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之歌》咸菜翻身

10、第 10 章

　　“你!”布维尔拿起墨水瓶朝霍尔曼管家扔去，那瓶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墨水飞溅。
　　霍尔曼仍旧是一番恭敬的样子，如果他刚刚没有挪动他的步子的话，“是，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为什么告诉她我和茉莉野餐的事!”布维尔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如果朱丽娜去找茉莉的麻烦，他是喜闻乐见，可是那天他们两个失踪了!失踪!说不好听，有可能……财政大臣震怒，将失去女儿的怒气全都洒在他身上，他的收购土地计划书被政府驳斥了回来。
　　这一切都要怪他!要不是霍尔曼跟朱丽娜那一场聊天，让财政大臣认定了朱丽娜的失踪和他有关系，即使没有，但迁怒是没有理由的。
　　“一位绅士是不会违背女士的旨意的。”霍尔曼身姿挺拔，双手矜持地放在腰后。
　　布维尔看着他的面孔，觉得他是满是嘲讽之意，一下怒从心起，你算是什么绅士，你不过是我的仆人!正当他忍不住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的贴身男仆小跑进了房间，手里还拿了封信，他的话忽然转了个弯，变为一声喝斥：
　　“出去!”
　　霍尔曼行了一个告退的礼节，不紧不慢，反到使布维尔紧张起来，他眼睛不自觉地睁大，注视着他的行动，看见霍尔曼的身影消失后，他叫男仆把信放下，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待四下无人，他打开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
　　亲爱的布维尔：
　　日安，阁下。
　　计划有变，时间改为下个星期六，请于前一天晚上到达马特乌斯山脚，我们会派人迎接，恭候您的大驾。
　　您真诚的
　　杜丽弗夫人
　　布维尔读完了这封信，惊讶地发现这纸张上的字迹渐渐消失，最后变成空白，他对杜丽弗手中的力量多了几分忌惮，同时也多了几分羡慕，他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霍尔曼呈现过什么过人的力量，除了这些合同是由霍尔曼选定之外，所有工厂的开办流程都需要布维尔自己去运作，是因为自己不是直接签订契约的人吗……
　　咔嚓，齿轮缓缓转动，那差不多铺满整个墙面的书架从中间开出一条缝隙，一个人影从里面灵活地钻出。
　　杜丽弗夫人放下相框，转头去研究旁边的纸稿，“你怎么来了，他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威廉一眼就看见了那相框，讥讽地说：“对你那死去的丈夫装深情似乎有点晚吧，他知道你有一个私生子吗？”
　　“够了，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你来干什么？”杜丽弗夫人生气地问道，她被激恼了。
　　威廉满不在乎，当还是问道：“主人问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确定了这手稿确实来自我的祖先，这上面记载了最完整的契约，在限制他们的同时还可以最大限度借用他们的力量。”这部被偷的手稿又终于从那群丑陋的贵族回到了我们家族手里。
　　“太棒了，这正是主人想要的。”威廉笑起来，喜悦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接触了布维尔男爵。”
　　“他很有钱，而我们需要钱不是吗？而且我们需要一个实验的人……”她拿起一张纸稿，上面泛着黄色的印迹。
　　“哈哈!”威廉笑起来，他对布维尔男爵充满的同情，“真惨，他的父亲是契约的试验品，结果一命呜呼，他自以为凭着血缘继承了契约，还是要成为试验品，可怜他还没有一个孩子。话说你打碎的窗户还没有赔给他呢。”说到这，威廉抹了两滴眼泪，真情流露。
　　杜丽弗夫人厌恶地看着他的表演，她十分讨厌威廉这副虚伪的样子，她下了逐客令：“没有其他事就快滚!”
　　威廉讨厌不欣赏他的观众，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扭开开关，墙上又出现了那条缝隙，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件事，于是他扭过头来对杜丽弗夫人说：“当年那个助产妇快要找到了，有人说在德萨郡看见了她。”说完，他就钻进了缝隙里。
　　随着“咔嚓”一声，墙又变得平整一片，杜丽弗夫人才抬起头，她的手微微颤动，她需要一些其他东西来保持镇定。
　　一只黑色的蜘蛛爬上了她的肩膀，长长的足肢和身体加起来有一个巴掌这么大，它的肚子浑圆，大得出奇，毒牙锋利，稍有不慎，就被这黑寡妇一击致命。
　　杜丽弗夫人仿佛没有感知到它一样，她随便抽出了一本书，上面写着“驱魔人手扎”几个大字，翻开一页，杜丽弗夫人只傻傻地看着，半天也不曾动过。
　　黑寡妇沿着她的肩颈向上爬去，到达了她的正面，它的复眼倒映着那一页的内容：
　　真理之眼，迷雾中的明灯，但□□在哀嚎，哀嚎成为恶魔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