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碰撞ABO》咬一口安眠

1、第1章 不知名病毒袭来

　　余时撑着伞，在繁华大厅外有秩序排着队，厅外阴雨淅淅沥沥，而厅内则拥挤喧哗，还带着一股潮湿味。
　　大厦中央正举办签售会，签售会中央坐着的是有口皆碑的文学作家——淮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余时摘下口罩，将手中的书展开递到淮寻面前，目光一直落在淮寻身上。
　　淮寻抬眸，恰好视线相对，三两下利索签完名，温柔的嗓音响起：“还想签什么？”
　　余时以为签个名就完事了，指着扉页签名旁的空白处，“嗯…那就辛苦老师签个‘余时’，多余的余，时间的时。”他一时想不出签什么来。
　　淮寻轻轻应了声，像是练体般专注地落下好看的瘦金体，淮寻合页，将书还给余时，那对浅眸好似带着许多言语凝视着余时。
　　余时读不懂，后边的书迷催促余时才道了声谢谢后离开。
　　繁华大厦外便是人行道，余时在道路边等着红绿灯，拿出书不忘多看几眼签名，“淮寻，余时……”视线下移，余时瞳孔瞪得圆大，缓缓念出扉页下端淮寻留有的一句话：“多余的时光，愿你我共赏秋华。”
　　人行道对面的提示牌变成了绿灯，余时依旧没回过神来，他在思考为什么淮寻会留下这句话，也在思考其中的含义。
　　这时，余时身后的大厦上方的屏幕突然从播放的广告转了台。
　　【据本台特邀记者报道：2051年9月19日起，众多居民身上散发出异味，异味多为铁锈味、油漆味、消毒水味等，据专家多次调查确认该气味确由人体散发，导致该现象原因目前还在调查中。
　　为避免出现传染现象，至此多城市之间于今日起采取封闭措施，居民不得外出聚众。】
　　正当余时听着反复播报的新闻报道，却被人突然撞到，手中的书险些掉落。
　　那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若不是广场霓虹灯光，都能没在雨夜中。
　　余时将伞往他那边靠了靠，为他遮雨。那人见余时伸出的手，忙慌地拍掉，而后跑掉了。
　　也正是这一瞬间余时觉得好似闻到一股铁锈味，抬手鼻尖微嗅，就连指尖也残留着淡淡铁锈味。
　　余时锁紧眉看着那人跑开的背影，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余时转过头，擦拭着滴落在书本扉页上的水珠的手都停顿下来。
　　白色的斑马线被染上一道血色，连绵不断的雨水将血液打散，随着血液流状看去，那血色最浓之处正躺着一头睁着血眼的幼鹿。
　　汽车司机甚至都没有下车查看一眼便驾驶离去，过路人则是怕沾染上污秽之物一样躲避。
　　余时本想就此离开，却还是于心不忍地将幼鹿葬在城市沿边小山上才回了家。
　　也正是从这开始，余时总会梦见那头幼鹿，在他的梦里，它确有一双流着鲜血的血瞳。
　　余时听下画笔，没了继续画稿的心思，望向窗外，白日就连阴雨天色都暗下了许多。
　　这时门铃响了，余时开门。
　　“你好，我……”
　　余时抬眸，试探：“淮老师？”
　　淮寻没有思索，叫着他的名字，“余时。”
　　余时欣喜淮寻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就住在隔壁，家里停水了，不知能否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
　　“可以啊，淮老师进来吧。”余时后退一步让出空间。
　　淮寻观察着屋内，装修风格同他的类似，但每个角落都摆放的绿植添了丝丝温馨。
　　“浴室就在前边拐角处左右边。”
　　“好。”
　　淮寻按着余时的指示走到浴室前，发现门口还有双拖鞋，换上才发现尺码比自己小了一圈，很可爱。
　　淮寻从浴室里出来时，余时正打理着盆栽，枯掉的叶子被余时一片片剪掉。
　　打理完余时才发现淮寻正站在角落看着他，“淮老师喝点什么吗？”
　　“白开水就好。”
　　淮寻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平板，平板页面显示着微博界面，淮寻默默记住了余时的微博昵称。
　　余时将白开水递给淮寻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
　　淮寻喝了口水，好一会才道：“余时。”
　　“嗯？”余时直盯着平板，手上不停打字回复私信。
　　“我怀疑你是我的假粉。”
　　余时抬头看着淮寻，突然被喜欢了多年的作者怀疑，余时开始慌乱，急忙道：“不不不，老师，我是你的粉丝，真的。”
　　“嗯？”淮寻显然不信，靠在沙发上，看着余时说，“那为什么这么淡定？”
　　在淮寻的印象中，他的粉丝都是疯狂的，见到他巴不得发疯喊着喜欢。
　　也就只有余时，签售会上见到偶像十分淡定、安静，现在又有机会共处一室，却一言不发，淮寻难免会怀疑。
　　“嗯…”余时其实十分慢热，思考了许久才给他答复，“再具体的话，我是你的书迷。”
　　和其他粉丝不一样，其他粉丝对淮寻的喜欢有多种理由，而余时只有一个，那就是书。
　　淮寻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单手撑在沙发上，“你是画家？”
　　随后又淮寻认错似得补充，“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看到你在接稿。”
　　余时没有在意，这并不是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算不上画家，就一个小画手。”
　　余时很早就开始接稿了，在别人拿着作品参赛的时候，余时就已经有接不完的稿子。
　　“画手…太太？”
　　淮寻无意识的话让余时微愣，自从入了圈子后，大家都是这么叫他的，好几年也习惯了，只是从淮寻口中叫出来，却感觉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
　　余时微微一笑，“老师叫我余时就好。”
　　“余时。”饶是听话的淮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
　　“我叫你余时，你却叫我老师。”
　　余时疑惑，“有什么不对吗？”
　　淮寻没有回答。
　　余时接完一商稿之后，在微博发了条不接稿的微博后关掉了平板，想着淮寻还在，便打开了电视。
　　电视依旧在报道着追溯异味之源，也在报道将会近几日持续降雨。
　　“封城与否，其实没多大关系。”淮寻说。
　　余时点头，看向窗外，“是啊，这雨不停也不会有人愿意外出。”
　　满打满算这雨下得有一月余了。
　　“余时不喜欢雨天吗？”
　　“谈不上喜欢讨厌，阴雨霏霏，连月不开，雨夜其实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心情。”
　　就想屋内的盆栽，余时不能把它们放在阳台，因为雨水会把它们淹没，乌云也会把阳光遮蔽起来，没有阳光滋补，再顽强生长的绿植也会枯萎。
　　淮寻继续问，“你说，雨为何会下不停？”
　　昏暗的天色煜颗颗雨珠，这时间该入了夜。
　　“可能是惩罚吧。”
　　“也可能意味着将会发生重大变化。”
　　变化也好，惩罚也罢，一种奇异的病毒在雨夜中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