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织田作后我加入了咒术高专》巨蟹座座

12、吵架

　　“杰？”
　　“夏油君？”
　　“你没事吧，是不是中诅咒了”五条悟面色严肃，“什么咒灵连人的味觉都能改变！”
　　橘真一早就忘了自己新入学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设，她一脸关切道：“夏油君，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千万要说出来啊。”橘真一真心实意担心夏油杰的心理状态，他不会才一年级就开始心里变态了吧。
　　狐狸眼睛的夏油杰看着一脸无辜的五条悟和一脸担心的橘真一，捏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哎呀，我很好，只是偶然间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从硝子那里。”
　　五条悟和橘真一在夏油杰阴森的笑容下双双后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夏油杰如捕杀猎物的苍狼，恶狠狠的眼神中怀着戏虐：“听说，你们两个拿我打赌？”
　　橘真一带头反叛：“是五条悟提议的，我本来是说看第一个迈进学校大门的人的性别，然后悟就说：不带杰玩他会伤心的！事情就是这样。”
　　橘真一把锅甩的干净利落，五条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回过神来反倒指责对方：“对啊，只有我们两个不是一点都不好玩嘛！而且杰你今天为什么会迟到啊，咱两不是总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吗！都怪杰，我才输了的！”
　　“那是因为昨天你在我门口来来回回，让我思考了半夜你又发什么疯了，所以早上才起晚了。然后早上急急忙忙叫你上课，结果连你的人影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因为迟到被夜蛾老师罚了1000字的报告！悟，你懂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吗？”
　　橘真一听着嘴角直抽，没想到只是她跟悟打得一个小赌，能勾得夏油杰想得这么多，怪不得他最后能走到叛逃的地步。虽然拿同伴打赌确实是他们的不对。
　　五条悟摆出无语的神态：“杰你的心思怎么比小女生还难猜！”
　　夏油杰手筋抽搐：“悟，想打架吗？”
　　“来啊！”
　　橘真一把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推出包厢，拉到大街上，想着也许人多他们就不会动手了吧。
　　果然，两个人同时哼了一声安静下来，正好夏油杰来了任务，他就离开了。
　　临走前夏油杰把橘真一拉出五条悟三米开外，语重心长告诫她：“小真，千万不要跟悟学坏了啊。”语气之深切都忍不住让橘真一自我怀疑了，自己在夏油杰眼里难道就是被五条悟坑害的无知少女？
　　橘真一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日后崩塌的太彻底，她真诚地解释道：“夏油君，其实打赌是我的提议。”
　　“小真，不要为悟的所作所为狡辩，我早就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为什么解释了还不听，橘真一有种自己是两人的吵架工具人的感觉。
　　“哼”不远处的五条悟傲娇背过身去。
　　夏油杰走后橘真一和五条悟并排着走在秋叶原的大街上，橘真一时不时瞅一眼五条悟，观察他的表情。
　　“小真是在看我是不是生气了？”五条悟难得通了一次人性，“放心吧，我跟杰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不会那么容易闹掰的。”
　　“唉......行吧。”两人因为她提出的赌约而吵架，让橘真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中午吃什么？我请客。”
　　“鳗鱼饭！”一说到吃的橘真一可就不烦恼了。
　　其实橘真一也想通了。
　　动漫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虽然经常打架，但是几乎没闹过吵过架，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好。
　　但那是动漫，只能从有限的篇幅里讲述人感情和经历的扁平化的动漫。橘真一固定了自己的思维，她忘记了她来到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现实世界。
　　在现实世界里和朋友吵架、绝交、和好都是正常现象。
　　她穿越以来遇到的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性格的人类，他们早已超出作者的想象，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自己的故事！
　　不多时，橘真一跟着五条悟来到了一家只有三五张餐桌的朴素定式小餐馆。
　　餐厅装修很朴素，服务员也只有一个人忙前忙后，但是橘真一吃了它的鳗鱼饭套餐后就对这家小店刮目相看了。
　　不精致的摆盘和就餐环境完全不影响它的味道，这家店的鳗鱼饭，鳗鱼被烤的焦香酥脆，鳗鱼的香味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甜味，吃到嘴里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比昨天夜蛾老师定的高档鳗鱼饭还要好吃！
　　而且量很多，橘真一吃了三份就撑了。
　　五条悟感慨道：“小真，幸好咒术师工资高，要不然养活你自己太难了。”
　　橘真一专心吃饭，只趁五条悟不备在桌下狠狠跺了他一脚。
　　“唉，这么不可爱担心找不到男朋友哦。”
　　橘真一又踹了他一脚。
　　吃完饭，橘真一就在广场中央的花坛上坐着晃腿，等五条悟买甜甜圈。
　　百米外，童话风门脸甜品店外的长长队列中，五条悟突出的身高和深紫色的高专校服在打扮可爱的女孩子间格格不入。
　　橘真一对队伍末尾五条悟耍宝似的招手视而不见，把身体转个方向继续观察人群。
　　慌张跑来的男人在他女朋友枪炮般的抱怨声中变得低眉顺目；一身黑，带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装的女孩似乎是来买违禁书籍的，她的手提袋子里装同一系列的同人本；家电屋的店员热情洋溢的为新上门的顾客介绍产品，脸上挂着让人心情愉悦的营业笑容。
　　形形色色的人类相聚于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橘真一想到了江户川乱步，如果是乱步，看到的东西比她多多了吧！
　　橘真一再次看甜品店的方向，五条悟离点餐台只隔了五六个人，马上轮到他了。
　　橘真一跳下花坛，准备等五条悟来了再拉他去漫画店逛一逛。据五条悟说法，在高专除了打架上课领任务，其他娱乐活动一切没有，所以要学会自己找乐子。
　　橘真一想着系统休眠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无聊和横滨有过多交流暴露他们，主要不能让人知道她和太宰的密谋。正好今天到了秋叶原，可以淘两本有趣的漫画打发时间。
　　她抬头张望各色的店铺，眼睛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吸引了注意力——海胆头的小孩子和长头发的小女孩好像被碰瓷了？
　　等下，海胆头？
　　橘真一换了个能看到男孩脸的角度。
　　那张脸有点熟悉。
　　男孩大约只有四五岁，被比他稍大些的长发女孩挡在身后，清秀的脸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淡然。
　　事件发生在游戏厅门口摆放的柏青哥机器前。
　　橘真一挤进去，只看见七八岁的女孩紧紧握着身后男孩的手，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孩独自面对着一身藏蓝西服的中年男人。
　　从材质看，那是用藏蓝色丝绸布做成的西服，衣料表面光滑颜色又高级，一看就不是市面上的料子货。
　　衣服很完美，唯一的缺陷是裤子沾上了黑色的巧克力粘液——藏蓝西裤的膝盖部位的布料因为液体的浸润而凝固变硬。
　　看到男孩手上的半个冰激凌球，橘真一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暂时选择静观其变。
　　“我这身衣服要100万日元，现在被弄脏了，说吧你们怎么赔。”
　　胡子拉碴的西服男对两个孩子张牙舞爪，大声呵斥姿态完全配不上这身衣服本身的优雅气质，让橘真一想到“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句俗语。
　　挡在前面的女孩子对着一个成年男人的粗声粗气的指责也不畏惧，她据理力争：“不是我撞上去的，我们正常走在路边，你坐在这里一下子就踢过来了衣服才粘上冰淇淋的，还差点踢到我弟弟，所以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会赔的！”
　　“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谁让你们离我那么近。反正我衣服被弄脏了，你就得赔。”西服男如痞流氓一般环顾一圈，“你家大人呢，让他们出来！”
　　“没有大人！”
　　两个小孩条理清晰，小女孩讲出的话更让围观群众信服，只是绝大部分人在西服男别多管闲事的目光下走开了。
　　“没有大人，不然就报警！这里应该会有监控。”一直沉默的男孩挣脱拉他的手，站到女孩前面，他深蓝色的眼睛焦点却在男人手上——蛇形的细长怪物死死地缠绕在男人手背和手指之上。在男孩眼中，西服男的手指已经被绞到变形，怪物还会自动拉长延展缠绕，男人的小臂逐渐被硬挤出一条条突起的肉痕。
　　“输了，输，又输了......”怪物没有理智，却能从构造奇特的嘴里吐出单字。
　　但是无论是大吵大闹的西服男还是围观人群，对发生的怪异情景统统视之不见听而不闻，这让男孩产生了一种荒谬感——现在是说衣服的时候吗？他们看不见吗？
　　西服男不依不饶，他看着还没膝盖高的刺猬头男孩一直盯着他手指的冰冷眼神忽然间怒气冲冲，说话也颠三倒四：“你给你们家大人打电话让他带钱来，不要报警，警察来了你们跑了怎么办！”。
　　“小鬼，看什么看，快让你家大人送钱，不然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
　　橘真一都要气笑了，不是为西服男的撒泼无赖，而是为他的没眼力见。他以为只是两个小孩子就可以随意讹人了？
　　要是这事发生在横滨，别说赔偿了，西装男恐怕早就曝尸荒野。
　　当然碰瓷这件事情在哪里都有风险，西装男以为的两个普通小鬼其实是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不巧的是，伏黑惠的父亲他根本惹不起。
　　“那衣服给他穿真是浪费了。”五条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五条悟站在橘真一身后，顺手把手肘分别放到橘真一的两边肩膀，像是虚空环抱着她，每只手里还拿着两个甜甜圈：“吃吗？”
　　顾不得姿势，橘真一的两只眸子都被冒着蛋糕香气的甜甜圈了占据了：“吃！”
　　橘真一双手捧着巨大的甜甜圈一口一口品味。
　　五条悟把橘真一的肩膀作为支点，边吃边看戏：“都到三级了呀。”
　　橘真一把甜甜圈移来移去固定到男人身上，她眯起一只眼，像看镜头似的通过甜甜圈的中间看向男人手指：“那个男孩也能看到吧，他的视线集中在那。”这是个肯定句。
　　“嗯，有咒力循环。”五条悟开始吃第二个甜甜圈。
　　“你不去勾搭一下？”橘真一说完才想起来这还不是五条老师，立马改口：“你不替夜蛾老师勾搭一下？”
　　“不去，太小了，再等几年。”
　　橘真一撒娇：“那你去帮忙解围一下呀，两个小孩子好可怜。”
　　“为什么要我去？他们自己能解决。”五条悟虽然没看完全程，但对于真相他相信橘真一的判断。
　　至于帮忙就更不用了。男人穿着价格昂贵的衣服却配着一双廉价皮鞋，双手无茧，面容却不修边幅，证明了男人曾家境殷实后半路落魄，这样的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两个小孩虽小但都很有主意。西服男的虚张声势唬得住一时，唬不住一世，等警察来了自然原形毕露。
　　橘真一也不是看不出来西服男的外强中干，她只是为未来的师徒关系操心，五条悟却一点都不能体会！
　　她觉得自己的良苦用心简直喂了狗。
　　总不能让小孩子被欺负，橘真一把吃到剩下的半个甜甜圈几大口吃完，抬脚走进了局势僵持着的三人中间。
　　她站直了也只能到西装男下巴，气势却一点也不输给他。
　　橘真一透过他的藏蓝西装，他的□□看进他的灵魂，原本纯白的灵魂被大片大片的污黑侵染，就像一张涂满黑墨的白纸，只留下边边角角的白色。
　　自我堕落，这个人几乎没救了。
　　橘真一挡在两个小孩子前面，口气活泼：“这位大哥，差不多就这样吧，事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你再不走高利贷的人就要找来了哦。”
　　男人眼球转了转，没说话。
　　橘真一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啊，好像叫什么龙头会吧，会长是叫吉田的家伙。”她笑了笑，也不在意自己带给男人的剧烈冲击。
　　少女乖巧挥手：“拜拜啦这位大哥哥。”
　　陌生小女孩的仗义出手似乎唤醒了围观人群的良知，开始有热心人翻开手机拨打报警电话，也有人不忍心看到三个未成年孩子受到欺负退出人群。
　　这似乎成为了压垮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双拳紧握，双臂青筋凸起，眼中慑人的光非常唬人。
　　见此，橘真一无奈叹气并挥起一拳擦着他的耳朵过去，拳速过快形成的凉风把西服男狗啃似的发型吹得更加凌乱，也彻底吹凉了他的反抗之心。
　　西装男大步后退。
　　打，打不过！而且她怎么知道高利贷的！
　　这就是个高武力值的恶魔！
　　橘真一笑眯眯的看着西服男从她眼皮底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嘻嘻，来之前太宰先生给的势力分布图真好用！橘真一再次在心里感谢太宰的帮助。
　　......
　　人群散了后的橘真一和五条悟领着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来到了刚才的花坛。
　　花坛里栽着一棵巨大的槐树，它茂密的枝叶是天然的绿色大棚顶，为路过的人提供了纳凉休息之处。
　　树底的杂草和五颜六色的小花装点了单调的树干，让这里成为广场一景。因为观景休憩的行人太多，市政府甚至在大树覆盖范围内设置了刷得深绿的公园长椅，自此，中央广场彻底进化成小型的市区公园。
　　此时此刻，调皮的阳光穿过树叉的缝隙在橘真一白皙的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她站在树下与刚来的两个警察交谈。
　　“......警察先生，事情就是这样，根本不是这两个孩子的错。那个人可能会报复，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们送他们两回去！”
　　“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老一点的警察似乎很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态度沉稳，“你说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监控我们会去核实，如果有需要我们会联系您。”
　　“请交给我们吧！”年轻警察的回答更加直接热血。
　　“嗯嗯，还有.......”
　　五条悟倚靠着花坛的边缘，耳中听着橘真一和警察的对话，眼里观察着刺猬头的小鬼。
　　强烈的视线令伏黑惠全身不自在，他很感激帮了他的姐姐，但是这个带圆墨镜的家伙也太奇怪了吧，他明显露出了一丝嫌弃：“你在看什么？”
　　五条悟往下推了推圆形的墨镜漏出比远处天空还要辽阔的眼睛，俯下身去：“你很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这个咒力也很熟啊。”说罢，他用手指左右掰了掰伏黑惠的脸。
　　就当伏黑惠忍不住动手时，橘真一姗姗来迟。
　　“悟，别欺负小孩子。”橘真一拍掉五条悟在伏黑惠脸上乱摸的手。
　　“唉~，我哪有欺负这小鬼。”
　　事情结束后放松不少的伏黑津美纪也大义灭亲，咯咯笑着：“橘姐姐，他们这是在开玩笑呢。”小大人一样的惠露出不淡定的表情也太可爱了。
　　伏黑津美纪拉着弟弟到橘真一面前鞠躬：“谢谢橘姐姐。”
　　伏黑惠也别扭道：“谢谢。”
　　“不用谢！小事一桩。你们两个跟着警察走吧。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找警察，别废话，懂了嘛”橘真一把两个孩子推到警察身边，用手把两个小脑袋按下去，三人齐鞠躬，“拜托你们了。”
　　“交给我们吧！”
　　橘真一和五条悟看着两姐妹上了警车后才离开。
　　自始至终，能看到咒灵的三人都没有提及西服男手上盘旋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