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哈利》忙鱼

5、第 5 章

　　利亚出身纯血家族，总习惯在下午三点左右来一次下午茶，她把这个习惯带到了圣芒戈，当不是那么忙的时候，她会邀请自己的同事来一同享用红茶和美味的甜品。
　　所以，当她再次进门时，她挥舞着魔杖，为两人一人添了杯热茶。
　　德拉科安静地坐着，刘海垂过他的眉毛遮住眼睛，利亚只能通过哈利衣服上的褶皱以及两人艳红的嘴唇来推断发生了什么。
　　她将魔杖对准德拉科，温和的检测咒从杖中发出。“只是对身体的一个检查。”她注意到哈利的视线，主动解释。
　　“就像傲罗们常用的检测咒，检测环境中是否有黑魔法残留，这是一个原理。空气中本来不存在黑魔法，当有人使用过黑魔法或者有关黑魔法的物件时，就会留下痕迹。而这个检测咒是检测巫师体内的魔力与健康程度。”她停顿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单从外表看，德拉科的年龄应该是18，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快30了。”这句话让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哈利，像下意识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于是哈利握住他的手，将手背贴在他的唇上。
　　德拉科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公共场合。”
　　“所以？”哈利看着德拉科通红的耳朵，有些恶趣味地反问。
　　“但他的身体状况更接近于40，甚至更老。”利亚的插话避免了德拉科被一个傲罗头子调戏，但也让三人陷入了更大的沉默。
　　他感到哈利的手加重了力道，但他本人并未意识到这点。这有点疼，但德拉科没阻止哈利，他反握住哈利的手，问道。
　　“你已经有头绪了不是吗，利亚。”
　　“的确，德拉科，你总是这样敏锐。”她苦笑着摇头，垂下眼睛注视着深红的茶水，里面倒映出她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金苹果。”他轻声说出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无形的魔咒，金色的丝线在德拉科眼中亮起又熄灭，他陷入昏睡。
　　“梅林！他怎么了？！”哈利惊慌的抱住沉睡的少年，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慌乱。
　　“魔药效果。”利亚示意他把德拉科放到办公桌上，在两人的注视下德拉科痛苦地皱起眉，又猛地睁开。
　　他喘着气，眼中满是惊慌失措，整个人抖个不停。哈利立刻上前想要抱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波特！你要干什么？！”他手脚并用地朝后退去，却没注意到他已经退到了桌边。“这是哪？我妈妈呢？哦——”随着一声惊呼，哈利稳稳地握住少年纤细的脚腕，没让他头着地掉下桌子。
　　“Fuck！”德拉科喘着气，他感到自己头发扫到了地面。“快把我拉上去波特！”
　　“只要你不再乱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无杖漂浮咒将德拉科送到了哈利的怀中。罗恩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我的天哪！这居然有一只白鼬！”他在哈利背后夸张地说道，顺便对着德拉科挤眉弄眼。“这可真是一张熟悉又让人厌恶的脸。”
　　还在和哈利抗争的德拉科瞬间不挣扎了，他整个人趴在哈利胸前，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对着罗恩比出一个粗鲁的手势：“没想到几天没见，你老了这么多，韦斯莱。”
　　“你的脑袋坏掉了吗德拉科，我们今年都27了。”罗恩随口道，然后他又看了下德拉科的脸，喃喃自语：“好像真的坏了。”
　　而那个实习生就站在门外，利亚摇着头再次留出空间，单独出了门。
　　可怜的德拉科再次被惊到了，他用力把自己掀出哈利的臂弯，跌坐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起身远离哈利，最后在办公室的最角落找了个板凳坐下。
　　“别骗人了韦斯莱，我承认是我导致你哥哥的死亡，我向你道歉——我很抱歉，非常，发自内心！”他大喊着，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紧张又害怕的状态，德拉科转向哈利：“这不好玩，波特，感谢你替我家辩护，梅林在上，快解除这个该死的魔咒！”
　　“德拉科。”哈利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德拉科缩得更紧了，他无奈的停下，罗恩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徘徊了一下，转身走出门。
　　“听我说，好吗，听我说。”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安抚德拉科，却发现他把人吓得更厉害了。
　　“你不是波特！”他把魔杖指向哈利，“你是谁？！食死徒？还是别的什么人？！”
　　然后一道咒立停打在哈利身上，这个傲罗头子几乎用上全部意志力去克制自己不要反击。
　　“相信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对着哈利说：“你先说。”
　　“德拉科——”
　　“不要叫我德拉科！”
　　哈利无奈地耸耸肩，再次开口：“马——马尔福，你今年的确27了，而且我们是搭档，做了好几年。你可以试着信任一下我。”
　　“别废话。”他再次被德拉科粗暴的打断了。哈利叹了口气，重拾话头：“德拉科——我是说马尔福，哦梅林，这可真不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的，你叫了好几年了。”德拉科冷漠地看着傲罗在那里抱怨，他注意到哈利在听到这句话后表情有些不自在，那是被话语刺到了的表情，德拉科很熟悉这个。他稍稍移开魔杖，冷漠道：“继续。”
　　“好吧，你被食死徒灌了魔药。一种名叫‘金苹果’的魔药，然后开始身体缩小，顺便记忆倒退。”
　　“还有。”
　　“然后我带你来了圣芒戈，希望利亚有办法阻止这种魔药继续，发展，我是说发挥作用。”
　　德拉科瞥了眼哈利，放下魔杖。“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要去哪？”哈利皱起眉，但德拉科已经自顾自开始整理他的衬衫袖口和衣领，拒绝和哈利再做交流。他烦躁地瞪着那整齐的袖口，不知道有什么好整理的，该死，德拉科已经第三遍摸它了。
　　“你不明白吗？魔药效果还没解决，你现在还不能走。”哈利耐心地和这个17岁少年讲道理，但遭到了无视。
　　“马尔福？马尔福！”他伸手就去拽德拉科的手腕，然后看到他立刻蹲在地上，手紧紧护住头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哈利绝望地看着少年对自己的排斥，他无从下手。
　　“嘿，德拉科，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也有点委屈，他已经习惯了德拉科总是在他身边，和他吵架，陪他喝酒，当他生气或烦躁时安抚他的情绪。但他接受不了德拉科对他的抗拒和害怕。他没想过这个。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太过分了。”他慢慢蹲下身，想要凑到德拉科面前。
　　“没什么不可以的。”德拉科小声反驳，“你之前差点杀了我。”
　　但他声音太小了，更像是在说过自己听，于是哈利再次向前：“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没什么。”他清清嗓子，又站了起来。“这个魔药我了解过，我自己会解决，不劳您操心救世主。”
　　哈利呆愣愣地抬起头，两只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眼神中还残留着刚才的委屈，像个被抛弃的大狗。
　　“疤头，你不用管我。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别的什么，我感谢你之前做的一切，但现在，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
　　“行吧，救世主有再听一遍的特权。我说，我得走了，谢谢，再见。”
　　说完，他推开门。无视了门口的罗恩和实习傲罗，只和利亚点了点头，然后和她擦肩而过。哈利赶忙追出门，发现罗恩惊恐地看着利亚，而德拉科，则被利亚用统统石化定在了原地。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利亚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什么，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
　　哈利发现罗恩更惊恐了，他拽着实习生赶忙离开了圣芒戈。“活着回来——哦，抱歉，我是说，哈利，我会来看你的。”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门后。
　　“……德拉科说他有办法解决这个。”
　　“他只是想回去等死，这个胆小鬼。”利亚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德拉科的谎言，她把德拉科推入哈利的怀抱中，“这种魔药会让人回到自己最深刻的那段记忆中，准确来说，它的作用与诅咒类似。它是由一位失去爱人的魔药大师研究出来的，他会在梦中短暂的与爱人相遇，直到死亡将他们再次分离。所以每当他昏睡一次，记忆也会随着更迭。”
　　“我觉得，这也算某种祝福吧。”利亚摇着头，“那群食死徒大概不清楚它的药效，随便拿来用了，这是德拉科的幸运。”
　　“不幸中的万幸罢了。”哈利并不认同。
　　“所以，我们得先找到那个和德拉科记忆纠缠的人。”
　　“什么？为什么？！”哈利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的女生话题跳的都很快，这让他想起来卢娜。
　　“然后，让他们谈恋爱。”
　　利亚听到砰的一声，她发现优秀的傲罗头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德拉科稳稳呆在他的怀里正对他怒目而视。
　　“你还好吗？”
　　“不，我是说，还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