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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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中的霍格沃兹比记忆中要宁静许多。麦格校长默许了两人的进入，哈利修改了两人的服饰，在德拉科嫌弃的目光中拽着人踏入校园。温柔的风扑面而来，裹着魁地奇球场的青草和阳光，拂起两人的校袍。远处的禁林中飞出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它尖利的前爪掠过水面，带起一道水痕，宽大的翅膀在身体两侧平展，阳光撒满了羽毛，它平稳地滑落在哈利面前，坚硬的喙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嘿蔫翼，好久不见。”哈利在它的喙上拍了拍，又顺着脖颈滑倒它的背上，蔫翼亢奋地叫了一声，橙色的眼睛盯着德拉科的方向。德拉科看着鹰头马身有翼兽，曾受过伤的胳膊隐隐作痛。于是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这个生物。
哈利就在这个时候回过头，他快活地问德拉科：“要不要和我一起飞？”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德拉科慢吞吞地回复，又往后退了几步。
“来嘛。”哈利把手伸到德拉科面前做出邀请的样子，“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德拉科先生陪我飞一段？”
德拉科凝视着这只手，缓缓放上自己的。“如果我掉下来，疤头你就完蛋了。”他万分不情愿地的哈利拉到鹰头马身有翼兽面前，做出鞠躬的动作。
德拉科盯着自己的鞋子，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见鬼的东西，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冷汗都快出来的时候，蔫翼终于作出了回应，它弯下自己的脖颈，曲起一条前腿对两人做出回礼。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又盯着彼此笑起来。
“你既然害怕，干嘛还非要让我飞？”
“我根本不害怕，我只是想和你飞。”
“那也有扫帚啊。”
“……”哈利沉默了一会，拍了拍德拉科的膝盖，“那我们等会骑扫帚去飞一圈。抱紧我——”
德拉科顺势拦住哈利的腰，蔫翼拍打两下翅膀，飞向了更高的地方。
绵延不断的云和一望无际的天在少年们的眼前铺开，阳光温柔地拥抱他们，偶尔他们扑进云中，湿润的水汽就会缠上他们的口鼻和衣服。德拉科将额头抵在哈利的后颈上，从高处看霍格沃兹和玩具一般大，被群山环绕，安静矗立了几百年。
德拉科想起了那句校训——眠龙勿扰。
“最后怎么样了？”他问。从他醒来到哈利胡搅蛮缠拉着他来霍格沃兹，他一直没问过那场大战的结果，不过哈利·波特就在他眼前，说明那不是很坏。
哈利整理思绪，不知该从哪说起。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德拉科一个没头没尾的问句出来，他的记忆也跟着回到了战场上。
“死了很多人，不过生活还在继续，结果是好的。”
“听上去不错。”
蔫翼带着他们停在海格小屋旁，那位猎场看守老了很多，当他看到德拉科时也没露出类似于厌恶的表情，反而平静地问他们要不要来块岩皮饼。哈利往前一步开始和海格聊天，但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疯狂和德拉科打手势。
德拉科疑惑地盯着哈利的背影，拒绝了海格的邀约。“我们要去魁地奇球场转一圈。”他说。
“哦，那快去吧，刚好魁地奇球场没有人，你们还可以来一场找球手间的比赛。”海格亲切地拍了拍哈利的肩，对着德拉科露出一个微笑。“玩得开心点。”
德拉科突然觉得和这种人来往也没爸爸说得那么不好。
“要一起去偷一个金色飞贼吗？”哈利对着德拉科眨了眨左眼，那是过去几年间波特不会对他露出的表情和接纳，于是他伸手在哈利脸上掐了把：“我可不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一起干坏事。”
“那有什么嘛，萨拉查和戈德里克还是好朋友呢。”哈利的嘴唇微微嘟起，模糊不清地说道。
“你是在撒娇吗？”德拉科有些被惊到，虽然哈利之前说爱他，但一个会对他撒娇的波特——还真是不适应。
哈利听到后也有些脸红，但他看到德拉科比他更不自在，作弄的心思一下子就浮了起来。
“我是啊，”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那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别蠢了疤头。”德拉科伸手推了他一把，快步往前走，“不是要拿金色飞贼吗？”
哈利微笑起来，弯腰去捉他垂在身边的手，“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不乐意——”
“那肯定不是我。”德拉科飞快地说，又拍开哈利的手，“什么毛病？”
“怎么，马尔福的手拉不得吗？”哈利故意逗他，两个人开始在走廊间拉拉扯扯。
过去的他们在这里打架，而现在的他们在这里打闹。几分画像凑到一起对他们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我就说他们迟早会搞到一起。”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就是这样，总会吸引对方。”
两人在办公室翻了很久，直到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才在角落捡到一只翅膀略有残缺的飞贼。那只飞贼被两人共同碰到眼前，“凑合着用吧。”
“啧。”
他们拿上那老旧的扫帚，斯莱特林的扫帚还是马尔福先生当初换的光轮2001，哈利一看见就乐了。
“你当初为什么让你爸爸给全队人都换扫帚？”
德拉科似乎是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很羞耻：“我父亲只是注重斯莱特林的荣誉，于是进行了一些赞助。而不是像那个麻瓜种说得那样。”后面的话德拉科没再说了，但哈利明白他的意思。
梅林，当初赫敏的话居然让他耿耿于怀了这么久。他伸手放飞了金色飞贼，当初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他没为德拉科说过一句话。不过德拉科也不需要这个，他不需要自己的道歉或解释或维护，他们对彼此心知肚明。
德拉科顺势跨上扫帚，“快点疤头，不然我就抓到金色飞贼了。”
“你想得美！”哈利大声回应，也跟着飞向天空。
他们在空中激烈地追逐金色飞贼，毫不相让。几次德拉科差点把哈利撞下扫帚，但都被他巧妙地躲开了。周围的景色由于高速飞行在他们的眼中变成了大片的色块，汗水打湿额发，沾湿衣领，扫帚柄由于速度过快而微微颤抖，但没人减速或停下。
金色飞贼就在他们眼前。
哈利松开一只手，整个人趴在扫帚上去够那个飞贼，他的指尖几次擦过翅膀，德拉科双手握紧扫帚盯着他们，不知道是在担心哈利·波特还是担心金色飞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飞贼某次拍打翅膀的时刻，哈利彻底松开了扫帚，纵身一跃，将飞贼握入手中。
德拉科的心也被这一跃给带了起来，他压低扫帚冲着哈利的方向飞去，伸手去拉哈利，“波特！”
狂风中哈利看不清德拉科的脸，但他就是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他笑着握上德拉科的手，大喊：“你抓住我了！”
“他妈的下次就让你摔下去！”德拉科扯着嗓子用力把哈利拉上扫帚。但老旧的扫帚不堪重负，在飞行接近十米后又一头栽了下去。
“都怪你波特——”德拉科闭上眼抽出魔杖，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成年傲罗抱紧少年，在半空中幻影移形到了看台上。
不合身的校袍挂在哈利身上，他这些年又长了个，衬衫被筋肉撑起而略显紧绷。德拉科跨坐在他身上，凶狠地拽住他的衣领，“该死的疤头，下次别想我去救你了。”
哈利很久没见过这么生动的马尔福了，非常怀念。他笑着讨饶：“那可不行，德拉科消消气，我们再比一场？”
德拉科把人使劲一推，站起身走向球场门口，“我可不和不要命的巨怪比赛。”
哈利被这别扭的关心哄了个正着，就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他心上蹭了一下，整颗心软的不行。
“德拉科等等我——”他看见少年嘴上嫌弃的不行，却仍是放慢脚步等他走过来。哈利走到他身边，用小拇指去勾德拉科，“我想干一件事。”
德拉科没好气地回过头，想看看这个成年人能整点什么花样，却是救世主那张脸在他眼前放大。温暖柔软的唇覆在他唇上。
“我想吻你。”哈利贴着他说。
“那就直接点。”德拉科搂上哈利的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