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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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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孟初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完全全坦露自己，原来这个人这么脆弱。
有一种东西毫无征兆又预谋已久的将他整个人击得粉碎，冲动占据了整个躯壳，他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孟初，”他双手捧着孟初的脸颊，眼神虔诚如礼佛，“你可以把你所有的脆弱给我看，因为我爱你，只爱你！”
孟初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无措，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大脑宕机。这种面对心上人告白的手足无措似乎只应该发生在十几岁的少年身上，似乎地球爆炸也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但是他就是这样了，没有缘由，也不符合身份阅历等等，但在这一刻他像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面对喜欢的人的告白，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嗯，我知道，”他任由林希捧着自己的脸，说，“我也爱你，想和你一起地老天荒。”
*
又是一个冬日，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薄薄的雪，落在黑色的手套上，可以清晰地看清它的形状。
林希把自己的手套伸到孟初的眼前，随着孟初走路的速度始终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
“你干什么啊？”他哭笑不得盯着那只黑色手套。
“嘘！等一下！”
“诶，”他忽然兴奋起来，“雪花，你看见他的形状了没？”
“嗯，看清了，”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是我爱你的形状，”他双手捧到他眼前，“给你，盛大而美丽！”
林希在大雪中对着他笑，孟初吻进了他送给他的爱情里。
“今天吃火锅吧！”林希冻得跺了跺脚，对林希说。
“好，我还想喝那天你做的甜汤！”
“你怎么这么爱吃甜的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孟初扣在他腰上的紧了紧，显然不准他有问题。
“没有，这是个好习惯！”
林希腹诽道：喝甜汤算个什么习惯！
*
《留梦》是作为过年档电影准备上映的，这一个月来都在各个城市路演，各种宣传也同步进行。
整个剧组本来就知道两人是一对，而且这一年多估计传得大半个圈子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个人就直接住在了一起。
其实按孟初的脾气，管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我媳妇，我就要和他住在一起！
今天林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领带像出了bug，怎么都打不好！
坐在沙发上的孟初一双眼早就提溜在林希身上，林希今天穿了深灰色的西装，剪裁的线条勾勒完美的身形，他忽然不乐意他穿这套衣服了。
他从林希手里拿过领带，手指在他胸前绕过，他的动作很慢，也很专注。在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后，他猛地攥住了他的唇，把他抵在穿衣镜上。
他这个吻太不老实，如一场口齿间的互相角逐——
林希不得不推开他，他们隔着一寸的距离，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虽然我很想继续下去，但是现在不行。”
“可是我还想要——”
“孟导——”门一下子从外面推来，站着的一个小姑娘刚喊出“孟导”就被卡住了嗓子眼，深鞠了躬，面红耳赤转身就跑！
这时林希他们的姿势有多么得——不对劲，而孟初的一只手早已穿过腰后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林希忍不住闷哼一声，把他推开，怒道：“你打领带就打领带，亲什么亲！”
孟初抹了一下他的嘴角，退开一步，把他从上往下打量一圈，说：“我不只想给你打领带，还想把你这身一副全给脱了，一件不剩！”
林希：……
流氓！
一众主创先站在台上一起亮了个相，然后演员、导演、制片人等分别上台接受采访。
主持人太能控场，气氛一波又一波推向高潮！
主持人：我想代表广大影迷们问一个稍微刁钻的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饰演李舟山的演员：可以说不可以吗？
主持人把问题丢给了观众：你们觉得可以吗？
观众齐声喊：不可以！
主持人笑着对两位主演作了一个揖，说：“不可以哦！”
两位主演对视一眼，尽是无奈。
场上瞬间响起了能把屋顶掀掉的尖叫声。
主持人咳了两嗓子，问：“两位主演觉得我们孟导更中意你们哪一个？”
饰演易琼山的演员诶了一声，说：“你这个问题一点也难不住我们哦！”
“嗯？为什么？”主持人问。
“因为孟导最中意的不是我们俩。”他们笑着回答，看向台下的孟初和林希。
“哦，”主持人瞬间明天这话是在指谁，“我好像明白你们说的是了。”
饰演李舟山的演员顺着主持人的话接道：“那你待会问问他不就行了！”
林希的座位和孟初隔了两个人，他拿出手机给林希发了条微信，说：等会主持人问我这个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林希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下意识去看孟初，一抬头就看见孟初笑着看他，还冲他摇了摇手机。
于是林希十分高冷地回他：“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孟初站在台上，林希总觉得他的眼神有意无意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连眼神在掠过正常观众时，似乎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大家都知道孟导挑选演员是特别特别严格的，”主持人抛出一个众人期待已久的问题，“尤其是‘顾青’这个角色更是花费大量的时间，据说把娱乐圈的演员都翻遍了。”
“那么问一下孟导，为什么‘顾青’这个角色这么难定下来呢？”
孟初把麦克风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灯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一圈毛绒绒的光亮，林希的目光在他上挪不开一丝一毫。
“首先，‘顾青’这个角色对演技要求非常高，而且……”他的眼神从观众席上收回落在林希身上，“可能不是对的人吧！”
虽然知道这时可能已经有数不清的摄像机对着自己，他还是忍不住看着孟初笑了。
“哦？那我们回到上一趴留下的问题，虽然我觉得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还是我想大家还是想听孟导亲自说出来，对不对？”
主持人把话筒对准观众席，观众齐声高喊“对”！
“上一趴的问题啊，”他一只手臂撑着胳膊肘，指尖敲打着下巴，好像这个答案把他难住了一样，只是嘴角的笑暴露了他。
林希想，不知道在憋什么坏心思呢！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林希，”林希觉得这一瞬间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逼得人只能看向他，“嗯……可是这就是对的人吧！”
电影上映前的一天，林希觉得自己要失眠了。
他翻了个身盯着孟初的后脑勺看了半响，一脚把他踢醒，结果这人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把他往怀里一搂又睡了过去。
他的头被孟初整个按在了胸口，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他的味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挺硬的！
“孟初，你睡着了吗？”他还是忍不住小声叫了他一声。
后脑勺覆上一只手，又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你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我哪睡的着。”
“不好意思啊，”他歉意地摸了摸孟初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我有点紧张，睡不着觉。”
孟初从喉咙里泛起笑声，连带着胸膛都轰隆隆的，林希忍不住又往他身上贴近了些，说：“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那怎么会，”他放在背部的手移到腰部，“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缓解紧张的好办法。”
林希从鼻子你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坏点子。”
孟初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又顺着腰线滑到胯骨。
“那你说说看我想什么坏点子，看看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吗？”
林希撑起手臂，覆在耳边吹了口气，说：“是想要我扒了你的衣服吗？”
话音刚落，孟初的手臂已经钳制住他的腰，扣在自己身上。
“是啊，你扒不扒？”
“扒”，他捏着孟初的下巴，说。“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要扒啊！”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