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父女都是审神者》秋时木易

25、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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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行光扣扣索索，最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山姥切国广是受人所托来照顾我的，绝对不会伤害到我。而为了我的安全，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虽然很苍白，但也侧面肯定了我的一个猜测。
　　我曾经见过山姥切国广——这不是我的错觉，而是发生在过去的某个事实。
　　可惜我记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真麻烦啊，越长大越记不清楚。
　　我唉声叹气地抱着抱枕往床上滚了滚，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谁？”
　　“是我，山姥切长义。”门外响起长义的声音，他停顿了几秒，说，“政府派遣的狐之助，现在过来了，伪物君和其他人正在接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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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是时之政府管辖下的管狐式神，负责监督各个本丸的动向。”
　　狐狸模样的式神和之前带我来本丸的显然不是同一只了，它像是初次见面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两只前腿撑在前面：“咱的编号是C22050131，每个月会来本丸一次，这是这个月的定期巡访报告单，请您签字。”
　　我规规矩矩地拿了笔签好字，它用爪子扒拉来看了看，点点头，将文件收起来，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叠文件：“这些，是这个月您要处理的公文。都是一些日常事项，请完毕以后填表上交。”
　　“由于您接收的本丸有瘴气污染倾向，瘴气检测定于两个月后，也就是第三次月度巡查。如果到那时候还有瘴气未能解除的刀剑，将收归时之政府进行回收处理。……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这是规定，请您遵守。”
　　“那么，”它舔了舔爪子，“咱就这么走了？”
　　“厨房里有油豆腐，吃了再走吧。”
　　长谷部一早就安排了小狐丸帮忙搭把手做了油豆腐，此刻上道地带了狐之助去厨房。我在桌子面前坐下来，开始翻看那些表格。
　　一共三十一张，一天一张，是纯粹的登记表。要登记的内容包括锻刀、刀解、合成、捡刀、每日当番记录，还有四项资源数目、小判和甲州金开支明细。底下还有一行和泡面外包装上“图片仅供参考”一样大的小字，写的是“狐之助巡访每月一次，如出现意外碎刀等异常将予以额外监督。异常状况由狐之助判定”。
　　——所以，还是要讨好狐之助，起码不能与它交恶。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开始填今天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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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啊，小姑娘很勤奋嘛，哈哈哈哈哈。”
　　身后突然响起了三日月宗近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他正站在房间朝走廊的出口看着我。
　　办公室的位置毗邻庭院，前后门户大开，两扇门一边朝着走廊，一边朝着庭院。朝着庭院的一面是赏雪拉门，隐隐绰绰地能看到衰败的庭院，朝走廊的门，长谷部走的时候应该是关上了才对。
　　三日月宗近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了笑：“嘛，茶叶用完了呢。”
　　“唔……我会提醒长谷部采购的。”
　　“既然是要采购，要不要去问问莺丸殿？毕竟喝茶的口味也有不同呢，哈哈哈哈哈。”他笑眯眯地说，“顺便检查一下瘴气的问题，如何？”
　　瘴气啊。
　　虽然说重新接管本丸后，中度以上的瘴气污染都会在灵力的作用下缓慢自愈，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对刀剑男士们做了比较仔细的检查。
　　除了一些仍然没有主动来接触过我的刀剑男士。
　　按照狐之助的说法，第三次月度检查如果刀剑男士的体内还有瘴气残余，会被送去时政进行处理。想到这里，我索性接过了三日月宗近递过来的台阶：“是古备前的莺丸殿吗？那，我和三日月殿您一起过去吧。”
　　“哈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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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
　　是飘忽的、阴沉连绵的冬雨，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空气湿润而阴冷，寒气逼人。我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三日月宗近已经撑开了伞：“嘛，从这里走过去到刀剑居室吧。莺丸殿应该在房间里吧，哈哈哈哈哈。”
　　地面有些潮湿，但并不泥泞，也许是雨势太小的缘故，地面湿得很均匀。没有风，三日月宗近笔直地撑着伞。因为下雨的缘故，田地和马厩看起来并没有人。我们从玄关进了，三日月宗近将伞收好，笼着手走在前头。
　　我安静地跟了上去。
　　雨天是个让人倦怠的天气，也许是四周太过安静的缘故，一路走来，我听见两侧的房屋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一些比较有穿透力的句子不可避免地落入我耳中。
　　诸如“鹤先生不要偷偷往小伽罗的碗里放猫粮”、“兼先生别喝了”、“来吧一起脱吧huhuhuhu”，以及可疑的喘气声。
　　感觉像是误入了什么男生宿舍。
　　三日月宗近面色如常地微笑着说：“嘛，自从审神者大人来了以后，大家又恢复了活泼的样子呢，真好啊。”
　　我瞥了一眼正在发出奇怪声音的房间门口，上面写着龟甲贞宗。
　　我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古备前的部屋似乎离这些群魔乱舞的地方略远一些，可能是养老院吧，周围安静多了。我索性打量起周围房间的门牌：小乌丸、源氏、太郎太刀次郎太刀……
　　三日月宗近忽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撞上他，连忙停下脚步。
　　房间外的门牌上写的是古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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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啊。”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杯说，“在这种阴冷的冬雨天里，有茶喝、有茶点吃，真是太好了。”
　　“真好啊。”莺丸笑眯眯地说，“幸好茶叶还有不少存货呢，哈哈哈。”
　　我捧着茶杯暖手，露出和善的微笑。
　　莺丸是个有着茶色头发的青年，穿着一点也不老年人的运动服，悠游自在地坐在房间里品茶。三日月宗近似乎和他关系挺好，两人相对坐了，我坐在四角桌子的另一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位。
　　我是谁，我在哪，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来着？
　　哦对了，检查莺丸身上的瘴气。
　　我思考着要如何开起这个话头，三日月宗近就捧着茶杯看向我：“啊对了，审神者大人似乎有事情要说呢。莺丸殿听听如何？”
　　接过了三日月递过来的话头，我顺利地向莺丸说明了来意，他点点头，配合地伸出手。
　　我像把脉一样检查过他的情况，瘴气已经清除干净，我松了口气，将情况告诉他。
　　“嗯，辛苦了。”他确实很有长者的气度，温声回答过后继续捧着茶杯喝茶。袅袅白汽浮于茶杯上，我小口小口地吹气，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安静的冬日雨天，隐隐约约听见水流的声音，我借着喝茶的动作，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房间的陈设。我注意到房间的一侧立着两个刀架，一个上面放着刀，另一个是空着的。
　　“啊，大包平差不多要回来了吧。”见我的目光落到了刀架上，莺丸说道。
　　像是要回应他的这句话一般，走廊上很快响起了足以盖过雨声的脚步声，然后拉门被拉开，红色头发的青年头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径直走了进来：
　　“毛巾……喂，莺丸，我的毛巾在哪里来着？”
　　“柜子左边的那个抽屉里。”
　　“啊，找到了。”他掏出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回过头来先一眼看见了三日月宗近，指着他叫起来，“天下五剑！来比试一下吗？”
　　“哈哈哈哈哈，不了，老人家懒得动弹。”三日月宗近笑得人畜无害。
　　“大包平又在犯傻了呢。”莺丸已经见怪不怪，我则有点呆滞。
　　像是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一样，大包平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他抓着毛巾愣了两秒，眉毛皱了皱：“……审神者？”
　　“啊。”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莺丸站起来，拍了拍大包平的肩膀：“她是来检查瘴气情况的。”
　　大包平盯着我看了会儿，走上来。在我给他检查情况时，我听见他问道：
　　“喂，我是大包平，不输给……天下五剑的刀，你知道吗？”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看着我们。
　　“……”我对着大包平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至少，”我试图圆场，“你来得比天下五剑都早。”
　　“说得对啊！”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你！”随即他回过头，对三日月宗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利索地收拾了衣服，打了声招呼去澡堂了。
　　莺丸习以为常地耸耸肩膀：“大包平就是这样。其实过去的事，他没有放在心上。对他而言，重要的是，现在能证明他比天下五剑优秀，就行了。”
　　“这样啊。”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看了我一眼，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我低头往笔记本上记了点东西，就听见他接着说道：“源氏的两位出阵去了，或许要晚上才回来。”
　　我本来想接着去源氏的部屋，听他这么一说只好作罢，又听见莺丸接着说：“审神者大人若是坐不住的话，附近住的刀剑男士都还算友善，您大可以放心接触。”
　　我看向三日月宗近，他对我微微点点头，头上的流苏稍微晃了晃：“嗯，莺丸殿的茶真是好茶呢。”
　　淅淅沥沥的雨声再次清晰了起来。我想了想，觉得再坐下去脚要麻了，站起身：“那……我先失陪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