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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如此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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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出温泉小镇,我趁着夜色向着木叶的方向在山林中飞跑。朦胧的月光,我眼前却不停的浮现着小猫最后的眸光……我是一个无能的忍者,见不得飞溅的血,受不了血的腥味……“呕……!”最后我还必须为了见到这种对忍者来说应该司空见惯的情形而耽误任务……趴在一棵树下,我忍不住咒骂着自己,无能的人……“呕……!”几乎连胃液和胆汁都吐出来,我懊悔着自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抱走那个小东西,这样它就不会死了……可是另一个声音在我脑中说着,多亏了它,否则我很难脱身……
“不过是死了一只猫,就能吐成这样。木叶的暗部还真是废物啊!”冰冷嘲讽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一柄带着痛感的冰冷金属落在我的肩头。
我……真是太大意了!这冰冷的感觉,让我有些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维持着自己原本的姿势,我感觉到那冰冷的长刀靠近自己的脖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岩本先生?还是山本石大人?不过这两个都可能是假的,是吧。岩隐的忍者,当了这么多年的间谍。”
“噢,这两个名字都是假的,也都是真的。不过是个无聊的文字花样,看来你这个暗部也不是特别无能。不过就凭这个你就能肯定我是岩隐的忍者,我倒是很好奇呢。”长刀的刀刃立了起来。
“因为你的油画。留在凶杀现场的油画是一副绘画着岩之国美丽海岸,我调查了这幅画的拍卖,它在三年前被人用二十万得到。你的邻居们都说你非常喜欢这张油画,几乎走到哪里,都带着。也因为现场留下这幅画被破坏的痕迹,让人都相信被杀的人一定是你。可惜就是这幅画,我确信那场凶案的现场是你特意布置的。被当成你的尸体的人,是山田。”
“为什么呢?”
“你是岩之国的人,你爱着你的国家,因此那幅油画你才会格外珍爱。山田的妻子带着孩子去外地,你把握了这个机会,一个几乎完美的栽赃,而且这个凶杀案会成为一个永远的无头公案。可惜你实在太喜欢那张油画,就弄了一个赝品。油画的油料需要一个星期才会干燥,因为时间不够,你大概放在太阳下晾晒,但是就算表面干燥了,内部却没有,你利落的破开断面,当时没有发觉。还有,你忘了一件事,有家室的人常年带着婚戒,你拔掉了山田的戒指,但是他的手指会留有戒痕。一个未婚的老男人怎么可能在无名指上留着戒痕呢?杀人者,除了你,还能有谁?!”
“头脑不错,凭着那个简单的文字游戏,你也不会认为我就是山本石的。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山本石的。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我在木叶一直深居简出,认识我的人非常少。”冰冷的言辞带着戏弄,就像玩弄着老鼠的猫。
“的确,我不认识你。可是你的邻居却认识你。”我反讽。
“哼,你不过进入一次现场就能知道很多东西,可是你也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没有人要求画得我的画像,你更不可能知道我的长相。还是老实一点儿,小丫头。”长刀再次放平在我的肩上,距离脖子又近了不少。
冷汗划过,居然威胁我!不过他知道的事情居然那么清楚,而且当夜还有叛忍偷盗事件,不得不说这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看来岩隐在木叶的布置不会那么简单。但是我首先得要应付眼前的危机,“因为你的手。盐商多富豪奢侈,但是你的邻居对你的评价却是俭朴到近乎吝啬的程度,你习惯事必躬亲。你当间谍,隐瞒身份,假扮盐商无疑是很成功的。盐商接触最多的是什么?就是盐!你的手指,尤其指尖的部位,因为盐的侵蚀而变色。”
长刀立起,背后的男人笑了起来,“你看得倒是仔细。综合这一系列的因素,答案除了我之外的话,恐怕满天也找不到其他的人选了。看在你这么令我愉快的份儿上,我可以在你死之前回答一个问题。比如我的真实姓名之类的,你也好向泰山府君哭诉死于何人之手。”
伸手探向自己的备品包,脖子上的长刀立刻威胁起来,我冷冷的一笑,“你是谁,我根本没有兴趣,”慢慢的掏出一本书来,站在我背后的男人想必看得很清楚,是《亲热天堂》,“一本书而已。但是从里面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唯一的问题,你就为我解答吧,岩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习惯似乎泄漏不少,不过你一个小丫头也敢翻看这类书籍,然后从其中找到需要的东西,倒真是不能小看了你。虽然是一个废物,但是头脑还真是令我愉快啊,”长刀冰冷的贴紧我的耳朵,男人笑得轻松,也丝毫不放松,“那是一种慢性毒药的配方。提炼出来就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晶体颗粒,混在盐里根本令人无法察觉,忍者天天吃加了这种盐的东西,制造查克拉的能力就会慢慢的下降。”
“原来如此。岩隐的目的是为了消弱木叶的战斗力,就算被察觉了,这些混着毒药的盐也是风之国的盐商提供的,还能破坏两国的结盟。为了这个目的,你等了十年才动手,拉拢风之国的盐商与之交易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因为不管怎么样,两方面的结果都可以达到岩隐的目标。实在狠毒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立刻就看看这个男人的长相,这种歹毒的主意,“而且现在我全部都知道了,你也打定主意要杀了我灭口吧。”就算之前从羽都那里知道了这草药的真身,我也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全身恶寒。
“不……,”男人冷笑的声音就像他手中的兵刃,“你敢跑来窃听,一开始就已经死定了!”银色的月光下,清冷的长刀划出一道霹雳。但是没能如愿,三道银线袭来,男人不得不后退数步,躲开千本,“你什么时候拿出千本的?!”
总算逃开被紧逼的亡命危机,我惋惜的看着自己的一缕长发,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我用注满查克拉的头发拨开长刀,险而又险,那一缕长发就被削断了。我拿起那本卡卡西老师的“亲热天堂”,“在我把书拿出来的时候,你没有想到吧。我的习惯是用千本当书签!”当然这句话是假的,不过能气气那个家伙也好。
“那又如何?你是个连见血都受不了的废物,现在没有人能帮你,只不过是死得早或晚,痛苦与否罢了。刚才我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现在,”月光下的长刀银点乍闪,“享受千刀万剐吧!”
语未落,刀先到。我急忙闪开,这次的速度非常快,男人使用了连刺的技巧,用手撑地720度飞转,我飞身后退跳到树上,总算躲开。好厉害!即使这样闪躲,面具的带子和几丝长发还是被削到,我的暗部面具也掉了。
真是不好对付,看来我必须想想办法了。盯着树下那个危险的男人,我拿出新的千本,还有惯用的柔韧皮绳,应该怎么对付呢,我思考起来。
树下的男人也在看着我,尤其是我的面具掉了之后,眼睛好像都瞪圆了,看得我莫名其妙。奇怪,看那表情,我不认识他,难不成他倒是认识我?!
“哼哈哈,想不到啊,居然是你……哈哈……想不到当年的余孽还……”男人边笑边说着。
可是……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说着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呢?……为什么会这样……
* * * *
当夜,被老婆烦得受不了的鹿丸跑到外面看星星。躺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自然招来别人的问候。卡卡西刚从慰灵碑处回来,意外地看到火影大人在自家屋顶上夜观天象,也上来了。
“你也来了,”鹿丸懒洋洋的看一眼卡卡西,“有什么事吧。”
“算是吧,在慰灵碑那里又看到了佐助,然后想起来一个人,”卡卡西看着赖在自家屋顶的大人物,“你究竟有什么打算?火影大人,关于小风灯。这么早就让她进入暗部,而且她几乎没有固定的队友。当年的惨剧,不怕再次发生吗?”
抬眼皮看看卡卡西,然后又把目光停留在天空,鹿丸沉默片刻,“她,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情,她的一切记忆都是从木叶开始的。当年是牙把她捡回来,全身都是血迹,问牙,除了一句好惨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是没有过问,而是什么也查不到了。牙在深山木屋里找到她,那个凄惨的情景让牙选择当场烧了那个木屋——灭门惨案之类的,就在那一把火里和她断绝了关系。”
“现在想不起来,就怕以后能回想起来。用忘记压抑那种仇恨,最后爆发的结果……我不想看到第二个佐助的例子,或者更惨。”
“不会出现第二个例子。佐助明明有小樱,还有鸣人,但是最后还是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我会亲自看着她,而且和她有羁绊的不仅仅一两个人,而是所有的暗部,所有的忍者,整个木叶。她在这里能如鱼得水,离开就必死无疑,”鹿丸回答的声音非常安静,“此外,她也不太可能想得起来。”
用更多的人来做羁绊,因此没有固定的队友。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同,卡卡西默然,然后不解的看着鹿丸未完的话,“不太可能?”
“对。她不仅仅是用忘记来压抑着,她是用身体的全部在排斥那段记忆,不光是不能见血,受不了血的气味,只要有人和她提起有关事情,名字的来历、家族、父母、惨案、灭门……凡是这类的,她就会失聪。忘记得非常彻底,连回忆的道路也被自己封锁了。”
“这样吗?什么样的回忆能让她达到这么决然的地步啊。不过,火影大人,那她的战斗力不是很弱吗?就算很聪明,对战就必然会吃亏,如此你还能这么放心她离开村子出任务?”卡卡西觉得鹿丸的做法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不过能让牙也受刺激,十之八九还是和狗有关。”撑起身体,鹿丸发觉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夜,再不回家可能会被关在门外,终于决定起来,最后看一眼卡卡西,“卡卡西老师啊,你忘了吗?杀人未必都要溅血的。小看了风灯,倒霉的绝对不是她自己。”
倒霉的不会是她?卡卡西淡淡一笑,也对,这个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就顽皮捣蛋,小李的体罚都治不了她,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