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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夏枫唤来了服务生,叫了几杯烈酒,而我只叫了几杯鸡尾酒。昨晚和萧晴川他们喝了很多酒,今天只想喝一些味道爽口,浓度低的。更何况,眼前坐着这个夏枫,喝酒怪无聊的,浑身不对劲。
“怎么?喝这种就和饮料一样的酒。”夏枫说。
我笑,“我昨天喝多了,胃里不舒服。总之我是陪客,想喝点浓度低的。”
夏枫呵呵地笑了,他说:“我还以为因为是我付酒钱你会点最贵的呢。”我看着他,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心想,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到。
“我没有这么无聊,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我说。夏枫不再说话了,他就一直蹙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一杯杯色彩斑斓的酒放在了玻璃桌上,配上包厢里的绚丽灯光,这个场景变得梦幻而不实。我端着一杯Whisky Sour,我微微抿了一口,感到口中蔓延着淡淡的酸味,我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知道那些液体滑入咽喉,那酸酸的味道慢慢散去。果然,沉迷的酒调得真不错,口感极佳。
我再抬眼看向夏枫,他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貌似是一杯不加任何苏打水的纯Brandy。啧啧,酒量看来是不错呢,这么烈的酒下去,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在我看着他的同时,他的眼睛也是看着我的,我为了避免尴尬,开口说:“您酒量看起来不错。”
夏枫不置可否,而是挑眉道:“你别对我用敬语,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无奈,这个人夏枫连展现我的礼貌的机会都不肯给呢。
“昨天你和晴川他们喝酒也这样?”夏枫起了一个话题。
我不解,“这样?哪样?”
“沉闷,无趣,挺冷场的。”他说。
“可能是因为我和你不熟悉吧,气氛确实有一点冷。”所以啊,夏枫你有病吧?找我来喝酒还不如叫一个服务员或者MB之类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尴尬了,上次……
“你们昨天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夏枫慢慢道:“别看我们一把年纪了,每次在包厢里都玩这个。”噢,原来你们都是喜欢探究隐私,或者看别人笑话的人呀。有时候,还真是幼稚,然而朋友之间的相处也应该就像这般吧。可以一起玩闹,可以并肩作战,可以互相倾诉。
我咧嘴笑着,说道:“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可以知道很多有趣的小秘密。”
“是啊。”夏枫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随即他话锋一转,问道:“你和黑手党有什么关系?”
我放下酒杯,看着夏枫,“你在调查我?”
夏枫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倒是很轻松的说:“赵行之,你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会查你。我们从不会让身份不明的人靠近。”说到这里,我看见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这种人果然是谨慎过头了。“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
夏枫微笑,似乎将我的话视为一种赞赏。
“好吧,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打算靠近你们。”这绝对是一句真话,我从来就没有想要靠近你,夏枫。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嘴脸吧,也许你确实是高高在上,但是我赵行之不想走近你。尽管我在你眼中很卑微,但是你在我眼中也不见得高尚。不知道哪一个人说过——人与人之间总是互相轻视的,于是很难建立信任。
“你也不用生气,这是人之常情,我既然身处这个位置那么就该有必要的防备,处处谨慎。”夏枫又端起了一杯酒,说完一口饮近,又道:“这便是高处不胜寒,你永远不会知道哪里会出现一把刀,一瞬间就没入你的身体。”
我因为他的这句话沉默了,确实——他没有错。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做调查,因为不信任,因为无法轻易地信任。
“有时候,这其实很悲惨,似乎永远没有可以真正完全信任的人。想得太多太复杂,就没有办法安心生活。我们这种天之骄子,其实比平常人要可悲。优渥的物质生活,风光外表,只不过是假象。”夏枫静静地说。我听着他的话,眼睛不曾离开他的双眸,他的眼睛此时没有了平时的尖锐与防备,平静得不像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说这些。也许,夏枫是喝醉了,他的酒量兴许没有我想象中的话,谁知道呢?
“夏枫,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不是因为我想要被你信任,而是我没有必要为这些我已经放下的事情做隐瞒。我既然自认坦荡,也就不怕你们提防。”我温和地笑起来,心境恢复了平静。
于是,我开始陈述,“黑手党里的高层人物和我有过节,他们正派人猎捕我,悬赏十分高昂。我在三年前来到这个城市,以优异的成绩进入这一所贵族学校。为了躲避追杀我就把一切都隐藏起来,对我来说,这些年的生命都是偷偷得来的。想必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会遇上你们是一个巧合,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我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亡,生命本就是倒计时。
“你到底是谁?”夏枫问。
我很无奈地笑起来,“赵行之,我叫赵行之。”很意外地,夏枫竟不再问下去了,我无法知晓他在想些什么。
又是冷场,但是很凑巧,夏枫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夏枫冷冷的声音。
“你在哪里?”电话的那头是男声,在寂静的氛围下这声音格外清晰。我自顾自地喝酒,我这绝对是被迫听他们的对话。
“和朋友喝酒。”听到夏枫这么说,我心里笑了——我们算哪门子朋友?
“和谁?”
夏枫的神色不怎么好,语气冷漠地说:“庄墨,你怎么还是那个样子?”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吃了一惊,我看向夏枫,他也看着我。我此时尤其地尴尬,脑中又回想起了上次在沉迷的情景,我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这个夏枫和那个庄墨,难道是……?!我灵光一闪,立即顿悟了,突然有些狼狈地垂下了头,但是仍然感觉到了夏枫玩味的目光。
“枫,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庄墨的声音显得很轻,似乎很畏惧夏枫。而夏枫还是面无表情,我此时不禁有一点可怜庄墨了,他碰到了夏枫这样的人,怕是有苦头吃了。看他们的情况,多多少少有几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样子。
“庄墨,我和萧晴川在一起。”
“真的吗?”
“就这样吧,晚上我联系你”夏枫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夏枫的举动,想着另一边庄墨的表情,他也许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可是他真的不应该遇上夏枫,他们的结局我可以预见。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突然说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夏枫扬眉,却也不生气,他说:“你是这么看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东西旁人是无法透彻的。”我又问:“刚才干嘛说谎?”
“庄墨不敢找晴川的麻烦,却会找你麻烦,所以我算得上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他笑,我也笑。
“是呀,如果你说和我在一起,他定会找我麻烦,而且我真的会很冤枉。”这时我喝完了第三杯酒,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沉迷之所以称作沉迷,是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沉迷了。
“你知道我和庄墨是什么关系么?”夏枫问。
我神色有点尴尬地回答:“呃,猜到了。”
“哦?你怎么看?”他的语气带着恶劣的玩味。
我能怎么看啊?“……你们很般配。”听完我的话,我听到了沉闷的笑声,我望向夏枫,他笑得都抖起来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赵行之,你果然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夏枫放下手里的高脚杯说着,他终于恢复正常的表情了,“记得上次在沉迷吗?”
“呃?”
“就是——”他拉长了声音,语气突然低了下来,“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的那次。”他说完,又低声笑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你猜那个人是谁?”
我一愣,然后试探地问:“是庄墨?”夏枫点头。我无语了,那个,是庄墨?不是吧,他也太开放了……“呃……在外国待过几年,果然很开放。”我的声音闷闷响起。
我又听到了夏枫的爽朗的笑声,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平时的雍容华贵与锋芒气势,完完全全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的光芒很是柔和,完全是冷冽搭不上边,我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笑。
“赵行之,我看上你了。”突然,他不笑了,冒出这么一句。听得我面部抽搐……
“呵,真是我的荣幸。”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总之我现在对你的印象很好。”夏枫幽深的目光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我杵着身子,面无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的赏识。”我语带挑衅。
“我们来日方长,有一天你也会欣赏我的。”夏枫优雅地微笑,像一只在阳光十分惬意的贵族猫。
“我本来就很欣赏你,你是一个能力出众的男人。”我很客观地说。
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知道我现在想些什么么?”
我微微翻了一下白眼,很无奈地说:“我没有在你肚子里,怎么会知道你想什么?”
他咧着嘴笑,然后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我在想象你没有穿衣服在我身下的样子。”他用那种很暧昧的语气,使我浑身不自在,我情不禁地蹙眉。
“我只能想象你被我一脚踢下床的样子。”我勾这唇笑。
夏枫一怔,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以为我会发怒,但是他失算了。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很气愤,说不定已经冲上去了,但是现在的我心平气和,我不再是一个冲动热血的少年了。这几年的岁月,磨平了我轻狂的性子,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生气的我了,那样的自己是斗不过夏枫的。
“那很好,我们来看看,到时候谁的寓言会更加准确。”夏枫轻佻的看着我,但是他的目光变得如往常一样犀利。我很头痛,也许我在一开始就应该拒绝他的邀请。现在,我貌似被卷了进来,生活更加复杂了,我直觉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我。
记得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今天我们两个人的寓言都没有实现。那时候的我们是另一番情景。当时我的脑海中想的是,我情愿没有穿衣服在夏枫身下。而夏枫的想法是——我情愿被行之一脚踢下床。
未来,果然是一个高深莫测的词语。
此时我站在海滩上,旁边坐着简絮。今天多亏了简絮的一个电话,将我从夏枫的手中解救出来,那男人真的让我头大……
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简絮了,因为我已经不在沉迷打工了,而简絮也不在那里唱歌了。我不在沉迷打工的原因是,自从上次沉迷的事件以后,警方禁止了学生在那里工作,说是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于是我就被辞退了,挺莫名其妙地就失去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我现在这种样子也不愁找不到打工的地方,沉迷毕竟是是非之地,不在那里反而是好事。
简絮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的脸,闷闷地说:“啧啧,行之你真是不够朋友呢。怪不得我刚才打电话向宁希问你号码的时候他的态度那么烂。”
我不好意思地说:“简絮简絮,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你宽容大量,一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我边说还不忘拍拍马屁。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严宁希,才没那么容易生气。”简絮一下子就笑起来了,我也跟着笑,然后听见她说:“行之,你长得真是不错。”
“是吗?难道……”我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她很不解,立即追问:“难道什么?”
我坏心地笑起来,“难道你看见我的容貌之后被我迷住,继而放弃宁希,移情别恋了?”简絮一听这话,脸色就忽变。
“原来你看出来了?”简絮轻声说。
我点了点头,看向这一片汪洋的深蓝色,内心无比舒爽,海洋她代表包容与温柔。
“行之,我说一些事情给你听。”简絮低沉的嗓音此时竟有几分飘渺。
“好。”我欣然同意。
“我和宁希是十三岁的时候认识的。那时我们才初一,在一个班级里念书。原本我们两个人几乎是不说话的,但是后来因为一件事情熟络了起来。那是一个肃杀的寒冷冬季,那一天的第一节课结束后的早晨锻炼,纷纷扬扬地落起了雪,整个校园渐渐染成了雪白,在浩大的雪地里,那一个个小小的人在互相追逐,投掷雪球。我站在雪地里望着雪花,一朵一朵就这么落在地面上,我感到很动容。那些雪花就像是芳华,落了一地,落在我的心里面,很是冰凉冷漠。看着别人追逐的身子,我只能怔怔站着,我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他的身上。在那个寒冷的早晨,他穿得格外单薄,平日里他高大的身影在那一片雪地竟也显得微不足道。”我转过头看着简絮,我知道她陷入了记忆里面,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这片海,但是我明白她的目光是落在多年前,宁希的背影上的。我在她柔和的眼里看见了柔情,那种属于女子的柔情。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我的步伐悄无声息,但是他发现了。他很快就转过头看着我,皱着眉头,没有一丝波澜地看着我。我抿着唇说:你是叫严宁希吗?他漠然地点头。我朝着他微笑,我说:我能和你一起看雪么?我以为他会拒绝,我都已经想好了他拒绝以后我的笑容得怎么样才能够自然些。可是他竟然同意了,他说:你跟着我,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看雪。那时候我心里很愉快,我就这么跟着他去了,很多年以后我都记着那个冬季那么一天。我直忘不了我们两个人在学校的天台看着大雪的样子,当时我似乎是痴迷了。我甚至还能记起雪地上一大一小的脚印,慢慢地,慢慢地,被大雪覆盖住了,埋在了记忆里。那天我们两个翘了一天的课程,就坐在天台上看雪,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多少的言语,最后我们望着对方被冻得红红的鼻子与小手,相视而笑,那笑声便是那冬季里的所有。后来我和宁希的关系就挺好的,一直就这么些年地过来了。”
听着听着,我的心中风起云涌,此时我的情绪起伏很大,我叹息着说:“看来你是爱上宁希了。”不是喜欢吧,应该是爱呐。
简絮微微笑起来,红着眼眶对我说:“也许我不是爱上宁希,而是爱着那些回忆。”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女子真的是无比得清醒,她只是爱上了那些回忆,而回忆里的人恰好就是宁希。
“这些年,宁希依旧是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冷不热的,其实也就是一个孩子。有时候他像一只发怒的豹子,有时候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他只是孤独了。”简絮说。我心里想,简絮啊,你又何尝不是孤独了呢?我听着你那飘渺悠长的歌声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一个与寂寞有关的女子,这个世界里,匆匆来去的人群里,又有谁不是孤独的?
“每一年下雪的时候,我都会站在某一个地方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坠落的样子,我会抱着我的吉它,一遍一遍地唱着歌。我总会不可遏止地想起那个时候,想起年少时候的一切,那些记忆里,严宁希很恰巧都是存在的。我原本最最孤寂的年华里,有他相伴。所以我一直摆脱不了他,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就这么纠缠不清。”简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闭上眼睛,轻声说:“会摆脱的,你不要再想了。”这其实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是一句安慰,因为我不是简絮,我不能够真正体会她的心境,我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终于,简絮凝视着我,笑道:“假如,我能爱上你,是不是就会好一点?”她的模样很认真。
于是我也只能认真地回答她,“不会,绝对不会。其实我和你没什么区别,我也有关于年少不能忘怀的事情,我也有那些忘却不了的场景。甚至,我似乎还不能走出去。咱俩凑一双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简絮突然很轻松地笑了起来,说:“好了,行之,我们换一个话题,这些东西确实有一日会忘却的,而且得靠自己。”
简絮,你真的是一个很敏锐清醒的人。没有办法,我们只是身陷红尘。
“当然。简絮,我们来聊聊海洋吧。”我也想不到其他的话题,所以就想到了海洋,“我很喜欢海洋,那潮起潮落,关于日出与日暮,就像是生命的轨迹。会使人忘却恐慌与彷徨,有时候看着它便觉得生命就是最伟大的奇迹。”
“行之,没想到你也会女孩子的心绪。”简絮说。
“什么意思?”
她解释,“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一样的,女人的思想总是会比较复杂,她们会想很多很多,不停地想。而男人在内心世界往往比较空白,他们忙于应酬忙于工作,再说男人豪放随意,所以他们的思想不会那么多,他们没有时间没有心力,也没有这样的本能。”
“简絮,你学得是什么专业?”我突然发问。
简絮露齿一笑,“呵,我以前学心理学的。”果然,被我猜对了。
“我不能算是真正的中国人,我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欧洲。我喜欢西方的哲学,所以思想上可能不同于中国的典型男人。”我说。
简絮吃惊地转头看我,“你不是中国人?”
我点了点头,“我的国籍是英国。”简絮的眼睛里充满疑惑,随即又是微微一笑。
“行之,看来你不是普通人。不过我不想问,以后你慢慢告诉我就是了。”
我很喜欢她这种理解,我敢保证,眼前这个要是严宁希的话,眼睛已经喷出火花来了。
“在我的眼里啊,海洋的起伏就像是汹涌的血液,瞬间就令人悸动,充满生命的张力。”简絮发表了她的看法,我听了以后微笑。和一个温柔的女人相处真的很自在,还有一份心意相通,不要别的了,这样就足够了。简絮简絮,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得幸福,我对蔚蓝的海洋,向沉睡于海底的海神祈祷着。
我和简絮就在这人来人往的沙滩上宁静地看海,我们很沉默,别人很喧闹。但是我们略过一切,只注视着远处,看那风,卷起海浪的样子……
这样一个午后就这么过去了,黄昏如期而至,整个秋季依旧萧条的模样。我将简絮送回她所住的公寓后,就往国际大酒店进发了。整个下午的轻松相处,使我的心情很愉快,只差哼着小曲了。我一到达国际大酒店就看见酒店大门上的横幅了,写着——热烈庆祝夏氏集团旗品牌Ocean Wind的展示会成功举办!
这家酒店是本市最大最豪华的地方,整就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式酒店,光是站门口的保安就有五个,穿得整整齐齐,站得端端正正,简直就有正规军队的风范。我有几分不自在地向往里面走,结果有个保安拦下我,说道:“今晚夏氏集团整个宴会厅,请问您是要就餐还是开房?”我愣愣地看着他,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说:“就餐是不行了,开房也没有空房了。”我郁闷,他都自问自答了,那还要问我干什么?而且我很奇怪,这个保安看门的怎么知道里面没有房间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露齿一笑,“本来第七层是全空着的,但是刚才被一个国际公司包下了整层。”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脸色,兴许可能是青的,我开口,“同志,你应该一口气把这些说完。而不是在这里耍我。”
他突然向我鞠了一个躬,大声说:“十分抱歉。”语气还十分诚恳,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我正准备告诉我是里参加夏氏集团的庆功会的时候,冒出了一个人的声音,“你来了啊。”语气里笑意十足。
我一转过去,便看见了夏枫英俊的脸。他今晚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就像一直高贵的天鹅。我就这么看着他,他冲我勾起唇角,说:“你要看我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看。”
我白了他一眼,说:“好,那你脱吧。”
他笑,“你来帮我脱吧。”此时我震惊地发现,他堂堂夏氏集团的总裁,脸皮竟然这般厚。我干脆不再理他,直接进了酒店的大门,眼睛被这亮堂堂的光照得不习惯,不由苦笑,名流人士聚会的场所果然是气势庞大,首先就让人感到自己的微小。
我感觉到身边站了一个人,我停下步伐,说:“你先进去。”
“为什么?”他问。
“我若是和你一起进去就会成为焦点,我可不想沾这样的光。”我老实说到。
夏枫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人到底是有多别扭?”
我也没有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很别扭。”最终他叹了一口气,算是放过我了。
“你先进去。”
“为什么?”这回轮到我不解了。
“我若是进去先进去了,你才进去就是耍大牌了,还是会被注视的,而且是被鄙视居多。”夏枫说。
“谢谢。”这倒是令我意外他的好心了,我真诚地道谢,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宴会厅走去。这时候我不知道我进去之后我依旧会成为焦点,因为在场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是穿着休闲装的,其他人都是男人穿着西装女人穿着礼服的。
我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很多人都转过来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我也看着他们,发现他们的穿着之后,我再一次无语了。这不就是一个庆功会会吗?怎么一个个穿得和参加婚礼宴会似的,搞得我现在完全成为了异类。但是我面不改色,硬着头皮就往里面走了,我心里想的是——刚才夏枫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我注定要出状况?
哎,其实这里真的不适合我,我讨厌在这里虚假的感觉。早知道上午就和晴川说自己不来了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溜走。我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发现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真的有点疲乏了。
后面两个章节先上锁,可能会做修改,接下来的时间暂停更新。但是一定不弃坑,暑假一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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