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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跑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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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伊深呼一口气，借此把刚才那人带来的烦躁压下去。
不要多想，尤其是不开心的事情，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想多了有什么用呢，怪累的。
“诺伊，你还好吗？”兔兔蹭了蹭他的脖子。
他摇了摇头，反问：“我昏迷的时候，那个十先生没对你做什么吧？
“好像把我弄死机了”兔兔沮丧说，“可能提取了聊天记录，所以知道你要来这。”
“但是以前的记录都会定期删除，诺伊，你不用太担心......”
“没事。”江诺伊安慰道，“我俩说的基本都是废话。”
兔兔：......
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江诺伊：“能分析出他是谁吗？”
兔兔：“暂时不能，没有充足的面部特征，光靠动作和语言，很难排除演戏的可能，但你放心，我会——”认真拿他跟庞大的数据库比对的。
“没事。”江诺伊打断了它，“不重要，总不至于是来要我命的。”
他心态重返躺平界鼻祖高度，心想，就算打算弄死我也无所谓，到时候再说呗。
兔兔埋怨的看了一眼他宿主，十分唾弃这种消极怠工的态度。
江诺伊理理衣服，揉揉兔子毛茸茸的脑袋，抬脚走进‘植物天堂’，然后愣住了。
怎么说呢，这个老板有点清奇，像是刚跟别人干了一架——两个鼻孔塞着棉球，眼下乌青，发型......堪比鸟巢。
差俩儿蛋，就能开辟新潮流，引领新风尚......江诺伊及时把自己跑偏的想法拉回来。
尊重。
老板耳畔浮着一圈虚影，见有人进来了，无声的过了两秒才挂断电话。
“先生想要点什么？”老板顶着个鸟窝头跑过来，场面十分滑稽，他感觉肩膀上趴的毛球笑得一抖一抖的。
江诺伊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还是很淡定：“随便转转。”
“好勒！”
这店不大，植物的样式倒是挺齐全，分门别类摆着，大型的小型的，能动的不能动的，凶残的温顺的，他扫视一圈，并没有找到熟悉的，治肾虚的草药。
正常，这又不是地球，江诺伊心想。但是再怎么觉得理所当然，心里隐隐的，还是会有一点点失落。
他默默绕过几盆粘液分泌旺盛的植物，突然发现角落里有几盆多肉植物，旁边还有的仙人掌、吊兰，跟地球上的形态类似，只是大小变化挺大。
如果是太空射线引起的变异，那他们原来的生长环境就很有可能跟地球类似。
“老板，这些植物是从哪里来的？”江诺伊问道。
“批发市场新进的新货”老板挠挠他的鸟窝头，“不怎么好卖。”
“请问批发市场怎么走？”
“这......”
江诺伊懂了：“帮我把这些都包起来。”
“诶，好勒。”老板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啰嗦，“您一看就是懂行情的人，实话说，这些都是黑市搞来的黑货。”
“黑货?”
“就是走私的，不用缴税。这年头，帝国的官员不做人，各种杂税，压得老百姓抬不起头。”老板啐了一声，抱怨道，“真他娘的气人。”
*
黑市的存在，算是维持着帝国独|裁和贸易自由摇摇欲坠的平衡。尽管被屡次禁止，但仍旧雨后春笋般冒出，时至今日帝国也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沃尔星最大的黑市建在地下，而他上方正是首都星规模最大、最疯狂的娱乐场所——‘夜魅’。
“诺伊你真要去黑市啊，咳咳。”兔兔嗓子有些哑，舌头火燎似的。
‘嗯。’江诺伊嘴里塞着吃的，含糊道。
兔兔一言难尽的看向他手里刷着一层红油的‘煎饼’，再看向江诺伊淡定白皙的脸，这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吃这种东西的？？
它刚嘴欠让江诺伊掰他一小块，辣的它差点兔命升天。
头一次觉得，系统不用吃东西真好。
江诺伊细嚼慢咽吃完最后一口，擦擦嘴，嫌弃的觉得‘魔鬼辣’还不够劲，下次得点‘变态辣’。
这里的白昼时间比地球短，此时不过下午三点多，天色已经昏黄下来，市中心周围街道上人来人往，但还算秩序井然，不远处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正是‘夜魅’所在。
巨大的环形建筑，色彩斑斓的全息屏，鎏金的字体环绕延伸到全息屏之外，像是隔绝开来一片极尽奢华的空间。
越近，人群一阵一阵狂欢般的尖叫声越明显。每阵尖叫都伴随着空中纷纷扬扬洒落的金点。
——有人在撒虚拟沃尔币。
兔兔边看热闹边科普：“夜魅有很多分区，赌场、拍卖会、ktv、酒吧蹦迪....几乎涵盖所有娱乐消费，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夜魅这两个字正是创始人名字的结合——夜大人和魅大人。一个负责政治周旋，一个负责拿到军方的通融。”
“有道理。”江诺伊突然没头没尾的说。
“什么？”兔兔不明所以。
江诺伊弯腰捡起脚边一枚闪着金光的沃尔币，才道：
“黑市建在这里，有道理。”
他其实站的远，只能看见流沙般的金币从空中落下，然后淹没疯狂的人群，那感觉不像是人抢钱，更像金钱吞噬了人群。
这种地方，达官显贵聚集，有钱有权的高高在王座之上，每当夜晚降落就会脱去那层虚伪的皮，在这里发泄最阴暗的欲望，欣赏那些被金钱操控的人丑态的表演。
黑暗腐朽和权贵资本被紧紧的绑在一起，成就了这个牢不可破的王国。
黑市建在这里，谁敢查。
手里的虚拟钱币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用智能机一扫，就化为数据流，在屏幕上显示余额+1
“怎么进去？”江诺伊望向‘夜魅’金碧辉煌的大门，问道。
兔兔一时有点语塞，它拥有的数据都是官方的，这种灰色地带有记录就不错了。你见过百科全书告诉你雄雌交|配，还配照片加注解吗？那不成小黄文了。
当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兔兔没好意思说。
江诺伊啧了一声，绕开人群，探路去了。那只怕尴尬的兔子，默默捂上了耳朵。
片刻后，兔兔感觉有人拽自己，接着自己就被揪着耳朵拽出了帽子。
“干嘛啊！”兔兔奋力挣扎，但下一秒，动作戛然而止，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能让有着庞大数据的系统都震惊到的画面，可想而知有多壮观了。
从半空中的透明电梯望下去，这座地下城像是另一个世界。高能激光代替灯光，密密麻麻点亮这座城市，像是在夜空中炸亮的烟花。
随着电梯的急速下降，慢慢能看清密密麻麻的人群和特色各异的店铺，在隔音玻璃里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嘈杂。
“你怎么进来的！”兔兔兴奋问，正准备趴到玻璃上再看会，突然被一股大力生生扭过身子，它捂着耳朵气愤道“疼，你——”
还没来得及骂人，江诺伊惨白的嘴唇就撞入眼里，兔兔这才发现攥着自己的手在不明显的颤抖。
“你怎么了。”兔兔连忙飞过去，小爪子搓搓他的脸，“没事吧。”
江诺伊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喘息道：“我恐高。”
兔兔：......
揪我的耳朵能使你不恐高？
“你看着我”江诺伊腿软的靠在玻璃上，“不然我忍不住往下看。”
兔兔：......
它感觉耳朵又开始隐隐作痛，想把宿主当成胡萝卜，啃了
江诺伊惊奇的发现跟人聊天，能有效缓解自己的恐高，于是电梯落地前的半分钟，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
“我刚才也没看清刷了多少钱，成了VVVIP，可以乘坐观光电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破地方挖这么深做什么，谁负责修的，都不考虑恐高者的感受吗——索卡好看好暖和好高——到了吗，还没到......——兔兔你耳朵又大又软手感真不错。”
兔兔：......
一番话前言不达后语，越扯越远，纯粹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当兔兔要忍受不下去时，透明玻璃电梯终于缓缓落地了。
“呼”江诺伊长舒一口气，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兔兔气鼓鼓地钻进他帽子里，江诺伊神色微妙，感觉这家伙一时半会不会再想理他了。
出电梯，穿过人满为患的休息厅，才算真正进入了黑市的地界。江诺伊这才感受到‘摩肩接踵’这词根本没有夸张，人流密集程度甚至是两个人牵着手也会被挤散，热辣和嘈杂有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江诺伊从兜里拿出一张小纸条，是那个花店老板写的。
——‘飘雪街，103号’。
他默默把纸条塞了回去，心下吐槽，这么个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取这样个文雅名字。
没人看见的是，就在江诺伊混入人群的瞬间。一道身影恰好从休息厅中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片刻后江诺伊的艰难穿行的背影又出现在视野中。
这道身影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两抹森冷的视线却如恶蛆般附在江诺伊背后。
令人一阵恶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