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之歌》咸菜翻身

9、第 9 章

　　“凯恩、凯恩！”乔治轻轻地推着他的身体，等凯恩睁开眼睛时，一个烤的松软的面包出现在眼前，他下意识地抢过来，狼吞虎咽。
　　等到肚子里有了充实感后，他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很奇怪，他现在正坐在一块松软的草地上，周围繁花点点，在不远处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盛满了丰盛的食物，旁边放着几把椅子，远处，有些人在走来走去。
　　他将目光移回面前的乔治，“乔治，你……”
　　“别说了，快穿上！”乔治将树叶编成的裙子递给凯恩，同时偏过头去，凯恩这才发现自己也是浑身赤裸的。
　　他涨红了脸，赶紧将这树叶围在胯上，正当他弄好后，有个同样围着树叶的男人拿着一筐水果走了过来，凯恩一看，原来是杰克，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衣不蔽体的女人，吓得他慌忙转过身去，那女人见了咯咯地笑出声。
　　“拿着。”杰克将篮子递给他，不顾乔治的白眼，一屁股坐在凯恩的身边。
　　凯恩从里面拿起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咬起来，“杰克，现在是怎么回事？”
　　杰克看了他一眼，等他啃完了苹果叫他跟上，凯恩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明明他的体格与杰克不相上下，但就像一个鹌鹑一样，乔治默默捂住了眼睛一并跟了上去。
　　杰克带着他来到那张充满食物的的桌子旁，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上面，他示意凯恩落座。
　　凯恩和乔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只是他原来是要坐在杰克旁边的，乔治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他也不恼，认为这是他俩和好的表现，笑着坐在了乔治旁边。
　　在他的面前是他从未见过的丰盛宴席，上面满是丰盛的肉类和水果，在他的左手边还放着一尊美酒，浓郁的酒香直往他鼻子钻。
　　他看着，但是他不敢动这些东西一分一毫，就在他眼巴巴看着的时候，一个裸露的男人揽着同样裸露的女人走来，他们只在身上围上了几层树叶。
　　那尊美酒被女人笑嘻嘻地拿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向凯恩眨了眨眼，可谓风情万种，而那个男人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大口大口地吃着。
　　凯恩咽了咽口水，他看向了杰克和乔治，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乔治看也不看他一眼，拿了一个葡萄咬在嘴里，在凯恩眼里，乔治蛇口大开，却吞了一颗小小的葡萄。
　　“吃吧，没事。”
　　凯恩不再犹豫，抓起一整只烤鸡就吃起来，他饿极了，等到他吃饱喝足之后，他才从杰克和乔治的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们濒死昏迷之后一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风和日丽，花草繁盛，有丰盛的食物，还有……许多女人。
　　女人们好似很早之前就生活在这里了，他们用苹果树的叶子编织成漂亮的围裙，有的甚至不着丝缕，大胆地挑逗着别人，这之中还有男人，比他们这批人还早到的男人们，个个春光满面，随心所欲，快活极了。
　　“这是哪儿，这里是天堂!”说着话的男人面红耳赤，他们生前要不然是死刑犯，要不然是落魄潦倒的乞丐，还有卖笑调情的妓女，总之是受尽了苦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曾恐慌过，可是永远也吃不完的食物，可以随意放纵的情欲，永远也降临不到的苦难渐渐俘获了这些人。杰克听完后问：
　　“你们来到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这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说完他就睡过去了，那呼吸里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凯恩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们，那几颗苹果树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伊甸园……”他喃喃道，神父无数次述说的故事在这里成为了现实。
　　可是……“我们……走不出去吗？”
　　乔治摇了摇头，杰克解释道：“我们试过，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
　　听到这话的乔治不动声色，其实他能走出去，就是代价有点大，但只要借助大人的一点力量……可是大人却命令他什么也不要做。
　　“苹果!”我们吃了苹果，禁果!
　　“我是第一个吃的，就是想试试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可是到现在我什么事也没有。”杰克看也不看他，他有些奇怪地看着乔治张开的极大的嘴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凯恩看着眼前的糖果和旁边的茶叶，“我可以带走他们吗？”
　　“带去哪？”
　　“就、就是带出去外面。”他挠挠后脑勺，“朱迪还没有吃过，安娜和霍尔曼管家还……”
　　“等你能出去再说，而且这些食物很古怪，它们不会腐烂，可能离开了这里，这些东西都会化为乌有。”杰克说，制止了凯恩伸向桌子的手。
　　“哦……杰克，谢谢你。”凯恩失望地向杰克道谢，但他频频望向桌子的行为表明他还没有死心。
　　乔治咳嗽一声，“好了，凯恩，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什么?”
　　乔治拉起凯恩，看着这桌子，指着旁边的椅子道：“你数数它们有多少个？”
　　“一、二、三……十二、十三。”凯恩说完后看着乔治，他一下子没反应出来这个数字有什么寓意。
　　“耶稣在被钉在十字架之前，与十二个弟子一同进餐，这最后的晚餐，就是十三个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