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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三种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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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告白？”
托马一下子站起来拦住荒泷一斗：“你误会了！”
你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便当其实是我跟……”
荧打断了你的话，她眼睛亮的像个小太阳：“一斗一斗！你这是在跟阿鹿告白吗！”
“哈、哈啊……我、我就是……那个……是、是是啦！”荒泷一斗又紧张起来，自觉难堪地搓着白毛：“就是告白啊！这种事情应该要男人来做才对！”
他粗声粗气：“喂！接下本大爷的樱花了，那就是我的女人啦！”
荒泷一斗一把将你拦进怀里，喜笑颜开：“然后你就是荒泷天下第一斗之天下第一幸福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因为笑的过于用力，他开始不停咳嗽起来。
你哭笑不得，拍打着他的脊背：“慢点慢点，不着急……”
托马把你怀里的樱花拿出来放好，万叶则轻而易举将你从一斗的怀里拎起。
荧扬着眸子很开心，她笑意盈盈看着你：“一斗是个不错的人！对吧？”
你还没接话，身边的枫原万叶就轻飘飘替你回答道：“对啊，是个率直的热血笨蛋呢。”
他眯起枫红色的眸子，跟荧对视：“不过他背后是一整个鬼族噢？嗯……还没有稳定的生活呢，阿鹿会苦恼的吧？”
荧不为所动，耸肩道：“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万叶你也不遑多让吧？浪、人、武、士？”
万叶轻轻笑起来，他没有接下荧的话，转而向已经缓过来的荒泷一斗解释道：“便当是荧和阿鹿一起做的。”
托马点头：“是啊，你不要一个劲误会了。”
荒泷一斗大汗淋漓：“什么意思？！难道旅行者也……！不行啊，我已经决定了把、把我……我的心给阿鹿了！”
托马无奈扶额：“……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她们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心帮我做你的便当而已。没有任何其他含义。”
“……”
荒泷一斗瞪圆了眼睛，白毛快要炸起来：“诶？……诶、诶——？！”
震天撼地的响声，他重重退后两步，脸上几乎要烧起来：“那、那……呃，……也就是说……啊啊啊啊，所以……阿鹿……你、你不、不不……我……”
“啊啊啊啊算了！”
荒泷一斗鼓起勇气看你，那双清澈的红眸此刻泛着水光，他吸了吸鼻子大声对你喊道：“喂……！是、是我……我误会了！”
他支支吾吾，瘪着嘴：“对不起啊……我自作多情……”
托马有些讶异：“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本大爷会哭？！”荒泷一斗抹了一把眼睛，恶狠狠瞅了一眼托马，然后抱手冷哼：“我可是荒泷天下第一斗！喜欢我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
你失笑：“是啊，一斗这么率直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的。”
“哼！”
荒泷一斗瞥了你一眼，眼睛红通通的：“那你……呢…？…咳咳咳咳……＆？^!＊#……”
万叶舀起便当里一大勺菜塞进他嘴里。
万叶眨眨眼睛：“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抓紧吃便当才对，这可是阿鹿和旅行者特地为你做的，凉了就不好啦。”
“你不会浪费的？对吧？”枫原万叶体贴地向他递了一杯水。
“唔……”
荒泷一斗嘴里塞的满满的，支支吾吾指着你不知道在说什么。
托马不动神色地看了万叶一眼，将从你那收下的樱花扎起来，用不知何处拿来的布料灵活地制成一捧漂亮的花束。
万叶笑眯眯把菜一个劲往一斗嘴里塞，你和荧则被托马吸引了注意力。
“托马，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变出来……”
修长的手指正拿着剪刀裁切樱花枝条，他闻言疑惑道：“哆啦A梦是什么？”
荧警惕道：“难道是阿鹿的梦中情人？”
荒泷一斗：“唔唔唔唔！”(我不允许！)
枫原万叶：“不够是吗？再来一口。”
荒泷一斗：“唔呃……”(本大爷要噎死了……)
你摇头：“哆啦A梦就是一个拥有神奇口袋，什么都能从里面掏出来的的……猫……？”
“猫？”托马一双绿眼睛可怜兮兮瞧着你：“可我最多变成太郎丸诶，你很喜欢猫吗？”
“啊，不是不是，我猫猫狗狗都很喜欢。”
“哈哈哈……”看你紧张的样子，托马开朗笑出声，揉了揉你的头发：“我开玩笑的。”
“送给你。”
樱花被细致包裹起来，大大小小的花瓣与层层叠叠的粉白色布料交相呼应，底下系了个漂亮丰满的蝴蝶结，称的这束花精致优雅。
你放轻呼吸：“真好看……”
伸手去拿，托马却牢牢反抓住你的手。
“鹿小姐。”他轻声说，语速很快：“要不是你在眼狩令仪式上站出来，单枪匹马面对雷电将军，我可能早就失去神之眼、失去愿望了。我想了很久，恐怕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你挺身而出的觉悟——”
他凑近你，在你耳边认真发誓：“我，托马，愿献上我的武艺与忠诚，不惜一切，为你而战。”
你愣了一下。
说完，他把花束塞到你的手心，对你俏皮地眨了眨绿眼睛：“我发现你跟神里小姐一样，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呢，所以这件事就当我们的秘密啦？”
……真是的。你心里发笑，鼻子有点酸。为什么提瓦特的人都这么善良啊，一群笨蛋！
“什么秘密！”荧只看见托马小声在你耳边说话，然后你的脸就红了，她什么都还没听见呢！
难道是托马表白了？
不会吧，感觉他不是这种人。
托马对荧摊手：“抱歉啦旅行者……”
“谢谢！”你打断托马的话，对他灿烂一笑，然后转身对荒泷一斗挥了挥手里的花：“一斗！你摘的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小小的木漏茶室厢房，你抱着漂亮的樱花眉开眼笑，神采飞扬，清亮的声音像涛水猛地浇在荒泷一斗的心田。
他咕嘟一声把食物咽了下去，脑海里回响着你说的话。
「一斗！你……喜欢！」
你心里有他！！！！
荒泷一斗激动地往前迈步，握住你的双肩，眼睛更加红了：“……本大爷……”
他噙着泪光，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带着哭腔：“本大爷送出去的花是不会收回来的！阿鹿，做我女人吧！”
荧睁大了眼睛。
“啪！”
万叶用便当盒不轻不重敲了下荒泷一斗的脑袋：“不要热血上头啊，笨蛋。”
托马也不同意：“就是啊，你刚刚不还说喜欢你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现在就急着要跟阿鹿在一起了？”
你推着一斗：“……花我收下，告白就不必了，毕竟一开始只是误会。”
“不！”他红着脸收回手，转而用手指轻轻抚摸你怀里的樱花，举止格外温柔小心。
“本大爷向来说一不二，对待其他事情是这样，对待感情也是！……你不用管，反正我不会收回刚刚说的话的！”
托马叹气：“早知道就不让你们帮忙做菜了……”
荒泷一斗还黏着你，万叶见状眯起眼睛。
白发少年摩挲着下巴，对一斗平淡道出疑惑：“为什么托马给你做便当，你不觉得他是在示爱呢？”
“噗——！”
托马和荧齐齐喷出嘴里的茶。
在你面前扭扭捏捏的荒泷一斗僵住。
“……嘎？”某鬼族眸光闪烁，迅速消化着万叶说的话：“便当…呃、…托马……对、对对对对我？！……”
如慢动作般，他转身看向托马，目光惊悚。
荒泷一斗不懂，他甚至大受震撼。
托马恶寒：“喂……”
荒泷一斗惊的原地跳起，用手指着托马：“我把你当兄弟！你、你、你居居居然……！”
他痛心疾首：“虽然本大爷确实又帅又酷又有担当，有魅力有才华有美貌，但这不是你对我下手的理由啊！等等，难道说之前帮助我也是……为了……勾引我？！”
托马气的走到他面前：“你是白痴吗？”
荒泷一斗：“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万叶笑意盈盈拉着你落座，给你和荧倒了两杯茶。
“不要忘记正事。”
正事？
“对对！”荧啜了口茶，对角落里快打起来的俩人招手：“别闹啦，过来讲！”
听到荧的话你才疑惑想起今日你们齐聚一堂，荧是用什么名义把他们招呼过来的呢？
“海灯节。”
荧自信满满道：“你们也来璃月玩吧？就这一天！这几日思考的怎么样，决定了吗？”
居然要把他们搬去璃月吗？！
第一直觉，你是开心讶异，然后是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危险啊……
你抚上心口，隐隐还能感受到胸腔间涌动的血气。
如果自己身体出情况，受伤的是钟离先生……
你无言沉默，一斗因为不想跟托马坐在一起就挤在了你的旁边。
“当然要去啦！本大爷要当稻妻第一个登上璃月的鬼族！”
托马懒得吐槽一斗，对荧点头：“神里小姐和家主大人无法前去，就委托我拜访璃月了。这次能前去参加海灯节，我很期待。”
万叶：“久闻璃月海灯节的繁荣兴旺，不乏为旅途中耀眼的一笔。”
“太好啦！”
荧合掌：“那我们现在就走！”
你拉住她：“怎么走？今天就是海灯节，乘船时间肯定不够……”
“嘻嘻。”荧不好意思地对你眨眼：“我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所以特地向凯瑟琳和阿贝多一起研发了个能多人传送的锚点……”
“唔……”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事的！
万叶忽然伸手从你的花束里折了一枝条樱花夹在你耳发间：“花就放在背包里，不然很不方便。戴着它的话，就能感受到大家的心意了吧。”
你摸上耳发间的樱花，对三个男人笑了下。
“谢谢。”
………
你们五人手拉着手换成一圈。
你：“这是要玩丢手绢吗？”
荧：“？不是哦，得这样才能一起传送。”
荒泷一斗：“好期待！哈哈，璃月！本大爷来啦！”
枫原万叶：“嗯……得去找北斗大姐打个招呼。”
托马：“北斗大姐！她是个飒爽的人，曾许诺带我去遥远的外海看没有雷暴的世界……唉，要是能一键传送去蒙德的话……”
传送开始。
你：“话说……这个传送点对应的是哪里啊……”
荧：“啊，当初是跟凯瑟琳一起实验的，应该是在……”
*
传言道：某一年海灯节日下午，于人来人外的璃月城街，二楼冒险家协会处突然青天白日冒出一团绿烟！
那绿烟滚滚，隐隐浮现出几个人诡异的身形。待那烟还未消退，就有一裸露上身的怪异男子站出来朗声喊道：“哈哈哈哈哈！璃月！本大爷来啦！”
行人定睛一看，皆神色剧变，仓皇而逃！那男人头上长角，赫然是魔物化身！
不仅如此，那魔物竟拉着一黑发少女，嘴中不停嚷嚷：“等我称霸璃月，就让你心甘情愿做我女人！哈哈哈哈！”
说时迟那时快，铁匠铺老章拎着锤子就冲了上去！“怪物！不准你来打扰海灯节！！！”
与此同时，万民堂的卯师傅敏锐认出那被劫持的少女是香菱的挚友！当机立断，卯师傅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提着刚杀完的鱼：“放开那个姑娘！！！！”
“啪！”
传闻中的金发旅行者猛地将魔物与黑发少女拉开，她一脸羞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位置太引人注目了……”
万叶拍了拍袖子，把荒泷一斗拉进众人包围圈里面：“不是位置的问题，是某个人太引人注目了。”
“呃……”就算神经再大条，荒泷一斗也发现了四周人对他的敌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角。
“没关系。”托马立刻掏出布料，手腕灵活翻动捏出一顶帽子：“戴上吧。”
你震惊：“徒手拿布料搭成帽子，你当个普通的家政官真是委屈你了！”
荧震惊：“手这么灵活，很好！阿鹿交给你了！”
万叶：“……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慌乱之际，一斗只能头上顶着一坨粉色的软塌塌的帽子被旅行者荧“挟持”住。一左一右分别是白发少年和陌生橙发少年压着，后面跟着挥着小帕子的黑发少女：“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迅速消失于二楼。街道上寂静片刻，卯师傅手里拎着的鱼奄奄一息。
“旅、旅行者击退了长角怪物——！”
“旅行者保护了一个少女免于魔物纠缠！”
至此，便是璃月畅销书籍《大战魔物之旅行者与她的故事》的由来……
*
而书籍刻画的几位主人公，此刻正气喘吁吁地躲在桥沿下处的石壁。
托马叹气：“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荒泷一斗摆弄着头顶的帽子：“呜哇，我酷炫的角都被罩住了。”
万叶：“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遮住吧。”
荧：“抱歉啊各位……”
“咦？！阿鹿！”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正帮一斗摆弄帽子呢，闻言抬头一看——
胡桃倒立挂在桥栏杆处，对你们笑眯眯招手：“大家好呀~”
“你在干什么？多危险啊。”托马虽然不认识胡桃，但看她一个女孩子居然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就倒立悬空挂起，立刻担心起来：“会走光的！”
你悄声：“……大家都是反重力裙子，不要紧。”
胡桃在空中轻盈地翻了个身落到荧身边：“刚刚在祭拜河神，你们呢？不是说逛街吗，怎么多了几个生面孔？”
钟离听到异样，也从桥上跃下。他与万叶曾有过一面之缘，互相点头示意。
荧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情况，胡桃听见荒泷一斗鬼族的身份和头上那顶角时神色变换莫测：“鬼族啊……”
托马则是笑意盈盈地向胡桃行礼：“很荣幸认识您，往生堂堂主。”多一份人脉，多一条路！
胡桃摆手：“嗨呀，不用这么叫我，喊我名字就行啦！”
“钟离先生，久仰大名。”托马又朝钟离礼貌地鞠躬：“听万叶说您博学广识，若是有幸，希望哪天可以一起喝杯茶聊聊天？”
“是万叶兄谬赞了，若要喝茶，今日就可。”钟离微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好好享受海灯节吧？”
啧啧啧，不愧是离岛地头蛇，这交际能力不是盖的。又有礼貌又通家政，为人温柔开朗，工作能力强硬实力也不错……
荧越看越满意，止不住对托马点头。
万叶忽然凑到荧耳边：“偏心的话，不可以哦。”
“诶？”荧愣了一下，侧头看去。
枫红色的眸子含着笑意：“你现在一副要把阿鹿嫁给托马的表情，你觉得托马看不懂吗？”
他悄声：“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呢，真坏。”
荧：现在提醒我的你也很坏啊！
荧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局面，眼神温柔但是蕴含深沉的钟离，举止礼貌的贤惠家政官，悠然平淡实则白切黑的万叶……
啊，笨蛋一斗，要不还是你吧。
**
初春的璃月还是很早就笼上了月色，傍晚未至，整个璃月港却点起灯来，早早地开始庆祝海灯节。
地面上摆着清影灯，四合灯「车笠远来」杵在各家各户门前，上方有的挂着天圆灯笼，明烛兰芳，有的悬着垂缨花灯，随着略过的清风微微摇摆着璎珞。
“哇……”
荒泷一斗眼中倒映着璃月的灯火通明，他拉着托马四处张望：“你看那个兔子灯！哦！还有河面上的莲花灯！好好看！”
托马则被藏影灯吸引过去：“奇思妙想，真是有趣……唔，感觉稻妻也可以搞一个类似的呢……”
热闹红火的各个摊位，元蓉研发的「藏影灯」前有络绎不绝的人来。你们一行人远远看了会儿，猜出了几个。
“啊？那东西是琉璃百合？”荒泷一斗挠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奇异的怪兽呢……影子那么奇怪。唔，要是跟小朋友比这个的话我一定会输吧？可恶……”
万叶笑道：“不要挠头了，当心你的帽子。”
“荒泷先生没有办法把角收回去吗？”
钟离摩挲着下巴沉思道。
“诶？”一斗不情不愿：“这是我鬼族的象征啊……”
“没事没事，这样也挺好看。”你看了眼荒泷一斗头顶，因为角的缘故，帽子没办法老老实实呆在头上，你跟托马就扎了两个巨大的蝴蝶结在上面套住。
乍一看是荒泷一斗扎了两个蝴蝶结双马尾……
你忍俊不禁：“我觉得很棒喔，一斗。”
“噢？！”听到你的评价他很开心，一把拦住你的肩膀：“那你同意做我女人啦？！”
“什么？！”
达达利亚手上拎满了各式各样的璃月特色玩具，挤过人群来到你们面前，义愤填膺：“远远就看到这个打扮奇怪的暴露狂了，他是谁？跟你什么关系？阿鹿！”
荒泷一斗皱眉：“什么暴露狂？在哪？！我去收拾他！”
万叶：“嗯……有没有可能说的是你呢？”
“哈？！我的打扮多帅啊！男子汉就是要穿这种衣服才对啊！”
荒泷一斗跳起来，他指望不上托马和万叶，只能向钟离先生甩去眼色：“你说是吧！”
“唔……”钟离不想擅自评论异邦风情，斟酌道：“很有特色。”
达达利亚：“我就说很奇怪吧！”
“奇怪的是你吧？”你看着他手里堆成小山的玩具：“你还真是玩具销售员啊？”
“为了家乡的弟弟妹妹！”橘发少年扬起笑容，“璃月的玩具很特别，他们说不定会喜欢的！”
荒泷一斗眼神一动：“什么嘛，你听起来是个好人。”
托马灵光一现，连忙上去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神里家的家仆，托马。久闻大名，公子阁下。”
“托马？”达达利亚眨眼，扫视了男人一圈：“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奇怪的火锅……”
托马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愚人众执行官。”
“大过年的，别提晦气事。”胡桃嫌恶地摆手。
众人：……
达达利亚抱着玩具，目光怨念看着你：“怎么办啊小麻袋，好想跟你打一架……”
万叶皱眉：“公子阁下说笑了。”
“你怎么也来了？”达达利亚哼哼两声，想起在稻妻的事情，讥笑：“是不是又怕阿贝多把她卷跑了？”
“噢，那家伙！”荒泷一斗和托马齐齐喊道：“他在哪？”
你疑惑：“可能还没回蒙德吧，怎么了？”
万叶没有理睬达达利亚，对你扬起眸子：“听闻他对你做惨无人道的实验，荒泷一斗和托马自发成为「剿灭阿贝多」小组，一直想好好教训那位先生呢。”
荧内心：肯定是万叶在背后不停拱火吧……
你们一行人边走边聊天，夜色愈深，灯火愈亮。香菱从万民堂逃出来成功找到你们：“太好啦！大家一起吃饭吧！”
她笑意盈盈指着璃月港的戏台前：“我特意定了一桌菜，而且就在戏台前！”
“呜哇，香菱真是善解人意~”温迪不知何时飘了过来，一副醉醺醺的样。
他挂在迪卢克身上：“嘿嘿……白酒……好喝……嘿嘿……?(ˊ?ˋ*)”
迪卢克面无表情，但你觉得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毕竟白酒气味强烈，温迪这个醉鬼即便距离他三米远都能闻到酒气了。
托马则愣在原地：“难道是……莱艮芬德家的……”
听到家族名讳，迪卢克抬起眼，沉默了。
主要是那位几乎是赤｜裸上半身，扎着两个蝴蝶小辫子的白毛成男太吸引注意力，迪卢克停了约整整三秒才对托马颔首。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荧见全员差不多到齐，便简单介绍了一通。
“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一定会来……”
话音刚落，一个绿色的身影就落座了。
荧：……
魈随意扫了眼众人，对荧点头：“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怎么可能！肯定是一直躲在哪里偷看吧！
荒泷一斗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噢噢噢噢噢！就是你！那天把阿鹿掳走的家伙！”
众人：“……嗯？”
方才荧已经介绍过魈的身份，大家自然知道魈不可能随意前去稻妻，更何况你从未说过此事。什么掳走？何时何地？
魈抱手，阖上眼睛：“无稽之谈，我从未去过稻妻。”
“就是你！矮矮的绿个！”
……！！！！
魈只字不发，周身气场冰凉凉的。
对于大高个荒泷一斗来说，他确实挺小一只的吧……
你此刻冷汗涔涔，一方面是怕荒泷一斗再对这位活了千年的仙人不敬，又怕大家追问起当时的事。
你没告诉他们兔耳男对你的虐待，更别说他伪装成魈的样子杀了你一次……
托马可以说是全场最会调节气氛的人，立刻向魈道歉，然后警醒了一斗：“这位是璃月的仙人。”
“啊，抱歉……”一斗也知道自己嘴快，摸了摸蝴蝶结：“不过我肯定我没看错，简直是长的一模一样……你说是吧？阿鹿？”
魈掀起眼皮看你，“阿鹿？”
“呃……”你试图向荧求救，但是荧本人也很疑惑，根据一斗所说，见到「魈」的日子正好是你失联那一天。
醉鬼温迪忽然懒洋洋地：“蒙德有会伪装成人的骗骗花，稻妻那种危险的地方，说不定有类似的怪物吧？你觉得呢，钟离先生？”
钟离也察觉到这件事跟时间闭环有关，替你解围道：“传言深海龙晰可以模拟成人的模样……”
实际上话有很多漏洞，即便是模仿，怎么可能会模仿成一位从未去过稻妻的璃月仙人呢？
不过糊弄荒泷一斗的话，算是堪堪应付过去。
众人神色各异，但见你一副「我不知道别问我」的样子后都打消了逼问下去的念头。
一看就是你又做了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钟离暗暗叹气，抚上你的手背。
万叶眼尖，冷不丁就提问道：“钟离先生与阿鹿关系很好？”
“是啊是啊。”胡桃夹着菜：“这位往生堂客卿，可是阿鹿的再生父亲哦！”
再生父亲是什么鬼……
你眼皮一跳，刚想反驳就被温迪打断。
“啊啊啊啊！我是妈妈~，呜呜呜我的阿鹿……”
迪卢克给他盛了碗汤：“醒醒酒吧，温迪。”
“嗝——”吟游诗人打了个满含酒气的饱嗝，“我还可以喝！酒！白酒！通通满上！”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喝酒利落的家伙！”荒泷一斗跟迪卢克换了位置，“我们比赛吧！”
“好哇！?(ˊ?ˋ*)”
而另一边，两位同来自蒙德的迪卢克和托马也算是投缘，既是双火系，又不爱喝酒，聊起天来爽快利落。
万叶则是跟钟离对起诗歌，稻妻属意俳句，字词音调与对阵跟璃月诗歌有对应的地方也有相差之处。二人就此展开探讨。
戏台上的乐曲演到高潮时，阿贝多姗姗来迟。
他顶着部分人强烈的视线在你对面坐下。
达达利亚吹口哨：“不怕被人围殴？”
阿贝多不置可否：“那天他们没有做到的事情，今天也不会做到。”
万叶眯起眼睛，视线与阿贝多碰撞在一起交织出火花。
荒泷一斗被托马拍了拍，脸因为喝了烈酒变得红通通的，他转过身呆了一秒：“啊……阿贝多……啊！”
他跳起来，把头上的蝴蝶结扔掉：“决一死战吧——！”
迪卢克跟托马立刻抱住快要失控的一斗。
你也喝了酒，跟荧、胡桃与香菱撑着下巴傻笑：“嘿嘿，打起来，打起来！”
“啪嗒。”
耳发间夹住的樱花忽然掉了下来，因为喝了酒，你眯起眼睛仔细看。
花瓣有些枯萎的感觉，离开了树枝，原本生机勃勃好看的枝条也变得有些干涩。
你捏着枝条，不知不觉叹气。要是它可以变好就好了，就像你的零点重生一样，回复生命……
你喉头一动，忽然一股欲吐的感觉涌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你原本混沌的思维清醒过来，你低头看着手里的枝条。
粉花张扬盛放，枝条粗韧有力，就像被刚刚摘下来一样……
它，回复成本来的模样了……
手忽然被人握住，钟离声音低沉：“没事吧？”
你抬头看去，只见他俊秀的眉头微皱。隐隐约约间，你想起了什么——
更早地——
那是钟离刚赐予你祝福的那日清晨，你因为烫不小心打碎了瓷碗。你异想天开想要修复它却丝毫无用，也就在这时，钟离忽然冲进来检查你的身体……
所以说，当时你确实动用了力量，却因为瓷碗是死物而遭到反噬，这反噬的代价又被钟离转移了过去。他那时才会匆忙进来查看你是否出事……
你藏起樱花，对钟离笑笑：“就是正常的，影响不大吧？”
钟离点头，他沉默几息，还是说道：“要好好查查。”
你脸一红：“在这里？不好吧……”
当着众人的面亲，就算是摩拉克斯也……
他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唔。”钟离眸中含着笑意，状似沉思：“用别的方法其实也可以检查的……”
“彭！”
面前忽然被放下一个酒杯，荒泷一斗摇摇晃晃指着钟离：“你！钟离先生！”
魈有些厌烦地开口：“不敬仙师。”
“咳咳咳……”荒泷一斗没理他，清嗓子道：“我敬你！钟离先生！”
钟离虽然被打断说话也没恼，拿起酒杯颔首：“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
荒泷一斗爽快地干了酒，兴奋地对你喊道：“太好啦！你的父亲喝了我的酒！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桃：“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菱：“嘿嘿……一斗……嘿嘿……”
你意外道：“香菱？”
香菱眨巴着眼睛对一斗流口水：“把你的角摘下来当佐料一定很好吃……”
你：！！！！！香菱疯了！！！！
万叶默默拉走缠着钟离耍酒疯的一斗，顺便把香菱的椅子调换了个方向让她看不到一斗。
荧啜着酒喝得小脸红通通：“老婆……阿鹿……嘿嘿，你要当……嗝……当谁的老婆……嗝……”
你哭笑不得：“当你的老婆？”
“唔……”荧茫然看着你：“不行……”
“要有一个老婆，一个老公……谁当你的老公……”
荧忽然抱住托马开始哭：“我的鹿鹿就托付给你了！”
托马正跟阿贝多进行严肃谈话，想知道你们实验的具体内容。被荧这么一打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好啊！”
一旁围观的达达利亚闹起来：“什么啊！我不同意！”
荧恶狠狠地：“要你同意了？”
胡桃附和：“要你同意了？”
香菱复读：“要你同意了？”
你：“我不同意！”
胡桃呐喊：“我也不同意！破镜重圆才是最x的！”
……
醉了。
全都喝醉了！
花灯戏台前，只听见觥筹交错，嬉笑怒骂声。你们时而齐齐呐喊，时而其乐融融，时而差点打起来……
事实上是，荒泷一斗和达达利亚已经打了两轮，就连阿贝多也配着比了一把。四周的众人只当把戏来看，全然不知他们招招带着杀气，如果不是看人多的话，早就把这里掀翻了。
你们喝着酒，温迪拨琴弦哼歌。
趁着喧闹之意，你凑到温迪身边，拱了拱他的手：“温迪，来玩酒局游戏！输了答应我一件事呗？”
“好啊！”
温迪乐意接受你的挑战，结果没想到输了。
他脸一垮：“你这是新游戏！我不熟练！”
“不能耍赖噢~”你得意地向他笑：“游戏的惩罚嘛，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赐我个祝福吧！”
你对他挤眉弄眼：“我月食快来了，到时候总不能让钟离替我疼吧？感觉很……不好意思……”
“这种事他不在意的啦~”温迪摊手：“你想让我取消他的祝福？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啦！”
“不是！”你笑着打断他：“只是一天而已，我一般来月事第二天最疼，就那一天！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哪都不去。”
“唔……”
温迪想了想，打了个酒嗝：“好吧，风神的宠儿~愿赌服输~”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嗓音有些沙哑，取而代之的是你们几个女孩子一起哼歌，配着柔和欢快的曲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阿鹿唱歌很好听。”万叶柔声。
你也是喝了酒，笑嘻嘻的：“是吗？我还会跳舞呢！”
“跳舞？”钟离有些意外，刮了下你的鼻子：“这么厉害呢？”
哄小孩子的语气。
你不高兴地撅起嘴，立刻站起来：“我就是会啊！”
仗着酒意，你对魈扬了扬下巴：“某人一直没给我跳舞，我就只好自学了！”
这里吵闹喧哗，魈却没有离开，反而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你。
见你对他带着怨念，魈低声：“……跳过了。”
你自然没有听到他小声说话，拎着裙子跑到他座位边：“夜叉大人不愿意跳舞，那我给你跳咯？”
“咳咳咳！”
反正大家都醉了，你索性就任性一回吧。
你把樱花枝收好，登上花灯戏台。
荧起哄：“我来给你唱歌！”
你对底下的众人扬起微笑，捏着裙摆款款行礼。就着荧清亮温柔的歌声，你随风舞动起来。
你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现在这个舞，就当是礼物啦。
只要在他们身边，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
「纤弱的，淤泥中妖冶
颓废在，季夏第三月……」
柔亮的歌声，像泉水叮咚。
退邪灯明照左右，背后是震晓云天鼓，垂缨花灯点缀下，你的身姿灵动，不断闪烁。
其实你根本不会跳舞，只是随着荧的歌声、带着枪法般挥舞着。
「最幼嫩的新叶，连凋零都不屑
何必生离死别…… 」
「圆润卵石间，缭绕重生的火种
光阴只方寸，延续了枯荣」
锦缎华灯，霓裳画帘。戏台周围立着晴虹灯树，寓意元辰吉庆。
炽亮的光笼罩在你身上，你随风起舞，融歌于心。在无数个瞬间，你觉得像是之前那个梦里站在沼泽中挥枪起舞，烧起火海的自己。
这一刻，你配着歌声伸出手，摸到的是一片比火还热烈的光。
「淋漓草檐下，谁撞入窗前旧灯笼」
「擦亮了，仓促的重逢……」
光落在他们的眼睛里。
他们就是你的光，你的火海。
荧的歌声空灵清脆，像掠过的清风，岩石的安心。
真的可以吗？跟所有人说再见？
「于青萍之末，风露更婆娑」
「还以为此刻，恰逢因果」
你的动作愈发凌厉急促起来，带着你的心一同飞扬。花灯戏台照的这份天三咫通明，祥云万虹的柱子，飞锻红霞的柱衣，你身影穿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好像挣脱了束缚的蝴蝶，飘扬在光影间，又如一团雾影。
要是真的存在什么命运的话，它是否会停下来看你的舞蹈呢？
即便你渺小又脆弱，潇洒和坚强是伪装的呢？
荧在底下一边唱歌一边含泪，胡桃和香菱高声呼喊你的名字。迪卢克朝你举起酒杯，温迪认真地演奏着音乐。荒泷一斗拉着托马、万叶、达达利亚，一起在底下对你招手。钟离和魈默默注视着你，旁边是摆着画布，勾勒你身形的阿贝多。
他们眼里的你，有全部的未来。
你喜笑颜开，泪珠滚落在灯火中，无人发现。
你立刻能明白。
手握住的只有风，但松开的话，掌心就落满了月光。
无论被击败多少次，你都能重新振作起来的原因。曾经只有自己，现在你有满地的月光。
你不需要命运看你，比起它的反复无常，你更在意的是你能握住的光亮。
荧继续缓缓唱着：
「是春秋开落，或夤夜闪烁」
「哪个更值得，一错再错……」
你舍不得离开他们，回到过去那种寂寞的日子，你会疯的。
可是如果只因为自己的自私，让他们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不要。
你本不在乎生死，但你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
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你就在跟命运斗。
奇异的笃定感，让你的心前所未有地沉静温柔。
「蛰伏的，随断茎摇曳」
「腾空在，一花一世界」
「躯壳快要冷却，华筵还剩几夜」
「思念，旦暮未歇……」
灯太亮了，灼伤着你的眼睛。
眼里泛出水光来，你灵活踏舞，孤冷的白裙裹着光辉，你像是扑火的飞蛾，振翅欲飞。
「清浅池塘边，重生破土的冲动」
「天地正玲珑，殡葬了飞虫……」
一定会有的。
你背对着众人，眼泪潸然而下。
「迢迢河汉间，有磷火坠地如慧峰」
「奢望着，能生死相拥……」
快乐即将消失的感觉会让人难过，但从这一刻起，你立下誓言。
让大家、包括你都能幸福的选择，一定存在。
你举着那根小小的樱花枝条，轻轻挥了挥手。
会有啊，
第三种选择。
你已经找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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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是《腐草为萤》，意外发现这首歌居然跟文完美契合……推荐大家一边听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