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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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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胡桃第一个跳起来把你们二人分开，她眼泪汪汪地拉着你的手：“妻妻合葬的话棺材就得重新做了！”
你一脸黑线：“我死了，荧又不一定会死。”
“不！”荧可怜巴巴牵起你另一只手：“我会伤心死的！”
荧你怎么也跟他们学坏了！
你哭笑不得，整个人忽然一轻，被钟离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拉进怀里。
“今日佳节，就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了。”他低头看你：“鹿鹿开心最重要。”
达达利亚怪声怪气：“钟离先生，手放哪里呢？”
钟离闻言把手更贴近你的腰腹，将你从背后整个罩起来。他目光平静地看向公子：“不然放在哪里？你的腰上吗？”
达达利亚：……
迪卢克瞥了一眼荧，又看了眼笃定的钟离，开口道：“不是决定阿鹿跟荧一起逛街吗？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就不打扰了。”
香菱眨眨眼睛：“迪卢克老爷今天也很忙吗？”
“不忙。”他靠着椅子，站姿随意却优雅：“不差这一天。”
温迪小声：“格局这么大，当心玩脱了。”
迪卢克：？
魈叹了口气，似乎是不喜这里吵吵闹闹的氛围，他带上面具一瞬间消失在原地。根据以往经验来看，估计又是躲在高处准备偷偷守护你。
嗯……站在高枝上沉默的魈啊，这么一想还真挺像小鸟的。
你心里偷笑，然后拍了拍钟离横在你腰间的手：“我们晚上再一起过节吧？今天下午我想跟荧呆在一起。”
“好，注意安全。”
他立刻放开你，温迪见状跳起来：“老顽固！你是故意的！”就是为了乘机抱抱阿鹿！
不会吧？不是吧？摩拉克斯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温迪指着你一脸痛心：“阿鹿阿鹿，害人不浅！”
你：……？
不管了先拉住荧偷偷跑掉再说，胡桃和达达利亚恨不得冲上来把你拐跑了。
你着急忙慌点开地图就想传送，谁知荧忽然把地图一扯，一点……
面前的世界陡然变换，转瞬间依稀听见胡桃撕心裂肺的呐喊。
“阿鹿——别死外面——”
异邦的音乐，纷飞的樱花。
你愕然看向身边的荧：“为什么来稻妻？”
她握住你的手，目光十分认真：“你听我说，阿鹿。”
“我仔细想过了，达达利亚怎么样都是愚人众的一员，他本身就带着极大的不稳定性。钟离先生和温迪是神，你可以依靠他们，但不适合做伴侣。”
“魈……他可能自己都没弄清楚对你是什么感情。你又讨厌阿贝多。”
虽然不知荧为什么说起这些人，但你还是补充道：“我不是讨厌阿贝多，只是我跟他之间……”你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他伤害过我，吻过我，帮助我，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能一开始你们的选择就都错了。阿贝多将你看作非人的实验品，你把他当做冷酷无情的怪物。
到后来，他发现了你的魅力，研究你的秘密。你厌恶他的接触，可得知自己遗忘了记忆后的第一反应却是找他求助。
他说他喜欢你，怎么可能呢？
你从来都没给他过好脸色，与他做实验也是以自己的秘密为代价的有给有偿。
但你偶尔会想起曾经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他在你脖颈上印的小花，还有你拒绝他与你生孩子实验时，他落寞的表情。
如果阿贝多真的喜欢你，那可就太糟糕了。
你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看见理性的人陷入盲目的爱情时，你会感到烦躁和无力，更何况对象还是你。
你觉得你们相爱相杀都要比他单相思好吧？
也可能你是在担心阿贝多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场实验。
爱情实验，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在某种程度上，你与他心灵契合。
所以你是绝对不会答应阿贝多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
“我明白，你继续听我说。”荧捏紧你的手，带着你前往木漏茶室。
“迪卢克先生看上去是阿鹿的最优解，但他是蒙德人，如果你嫁给他的话免不上撞见温迪和阿贝多。当然了，我觉得阿鹿会选择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只是这样的话独守闺房的迪卢克老爷就太可怜了。而且他本身是商人，工作忙碌，你们肯定缺少时间磨合。”
“所以。”
荧带着你走到木漏茶室门口，目光灼灼：“如果真的要把你交付给谁，我会选择稻妻的人。”
她深呼吸几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般：“托马体贴温柔，有才能有工作也有保护你的力量。你开的小店在稻妻，要是能跟托马一起生活会很幸福。”
“而万叶很喜欢你，你可以跟他一起旅行，没有任何负担。”荧顿了顿，“我觉得他更适合做情人。”
“至于荒泷一斗……”
荧失笑看向你：“他是个热闹的家伙，会让你开心的。”
一阵风吹来，满天的樱花洒落，面前的少女金发飞扬，整个人仿佛融进温柔的天色里。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荧快哭了。
“……为什么？”
你看着她僵硬的笑容，缓缓问道：“为什么着急把我送到这里？”
荧握着你的手，回避了目光。过了很久，你听见她艰涩的声音：“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能跟谁在一起的话，就不会离开了吧。”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语气微弱：“这是很自私的想法吧？可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像哥哥一样消失了。最近很多时候我都有这样的瞬间，感觉你仿佛随时要走。”
你回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是那天吐血吓到你了吧？阿贝多应该跟你说过了，我没事的。”
“不。”
她闭上眼睛，几瓣樱花落在她的金发上，脆弱又漂亮。
“他跟我说了，你的能力是有代价的。你不愿意告诉他，也不愿意跟我说，是为什么？是因为你会死吗？”
荧忽然激动起来，她第一次表现的那么迫切：“不要使用能力了，乖乖待在我们身边……好吗？我……会保护你……”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痛苦。
你最初的梦想，是冒险啊。
堂堂冒险家，又怎么甘愿躲在别人身后？
荧被很多人夸奖，说她厉害、勇敢、神秘，武力高强。但她心里认为，你才是最应该被夸奖、赞誉的。
作为一个真正没有神之眼、无法使用元素力的普通人，你闯秘境、杀魔物，跟深渊法师乱斗，被愚人众围殴，被丘丘王按着头打。
每一次战斗，都是生死边缘。可你并不认输，反而越挫越勇，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重生的能力若被别人知道了，可能觉得你是有恃无恐。
但不是这样的。
荧知道，你会哭、会痛，被杀死时就跟普通人一样。这样甚至像诅咒般的能力放在别人身上，早就离魔物远远的，避之不及。但你不是，为了更好的冒险和战斗，为了不拖荧的后腿，你用一次次伤疤提高自己。
拥有重生的能力不意味着拥有勇气。
曾经的你为了让荧去追哥哥的线索，只身抵抗最害怕的深渊法师。
现在的你愿意为了荧，被杀千百次。
你向死而生，义无反顾。
为了同伴、梦想，你付出一切。
这就是你，又让荧钦佩，又让荧心疼。
她真的害怕你有一天会因为能力的代价死去，她想让你获得幸福、想让你好好留在提瓦特。
可是这样的话，就必须割断你的翅膀。
荧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样不好，她向来是最想让你自由自在的人。
可是……
“我没办法了……阿鹿……我知道这样不对……”
她缓缓闭上眼睛：“万叶他们现在就在里面，如果你不想见的话我会跟他们说。”
“……”
你抱住了荧。
“笨蛋。”你叹了口气：“你一个人都在瞎想什么呢？能力的代价不是让我死……”
你抵住她的额头：“我会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一起冒险。”
“骗人。”她不相信。
你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代价是遗忘噢，我忘记我的过去了。”
“以后可能会忘的更多吧？到时候就要你帮助我想起来了。”
荧愕然抬头，眼角还噙着泪：“真的吗？”
“不要担心。”
你没有回答她的话，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让万叶他们等急了，我们进去吧？把眼泪擦掉。”
“好！”
荧像是被你话鼓舞到了，吸了吸鼻子：“如果你忘记了什么，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来的！”
她急冲冲拉着你进木漏茶室：“但是人一定要见，我真的觉得他们还蛮不错的！”
金发在空中荡漾出开心的弧度，你眸光温柔起来，眼神却带着淡淡的哀愁。
抱歉啊，荧。
*
在太郎丸的热情招呼下，你们顺利进到厢房。意外的是居然只有托马一个人正对着茶具发呆，万叶与一斗不见踪影。
“你们来了！”
托马眼睛一亮，立刻迎上，体贴地整理了下坐垫。鉴于你们不习惯刻板硬挺的竹木垫，他特意换了柔软的棉花垫子。
“阿鹿，那天过后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托马担心地看着你：“当时听到你居然跟那位先生进行这样的实验，我真的……”
“后悔！”
他叹息着，一脸懊悔：“我就应该把你抢过来的！不能让你乖乖跟他走！”
“……诶？”
“我听万叶说了，你曾落水也是被那位先生害得。”
托马一脸严肃，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你：“在稻妻的地盘上发生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是我的失职！”
“若是神里家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严格处理的！”
他按住你的双肩，脸色忽然一变。
“阿鹿，你这里开线了！”
话题怎么突然跑这么远啊！
话说那只是一根线头吧，托马眼神好尖！
荧见状笑眯眯的：“那阿鹿的衣服就拜托托马啦~话说一斗和万叶呢？”
“一斗等不及，跟万叶出去切磋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回来。”
托马从腰间取出个小包，将里面的针线拿出来。
“你啊，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
你忍不住反驳：“开线而已，你现在缝了，以后别的地方该破还是得破。”
“那可不行啊，衣服也是你装备的一部分。”他利落穿线，捏起你肩头的一簇衣料：“大不了一出问题你就来找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缝好的。”
“无论何时何地？我不可能一直麻烦你啊”你失笑。
托马动作不停，几乎是立刻接道：“你可以麻烦我。”
“阿鹿小姐，我欠你的人情可大着呢。”
是因为当时第一百颗眼狩令仪式的事？
你悄悄瞥了眼托马，他此刻神情格外认真，仿佛不是在为一件普通衣服缝纫，而是一具格外珍贵的宝物。
这样温柔、体贴、开朗的家政官，好像真的很适合结婚。
“嗯？”
托马意外地愣了一下，抬起眼睛与你四目相对。
那个瞬间，好像两个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适合结婚？”他清亮的绿眸倒映着你怔然的模样。
？？？？你刚刚好像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
你连忙想补救，却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毕竟那确实是你的真实想法，可万一让托马以为你有非分之想怎么办？！
“善解人意”的荧火速替你补充：“是啊，阿鹿就是这么说的！她夸你是个好丈夫哦！嗯……我想如果你们结婚了，可能会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吧？在外冒险的大大咧咧的妻子，和温柔贤惠的丈夫……”
“不要胡说啦！”你制止荧的拱火，却听见一旁穿来托马低低的笑声。
他很坦然，笑弯了眼睛：“阿鹿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噢。”
话音刚落，托马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嗯……我的意思是……被你夸奖我很开心！……好了！衣服也整理完了，我替你们泡茶吧？”
“啊！”他忽然一拍手：“完蛋了！忘记给一斗做便当了！”
“便当？”荧疑惑：“为什么要给一斗做？”
“你们也知道他的经济状况，负担着很大一批人。我介绍了几个朋友帮助一斗，一斗也很认真地回馈了我不少。因为他现在经常来离岛，已经养成习惯来我这儿吃东西了。”
托马显得有点郁闷：“荒泷一斗确实很能吃啊，下午很容易就饿了，更别说还和万叶切磋了。这两天他吃的可不少。”
“可我刚刚一心在想着你们，忘记要给他做饭了……啊，他到时候肯定要闹着大喊：「本大爷要饿死了！我现在是荒泷天下第一饿一斗！」”
“噗哈哈哈哈。”你跟荧齐齐笑出声：“确实很像他会说的话。”
“那这样吧，我们一起给一斗做便当好了，应该不需要花很长时间？”你提议道。
“可以！”托马和荧双双赞成。
“木漏茶室侧边就有一个小厨房，食材应该足够。”
当机立断，你们前往厨房给荒泷一斗做便当。
因为你和荧的出现，托马决定他来打下手，你们二人负责主要部分。三人合力，一份完美便当很快就做出来了。刚回到厢房，就听见荒泷一斗响亮的声音。
“哦哦哦哦！你们都来啦！！！”
他热烈地扑上来准备给你们一个熊抱，荧飞速躲过，顺便用力把你拍进荒泷一斗的怀里。
“噢！阿鹿这么想我吗？”
感受到你撞进他的怀抱里，荒泷一斗音调拔高激动起来，狠狠用力按住你：“我也很想你！你送我的旋风大白二号我很喜欢！”
旋风大白二号？这是他给你送他的鬼兜虫起的名字？
当时一斗正在生你跟阿贝多做实验的气，你在离开之际把鬼兜虫送给他，你还以为他会不要呢……
可是……抱的太紧了！
你几乎要窒息：“放、放开我……太用力了……”
“什么？还不够用力？”荒泷一斗哼哼两声，牢牢锁住你的身体：“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哦，你可以尽情跟我撒娇！这样够用力吗？”
“……”你真的快窒息了。
荧及时开口阻止：“快松开阿鹿啦，她手上还拿着给你做的便当呢。”
荒泷一斗闻言一愣，松开你后对着你手里的便当瞪圆了眼睛：“便当？给我的？”
“太好啦！我肚子正饿的咕咕响呢，啊，万叶这家伙，果然很厉害……”
他笑嘻嘻接过便当，拉着你们坐下。
荧：“万叶呢？”
“他说什么诗意涌现，想在刚刚打架的地方停一会儿酝酿一下再来，不过估计很快，马上就来了。”
一斗打开便当，香气扑面而来：“托马，你的手艺越来越长进了！”
托马耸肩：“这次可不算是我做的哦。”
你：“托马也有帮忙啦，菜是我跟……”
荧插话：“是阿鹿为你做的便当！”
室内安静了一瞬。
肉眼可见的，荒泷一斗呆住了。
他结结巴巴：“……谁为谁……”
荧疯狂眨眼：“阿鹿为了你！”
托马疑惑(看向你)：？
你无力扶额：荧……
荒泷一斗继续结巴，目光呆滞：“阿鹿为了谁？”
“为了你啊！荒泷一斗！”
他呆呆地：“荒泷一斗是谁？”
荧：“……”
过了一秒，一斗的脸“腾”地一下爆红。他捧着便当颤颤巍巍：“胡、胡说什么呢！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居、居、居然为了、我、我？！做便当……给…给、我……”
“啊。”托马恍然：“这是觉得你是在向他示爱吧？稻妻有这样的说法。”
不过这种都是老一套的想法了啊，没想到荒泷一斗会这么误会？
你叹了口气，懒得解释：“如果不想吃就别吃了。”
你伸手去拿，却握了个空。
荒泷一斗脸涨的通红：“给、给、给本大爷的东西……怎么、怎……啊啊啊啊……我没有不想吃啦！……也不是……呃，那个………”
你感觉他真的快要爆炸了，无奈笑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什么？！”荒泷一斗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没有那个意思！你……！”
他像是气急败坏：“哪有送了便当还要讨回去的！”
荧歪头：“那一斗喜欢吗？”
“砰！”
荒泷一斗猛地站起来，脸红的要滴血：“说、说什么、么、喜……喜、喜、喜欢……什么的，你……本大爷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喜欢……啊啊啊啊啊、那个……我、我……呃……可恶啊啊啊啊！”
他捧着便当，飞快逃离厢房。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荒泷一斗落荒而逃。
你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笑出声。
“一斗真是……”荧忍不住了：“他也太激动了。阿鹿的手作便当这么有魅力吗？”
托马笑眯眯：“是啊，真的很吸引人吧？”
荧补充：“他应该改叫荒泷天下第一结巴。”
“便当？”
门口传来熟悉的清澈的声音，枫原万叶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来到厢房。
“万叶！”
荧欢快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你推到他面前。
当初你当着众人的面选择了阿贝多，之后不声不响离开稻妻，现在对着万叶其实有点杵。
不过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面对自己了，所以这次反而很坦然地对上他的目光。
意外又合理的是，万叶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抱了你一下。
“欢迎回来，韭菜小姐。”
那双枫红色的眸子微微漾着风般，淡淡的泛起星光。
什么嘛，怪不好意思的。
万叶笑眯眯看着你红透的耳尖，拉着你落座了。
“刚才看到一斗急冲冲跑出去，发生什么了？他那副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
“噗嗤。”荧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你以为万叶也会笑一斗的举动，没想到他却沉思起来。
“哐哐哐！”
走廊上穿来重重地、有力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们目光齐齐落在门口。
“咚！”
门被用力打开，摇摇欲坠。
荒泷一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脸上红晕未消。
他抱着一大簇鲜艳粉嫩的樱花枝，冲上来一股脑塞到你怀里。
他喘了几口气，眼睛格外明亮地注视着你：“这样就可以了！”
“一斗？”
“咳咳咳咳。”
荒泷一斗红着脸，粗声粗气解释道：
“毕竟告、告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来做！”
樱花在开花时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
送樱花，代表着幸福和爱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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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糖飞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