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夏日5 ...
-
游乐园之行最终以照完照片结尾，你对此还对辅助监督有一些愧疚，因为你玩的并不尽兴。
“游乐园非常有意思，”你回想起摩天轮，“非常感谢。”
某种程度上也不算撒谎。
他点点头，你默默松了一口气。
自夏油杰和你的摩擦过后，你就一直在躲他。
“可以啊，”家入硝子接过你递过来的伴手礼。
你想请她帮忙送一下那两个人，一个是你不熟悉的，一个是你不熟悉并且有些害怕的。
原本家入硝子担心万圣节那场尴尬的相遇过后，你和她的距离会变远。
但是她发现你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你当时也只是有点尴尬，却也止步于此。
神经大条？
并不是，家入硝子慢慢分析着，看着你的背影眯起了眼。
因为对自己的定义不一样吗？
普通的陌生人、这种。
你离开之后并没有家入硝子那么纠结，你一身轻松去看小灰。
“喂。”
熟悉的声音从你后背传来，面前的小猫弓起身子一副防备的姿态。
小灰向来在你面前很乖巧，它这个样子你不敢去摸摸。
你站起来转身，发现来人是五条悟。
“我说你，”五条悟皱眉，“夏油杰是做了什么吗？”
提到这个名字你又开始有些慌乱，但是看了看来人，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
虽然你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联系的根源简直是莫名其妙。
“没什么。”
你已经决定忘记这段事情了，这是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而且……
你想到夏油杰那天的表情，不禁有些后怕。
万一真的杀了自己怎么办？
大概这就是威胁吧。
你垂下眼眸，不想和面前的人交谈下去。
“什么也没有，请问怎么了吗？”
遗忘，真是好用的东西。
等他一脸不爽离开了之后，你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
完全没有少女心的粉色，反而是攸关性命的谎言。
“你也觉得很讨厌，对吧？”
面前的小灰恢复了原来温和柔顺的模样，绕着你软软地叫着。
圣诞节。
本来你打算圣诞节出去放松心情，但是一想到堆积如山的任务，只得可惜地放下这个心思。
“一起出去玩吗？”
家入硝子对于你来医务室已经完全能用平常心来对待了，了解到你只能接受一些三四级的任务，能力也马马虎虎可以胜任，她就对你放下一点心。
“圣诞节总归要休息休息。”
你想到上次的巧遇，果断的摇头。
“诶？不愿意吗？”
你眨眨眼：“任务……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你不想和夏油杰碰到，自那以后你在教室里遇到他都会绷紧全身。
“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
你抿嘴笑，转移话题。
“大阪那边有一款还蛮有意思的。”
“那我期待看看。”
呼吸巧克力，大阪特产，只能在大阪才能买到，口味以关西各个地方命名，你虽然知道这款巧克力很出名，但是没想到要排队排这么久。
“抱歉，久等了。”
你撑伞急忙忙跑回车子里，你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这是你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你就是个麻烦。”
家庭的冷漠一直没有消失，反而伴随了你整个童年直至现在。
你几乎没有所谓的叛逆期，你的叛逆期全部都贡献在打工和上学方面。
你理了理衣服。
这是专门买个家入硝子的伴手礼，因为给男同学买巧克力过于奇怪，所以你给那两位同窗买了大阪铭果。
总之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过年的时候你谨慎的编辑言辞祝福，有危险的时候依然一个人扛过去。
就算路上偶遇到那两位同学，你也只是微微笑笑，不温不火地问候一声。
如果只遇到了夏油杰，你大概连招呼也不会去打。
高二的时候他们两个更忙了，比起高一一开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更喜欢高二的自在。
“新同学？”夜蛾正道把你叫到一边。
“是学弟……们。”
夜蛾正道选择让你去带他们，毕竟带两个年级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所有的咒术师都像流水线一样到各个地区去祓除咒灵。
七海建人一开始对这个神奇的宗教学校保持怀疑，他原本想询问一下关于自己同学的看法，但是看到一脸笑得灿烂的灰原雄还是闭紧了嘴。
因为一看就很不靠谱。
所以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你，你也是一脸微笑，比起来大概再含蓄一些，双颊因为有些认生而微红，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温和的人。
然后他也选择了闭嘴。
大概是发现前辈里只有两位女同学才是真正的良心，七海建人时常担心自己的同学灰原雄被那个小眼睛拐走。
太奇怪了，这个态度。
就好像是下一秒灰原雄就要消失了一样。
于是他把这个疑虑跟你简略说明，没想到这让你原本还有些轻松的心情沉重起来。
“竟然是这样吗？”
你的语气严肃认真，里面夹杂着不可捉摸的复杂。
“我知道了。”
七海建人一脸迷茫看着自己定义的所谓‘靠谱的学姐’自以为是决定目标。
“等……”
看着学姐远去的坚毅背影，七海建人真的很想问一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说起这个学姐，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这里还是有些名气的。
虽然你的实力不强，在高年级里也总是没有存在感，但是没有谁会拒绝一个温和的人。
你总是爱笑，每次出任务都会带回伴手礼，带领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也会冲在前面。
除了存在感过于低薄，七海建人认为你绝对是这所学校里最好相处的前辈。
又是一次任务结束，你照旧买了一些猫粮。
“猫粮？”
灰原雄的头冒出来，双眼扑闪看着你。
七海建人毫不客气把他拉正：“在前辈面前多多少少端正一点啊！”
“啊、没关系！……学校里有野猫，”你抿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一只灰色的野猫，很乖。”
这只猫向来很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学校里的其他人对它没什么印象。
“学校里有猫？”
家入硝子呆在学校这么多年也不清楚这件事情。
你看家入硝子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便敏锐打住，转而叙述其他的话题。
灰原雄跟着你的步伐，胳膊死死抱着一脸怒而隐忍的七海建人。
“去看看吧，猫咪多可爱啊！”
“去看就去看，我不想看！”
两个人的打闹让你忍俊不禁，但是为了保持仅剩不多的学姐的尊严，你还是忍住了。
虽然颤抖的肩膀已经暴露了你此刻的心情。
七海建人的表情消失，然后认命跟上你们，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草丛。
“乖吗？”
灰原雄问出了七海建人此刻最想问的问题。
眼前的灰猫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近乎嘶吼的警告声，尾巴笔直竖起，一副不许接近的模样。
你有些担忧地看向猫咪，小灰很少有这个时候，上一次是在五条悟过来才会这样。
在猫咪作出这样有攻击性动作的时候，你一般不会靠近，也不敢触摸。
“下次再来吧，”你有些遗憾，“下次试试其他的猫粮。”
你带两个学弟离开这里，主要是担心猫咪暴起的时候会抓伤他们。
就在你们走出这里的时候，夏油杰主动找过来了。
“OOO同学，”夏油杰看着你的眼神没有当时的锐利，但你还是没忍住面色发白。
“最近看你任务很多的样子，下一场任务可以交给我来带他们处理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什么询问的意思，你更多感受到的是命令。
夏油杰……
现场的气氛有些焦灼，灰原雄虽然还是一脸天真的样子，但是七海建人已经冷静下来，停止和灰原雄的交谈。
你垂下眼眸，想起之前七海建人找你倾诉，手指不安地搅动衣摆。
他一向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个你很清楚，在之前那个村庄的时候就明白了。
这种人不管你再怎么善意相待都是没用的。
“不要。”
你发出了反抗，身后的灰原雄原本想要出来缓解一下僵硬的氛围，但被七海建人拉住。
“学姐，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挣扎的灰原雄离开那里。
什么啊，这不是力气蛮大的的吗？
你还有闲心去想这些，但是转而硬着头皮面对当下的处境。
“居然开始反抗了吗？”
你以为面前站着的，不过是高中生，但实际上，却是不知道走过多少血海的盘星教教主。
你的睫毛颤抖。
你讨厌夏油杰。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不管是那个村庄里的压迫，还是现在的胁迫。
你有那么一刹那感觉他本质上和你那醉鬼父亲是一样的。
都不把你放在眼里，连最基本的‘人’的定义都很模糊。
会是什么呢？
你突然抬头，看着夏油杰和那时候无二的神情。
是尘埃吗？
他的瞳孔里映射的是人，但是心理却不是。
那种黏着的、令人作呕的、多余的瑕疵仿佛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神里。
“杰，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的声音传来，这让你回过神来，突然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五条悟此刻神情阴沉，你感觉到。
风雨欲来。
是了。
就算是你这个外人也能在这种微不足道的联系里。
感受到他们更深的矛盾。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夏日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