　这个时候，JOJO正和她的男朋友快快乐乐地在约会了吧！她因为要参加这个聚会影响了她和男朋友的约会而生气，一听到明昭提议让自己代替她去就开心得不得了。而自己也相信两人说的话“只管吃、喝就行了”，所以就傻傻地答应下来。
　　好吧！其实，自己是因为一听到可以免费吃喝才动的心！
　　季承咬着一块蟹茸饼，还不到半个小时，这已经是他去拿的第三盘食物了。别看他个头不大，但是食量不小。可是无论是身上的肉还是他的个头都没有丝毫从中受益的表现，因此，朋友们总是笑话他的胃是通向异空间的通道。
　　过了快一个小时之后，明昭才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看着脸颊吃得鼓鼓的季承说：“哟，你倒是很轻松嘛！我都快累死了！”说着他从季承手中的盘子里拿起一样吃的放进嘴里，又看着季承手里的杯子：“看上去很好喝嘛”。
　　“我去拿！”季承机灵地跑去取了一杯果汁来给他。
　　“你吃好了没有？再过一会儿我们可要走了！”明昭温和地笑着看着他，“我说过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吧！”
　　“哈哈。。。”季承干笑几声，东西是很好吃，可是气氛很难受啊！
　　“我明白，我明白，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是很难过的，对吧？”明昭看出了季承的想法，说实话，季承的想法很容易就可以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来。
　　被看穿的季承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没办法，这是应酬。嗯。。。这个应酬本来该劲扬那小子来的！”明昭一边从季承手中的食物盘子又拿起一样放进嘴里，一边说，“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每次要他来就像要他命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不善交际，也只能让我来。你也要学着习惯才行啊！以后这种事可多了！”
　　听到明昭提起总经理时熟络的口气，看来他们不仅仅是上司和助理的关系嘛！
　　“要不要我替你去拿点吃的？”季承看着明昭对自己的盘子很感兴趣，想到他今天晚上根本没机会吃东西，关心地说。
　　“不用了，只是看到你选的东西挺不错，所以试试看。”明昭笑眯眯地一边说，一边又选了一样吃下去，“真的很好吃，小季眼光不错！”
　　眼光不错？他不过是随便拿的而已，再说了，就算很好吃也是厨师的功劳吧！正想着，明昭突然低声说：“不好！”他抓住季承躲到一处盆栽后仔细地看着前方的人群，季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妆扮精致的年轻女子和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正和几个人聊着。
　　“她怎么也来了！”明昭认出这个女子正是以前纠缠过白劲扬的胡小姐，因为没有得逞，所以她最近把目标又转向他了。这个女人是很难缠的，被她发现就惨了！
　　“小季，我们要撤退了！小心别让别人发现，悄悄地走！”明昭吩咐道。季承不知其中的缘故，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两人逃命似的离开会场。
　　坐在车里，明昭一边开车，一边松了一口气地说：“总算没被看见，小季，你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去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吃了很多东西。”季承忙回答，明昭真是个好人，这么关心一个小小的临时助手。
　　“一放松下来就我觉得饿了，想找个地方吃点什么，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小季！”明昭用可怜的语气说。
　　季承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陪你去吃。”
　　“小季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有这样体贴的男朋友，不知道那个幸运的女孩子是谁啊？”明昭笑逐颜开地说。
　　提到女朋友，季承很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哈哈哈。。。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没有？这不可能吧！”明昭捉弄地笑他，“不用不好意思，跟我说说看！”
　　“真的没有！”季承脸都红了，“我说的是真的！”
　　“是吗？”听到这个答案，明昭满意地笑了，“那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