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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李朗的动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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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知晓李朗在扮演张起灵身份的黑眼镜的帮助掩护下，大伙儿的回程顺利不少。
每次在李朗很大可能会面临掉马甲的风险时，黑眼镜总是会适时的出现，为他们排忧解难。当然，这种帮助并不是免费义务服务。李朗对此倒无所谓，既然黑眼镜要钱，那就给钱了事就行的了。这对富可敌国的李朗来说根本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作为知恩图报的狐狸，李朗非常坚守自己的处事原则。所以，当看着黑眼镜第四次拿着自己的银行黑卡刷POS机的时候，李朗的表现依然非常的淡定从容。
“老板，谢谢惠顾！下次收费我一定给您打折算个友情价！”黑眼镜双手奉还银行卡给李朗，态度毕恭毕敬的。
李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将银行卡再次放回自己的皮包内。真是幸好他昨晚有把钱包带在身上，要不然穿着居家休闲装扮带着那颗玻璃陨瞬移过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他搞不好真的会陷入阴郁。可转念一想，至少现在情况还算是不错的，有手机也有钱包，就连身边的人也算是熟识。嗯，整体还不错，姑且当一趟出差旅行算了。
昨天夜里，李朗给奇宥莉打了通电话，大略的交代了自己目前的情况，让奇宥莉别为自己担心之余，更特意提醒奇宥莉和他那小黑狗转世的人类小朋友金修悟暂时不要踏入自己的公寓半步。只因昨天意外通过陨石的力量被召唤过来而来不及做任何准备，所以，李朗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李砚托他帮忙在自己的公寓里设置结界，主要是避免放置在储藏室里的古董文物又因什么超自然能量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为了防止有谁意外闯入进去禁区。
当准备把钱包放进口袋时，李朗下意识把无意间触碰到绿色玻璃陨石给掏出口袋。他压低黑色连衣帽，自顾自的倚着树开始再度细细打量起那颗石头来。不得不说，这样恬静模样的李朗顶着张起灵的外表皮囊，倒也跟张起灵本尊十分相似。
李朗手上拿着的绿色玻璃陨石确实非常奇特。站在一旁看着的黑眼镜见状不免有些好奇，但他终究是忍住不问。他深知这世界上无奇不有，好奇心最要不得，他以往亲身经历过的那些科学无解的诡异事件，部分后遗症甚至拖累影响他至今。他严重的眼疾就是其中之一。
“黑瞎子，你每天背着你背上的那玩意儿，难道都不嫌累吗？”李朗头也不抬地开口问，声音懒洋洋的。
黑瞎子微微一怔。很久以前，在九门霍家人的要求下下了一口井把里头的女尸背起来后，他这眼疾就更为严重了。
“你看得到‘它’？”黑瞎子的语气有些怀疑，卻又满是惊奇期待。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毕竟就连他自己很久以前也是借助青铜镜的力量，才隐约见到过黏在自己背后那玩意儿的真身。
‘张起灵’的视线依旧定格在手上的石子。“以前初次见你的时候就发现的了。不过，我好奇的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也没想过要去尝试解决。”
黑瞎子微微一笑，内心也很纠结这个问题。“可能这么说的话，你会觉得我是个怪人。但是，事实上，我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想要根治眼疾……”
“吴邪从以前就很担心你的眼疾，他怕你会变成真正的瞎子。吴邪当年就得到过消息，也反复说过石胆和虫盘或许能够治疗你这种特殊眼疾。不过，我大概能读懂你的心理。吴邪也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你不愿意放弃你引以为傲的夜视能力。”李朗用张起灵的声音说。
黑瞎子发出轻叹声，摇了摇头。
“你有办法解决它吗？”他问，神情难得认真。
李朗闻言忍不住笑了，当然用的还是张起灵那张足以媲美武旦的俊俏脸孔。
黑瞎子禁不住感到一阵恶寒。
“打个商量。你别随便用哑巴张的脸笑得那么恐怖，行吗？”
李朗听了之后笑得更加放肆了。这一笑，把不远处那些正在休整歇息的人们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其中还包括了正在为他们两人拿食物和饮料的吴邪和王胖子。吴邪和王胖子面面相觑，立刻快手快脚地往黑瞎子和‘张起灵’那里跑。
望着模样怪异的铁三角和黑眼镜，原本在互相斗嘴小吵小闹的张起灵粉丝刘丧和吴邪粉丝白昊天，他们俩都饶有默契的住了口。与他们坐得位置接近的霍道夫也微微眯起眼睛，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哼！真没想到那个小哥张起灵平时一副冷酷模样，跟黑眼镜私底下互动竟然也挺像个人样的。”霍道夫说。
听到这句话后，刘丧马上就送了一记狠瞪给霍道夫。不过，仔细想来，他偶像今天确实不太对劲。就是整个人都感觉不太一样了。如果不是在雷城耳朵受伤还不太好使，要不然他真想偷听一下自家偶像的心跳声和谈话内容，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隐情。
“我大哥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人啊！霍道夫，你能不能别用有色眼镜看人？”白昊天虽然才认识张起灵那个名义上结拜的大哥不久，但是她已经认定张起灵也是属于她今后重点守护崇拜的对象了。
霍道夫没有再搭话，只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饭盒上继续专注吃饭了。而这时的吴邪和王胖子领着几个便当饭盒和罐装饮料已经来到了黑瞎子及那扮作张起灵的李朗面前。
“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笑得那么诡异？”吴邪问这话的同时禁不住也出声提醒，道：“李朗，小哥他平时可不会这样笑的。你啊也稍微注意些，我二叔他们很多人都开始感觉奇怪的了。”
李朗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从吴邪手中接过饭盒。打开了饭盒后，那占了大部分的青色蔬菜让李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
“别挑食了。咱们走的路属于冷门路线，这周遭住户不多，就连店面也少得可怜。现在还能找到卖这种食物的店家也已经实属非常难得的了。你就先将就着吃吧！等回到了杭州，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吴邪说。
李朗瞟了大伙儿一眼，发现大家都喜滋滋的围成一圈开始用餐了，自己也只好慢悠悠地入队，自然而然地盘坐在吴邪的旁边。
“对了，瞎子。等到了下个城镇，我们就不同路了。胖子和李朗会跟着我回杭州吴山居；小白和霍道夫自然是回去他们自己的地盘；而刘丧则会跟着你去北京。我刚才也跟小花联系过了，你记得帮我照料下，一定要跟小花一起打点，帮我照顾好刘丧。务必请最好的大夫替刘丧看诊！他的耳朵……不管怎样都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才行！”
“行了，刘丧耳朵的事情，我和花儿爷会看着办的，你就别瞎操心的了。我之前就答应过哑巴一定会将刘丧给完全治好的。况且，哑巴他自己也私下为这事联系过花儿爷了。”黑瞎子边吃边说，还不忘叨念个几句‘可惜不是青椒肉丝炒饭’。
王胖子看着面露担忧之情的吴邪，也禁不住念了几句。“天真啊！你这大病初愈的，就听我们的还是别瞎操心了。刘丧怎么说也是属于自我光荣的牺牲，他的耳朵……不光是你而已，我们大家都有责任的。这事儿，大家都放在心上，肯定办得妥妥的。至于你啊，这身子骨又弱不禁风的，还是好好修养要紧。省得我们大家又要为你提心吊胆的了。”
黑瞎子咋呼道：“胖子这话就对极了！不是我说你啊，大徒弟，我真的觉得你才是那个该好好进医院找个好大夫做个详细检查的人。哑巴张也发话的了，临走前还千叮万嘱的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吴邪听了大伙儿的话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感觉自己就是一直在连累大伙儿似的。不过一听到黑瞎子提起张起灵，吴邪的思绪瞬间就转了个方向，开始纳闷着到底张起灵是随张海客去了哪里呢？
‘他们张家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张海客还非得大老远的从香港跑到这儿来把小哥给带走呢？’不过，张海客这一系列的操作也着实让吴邪感到困惑。毕竟他们才刚离开雷城不久，张海客就找来了。究竟那个张海客到底有什么神通，竟然那么快就掌握了他们大队的踪迹呢？还是说，其实小哥他一直都有在私下暗自跟张海客联系……？
似乎看得出吴邪那跑远的思绪，王胖子和黑瞎子互相打了一个眼色，接着便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话，试图缓解气氛之余，也顺道催促着吴邪继续用餐。
李朗默默地听着大伙儿说话，满心疑问却也没打算急着现在就问出口。李朗安静地吃了几口饭，当然青菜他是完全不考虑入口的。吴邪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李朗，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挑食啊？吃点菜吧！对你有好处的。”吴邪道。
李朗撇撇嘴，完全没打算理会。
看着那孩子气的李朗故意将青菜全挑出来时，吴邪忍不住摇头叹气。
“完全像个孩子一样呢。李朗，你真的一点也没变到，跟我印象中的你一模一样呢！”
“李朗，你说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挑食呢？听胖爷的，别浪费食物了。这人在外头，能吃上一口菜都是福分啊！你可别胡乱消磨了自己的福分！要不然以后可有罪受的。”王胖子看着李朗挑出的青菜就觉得一阵心疼。
李朗倒是一脸无所谓，完全也没把大家的话放在心上。他自顾自的继续用餐，神态自若。见状，王胖子和吴邪面面相觑，嘴角都不禁浮现苦笑。
“啊！对了，差点儿忘了问。李朗，你现在也算是黑户，完全没入境记录。等去了杭州你打算怎么办？”吴邪似乎还在纠结这一事。
“我自有办法。不过既然你提起了，你就顺便把你吴山居的地址写给我吧！”李朗掏出了手机传给吴邪。
吴邪没有多问，直接就爽快的在李朗的手机里用笔记功能记上了自己吴山居的地址。
李朗转过头，用张起灵那幽幽的深色黑瞳凝视着吴邪。“吴邪，你从昨晚就一直叫我去你吴山居暂住，真的没关系吗？如果不方便就直说，我可以去住酒店。”
看着熟悉的人的脸庞，吴邪立马应了下来。“干嘛要去住酒店啊？况且李朗，你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啊！入住酒店需要登记证件，你有吗？”
“你忘啦？我可不是人。证件什么的我自有办法解决。”李朗不置可否。
“可是——”
王胖子打断了吴邪的话，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可是，天真，胖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说你不放心就直说吧！干嘛一直绕圈子又说不到点上呢？”王胖子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然后笑看着李朗，说道：“李朗，天真他其实想说的是他担心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将就着暂时跟我们一起住在吴山居吧！至少有我们哥俩看着，要你真有什么需要，也有人照应你啊！”
李朗闻言微微一愣，但随即一个暖流爬上心间。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又一次涌现。他记得，当初他认识吴邪时，吴邪就是这么一个爱瞎操心又热爱帮助朋友的人。虽然自己比吴邪大很多岁，但好像在吴邪的眼里，自己就像是个孩子似的需要吴邪的照顾一样。
李朗不经意扬起了嘴角，一抹浅笑浮现在‘张起灵’的面容上。
在一旁的瞎子见了，也不禁轻勾嘴角。或许这样看多几次看习惯了‘张起灵’的笑脸，这种感觉也挺不错的。哑巴张那个闷骚又喜欢压抑情绪的人，面部表情本来就不多。可是现在这个山寨版的张起灵那么爱笑，让清冷的哑巴张气质都温暖了不少。
吴邪痴痴地看着李朗用张起灵的面孔对着自己笑得轻轻暖暖的，心里也不免温暖起来。不过一想到那个音讯全无的失踪专业户张起灵，吴邪又不免染上忧愁。“唉……”
这时的王胖子已经快速的解决掉了手中的盒饭，只见看穿吴邪心思的他老友鬼鬼伸手揽过吴邪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天真。你不用担心。以小哥的身手，多半也只有他欺负人，别人才不敢随随便便欺负到他头上呢。况且现在小哥是跟着张家人一起行动，他们张家人的武力值和能耐你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啊，别瞎操心了。”
“小哥才不会欺负人咧！不过，话说回来……他到现在也没给我们报平安……”吴邪闷闷不乐的说。
王胖子回道：“估计是在赶路吧！不然就是收讯不好。天真，小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了。他喜欢浪迹天涯你就随他好了。之前不也是你自己说的吗？只要把人接回来了，他爱怎样就怎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们也管不着。说到底，他们张家人长生，跟我们这种普通人可不一样啊！天真，你也没多少十年可以给他们这样瞎折腾了，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顺其自然吧！反正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哥他肯定都是站在我们这里的。”
黑瞎子摇了摇头不语，对自家大徒弟那固执的个性也已经懒得再费唇舌了。
听到这里，一直不多话的李朗忍不住插话道：“既然把人家当宝贝捧在心上，那又为何在他离开的时候不多加阻拦呢？”
吴邪禁不住露出苦笑，对于李朗的建议显得十分无奈。“我本不想让我自己成为禁锢他的理由。之前我病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就忍不住联系了他……当时他在山里隐居，可是一收到消息就立刻下山来找我们了……当时我就在想，我吴邪是何德何能才能积攒了一辈子的好运，拥有那么多愿意无条件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一方面，我又非常自私的，希望能跟他们一起展开新一轮的冒险，就算是死，我也希望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能跟他们一起度过，尽管我知道隐瞒他们我的病情是对他们多么残忍的事情……”
听到吴邪的剖白，王胖子只觉得内心一痛，又忍不住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只听王胖子忍不住叨念道：“还敢提这事儿呢！臭天真，敢情就把你要死的事情告诉了小哥一个人。你就不把我胖爷当兄弟了，对吧！合着我们铁三角，就你和小哥是一起的，就我胖爷活该被孤立。”
吴邪理亏地保持沉默。
马上进入状况的李朗微微皱眉，问道：“所以，你之前病重将死，却唯独愿意透露给那小哥一人知道？吴邪，你难道就没想过吗？也许你潜意识认为张家人是例外，你大概是觉得张家人都长生，所以他就比较能够接受你将死的事实。不过，你又有没有想过，这对你那位小哥来说有多么残忍？相信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是长生之人，也不是每个都能坦然面对生死，接受生死的。”
王胖子听了禁不住拍手叫好。“说得好！李朗，你这话儿可说进我的心坎里了。就是这么个意思没错。跟你说个笑话，咱们天真前几天以为自己快嗝屁的时候，就感性的说了长篇大论的遗言，结果呢？才刚点名到小哥，就立马被咱们小哥给捏晕了。哈哈哈哈~”
黑眼镜煞有其事的附和道：“我说啊，大徒弟，你就是爱作死。你可别看咱们哑巴张那么高冷的百岁老人，他可听不得遗言啊！尤其是你的遗言。”
“哼！说到这个我心里就有气。因为他妈的张起灵，我不止得了雪山青铜门PTSD，现在只要看见他的手伸向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弄晕我再不告而别！”吴邪越说越气，最后连饭都吃不下了。
李朗见状又忍不住小声地笑出声来。
吴邪一见那个动不动就露出笑容的李朗，就觉得头疼。“李朗，你笑屁啦！麻烦注意下我们家小哥的高冷人设形象，你可别把他给黑了。”话一说完，吴邪就警惕的望向安全距离外的那堆人，想要确定是不是有谁开始对李朗版的张起灵起疑了。
李朗耸了耸肩。“放心吧！我一直在留意呢。大概只有你先前叫我注意的粉丝团——那个刘丧，还有那个叫小白的人一直对我们几个人特别关注而已。至于其他人就算想关注，我一个眼刀过去，他们就都低调的不敢多望几眼，所以几乎都没有什么留意我们的动静了。”
经历了这几天的高度警戒状态，现在难得闲下来，王胖子吃饱就感觉犯困了。他打了个呵欠，然后就接着说道：“小白是我们新结拜不久的四妹，本来也是跟我们亲近的一挂。但是，你冒充小哥的事情属于高度机密，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对她保密吧！”
李朗一脸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接着轻声道：“反正过了下一站等跟他们分道扬镳后，我就可以用回我自己的身份了。”
就在这时，李朗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警地发出了一阵阵完全跟他此刻的‘张起灵’形象完全不符的来电铃声，尤其还是韩语流行歌手榜单上的主打歌曲。原本在空旷的场地上，声音回荡的回音就特别明显。
“……”大伙儿很有默契的石化怔住了。唯独李朗在看了来电显示后，就像是完全忘了此刻自己还在扮演张起灵角色的任务。
李朗有些烦躁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犹豫了好久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按下通话键。紧接着是一串流利的韩文脱口而出。看着李朗很‘热情’的在跟电话那头儿的人做交流，吴邪和王胖子他们已经是一副‘我没眼看’的哀怨表情了。
吴邪偷偷地瞥了不远处的一群人一眼，发现大家都在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看向‘张起灵’。
完蛋了。
现在胡乱补救还来得及吗？
吴邪下意识地对着身边的胖子发出求救讯号。王胖子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很好，他们小哥那在众人心中高冷的形象再次瞬间崩塌了。
吴邪已经快无地自容，想要掘地三尺埋了自己的时候，李朗总算结束了通话。
“李朗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可不是普通的好呢。”黑眼镜语带双关的说。因为绝佳的好听力，刚才电话里李朗和李砚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尽收他耳里。
李朗微愣。瞄了黑眼镜几眼后，才说道：“啊，我差点都忘了。你是会韩语的吧！”
“没办法，为了讨生活世界各地到处飞，最后才练就了这身语言十级能力。”黑眼镜道。
“让你见笑了。李砚就是爱瞎操心，一个爱管东管西的糟老头儿。不管是斗嘴还是动手，那也都是我跟李砚的日常生活啊！”李朗把手机收回口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吴邪和王胖子异样的神情。
“怎么了吗？”李朗纳闷地发问。
吴邪和王胖子很有默契的用眼神示意李朗自己看向后方。李朗放眼望去，只见吴二白一大群人都在用盯着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看来观赏了‘张起灵’设置流行歌手主打歌作为来电铃声，又还用流利韩语与人在电话吵架的画面太有冲击感了。虽然他们绝大多数只能分辨出语言的种类，却无法完全了解对话内容。但是，‘张起灵’那神仙般的高冷形象最后还是崩塌了。
“发生什么事了？”李朗不明就里的问道。
黑眼镜扬起痞子般的笑容，呵呵笑道：“只要有钱，那都不算什么事儿。我黑瞎子出马就绝对搞得定！只是嘛~我可不负责哑巴张的形象包装工作。对了，老板您是想要现金支付还是刷卡支付呢？看在是熟客的份上，要是用刷卡过账，我马上给您打折噢！”
“……”李朗大略看了那群人一眼，觉得使用催眠术完美搞定的可能性不大。
静默了一会儿后，李朗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信用卡。
唉……果然生气是魔鬼啊！除了坑人还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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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李砚的公寓里。
“李砚大人，李朗大人他还是不愿意马上回来吗？”具申炷颤颤兢兢地发问。明眼人都看得出李砚在拨打了李朗的电话后，就心情十分不佳。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说我去带他回来，他卻说不要，还说自己有事情要办。”李砚头疼地摸了摸额头。接着又说道：“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到怎样了？”
具申炷立刻恭敬地回答。“是的。回李砚大人，经过我多番努力不懈的追查后，我发现李朗最近收集的古董文物都是针对‘有问题’或‘有特殊灵异背景’的方向进行。虽然不明白他的做法，但是，我觉得李朗大人似乎也不是为了做什么坏事。相反的，我发现他好像是在对那些古董文物进行‘净化’工作。一旦确认安全后，他就会将那些古董文物以他名下几间不同的公司名义进行捐赠给国家或博物馆，或者又重新放回拍卖行，等待下一轮的拍卖。”
“除此之外，据我从宥莉那里收来的情报也发现，李朗前阵子以个人名义私下联系了远在中国北京新月饭店的张日山。好像也是为了要针对流于海外的，那些有问题的古董文物进行回收和净化工作。”说到这里，具申炷突然静了下来，默默地打量着李砚沉思中的模样。
‘张日山？’李砚微微皱眉，努力地在记忆中翻找这个名字。然后，李砚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道释然般的放心笑容浮现嘴角。
过了好半晌后，李砚才缓缓开口道：“张日山那人我信得过，相信不管小朗要做什么事情，只要有张日山帮忙，那么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不过嘛……小朗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因为他完全没有理由会突然这么大费周章的做那些麻烦事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具申炷微微叹息。
李砚摩挲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中。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李砚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李砚轻声说：“算了，只要确保他安全就没问题了。反正现在跟小朗在一起的那些人，我倒还是觉得应该都是信得过的人。我以前听小朗说过那个叫吴邪的人的事情，也算是蛮正派的人物。小朗跟他们在一块儿应该不至于会出什么问题……至于那一小块绿玻陨石，我刚才在电话里已经把查到的事情告诉小朗了。那东西本该是属于东北张家守护的东西，那就物归原主得了。”
“明白。”具申炷点了点头。“对了，那李朗的入境记录和护照……”
“啊！那个已经托智雅的警察朋友圆满解决了。”
“哇~还真是有效率！”具申炷顿时松了一口气，道：“李砚大人，这下您也可以放心了吧！其实啊，我真心觉得李朗大人他现在做事情有分寸多了，也时常会主动为您着想。所以呀，不管李朗大人在背着您进行什么，都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才对。”
闻言，李砚忍不住对着具申炷挑了挑眉毛。
“我当然知道小朗的心思。不过，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咦？那是什么？”具申炷一脸呆然。
李砚无声叹息，道：“我怀疑李朗可能又被人绑定契约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具申炷大惊失色。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小朗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缺乏合理的动机呀！所以，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他或许又受了什么约束。”李砚努努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李砚大人，现今这三界内，有本事动李朗大人还胆敢公然与您为敌的，其实人选并不多啊！若真是如您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应该很好查才对。”具申炷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要不然，您或许可以尝试问看三途川的老人家们吧！老人家他们平日与您关系交好，按理说应该会乐于帮助才对。”
李砚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没有告诉具申炷的是，其实他李砚怀疑那跟李朗绑定契约的人，很大可能性就是三途川的人。因为若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情推敲起来的不合理因素就更多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