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碰撞ABO》咬一口安眠

2、第2章 第二性别检测

　　淮寻坐在客厅里，敲打着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一旁的余时安安静静的在画稿。
　　从那次借浴室事件后，淮寻隔三差五的跑来余时家做客。
　　淮寻一开始还有理由，后来连理由都懒得编。
　　“画手太太。”淮寻唤。
　　余时把最后一笔画完才“嗯？”了声。
　　淮寻试探：“你今年都不接稿了吗？”
　　“嗯，明年上半年也不接了。”
　　余时喝口水的功夫，淮寻再问：“真的不接了吗？”
　　淮寻看出余时的疑惑，说：“明年年初我会发新书，我想约余太太的书封。”
　　余太太。
　　余时被这一称呼愣住，淮寻也意识到自己最快，轻咳几声避免尴尬。
　　“接。”
　　余时又重复道：“我接。”
　　淮寻见他眼神认真，脸颊却泛了片淡粉，笑道：“不是不接了吗？”
　　余时别过脸，“你的下一本书我一定会喜欢。”所以给自己喜欢的书绘书封是一件能让自己开心好久的事。
　　淮寻凑近，余时呆着感受着两人被拉近的距离。
　　温热的呼吸吸引着他注视着他高昂的鼻梁。
　　唇瓣的微涨却让他听不进一字一句。
　　桌边摆放着几本书，都是淮寻所著，每一本扉页淮寻都签了名，签了他和余时的。
　　余时问：“淮老师，扉页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时不是那种有问便藏心里而不求解的人。
　　淮寻：“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余时：“我，我不知道。”
　　四目相对许久，淮寻舔了下唇瓣，刚准备张口
　　——嘀嘀
　　长警报声响起。
　　自异味之事发酵，国家规定将采取全城警报通报以安抚人心。
　　【2051年12月3日在线报道：连日来，病毒入侵引发异味，专家将该病毒命名为ABO。
　　于今日早间7点35分不完全统计，我国约百分之三十五的群众遭受ABO病毒感染，基因续变，初步预测人体器官将会发生变化。
　　现国家规定，在各个城市设立ABO病毒研究所，每位居民需在2051年1月1日前前往所在城市ABO研究所进行第二性别检测。】
　　隔周，余时和淮寻一同来到ABO研究所，性别检测的人依旧很多。
　　“为什么要进行性别检测啊，难道除了男女还有其他性别吗？”妇人疑惑道。
　　“不知道啊，应该是病毒导致的吧。”身后的男人说道。
　　“如果被病毒感染会这样啊，我们会死吗？”思之此，妇人开始抽泣，右手不停抚摸着肚中还未出生的孩子。
　　“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去过其他城市呢。”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年轻的女人开始担忧。
　　“哎，你们别哭啊，咱们先别乱阵脚，相信专家会研究出解药的。”男人安抚道。
　　“是啊，我们都会没事的。”不少人都纷纷安慰道。
　　余时听着他们的谈话。
　　“淮老师，你说病毒会朝着哪个趋势发展呢，是和病毒共存还是会清楚被病毒感染的人呢？”
　　余时知道，自病毒感染以来，人们只观察出病毒会改变基因序列，但关于有效控制病毒方面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不知道。”面对余时一连串问题，淮寻如实回答。
　　“淮老师，如果这一场病毒是你下一本书的灵感，那你会怎样续写？”
　　淮寻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余时，不知道他这是从哪来的奇思异想。如果现实真如自己所想那样，那他一定会被抓起来审问的吧。
　　“我会让他往共存的趋势发展。”
　　淮寻还是满足了余时的奇思异想。
　　“为什么？”
　　“每一个阶段，地球都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显然，如今该发生变化的，是人类。”
　　淮寻没有说的很直白，但余时听懂了。
　　人类安逸度日许多年，为了延续做出了很多改变与迎合。
　　2041年，人类科技得以突破，磁悬浮列车成为人们日常出行交通工具，经济顶端的人连出行方式都变成离开微型承载飞行器。
　　2041年，人类盲目发展科技，伐树盖楼，环境开始恶化，氧气续减，人类难以维持正常呼吸，于是人类开始关注环境问题。
　　2045年，环境与科技得以共存。
　　2048年，人类患得科技病毒。
　　国家颁布《机器人工作法典》：没有一个工作不能被机器人所取代。
　　人类懒惰成性，人体各项技能下降，由此产生的疾病都归为科技病毒。
　　2049年，《机器人工作法典》被废除。
　　但是余时又觉得淮寻口中的变化有些不一样。
　　余时听到广播叫自己的名字，“我先过去了。”
　　淮寻抬手摸了摸余时的头，余时的发丝很软，“别怕。”
　　余时奇奇怪怪被叫去做了好几项检查，等到检查结束时，淮寻已经在研究所外等有半个时辰。
　　也有许多人借此机会询问医护人员病毒之事，但都没有得到答复，只是敷衍说回家立即采取封闭措施。
　　于是淮寻和余时到超市采购了许多食物。
　　回到家将东西都放下，淮寻正打算离开，只听见余时叫了他一声。
　　“淮老师，搬过来跟我住吧。”
　　而后余时又脸盲解释，“要进行家户封闭了，淮老师一个人可能会没灵感，我应该可以给你些灵感。”
　　“嗯…可能我也不会有太多灵感。”余时掩饰着自己的私心，没有逻辑的话却暴露了他，随机又想到好办法，“我不是接了你的书封吗，在你身边的话，沟通会方便许多。”
　　淮寻就听着他说个不停，见他说完，才笑着说：“好，等我拿些换洗衣物过来。”
　　翌日。
　　余时醒来，卫生间多了洗漱用品，书架上绘本紧挨着历史书籍，玄关处多了双不属于自己的鞋，厨房多了副常用的碗筷，客厅茶几上多了个保温杯。
　　保温杯的主人正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笔记本，白皙修长的手指听从主人点的命令敲打着键盘。
　　灯光代替日光，把他的轮廓雕刻如玉。
　　余时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看着淮寻品着枸杞茶，打趣儿道：“保温杯泡枸杞，淮老师高寿？”
　　高寿？淮寻放下保温杯，“小生二十有七，算不上高寿。”
　　自谦小生？余时撇嘴，“二十七也比我大了足足五岁。”那也没到喝枸杞茶的地步吧。
　　“枸杞，养生。”
　　余时随便煮了粥，两人一同用餐。
　　昨晚淮寻起夜时就发现余时还在一个人赶稿子，眼下乌青一圈。
　　“稿子不用太赶。”
　　余时吹着碗里的热粥，“也不是很赶，稿子不多，不接时因为想休息。”
　　若不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去进行第二性别检测，他也不会赶稿子。
　　淮寻：“等你哪天忙完，聊一下书封吧。”
　　余时：“好。”
　　过后的一周里，客厅里总有两人的身影，一人写文，一人绘稿。
　　每当休息下来，余时看着淮寻认真写文的样子时总会想，要是天能晴就好了，阳光照在淮寻身上一定很好看。
　　午后，研究所的人送来的检测报告。
　　“你的报告上写的什么？”淮寻问。
　　一堆数据余时愣是没看懂，光是自己的报告就比淮寻的多了一倍。
　　报告结果写着余时第二性别是B。但后面还有括号备注着：隐藏性第二性别。
　　余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余时问淮寻他的报告结果。
　　“A”淮寻不安地回答。
　　余时不解：“A和B有什么区别吗？”
　　淮寻想了很久，轻叫了声“余时”，而后问他，“如果我被病毒感染了，你会怎么办？”
　　余时对上淮寻的视线，那双好看的眼眸中透着紧张。
　　就算你被病毒感染了，“你依旧是我的淮老师。”
　　我们还是会和往常一样。
　　早时共度早餐，午间打理盆栽，午后写文绘稿，夜里谈笑风生。
　　“你不怕吗？”
　　被病毒感染的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怕。”
　　“病毒有感染性，你不怕被我感染吗？”淮寻又急又紧张。
　　“不怕。”
　　余时的每一句‘不怕’都平稳又坚定。
　　淮寻还想说什么，身躯一震，余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想抱着淮寻。
　　他能感受到淮寻的不安，想拥抱他，想安抚他的不安。
　　余时听着淮寻慌乱的心跳，待平稳几分，才道：
　　“如果你被感染了，我希望感染我的人，是你。”
　　余时的声音很轻而坚定又温柔，淮寻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猛地推开余时。
　　看着余时疑惑的神色，下一秒大手一揽，将人拥入怀中。
　　算了，他听到就听到吧。淮寻心想。
　　余时感觉就要难以呼吸，想推开，但听着他又乱跳的心跳，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