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衍生文}笑语风灯不杀生》灯思欣语

5、任务开始

　　第二天再度站到火影的办公室，我深深理解了什么叫做“豁然开朗”、“窗明几净”，原来这个办公室这么大啊！
　　抬头看了我一眼的火影大人扔给我一张任务书，“你的任务。快点儿，警备部的报告太无聊了。”
　　果然是昨天的凶杀案！真是的，你觉得无聊，难道我就有聊了？！但是说回来，这件事我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兴趣。
　　案头的文书还有一些，不过那是火影不能拖延处理的工作。我原本以为我的任务已经交待完了，却没有想到火影大人把一叠文书又推到我面前，“这几个人，顺便调查清楚。”
　　你还真会使唤人。我扯动嘴角，拿起文书详细看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带走了，或者说我只能看一次的情报，“火影大人，这些都是盐商。调查什么？”
　　“盐是民生必需品。以往疏忽了，只有一个供应商导致现在村子的盐储备不足，现在还好，但是只要再过两个星期，麻烦就会冒出来。用于购买盐的费用也是军费预支项目之一，这件事已经报告给大名。这些名单都是大名推荐的，里面可不仅仅是火之国的盐商。我们要防止这些人联合起来抬高盐价，当然这也可能不会出现，但是首先我们要从其中挑出几个来作为供应商，这些个家伙那些比较可信，对于整个村子都是很重要的。”
　　盐，没有盐可就真得很麻烦了。……盐？！我猛然一愣，庆幸自己带着暗部的面具，火影大人看不到我的表情。回想起昨晚羽都告诉自己的事情……恐怕真的不简单了！再度翻看一边手中的文书，我仔仔细细的看着报告中每一个角落，搜寻自己要找的情报，“火影大人，这些盐商里面，只有火之国的盐商最具有实力。其他国家的根本不值得一提，不过，这个风之国怎么也会有盐商呢？那个国家的盐几乎仰赖进口。”
　　“风之国是内陆国家，的确盐产量很低，不过还有盐湖和矿物盐。里面的确有一个风之国的盐商，也是我想你去重点调查的对象。有消息称，这个家伙想要抬高风之国的盐价，结果惹恼了宰相，似乎想尽了办法才保住了自己的盐厂。不知道为什么会动脑筋到火之国来，商人贪利，火之国的盐价比风之国的还要低，就算我们军购他不能多得多少。和盐商的洽谈就在一个星期之内，准确来说，你只有五天的时间来完成这份重要的报告了。”优哉游哉的回答之后，火影大人示意我可以走了。
　　出了火影办公室，我直奔资料室，找出一张地图开始研究起来。分别标记各个具有实力的盐厂还有盐商的住址，然后又在特别值得关注的目标上重点记号。一个星期就要举行洽谈，这些富得流油的盐商习惯于养尊处优，现在就应该准备出发了吧。再绘出各地通往木叶的连线，我在几个交叉点特别标记。最后是那个风之国盐商的路线，完全独立出来，没有任何的交叉点……我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端详着地图搜寻脑中所有想得到的情报，一定，一定有什么我遗忘了！……盐商……山本石……油画……？！心中突然一亮！用手指找到那家距离岩之国不远的盐厂，顺着路线延伸到木叶……果然！有一个交叉点！就是这里了，我对自己说到，这两个任务的成败，就在这个地方！
　　* * * *
　　任务的时间一共只有五天，我用三天完成对几个盐商信誉的调查后，第四天则是最为关键的日子。地图中标记的地点是位于山林边缘的温泉小镇，距离木叶只有四个小时的路程。风之国那个盐商就在第四天的下午到达这里，比较其他的盐商，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包下小镇最大的温泉旅馆的一个独院，似乎有在此地久留的意图。
　　傍晚的时候，来了两个神神秘秘客人，住到了盐商的隔壁，是个成年人带着一个比我还小的少年，大热天还穿着繁琐的和服，虽然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不过这个少年人看起来还是一副胆怯萎缩的样子。反观那个一身管事打扮的男人，就有气势多了，而且令我深深怀疑的就是他们私下里的称呼，管事的直接喊少主人的名字“石田四郎”，……四郎，其上应该有兄姐。少年称呼管事的为“岩本先生”，……“岩本”……我品味这姓氏。之后，那个古怪的管事和盐商有了短暂的接触，一份一长串的点菜单就热气腾腾的出炉了——果然有戏！我总算完全确定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剩下的就看看今夜我能收集到多少情报来完成那份报告了。
　　我混进厨房弄来一份菜谱，看了之后忍不住乍舌……盐商好有钱哦！“画饼充饥”，我就着这份菜谱吃了两个温泉馒头——当个忍者就是这样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啊！是夜，盐商在自己所包的独院最大的和室宴请那两个人，我想要收集情报就要准备好体力喂蚊子了。
　　当夜少年和管事准时前来。我倒悬在地基柱和榻榻米下面，格外吃惊。那个少年石田四郎此刻的神态和傍晚所见大为迥异，举手投足仿佛都具有完美的弧线一般仪态万千，冷静而自若，面对脑满肠肥的盐商丝毫不胆怯，笑容淡然又华丽，就像一个身处舞台之上的名角。
　　“在下山本太郎，为家父山本石唯一嫡子，此次家门不幸，而在下尚年幼，不足以承担家父的家业。蒙大人相助，此番交易可谓是雪中送炭，”拂袖为礼，少年将身后的管事介绍出来，“这位岩本先生，想必已经见过。他是家父的得力助手，有关交易的一切事项，岩本先生都可代我做主。”
　　山本太郎？！不是石田四郎？！……我偷窥着少年的仪态，原来如此。据说戏班子的人会从小被收养，在可登台之前都不会有漂亮的艺名，用这种带着排行意味的名字。然后是那个岩本……我无法不在意。双眼精光闪闪，这个男人不好对付，想着，我更加小心的收敛自己的气息。
　　长得肥嘟嘟的，就像一块大豆腐的盐商立刻表现出对岩本的兴趣。岩本也不令人失望，夸夸其谈的本事有当老板的资格。当场展示出了几份合约，还有囤积盐的保单，看得盐商眉开眼笑的，“哪里哪里，岩本先生也费心了。这次的交易我们是互惠互利。风之国的盐买卖不好做啊，我好不容易才保住了盐场，这次能够参与木叶的案子，多亏了先生指点迷津。山本先生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不过他是木叶的老主顾，他的货我怎么能信不过呢？好说，好说，验货什么的就剩了吧，啊？哈哈……”
　　这个肥猪！连声音也听起来油腻腻的！这个岩本……我之前所见都距离很远，偷听对话也是隔墙。现在是唯一最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天花上有我事前安装的小镜子，透过缝隙，调整我的姿态和位置就能将整个房间一览无余。脸，看不出什么，总之是我不认识的人。气势内敛，身体似乎锻炼得很好，暗色的管事服装似乎也正常，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我几乎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但是如果要证实我的怀疑，就必然有什么佐证，否则不过是无聊的文字游戏。
　　恰在此刻，岩本提杯向盐商敬酒，我眼前立刻一亮！他的手……！手……！电光闪失般的，我脑中浮现出我仅仅见过一次的尸体的双手！这就对了！就是他！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书页中所夹的植物标本，羽都曾经告诉过我，那个东西能提炼出……
　　“喵……”细细柔柔的，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轻巧的跑到我身边。黑暗中，那晶莹的绿眼烁烁放光，细腻的叫声一下子就打断了我的思路。
　　——好可爱！是小猫！
　　不对！现在可不是逗猫的时候！我猛然醒悟。我倒悬在地板下面，盐商所包的独院设施豪华，亭台水榭，会跑来小猫也不奇怪——这里是很凉快，阴凉潮湿，当然蚊子也不少。我已经呆在这里半夜，因为怕驱蚊的药物味道会被人所察觉而不敢用，因此招来了不少蚊子。这回又来了一只小猫，它要是不给面子大叫一声，我就惨了。想了半天，我用长发掏出自己没有吃完的温泉馒头——但愿小猫还没有学会挑食。
　　还好，小猫对圆滚滚的小馒头很有兴趣，不知道究竟是当成食物还是当成玩具了，用两个小前爪还有小嘴巴抱着馒头滚来滚去——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打定主意偷听结束后，我要把它抱回家——猫好像比较好照看，我只要天天准备牛奶就可以了。
　　如此打算后，我再次贴近缝隙窥探偷听。房间里面的三个人杯盏交错，互相说着彼此奉承的话，听得我快要打瞌睡，大概的意思倒是明白了。盐商在风之国被宰相收拾了一回，盐场虽然保住了，但是经过一番折腾产量下降，原本无力参与这次木叶的盐交易。山本石突然暴毙，留下大量囤积的盐而没有销路。一个有盐而不想再作盐生意，另一个想要获利却没有货，一拍即合，盐商才会这样迫不及待赶来谈成这笔生意。一切看来合情合理，商人本就贪利。但是整个事情从始至终都必然有人牵线搭桥，而这个人，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我窥视着那个岩本，应该就是……目光突然对视，我猛地后退！他发现我了？不可能！但是为什么他突然看着我所在的位置？
　　“好奇怪啊，那个位置好像特别吸引蚊子呢。”少年戏子漫不经心的话突然提醒了我！
　　糟了！我飞快地闪身，极力躲到最偏僻的暗角，仍然有三个苦无和我擦边而过！好险！但还有没能松一口气，一声凄厉的猫叫在我耳边炸响！那是小猫？！我躲在原地，只看到黑暗中莹绿的双眼最后的光芒……飞溅的血，穿透那个幼小身体的利器，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叫……全身剧寒，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我就是知道那是小猫最后的死状……好可怜……我刚刚还想要抱它回家……内脏一阵绞痛，我不得不蜷缩整个身体。
　　过了好半天，吵吵闹闹的上面安静了下来。似乎发现了小猫的尸体，盐商不满旅馆的服务，宴会草草结束。我还是没有收集到全部的情报，但是这里我已经不能继续呆下去了，鼻翼飘荡着血的腥味，我感觉自己阵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