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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谁是狐狸谁是兔 ...
与陈一鸣和李思雨两人低沉压抑的氛围截然相反的另一边,秦鹿独自立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两岸的斑斓彩灯,黄昏已褪,带着深蓝的夜还未沉睡。
美人轻晃着杯中的红酒,从玻璃反光的镜像里看见工作室的伙伴们兴致盎然,觥筹交错。曲筱绡一贯人精中的战斗机,人情练达,暖场潮人,有她在,再是尴尬的气氛也能活跃起来。有这样一个合伙人,秦鹿向来放心。
“哎,我说,今天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就这么算了?”曲筱绡袅袅婷婷地端着杯香槟扭了过来,见着秦鹿出神望着外面纵横交错的灯影彩带。
秦鹿冷笑了一声,“算了?难不成你让我泼回去?”咬着酒杯抿了口酒,“当一只小猫扑向大狗,不论大狗多有理,旁观的人总是会为小猫叫屈。李思雨想当猫,我可不想当狗。”
曲筱绡听着秦鹿这话大眼睛眨了眨,电光火石间,脑门儿上的灯泡“叮”的亮了起来。
“哟,这是有章程啦?说说呗~”
美人抬手撑在落地窗上,酒红色的牡丹刺绣choker长袖衬衫,喇叭袖随着肢体的伸展勾勒出优美流畅的肩线和腰线,领口镂空的飘带斜扎缠绕在脖子上,衬出笔直修长的颈线,飒爽又不失优雅。特别凸显出了秦鹿此时冷酷而浓蕴的五官。
“那张抓拍只有你和Leo发了朋友圈,而李思雨却能看到,你猜~”
曲筱绡不过瞬息就想到了,脸色骤然铁青,“我去,王子茹!我说她怎么突然诈尸想起来给我点个赞呢,搞半天,搁这儿等着呐!”
“这次展会策划可以说很成功,陈一鸣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被才金裁掉的策划总监了。晟煊旗下我们工作室的公司QN股票这两天涨了不少,市值还在稳步上升。”
“所以她这是先拿我们投石问路,试一试陈一鸣值不值价!然后下一步怎么打算?直接撬墙角?”
秦鹿抿唇哂笑了声,“陈一鸣?大概陈一鸣也只是她所图一隅而已。绿宝最近在找融资,安迪告诉我连老谭和包奕凡都收到了潘志勇的融资计划书,同时他又在接触王子茹。
女魔头不仅想要干掉我,还想要一箭双雕踢走她的白兔小迷妹。我的展会能体现出陈一鸣的价值,而她也想要拥有这份价值。同时,还想利用他对绿宝进行进一步的评估策划。
晟煊和红星战略合作,两个虽然都有投资的新能源市场,但目前都不是最主要的盈利项目,所以王子茹并不太担心老谭他们会和她竞争绿宝的融资。相反她最大的对手是华安和沪银。
不过估计她现在连自己另外两个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潘志勇既然想要融资,又怎么可能把底牌亮给她看?倒不如先假装卖给李思雨一个人情,让陈一鸣迅速从我这里抽身,再向他递交橄榄枝去天曳。
我想李思雨只会对她感激不尽,更加相信她这个子茹姐是懂她的人。这样从李思雨这个销售总监入手,还怕套不出潘志勇的底?”
曲筱绡捂住脸,一口闷掉杯里的香槟,清醒了下,“哈~这还真是常与同好争高下,不共傻瓜论短长。这李思雨被人当枪使了还一脸正气,你说她这岁数上位销售总监,靠的怕不是脑子,是她全身细胞都在求上进的愿力吧。”
“绿宝高层内部小动作不断,副总方展和总经理潘志勇理念不和,各自为政,相互防备。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销售部会被一分为二让袁慧中和李思雨各自带组竞争总监的位置?”
窗外的滨江长廊灯火辉煌,不远处的明珠塔闪射的灯光打在秦鹿的脸上,晦暗难明。
“我说过,我的蛋糕虽然好吃,但吃下去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拿起酒杯透过鲜红的酒液望向落入杯中的城市,“潘志勇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到处拉融资,殊不知他这边的方展也早就暗地里一家一家在接触。我和安迪抽空做了个小作业,前几年新能源因为有政策红利,绿宝的确发展得不错。
不过去年开始,因为新能源行业扶植成功,市场容率接近峰值,所以政策红利也被取消了。现在绿宝的电池虽然一直销量不错,可销售额并没有被拉动起来。他们现在的销售已经陷入滞碍了,我想技术应该也出现了瓶颈期。
潘志勇急着找股权融资,除了想要解决技术升级问题,还因为可供他们研发新品的资金链可能已经开始面临断裂的威胁了。我的2800万救急可救不了穷,况且李思雨就算想要做信女,我也没兴趣当菩萨。”
曲筱绡听秦鹿一通分析下来,拎着她的Fendi新款水晶流苏黑色蕾丝连衣裙甩来甩去,盯着秦鹿惊叹,“看来当初我向你和安迪认怂是对的。秦小鹿,跟你作对,当心小命啊!那你打算怎么做?”
“之前安迪和老谭参加了个投资论坛,和华安、沪银的老总在席上闲谈时说到绿宝这个项目,他们的要求是绿宝的销售收入必须翻番,这样好歹也有个盼头,毕竟赚钱的回报才是最直观的。
这一季度的绿宝销售额,我找人调研的结果,差不多2.5个亿,也就是说在接下来一个季度,绿宝至少要在销售额上达到5个亿,潘志勇才有机会和他们坐下来谈融资。”
曲筱绡凑近,“你想在绿宝的销售额上下手?”
秦鹿舔了舔红唇,“李思雨新官上任三把火,最近在接触蓝鸟光电,想要做他们微晶电子的电池供应商。不过因为是用作实验室实验使用,不会形成长期合作,但短期的订单销售额也有几千万。”
美人媚眼几转,难得幸灾乐祸道:“咱们不是白花了2800万买电池吗,都还压在仓库里呢,不如友情低价转让给人家,也好给人家省点儿钱。”
曲筱绡手抖了抖,竖起了大拇指,“高,杀人不见血!”
又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事情没交待,曲筱绡打了个响指,“对了,差点儿忘了。不是咱们公司要做网页和自己的服装销售应用吗,姚滨给介绍了一实习生,都是圈儿里的,他俩打游戏认识的,有两把刷子。
这不快毕业了,他们学校让找实习公司嘛,姚滨就介绍到我们这儿来了,UI实习工程师,简历我发你邮箱里了,你看看,要是行的话,人明天就来报道。”
秦鹿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邮箱看了下,“关小唐,98年的?”简历上的工作经历蛮丰富的,这人还挺优秀,在校期间就参与过市场上不少APP的研发。秦鹿当即就点头让人明早去公司报道。
“行,可以的。到时候就给他的实习评价盖晟煊的公章印就好了。”
抽空翻了翻微信,顶部还是陈一鸣的聊天头像。秦鹿犹豫了一下,点进了他的朋友圈,刚好看见陈一鸣才发20分钟不到的动态。只是一张配图,一杯啤酒和一盘烤串,放大图片,背后还有店铺的招牌,是在东明广场附近。
“我有事先走了,你让他们好好玩儿,记我账上就好。”
曲筱绡瞥见了刚才秦鹿手机上停留的画面,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秦鹿远去的背影,还花枝招展的对着她招手道别,“哟,姑娘你去哪儿啊?”
秦鹿挥了挥手,嗓音被酒浸过后,带着丝丝魅惑,“和御弟哥哥,有缘,相聚去。”
“还说不喜欢陈一鸣。你说一个卖衣服搞设计的,还有空去关心新能源,果然爱情来了,知己知彼的动力就来了,个傻姑娘。”曲筱绡啧了两声就转身投入到热闹的氛围里去了。
得,谁还没想谈个恋爱呢!
高楼之下,陈一鸣喝着酒,吃着串儿抬头看向天空。这里的灯光一到夜晚就格外丰富。他看着楼宇耸入云端,细碎闪烁的灯火来回反复地交替闪现,犹如烟花炸裂,代替了漫天的繁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看盛开的灯花,还是想要借着灯火烤干自己似乎想要夺眶而出的湿润。
腹内的空虚感让人渴望食物消解饥饿,可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又不停的在陈一鸣脑子里乱窜。怎么就走到分手这一步了呢,是因为秦鹿?因为那张照片?亦或是那场无疾而终的求婚?
当你从一开始,就把一个人郑重地放在心里,当成你愿意扎根异乡积极向上的那束暖光时,分离这个词简直叫人想都不敢去想,也从不敢去预设。
伤心吗?
怎么可能不伤心。
所以在陈一鸣直面李思雨说出那句“五年来,你从没想过要去在该信任我的时候赋予我信任”时,他内心的希望被那柄自己不敢直视的暗刀彻底捅碎。他愿意为她筑起坚硬的城池,也随之轰然倾塌。
犹如男版的孟姜女一夜哭塌了万里长城。最后的争执,他已完全忘记她是如何被自己的话点燃了怒火,最终不欢而散。很奇怪啊,他已经不知道李思雨发怒的点到底是从哪个字、哪个词里脑补出了什么,他最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时,没想到侵袭全身的竟然是昏昏欲坠的黯然与疲累。
秦鹿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陈一鸣这样一副颓然消沉的背影。他一个人坐在空荡的露天排挡下,形单影只。
“老板,帮我再来一扎啤酒。”
“好嘞,马上来。”
这个本该站在光里的男人,此刻身上却被黑夜笼罩,变得黯淡失色。哪怕他的头顶上空灯火璀璨,这空旷的繁华里,失意的陈一鸣,让秦鹿莫名觉得迫人而慌乱。
她将手里提着的香槟拿起来看了看,向陈一鸣走了过去。
一瓶香槟先落在桌上,叫陈一鸣抬眼看上去。袅娜纤细的身影哪怕被裹在米色风衣里,风吹过也依旧挡不住她的瘦弱。
他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秦,秦鹿。”
他有些不敢看她,女孩眼里一如初见时的冷静,可她在看向他的时候隐隐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在那边看着像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他的脸因酒精而有些泛红,不自在地拿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眼底还残留着看见她的意外和没有褪去的受伤。
“你怎么来了,没去聚会吗?”
秦鹿旋即笑道:“他们聚会太闹了,有些吃不消。所以我先退场,出来买了瓶好酒,打算找个地方吃串放松一下。”
她看了看桌上的烤盘,带着征求迟疑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我能坐下吗?”
陈一鸣反应过来,拳头不自觉捏了捏,忙点头道:“嗯。”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女朋友呢?”
陈一鸣拿了串羊肉串递给秦鹿,“吃点烤串儿吧。”
秦鹿道谢接了过来,刚吃着,冷不丁听见陈一鸣说:“我们分手了。”
被他说的话弄得不禁一愣,哦豁,秦鹿头上冒出一连串的问号,对手过于给力,自动送上人头是种什么体验?
有种首站躺赢的不真实感......
对上陈一鸣局促而自嘲的眼神,秦鹿拿着烤串的手忍不住差点儿捏断木签,“对,对不......”
话突然被老板端上啤酒的动静打断,陈一鸣看见桌上的香槟,又让老板拿两个被子过来,顺带把桌上已经冷掉的烤串加热再烤些新的上来。
他看到女孩手上的烤串,一把夺了过去,“这凉了,凉了别吃了,吃热的。”
秦鹿看见他抱着新上一扎啤酒猛喝了一口,脸色似乎又红了几分。他的眼睛有些润,在灯光映照下变得很亮,看他扯出笑容,秦鹿也对他笑。
杯子上来了,秦鹿开了酒,给他们两人各倒了杯酒。秦鹿举杯看着陈一鸣,陈一鸣看见她的动作也举起了杯子。
“陈一鸣,谢谢你,为你对展会付出的心血,也为我有幸认识你。”
陈一鸣恍惚看着对面的女孩儿,她的侧脸被灯光烘托,像是抹温柔的剪影不经意拂过了心上。
“秦鹿,谢谢你,也对不起。”
两人相视一笑着碰杯。茫茫人海里,他遇见了这个女孩;茫茫人海里,秦鹿遇见了陈一鸣。对不起,源于一场不太愉快的意外;也对不起,因为我让你那样狼狈。谢谢你,那些孤注一掷的信任。
“人的一生说不准有多少的谢谢和对不起。再美的风景,没有颠簸也只会渐渐索然无味。好比再好的酒,也不及喝酒人的心情。一个人喝着闷酒,证明你舍不得,割舍不了,为什么不去试试挽回呢?”
陈一鸣摇着酒杯,低头压抑着嗓音,故作轻松道:“舍不得,可又能挽回什么呢?有些事情,我们连说都说不到一起去了。”
秦鹿喃喃道:“这么严重的吗?”
可能是压抑太久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终于再也关不住,陈一鸣发直的双眼里闪着泪光,额头的青筋颤动着,他有些崩溃。
“你知道吗?五年,我们在一起了五年,可她却还是固执着不愿意对我托付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五年来,我几乎是亲眼看见她因为拼命的工作累得自己患上了严重的胃病。
我,我只是不想让她太累。我想如果她放不下自己的事业,是不是可以在能选的范围里,考虑一下相对轻松的工作。每次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她非要觉得我是想要她辞职。
刘洋总是说我还没有老公的名分,就已经有老公的责任了。我爱她,我想要给她和我,给我们一个温暖的家。我觉得为自己爱的人努力工作,奋发打拼是一种责任。
我只是心疼她,并不是要剥夺她的事业心。我尽可能的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想问题。在我失业的那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我们总是能因为一个很小的话题而发生矛盾,而她就一定要证明我一定就是错的。
我,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越久,它反而,反而好像更不能互相理解了?”
秦鹿看着他,一时并未回答,仿佛只是个倾听者。可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飞回了20多年前,眼前模糊的闪现着两个人影,从最初的甜蜜温馨,变得暴躁易怒,耳边还回荡着女人的尖叫怒骂,男人的低沉怒吼......
玻璃碎裂的声音落在她的脚边,4岁的她被女人狠狠捉住摇晃着,【秦东华把你当个宝,却对你哥骂来骂去。你知道我生了你过后,就落下病了吗?我儿子有什么不好?我的小野有什么不好?你除了傻笑卖乖,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妈我!】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你就是个小叛徒!是我和妈妈的小叛徒!】
【哥哥!!】
【她不是我妹妹。】
“接受一个人很容易,可真正相互理解的却很难。哪怕已经结婚过日子的夫妻,求个一辈子和睦天伦的,也是可遇不可求。”秦鹿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又为自己续了满满一杯。
“秦小鹿,你是不是也觉得,坚持到现在,是我强求了呗?”
陈一鸣眼神有些迷离,可却一直仔细注视着秦鹿,他抿唇屏息,想要从她这里求得一个答案。
秦鹿摇头,“萨缪尔森曾经提出过一个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期望值。幸福类似满足感,实际上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状态与个人心理期望的一种比较,两者落差越大,幸福感的获得就越少。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实际上是把自己的期望值放到了无穷大。可现在你们分手了,等同于她其实对于你所发生的效用接近于零。
分母无穷大,分子却近于零,你的幸福感现在被失望所代替。陈一鸣,只有付出最多的那个人,才会在意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人的痛苦,都是相对的。”
爱得越深,痛得才会越深。同样,越在意爱 ,才会难以放下恨。
陈一鸣看着秦鹿把满杯的酒缓缓送入喉中,她似乎也沾染了些醉意,嘴角扯着朦胧令人想要探寻那抹苦涩源头的笑。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说话很有趣的女孩,现在觉得你时刻都在保持着清醒。秦鹿,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会不会让他在你的生活里可有可无呢?”
秦鹿被陈一鸣突然的发问怔愣了片刻,似才回神一样,她抬眼仔细对上陈一鸣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的眉眼。她心底忽然有些恶劣起来,想要将自己的样子印入他的眼底心底。
她看着陈一鸣,两人的视线在酒精蒸发的氤氲里渐渐有黏着的迹象。陈一鸣看见女孩缓缓靠近的脸,在中间酒瓶的抵挡下突然停下。
隔着一个酒瓶的距离,陈一鸣听见秦鹿说:“从前,我一直在等有光能够破开那扇紧闭的门,会有那么一个人迎着光走出来对我说‘我带你回家’。可惜没有那个人。后来有一天我遇到了,我却害怕会把他吓跑。所以,我宁愿做个局外人,清醒的痛,总比虚幻的爱好。”
所以,我只能一步一步把自己的伤口摊开,让你亲眼看到。所以,千万别被我吓跑啊,陈一鸣,是你先选择我的。
陈一鸣顶着通红的脸,双眼迷离含泪对着秦鹿无辜的笑着,“不,秦小鹿,会有的,不要怕。”
两人又笑着攀谈着,秦鹿抿着杯中的酒,听着陈一鸣的说话的声音。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秦鹿没有注意听,她只是笑着,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很好。那瓶酒,基本都被陈一鸣喝光了。她听着陈一鸣委屈的抱怨着李思雨和他的矛盾,无辜的眼里,带着领带向她求安慰的“摸摸”乞求。
秦鹿忍不住rua了两把陈一鸣的毛。直到他一直垂着头向她的手拱了又拱,嘴里嘟囔不清的时候,秦鹿才意识到,陈一鸣这是真的喝醉了。
她跑去结了账,又把陈一鸣给拖了起来。男人的整个重量都靠在秦鹿一个人的身上,把她弄得摇摇欲坠差点跟着栽跟头。秦鹿咬牙把陈一鸣的手给搭在自己肩上,拖着他跑到马路边打车。
等车的间隙,陈一鸣突然抽风立正抬头,侧目虚着眼垂头看她,额头几乎抵在她的额头,秦鹿能看见他眼下的睫毛轻扇着。
“秦鹿,要是...我向你....求婚,你....你会不会....答应嫁...嫁给我啊?”
他不停拱着头,一直追问着“会不会,会不会”。
“陈一鸣,你给我站好!”
陈一鸣闻言懵懂无辜的站直,只是手却死死抓住秦鹿的风衣轻轻摇晃着。
“秦鹿....”
秦鹿额头青筋颤了颤,无奈叹气又rua了rua陈一鸣的狗头,“会。”
秦小鹿:这...这狗男人撒起娇来,真特么抵挡不住啊~
陈一鸣:我觉得她故意在勾引我,我居然还有些喜欢她勾引我!
秦小鹿后面要搞事情了~
李思雨:那2800万是你干的?你在这儿挖坑等我呢?!
秦小鹿: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懂?
绿宝:受伤的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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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是狐狸谁是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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