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之李朗与吴邪》蜜洋MiYounG

4、3 李朗版张起灵

　　黑眼镜收到张起灵的来电时只觉得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同样是百岁老人，但黑眼镜真正与张起灵熟络起来也是全靠吴邪这些年作为支撑中心点在维持联系。重点是，张起灵就算有事找他都是习惯用非常简略的文字，大概就是那种用一只手手指就能数完所有字的简略信息了事。但是，今晚，他黑眼镜竟然反常的收到了来自张起灵的来电？！

　　我去！这不会是什么整蛊或诈骗电话吧？
　　黑眼镜暗自猜想，心情古怪至极。

　　原本刚才用完晚饭过后，大伙儿就都各自散开回去自己的房间休息。明明是住在同一间民宿，那么张起灵又为什么要突然联络他呢？难不成是真的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黑眼镜已经按下了接听通话键。

　　电话那头儿是一片窒息般的沉默。
　　很好，总算是有强烈的熟悉感了。几乎能确定是张起灵本人了。

　　“哑巴？”黑眼镜墨镜下的眼睛透着困惑。

　　“……”回应黑眼镜的是一如既往的静默。

　　真是的。
　　既然都是个哑巴，那就用发送信息的方式沟通啊！这样打来不说话是闹哪出戏啊？

　　“哑巴，你知道我不是吴邪，对吧？我可不会读你的哑语。既然都打电话来了，那你就得说话啊！不然谁知道你是想让我干什么？”黑眼镜忍不住开始发牢骚。

　　“……”电话那头儿的张起灵此刻站在一根较大的树枝干上，淡漠的眼神瞟向了远处那灯火通明的亮光处。在漆黑的树林里，亮着灯火的民宿方向显得格外清晰好认。

　　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

　　黑眼镜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挂电话算了。“哑巴呀~我的好张爷！您好歹说句话吧？或者，您就开金口应我一声也好啊！”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躺在小型单人房床上歇息的黑眼镜有些无奈地挠头叹气，道：“哑巴……你一直这样不说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样跟你沟通了。要不然这样好了，既然你私下联系我，就是代表有不想让我那大徒弟知道的事情吧！那么，我看不如你找个借口溜出来，然后直接来我房间咱们见一面吧！”

　　听了黑眼镜的这番话后，张起灵总算难得有了反应。

　　“我走了。”他说。

　　黑眼镜闻言一愣，下一秒自家大徒弟那哀怨又悲切的神情立刻浮上心头。这会儿，黑眼镜回过神来，语气也不禁开始变得十分焦急。“你走了？！你走什么走啊？吴邪呢？胖子呢？他们知不知道？”

　　张起灵无声叹息，然后才缓缓回应，轻声道：“照顾好吴邪。”

　　“我——”就在黑眼镜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儿的张起灵直接了断的就把通话截断了。

　　靠！竟然挂我电话？！这……

　　好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张起灵无视，但是如此这般莫名其妙的一番没头没尾的交待，黑眼镜只觉得心情郁闷。

　　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黑眼镜经过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去自家大徒弟那里探探情况再做打算好了。

　　另一边厢，张海客抬头望着那痴痴看向灯火处的张起灵，迟疑地开口问道：“族长，我们……接着赶路吗？”

　　张起灵冷着一张脸，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开始迈开步伐，动作迅速地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前进。张海客不再说话，也赶紧加快脚步的跟上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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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朗不是没试过幻化成别人的模样，不过，当听见吴邪和王胖子异口同声地要自己变成‘小哥’的样子的时候，李朗只觉得脑袋轰隆作响，顿时卡机了。

　　李朗皱着眉头，下意识地看向吴邪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小哥’，该不会就是那个让你鬼迷心窍疯魔的张家族长吧？”

　　“你就不能用些好听点的用词吗？”这是吴邪的第一个反应。

　　反观王胖子咧嘴笑开了花。“我倒觉得这形容得挺贴切的，哈哈~不然道上人称的疯子邪帝从何而来？哈哈哈~”

　　吴邪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总之，李朗，既然小哥前脚刚走，而你就后脚正好来了。所以呢，我看我们就干脆顺其自然的保持原状吧！这趟回程，我可不想再有什么变故落我二叔话柄了。他现在盯我盯得紧，就连我周围的朋友圈他也开始介入管制了，明显是有意要切断我对外的连系。”

　　“简单来说，就是天真最近作死得太厉害。他那江湖人称妖精的二叔吴二白，是越看我们哥们几个不顺眼，开始对我们表达不满，又说我们不会为天真着想什么的……唉……”说到这里，王胖子忍不住唉叹了一声。“哟~我说这天地良心啊！我胖爷对天真忠肝义胆又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这可是天地可鉴的吖！对吧！天真，你自己说说，我对你，哪有什么不好啊？对吧！”

　　“是是是！谁敢说你胖爷对我不好啊？我吴邪第一个不服！”吴邪忍不住摇头失笑。

　　李朗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吴邪和王胖子，然后便发出微微叹息，禁不住习惯性的开始进行推敲。
　　“让我来重组和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要我猜的话……是不是……那小哥原本也是打算跟你们同路一起回家的。可是不知怎的，这就突然改了道，丢下你们哥俩就离开了，对吧？”

　　吴邪和王胖子诚实的点点头。

　　李朗就单手摩挲着下巴接着说道：“因为不想吴邪的二叔拿这件事大作文章，也顺便给我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跟你们同行，所以，你们两个希望我能变成那小哥的样子，对吗？”

　　吴邪和王胖子再次很有默契的同步点点头。

　　“怎样？我们想让你变成小哥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困难？”吴邪问。

　　李朗从来不觉得幻化别人的模样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所以，他就老实地摇头回应吴邪的问题。“吴邪，虽然我没见过真正接触过那位小哥，但是，以前我看过你内心幻象时，倒也是把他的容貌个性和有关他的事情摸了个七八分。不过……我现在心里倒是有个疑问……”

　　“说吧！”吴邪道。

　　“你都为了他苦等自虐了十年，现在……你怎么又会这么轻易地放走他啊？”李朗纠结得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吴邪闻言冷不防地怔住了，原本麻木的心又再次泛起一波波涟漪，阵阵生疼。这苦涩的滋味，又有谁能真正明白？这时的吴邪后知后觉，原本以前执行沙海计划时期，就以为麻木到没有痛觉的心，原来在接回张起灵的这段时间里，又开始恢复了知觉。是因为自己历经大病初愈，又因得知寻回三叔无望后，再加上小哥原因不明的离去，所以他这才会这样内心大有感触，是吧？还是，真的是因为他老了，所以顾虑多了，忧愁也开始增加了呢？

　　见吴邪重重的叹气，眼神都变得暗淡无光，吴邪身旁的王胖子于心不忍地对着李朗挤眉弄眼地打眼色，希望李朗不要再继续这个会刺痛吴邪内心伤痛的话题了。吴邪因为张起灵都有了不可言说的PTSD创伤后遗症，这已经是道上熟识吴邪的人众所周知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李朗自然察觉到王胖子的微妙表情和无声的提醒。过了片刻沉思后，李朗二话不说的摇身一变，直接幻化成了能以假乱真的，小哥那精致的五官容貌。

　　王胖子和吴邪顿时眼前一亮，王胖子更是忍不住发出连连赞叹。

　　王胖子一脸惊奇的绕着李朗转圈打转。“李朗，不愧是你！你这身能力本领简直就是绝了！还真神奇哪！”

　　李朗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吴邪挑了挑眉毛。“还行？”李朗用的还是他自己的声音。

　　吴邪摇摇头，随便一挑就是一堆改善建议。“发型改一下，不用刻意装扮打理。服装鞋子也得换一换，闷油瓶平时才不会穿成像你这身犹如韩剧男主人设的装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李朗，声音和肢体语言的表达方式一定要改一改！小哥他平日待人话少又清冷淡漠，他的那种安静放空……仿佛与世隔绝般的高冷气质，你得照着模仿才行。”

　　说着说着，吴邪就朝李朗伸出了自己的手，问道：“我记得以前你是通过我的记忆和我幻觉里所见的情景来看到有关小哥的事情的。既然如此，是不是要再看多一次加深印象比较好？老实说……自从我和胖子他们从长白山的青铜门接回小哥后，我们哥们三人一起退隐福建雨村的那段时间，小哥他的性格也似乎变了不少，就感觉开始有点人情味了。说来你或许不相信，但是，如果是在我和胖子面前，他会笑会作弄人的次数可比以前多了去呢！”

　　“没错、没错！就像咱们天真说的那样。李朗，你就照着天真说的，再改一改吧？”王胖子一脸期待。

　　李朗细细打量着吴邪认真的表情，眼神不自觉透着一丝疑惑。

　　“怎么了吗？”吴邪问。他伸出的手在李朗的眼前晃了晃。

　　李朗二话不说的突然一把抓住吴邪那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腕，然后毫无预警的就亮出了左眼的狐狸金瞳。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一见到近在咫尺的‘闷油瓶’用炽热的目光再配上那左眼金瞳盯着自己瞧，吴邪下意识的就立刻避开视线，最后只能神游般地瞪着那被‘闷油瓶’钳着的手腕咽了咽口水。

　　而同一时间，第一次见到狐狸金瞳的王胖子禁不住发出怪叫声。“我去！这难道就是你的狐狸真身啊？李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呢！以前天真跟我们介绍你是只狐狸的时候，你都没有露出这金瞳给我们几人开开眼见识呢！没想到我今天这般荣幸，竟然能见着这难得奇景！”

　　李朗没有搭话，只是迳自使出了神力来读取了吴邪的潜意识记忆。几乎是在眨眼一瞬间就已经完成的了，吴邪甚至都还未察觉。吴邪和王胖子面面相觑，原本还纳闷着李朗在发什么呆的他们是在听见‘小哥’熟悉的叫唤声后才真正回过神来的。

　　“吴邪。”李朗用张起灵的声音柔声说。

　　这时的吴邪和王胖子立刻就有了反应。他们下意识的一起看向声音来源，惊讶地发现这时的李朗已经改装扮相成‘完成体的张起灵’了。就连刚才显现的狐狸金瞳都变成了淡然如水的幽深黑瞳。

　　吴邪和王胖子半张着嘴，都在发愣，双方好半晌都没说话。

　　李朗微微叹息，慢慢地松开了吴邪的手腕。然后，抬起眼眸淡淡地问了一句。“嗯？”

　　吴邪和王胖子此刻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就算是最为熟识张起灵的他们俩，一时半会也差点反应不过来。

　　“真的很像。”尔后，吴邪笑着说，眼神透着期待。“不过，还是需要一个道具。李朗，小哥的刀……那把我送他的‘小黑金’，你能幻化得出来吗？”

　　李朗面无表情地微微歪头，神态像极了张起灵本尊。在吴邪和王胖子的好奇目光见证下，一道金黄色的微光伴随着‘小黑金’出现在李朗的手里。

　　“哇~！”王胖子不禁摇头感叹，道：“果然是非人类才能做到这个地步。李朗，你果然是一秒打破我们天真那笃信现实科学价值观的奇人呢！”

　　李朗现在就是个完全入戏的演员，只听他用张起灵那平淡的语气皱着眉头，对着王胖子问了声：“谁？”

　　“啊？什么谁？”王胖子回问。

　　“李朗是谁。”山寨版的‘张起灵’如此说道。

　　王胖子下意识地再次与吴邪交换了一记眼神，双方禁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面前两个人的笑颜，恢复真实本性的李朗也忍不住瞬间脱戏的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似耳朵抽动了一下的李朗，他的眼神微变，有意无意地将视线瞟向了某处的天花板上方。吴邪和王胖子这时还沉浸在李朗精湛又搞笑的演技中笑得东歪西倒无法自拔，一时之间也没发现李朗的异样。

　　又过了一会儿后，只见顶着‘张起灵’容貌的李朗那挑逗似的右手拇指轻轻划过下唇，然后勾起那足以迷惑众生灵的邪魅笑容和眼神，再用‘张起灵’的声音配上充满戏谑的语气调侃道：“怎么样？吴邪，喜欢我的表现吗？”被刻意拉长的尾音散发着浓浓的期待。

　　有道是：麒麟一笑，阎王绕道。
　　可是，用着张起灵模样的李朗这么一笑，直接就把那藏身在屋顶上方吹冷风的黑眼镜给吓得直接站不稳身子，毫无预兆的斜斜摔落了。幸得黑眼镜的反应快，立刻就用反射性动作，一跳一踩，一个翻身动作之后，身形就稳稳地站在了阳台的木栏杆上。

　　这么一个不小的动静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吴邪和王胖子几乎是马上做出反应。他们双双快步地冲向阳台，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黑眼镜。唯独似乎早就洞察一切的李朗神情悠闲自若地顶着张起灵的身份慢悠悠地也跟着走向阳台。

　　吴邪皱眉看着自己的便宜师傅。“你这是在干啥呢？！”

　　“黑瞎子，你这是大半夜的躲在屋顶上偷窥啊！真想不到你原来有这嗜好……”王胖子目光上上下下的开始打量着黑眼镜。“怎么？敢情你这是看上咱们天真？还是看上咱们小哥了？”

　　被王胖子那不害臊的话搞得无奈至极。但黑眼镜终归是黑眼镜，这比谁最厚脸皮的事情，他哪可能会让位？更何况对手是那出了名嘴贱不饶人的王胖子。

　　“胖子，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对我大徒弟感兴趣？我可不搞师徒恋的。”黑眼镜说。

　　“这么说来，你不对咱们天真有兴趣，那么就是在对小哥有兴趣了？”王胖子话语间不时朝着吴邪挤眉弄眼的。

　　黑眼镜听了便不疾不徐地胡言乱语，道：“那当然！毕竟这哑巴张跟我年龄也配得上！我们这南瞎北哑的残疾人士，以后不还得相依为命嘛~这通货膨胀经济差，物价又天天上涨，毕竟这年头当孤寡老人可受不住啊！”

　　实在是听不下去的吴邪忍不住摇摇头，扬起惯有的嘲弄笑容看着自己便宜师傅。“瞎子，你就实话实说吧！你到底听了多少，又看了多少？”

　　“什么？”黑眼镜下意识地就想要否认装傻。

　　王胖子这会儿也禁不住翻了翻白眼。“瞎子，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说咱们的关系都这么熟了，这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否认有意思吗？倒不如痛快地把话摊开来说吧！省得累得我和天真还要继续猜你这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黑眼镜默默打量了吴邪和王胖子的淡定神情后，便开始将目光扫向那背靠着墙闭目养神的‘张起灵’身上。黑眼镜的鼻子微微抽动，似在吸嗅着什么气味似的。过后，他的目光稍稍改变了，从原本的疑惑变成了惊讶，再到后来的恍然大悟。

　　“十五秒。”李朗睁开眼，眼神顿时变得犀利无比。他似笑非笑的用‘张起灵’的面容和声音对着黑眼镜说。“你花了十五秒才意识到我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是该称赞你呢？还是该说你退步了？黑瞎子，从你偷偷摸摸的躲在屋顶上，再到你掉下来，前前后后至少也用了一分钟。”

　　紧接着，李朗看向身边的吴邪，用挑衅似的语气逗弄道：“吴邪，你真的不准备换个师傅吗？啧啧，就你这便宜师傅的身手，恐怕不行啊！”

　　“我、我——”黑眼镜被李朗的话刺激得一愣愣的。最后，他禁不住指着那还顶着张起灵容貌的李朗骂道：“喂！李朗！您老人家就算要调侃我，至少也把脸换回去吧！你这样用哑巴张的脸看着我，会很伤我自尊的咧！整得就像是哑巴张在嘲笑我一样。再说了，你用这张脸说那么多毁哑巴张人设的话，我真的很不习惯也很不自在咧！”

　　李朗无所谓地耸耸肩，斜睨着黑眼镜的眼神含着惯有的嘲弄。

　　“唉。”吴邪微微叹气，挠挠头后将双手环抱于胸前。“瞎子，李朗冒充小哥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说溜嘴。”

　　立马闻到赚钱的机会，黑眼镜很不要脸的伸出双手。“那老板你们几个打算给我多少遮口费？”

　　“……”王胖子和吴邪眼角嘴角微微抽搐，顿时哑口无言。

　　反观是那对黑眼镜的钱奴个性还记忆犹新的李朗，扬起恶魔般的邪恶笑容，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威胁道：“遮口费我倒是没有。不过，这帛金嘛……我倒是非常乐意在你死后烧给你。”语毕，李朗立刻用张起灵的脸孔摆出一副六畜无害的温暖笑容，笑得十分灿烂，透着无辜的明亮黑眼睛眨呀眨的，活脱就像是个积极向上的三好学生美少年。

　　李朗可能不知道自己毁张起灵人设和击溃众人三观的杀伤力究竟有多大。因为他一点也不自觉一样，还在用张起灵的样貌做着李朗的惯有行为。很好，李朗版张起灵现在完全是处在放飞自我的状态，完全脱戏了。

　　“……”除了李朗之外，其余的三人都在思考人生中度过。

　　‘张起灵’对着我温柔的笑了。

　　他。竟。然。笑。了。
　　还是非常温柔似水的那种笑……

　　‘张起灵’笑起来的画面太美黑眼镜实在不敢直视，他被吓得浑身一颤颤的，几乎是反射性的采取自我保护，立刻就闭上双眼选择眼不见为净。不仅仅是黑眼镜，此刻的吴邪和王胖子也在内心崩溃边缘挣扎乱跳，心理阴影面积颇大。

　　唉……有道是自作虐不可活。

　　吴邪这下总算明白人不作死是不会死的。
　　不知道自己心目中那崩塌的闷油瓶形象，还有没有恢复的一天？

　　就在吴邪的复杂心思千旋白转之际，李朗忽然用回他本尊的声音，含着鬼魅般笑意的对着黑眼镜沉声问道：“话说回来……黑瞎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那小哥不在的事情？再说了，你大半夜的翻身上屋顶偷听偷窥，不准备给个像样的解释吗？”

　　被李朗这么一问，吴邪和王胖子总算恢复一丝理智。细细回想黑眼镜方才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呢。难道说，黑眼镜早就知道小哥要离开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还是说，李朗的出现也被黑眼镜察觉了，所以他才过来看看？

　　“我要惊讶好奇，也该是对你的突然出现感到疑惑吧！李朗，你又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黑眼镜开门见山的反问。“那时候，我们一起从古潼京归来。然后，在我们大伙儿准备去长白山接回哑巴张的半途中，你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说句老实话，对你这个人，我还真的是印象深刻，莫名的有些念念不忘呢。虽然这些年没见面，但是看到你还活着，真的挺好的。”

　　李朗闻言后，只是抿唇一笑不语。

　　吴邪撇撇嘴，似乎也没了耐心，不再以客套和忽悠的说话方式试探。这下，吴邪神情认真的看着黑眼镜，说道：“瞎子，李朗来这儿的来龙去脉，我都会好好告诉你的。不过，我需要你跟我交换信息。你大半夜过来，是不是因为小哥跟你说了什么？他联络你了？”

　　王胖子双手叉着腰，顶着一身肥肉佯装凶狠模样的瞪着黑眼镜。“哼！瞎子，这事关咱们小哥，后果可大可小。你最好是坦白从宽，从实招来。要不然，咱们一定让李朗好好教训你一顿！”语毕，王胖子瞟了李朗一眼，期待着李朗附和自己。

　　李朗收到王胖子的眼色，倒也十分配合也很给对方面子，马上就做出相对反应。李朗动作利落地抽出小黑金把玩着，刻意摆出威胁性十足的模样。

　　黑眼镜见着这种场面，心知肚明自己势必是要选边站的了。不过，仔细想想了之后，其实他根本也没什么筹码，因为哑巴张到底离开去哪里？去做什么？这些他黑眼镜也完全不晓得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