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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五伯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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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凤眸微眯,双手环胸,面带微笑看着门外,等待着大笑之人出现。
伯青欢腾着步子跃进饭厅,第一眼便看见了正前方冲自己微笑的上阳,心中暗道不妙,笑容僵硬道:“哈...哈...哈...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伯青转身就跑,徐老伯见伯青来,本想向太子介绍一下,哪知伯青转身就开溜,因此都还未完全站起身,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脸茫然地看着伯青掠上墙头,往院外飞去的身影。
不知怎的,徐老伯脑中竟出现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伯青在逃命!”
上阳轻声命令道:“十二,追。”
一时间屋内的十二名少年应声鱼贯而出,从四方飞跃拦截伯青。
徐老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头冷汗直冒,不敢想象伯青真是祸国贼子,麻着胆子问上阳:“太...太子殿下,这是?”
上阳微笑道:“无事,本宫与他也算是熟人。”
徐老伯心有疑惑,不解太子与伯青既是熟人,为何一个见之即逃,一个刀剑相追,但太子既已发话,徐老伯也不敢再过多追问。
伯青游走于刀光剑影间十分自得,便是十二如此矫健出人的身手也未能挟得住伯青一招一式,眼见伯青只不过是把十二当小孩子游戏玩耍,酉光迸了劲儿,软靴触地一点腾空一跃,抽出腰间双月刃,刃身五寸,柄约三寸,吹毛立断,刃破长风,直直向伯青面门划去。
伯青不屑一笑,出声嘲讽,“小子,看来你平时没有认真练功啊!”,微微侧身漫不经心躲过了酉光狠厉的一击,向后退了几步,伸出二指运气,运起地面上四落地枯叶置在头顶三尺高的空中,随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出!”,千片枯叶引做利剑向十二暗卫攻去。
十二中好几人被划破了衣衫,酉光心疼身上的白狐大氅,解开远远丢给了徐芽,正色道:“替小爷好好收着!”
徐芽远见着房檐上四落飞溅的碎瓦未敢移开一眼,纵是从爹爹口中早有所知伯老伯不是一般人,但也未曾料到竟连太子身边的高手也耐他无法,又怕爹爹当真收留了罪祸之人引火烧身,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徐芽抱着怀中尚有余温的白狐大氅,轻咬红唇,假怒嗔怪:“你不是自诩武功高深吗?怎连个老伯都打不过?今你踩碎了我房上大半瓦片,可得惜着小命赔我银钱!”
伯青取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啧啧道:“脱光了也打不赢!”
酉光不甘道:“少说废话,让你尝尝小爷的月影!”
酉光横向掷出两柄月刃,月刃交错轮转往伯青飞去,徐老伯远远望着,只觉得看见了无数轮散发着寒光的弯月,见伯青身法高深莫测,但十二暗卫却是招招狠厉,心中除了胆寒更为这个好友担忧。
伯青别好酒壶,摆摆手道:“花里胡哨!”
眼见酉光手中的月刃离自己的脖子只有一尺之隔,伯青站在屋脊上随手运起地面上一颗拇指大的石子夹于二指间随意一挥,石子与月刃碰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柄月刃被轻松击飞,一柄陷进了凉亭的木柱中,一柄势如破竹原路返回,逼得酉光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接住。
一番打斗看得是商珏惊心动魄,尚不肖思考上阳之前为何说他不够格,单是这十二人他便一个也打不过,现下回忆自己愚蠢的过往细密的冷汗溢流不止,若是上阳要取他性命,与杀鸡何异?若不是那人,只怕他难活到今日!
上阳站起身不缓不急走至门口,负手笑道:“若是此番让他逃出,只怕是再难觅得他踪迹。”
众人迷茫地看向上阳,不明白此话何意,一番思量之后,以为上阳言下之意是势必要抓住此人。
酉光捂住胸口走向凉亭,将木柱中的月刃拔了出来,吐了嘴中的血沫,眸光凌厉了几分,准备再战。
忽见一头戴斗笠,身着紫衣,腰间别着一把一尺六寸的长剑,只见得半张脸,唇如雨打牡丹艳翻翻,鼻若青峰飞云端,气质清绝的少年飞身跃上墙头。
酉光愣了愣神,下意识看向白狐大氅下一袭红衣,翘鼻红唇的午沅调侃道:“想不到还有男人跟你一样打扮得这般骚包。”
斗笠少年偏过头看向酉光,酉光莫名胆寒,心虚地看向他处,午沅无语地白了酉光一眼,见此人气势非凡,十二暗卫识趣地退回到了上阳身边。
“多谢。”斗笠少年淡淡出声,声音雌雄难辨煞是好听。
上阳看着院墙上熟悉的少年,笑道:“此番买卖,值!”
伯青一见这少年就头疼欲裂,人也失了斗气,心存侥幸飞到斗笠少年身旁,偏下头弯下身凑近细看,斗笠少年不喜也不怒,面无表情,任由着伯青那张老脸在眼前乱晃。
伯青苦恼地叹了口气,将胸前的白发向后一撩,跃下房顶,摆摆手道:“不跑了!不跑了!”
上阳看着伯青绕过自己,走进饭厅自得的大吃大喝起来,回转过头笑着示意斗笠少年进屋。
徐老伯坐到伯青身旁的位子擦了把冷汗,道:“伯老兄,你究竟是何人?”
伯青端起酒杯嘬了口,道:“第五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