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关于我身边都是疯子这件事》馋过海

4、珍珠泪（四）

　　东京咒术高等专科学校。
　　“（吓）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这么早出现在教室？”
　　家入硝子左右张望，试图找出线索，最后徒劳无功地坐下。
　　“都怪这个家伙过于兴奋了，一直拉着我不许回宿舍。”
　　看似是五条悟无理取闹，明明他也很高兴。
　　“杰你知道有多少女性对于你能跟我共处一夜感到羡慕吗？”五条悟把腿翘在桌上，整个人瘫在椅子里往后倒，椅子后仰出诡异的角度，五条悟稳如泰山，手里的游戏机噼里啪啦按个不停。
　　“……”
　　够了，够了，家入硝子你是个正常的高中女生，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快停下！个鬼啊！这两人的对话真的处处都不对劲吧！！
　　啊，她一定是昨晚的菠萝啤酒还没醒……
　　“硝子，你好像在烦恼什么！”五条悟兴奋地扔了游戏机，大大的鲜红色K.O在屏幕上张开口，他推着小圆墨镜凑到嫌弃躲开的硝子旁边，“说说看，快说说看！”
　　你在兴奋和期待什么啊魂淡？！
　　家入硝子：每天都想解剖我的同期五条悟。
　　“夜蛾老师来了。”夏油杰习以为常地笑着开口。

　　夜蛾正道在上面讲课，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手在下面把手机按得飞快，有两个最强学生的夜蛾老师沉痛哀悼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最佳班主任”和“优秀教师”，时速120km/h的粉笔精准砸向两人脑袋。
　　“上课玩手机！给我出去罚站！”
　　五条悟眼前一亮，敬了个礼：“Yes，my teacher。”
　　“抱歉，夜蛾老师。”夏油杰乖乖站起来，但表情分明是“老师我错了，老师我下回还敢”。
　　三分钟后，罚站的两人不知所踪。
　　家入硝子无聊地托腮看着老师掰断了一盒粉笔，转念一想马上就能去实验室继续心爱的实验浑身都有了干劲儿。

　　“你觉得怎样，杰。”
　　“太奇怪了。”夏油杰握着资料沉思，散落的刘海垂下一缕在视线上方，都怪昨天拔除咒灵输掉的五条悟不服输，他在宿舍洗完澡还没来及绑好丸子头就被拉去操场了——训练室不够他俩祸祸，“每次和你吃甜品……算了，再给我来一杯黑咖啡吧。”
　　“哼，杰你完全不懂欣赏甜食。”五条悟棒读，“甜食会哭的哦。”
　　“昨天的报告你写好没？”
　　“为什么我要写报告？咒灵不是杰你拔除的吗？”
　　“哈？不是说好输的人写报告吗？”
　　“说好？谁跟你说好的？我昨天有答应过吗？”
　　“五条悟你是想再打一架吗？”夏油杰眯眼，“我不介意再给你输一次的机会。”
　　“太好了，老子求之不得呢！”
　　“……算了，真是……待会儿回学校一人写一半。”
　　“搭嘎，抠图哇路。”
　　“……”
　　夏油杰：听说我另一个同期家入硝子想解剖我的同期五条悟，我愿意为伟大的咒术界医学事业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桌上的甜品在两人拌嘴间消失了大半，夏油杰也把手上黑泽家的资料仔仔细细每个字都看了三遍。
　　“悟，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和夜蛾老师说下。”
　　“夜蛾老师是个好老师，所以烂橘子们才有恃无恐啊。”五条悟冷静地说出事实。
　　夏油杰尊重夜蛾老师，但他更信任五条悟的判断，因为他们同为最强。所谓最强，除了有相同的最强实力，也会有相同的最强胆量，以及反骨。
　　“你说得对。那娇娜桑呢？她可是当事人。”
　　“哦——那位疯起来很好看的大小姐啊……”面对夏油杰不赞同的表情，五条悟夸张又委屈，“杰你也被她温柔善良的假面具蛊惑了吗？”
　　“不，我当然知道她远比表现出来得更……”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汇，夏油杰暂且掠过，“只是处在她那样的环境里，也许面具是不得不的生存方式，对此我想我并没什么资格评判。”
　　五条悟不爽地把吃到一半的蛋糕推开：“又来了，令人讨厌的正论。”
　　夏油杰好脾气地笑弯眼。
　　“走吧，去看看‘不得不’戴着虚假面具的大小姐。”
　　夏油杰坐着没动：“不是还有东西没上齐吗？”
　　“那是要打包带去探病的礼物啊。”五条悟回头，抄在裤兜里的双手像是出租出去了，大包小包从胳膊肘滑到将将露出口袋的手腕，他微微弯腰，笑容恶劣，“探病带礼物，杰你的常识有待加强哦~~~”
　　“……”啧，还是把他打包送给硝子吧。

　　青天白日，五条悟和夏油杰仍然选择走窗，他们一高一矮半蹲着挤在窗台上，好在私家病房的窗台足够宽敞。
　　娇娜在看《猫和老鼠》，笑得打颤，右臂还像昨天一样厚厚的石膏裹着，她左手方向摆着插吸管的杯子，因为大笑漂亮的脸格外生动，眼眸里盛满细碎的光，她的虹膜颜色在白天显出一种浅淡的剔透。
　　五条悟看看她又转头看夏油杰，视线落在他脑袋后的丸子头上，纵容了解他的夏油杰偶尔也会对五条悟的诡异逻辑毫无头绪。
　　“大白天爬窗？”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少年你们很勇啊。”
　　是了，黑泽娇娜18岁，居然比五条悟和夏油杰大2岁，看着完全不像。
　　“心情很好嘛娇娜桑。”
　　五条悟撅着屁股蹦进来的姿态又逗乐了娇娜，她伸去握杯子的手猛地抖起来，房门外都能听见她的大笑声。
　　“随……随便……坐。”她缓了好一会儿，尽量不去看电视，夏油杰和五条悟反倒盯着电视不放，没几秒喝水变花洒的汤姆让三人笑成一团。
　　等熟悉的片尾曲响起，娇娜按了暂停：“咱们赶紧聊完正事看下集。”
　　“……”夏油杰眼神游移。
　　“啊，忘记说了，这是带来探病的礼物。”五条悟挥舞着甜点勺指向零星几个小盒子。
　　“谢谢五条君和夏油君。”娇娜把腰后的枕头挪动一点，她的脸色和精神看上去好多了，只是眼下的青黑仍然显眼，“昨天的谢礼我还没准备，倒是先收到你们的礼物了。”
　　“哇，有礼物收！杰，听到没！”
　　“礼物就不用了吧，我们拔除咒灵是……”
　　“不听不听不听……”五条悟蹲在沙发上捂住耳朵。
　　娇娜放弃研究他含着勺子怎么还能吐字清晰的：“高层如果知道是帮我拔除了咒灵，你们说不定会有些麻烦，我知道你们是最强，但有些人虽然不能伤害你却可以不断恶心你……”
　　“说得对娇娜桑！说得好娇娜桑！”五条悟扇贝鼓掌。
　　“好了，不用纠结这些小事。你们来找我是想问什么吗？”娇娜打开最后一个小蛋糕，没办法，除了她抢救出来的这个，其他都被五条悟吃光了。
　　“那顶诅咒王冠呢？”五条悟突然问。
　　原本他和夏油杰是要将王冠拿走的——虽然是否上交、交给谁还有争论，但肯定再知道后继续放任不管，这顶带有诅咒气息甚至能招徕特级咒灵的王冠分明是应该被妥善保管和处理的特级咒物，但在听了娇娜的原委和建议后两人还是决定听从她的将王冠放在原地等黑泽家的人来处置。
　　就连医院探病走窗不走门也是娇娜的请求，她不能让烂人叔叔知道自己和咒术界的接触，至少现在还不能。
　　“管家拿走了。”娇娜咽下蛋糕，芝士的奶香引得她眯起眼。
　　她饶有兴致地盯了五条悟一眼，决定送他一打东京希尔顿的草莓季甜品自助券，“送去维修保养。”
　　夏油杰正在犹豫，一方面他不希望这顶王冠再送回娇娜桑身边，另一方面他又的确希望能好好研究下这顶王冠弄清楚。
　　五条悟还是大咧咧地坐在沙发里，两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脖子枕在另一侧扶手，他小孩子似的两腿不停上下晃悠，“皇冠送回来后娇娜桑会通知我们的吧！对了，先交换电话和邮箱吧！”
　　“没问题。”娇娜干脆点头，“手机在桌上，你自己拿吧，我手不方便。”
　　“哈？”五条悟垮着脸，他堂堂最强怎能被个大小姐使唤，于是他手一指，“杰，你去。”
　　“……”五条悟就算了，为什么娇娜桑也变得奇怪起来。
　　然而夏油杰还是听话地照做了：“失礼了，娇娜桑。”
　　“咦——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五条悟手指一转指向他，满脸控诉，“偷看女孩子手机是一句失礼就能解决的吗？至少要土下座啊土下座！”
　　噗……五条悟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半泽直树的撒拉力忙……
　　“五条悟！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送上硝子的解剖台！”
　　“切~~喊出来了哦~杰~~”
　　夏油杰心累，夏油杰想找时光机。
　　“噗……抱、抱歉……”娇娜笑得直不起腰，因为扯到腰伤她很是龇牙咧嘴了一阵，“但是你们真的比《猫和老鼠》有趣多了……”
　　“老子和杰可是最强！哪方面都是！”
　　……
　　不，悟，他并不想做你口中那种“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