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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复考高中 ...

  •   兜兜转转,谢御婉到了高中时期。
      她厌恶贵族学校,所以去了H市闻名于世的一高。
      可这一切并不如她所愿。
      报名那天齐孤鹜是刚毕业出来,他的打算肮脏,令人窒息。
      齐孤鹜和她身旁的小女生一起踏进一高的大门。
      两件白衬衫配黑色宽松裤在燥热的九月里显得明朗动人。
      画面给人的印象是兄妹装。
      没办法,这是一种风格,难以改变。
      “老师好,我是学生谢御婉。”
      谢御婉双眸含水,给人的印象奇特无比。
      她十指如葱拿起笔,低下头来签学校协议,柳眉自然,盘起头发,太阳穴侧有着许许多多的头发须须,这是强调过许多遍的。
      一身白,清澈见底,仿佛看见了她骨子里的真实写照。
      楚楚动人,又万般袅袅依依,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声音阵阵悦耳。
      看到了身份证号码那群字,她随手掏出户口本抄下去。
      她完事了,齐孤鹜孤零零的站在那儿。
      “老师,学费多少,加我一个。”
      ……
      没有录取通知书……
      齐孤鹜站在窗前,阳光耀眼,金色的边缘来描绘他身形的轮廓。
      在女老师的眼中,他颜值担当,丰神俊朗,温文有礼。
      女老师盯了他看了好久,齐孤鹜也只是看了她胸前的工作牌罢了。
      牌上写老师叫张桐梓。
      “你是……”张桐梓想了半天才从嘴角蹦出两个字。
      “我是家长来陪读的。”
      “陪读?”
      张桐梓被他的言论整无语。
      “呵。”齐孤鹜尬笑了声,眼睛眯了一下下。“她胆子小,我陪她读。”
      “齐孤鹜,你抽风啊?得了心脑血管?”谢御婉觉得丢死人了,一把将齐孤鹜拉回。
      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拉得动强壮有力的男子汉?
      不过是为了配合她。
      “不抽风抽你?”
      “我……”谢御婉没力反驳。
      齐氏世家,家里有钱又有势,站在面前她惹不起,自也知道他不敢伤半分她。
      与此同时,齐孤鹜的手机来了电话。
      他没理会任何人,娴熟的动作拿出电话接听。
      “什么事?”
      “先生。萧烟寥那批老狗又来了。”
      是扶钲。
      “撤了。”齐孤鹜霸气回应,在一秒内挂断。
      齐孤鹜哪有时间搭理这些?只见他拿起笔来弯下腰签字,没有一个空漏签。
      “宿舍的话……谢御婉你去希悦楼的105宿舍,恩……”张桐梓看齐孤鹜的眼神惶恐不安,毕竟师生恋这一说太荒谬。“你叫齐孤鹜,那就去萝务楼的101宿舍吧。”
      实在难以直视他的眼睛,但又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有磁铁,吸引着张桐梓看他,炯炯目光。
      害怕看见他,又害怕看不见他。
      他们不言而散。

      物不动,风动岁月也动。
      这是开学第一天,扫眼欲望去,有几名曾是初中同学。
      刚开学嘛,座位都是乱来的,他们男生跟男生坐,女生跟女生坐,偏偏谢御婉和齐孤鹜搞特殊,成为人海的焦点。
      等等!角度怎么这么熟悉?这是C位啊!
      今天老师们都没讲课,只是预习罢。
      高棂眠不老实,撕下作业本来写下字。手法熟练透了,笔墨在上面挥舞,落笔一对一,传给谢御婉。
      纸条它会说话呀,它说:“怎么看你同桌如此熟悉?”
      此外,下面多出一条:“他…他就是和你打过架的那个。”这句话写完了,但它脸上多出了一行墨水。
      谢御婉回复不得体,又涂黑了。回:他是我哥。
      纸条又飞回。“你哥有暴力倾向?”
      齐孤鹜看向了不老实的谢御婉,说了句:“传什么?”
      “恋倾传我的。”谢御婉指向前桌。“是吧,恋倾。”
      “我没传啊。”恋倾回过身。
      “不是你传的?那就是玥浅传我的。”
      谢御婉再次把责任推给她人。
      “你别瞎说啊,我要当纪律委员,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苏玥浅的声音刮躁。
      “悠悠给的!”
      悠悠?苏悠悠好像不在这个班……
      乍一看,齐孤鹜抽屉全是当日买的贺卡,抽屉被塞得满满的,就连抽出一张来都可能掉落几张。
      他小心翼翼拔出一张,在上面写上自己要说的话。
      “写什么?跟谁传?”
      字迹工整优美,落笔携带心情,字字句句,笔笔画画入心。
      她看了眼贺卡。
      ……
      真的还没有看见过用贺卡传信的。
      等了一刻钟。
      她在下一行写:“我和你传?”并且毫不在意的放在他课桌上。
      “回别人的就一分钟内递过去,回我的就等半个世纪?”
      “这也是我唯一对你发泄的方式之一。”
      齐孤鹜扫了眼白班上的钟,蔑视世俗的眼光看待。
      “还有几分下课了,陪我吃饭。”
      “食堂饭菜不好吃。”
      “开学第一天,你去吃过?”
      “见你我就饱。”
      这张贺卡在两桌之间,不断越界,不断走位。
      “饿了就咬我?”
      最后一句是齐孤鹜传的。
      他充满自信。
      还是无法反驳。
      浮生浅。
      传信这件事嘛,谁的青春没有过?掐指一算,还能准确地说,有些没经验的被老师发现已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谁会这么傻?传不过还传?
      传不过就是有人挑拨离间,弄虚作假。
      还没等到这封贺卡最后的回应,铃声响起,教室门口和楼梯阶道挤满了人。
      谢御婉还在整理课本。
      齐孤鹜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脸。
      高棂眠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看见他人影。
      她瞬间察觉到脸上的灼热感,直视齐孤鹜的眼睛。
      他们对着深情的眼神,直到走廊上无人经过。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谢御婉脸蛋一红,这是她前所未有的现象。
      “想亲你。”
      齐孤鹜毫无忌口。
      不是勇,是他的心要他说出口。
      他现在真的非她不可,希望她能退学。
      退学……
      也是,谢御婉活的像普通人,但身份绝不是普通人。
      话语一出,当日在大学门口的事情再现眼前。
      一激动,谢御婉把桌面上的饭卡忘拿,直溜溜走向食堂。
      齐孤鹜笑得开放,跑到谢御婉后面。
      所谓去得晚,排队的人寥寥无几。
      齐孤鹜便握着自己的饭卡,自己欣赏还不够。
      “这饭卡真好看。”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谢御婉摸索着自己身上。
      “糟了。”
      她停在了路上,仿佛时间静止不动,她也不动,眼睛不眨,狭长的眉毛不挑动。
      “发什么愣儿啊,我请你。”
      他亲切之中有几分自我主义者的风范。
      谢御婉嫣然一笑。
      “走啊。”
      青春即是如此。
      他们共在同一张桌吃饭,这被班上某位男生看见,他用口供揭发。
      下一步,他们被一同叫去办公室。
      “真惨。”谢御婉叹息声催眠。
      他们头顶着语文书,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若是一个不小心,十篇作文加5000字检讨爱上你。
      张桐梓从办公室里走出,举止娴雅,文文静静。
      张桐梓低下头,拿掉谢御婉头上的书,语气随和。“谢御婉,你怎么了?”
      “老师我真没有。”
      “老师相信你,”张桐梓把书推到谢御婉面前,谢御婉双手接住。“回去吧。”
      “谢谢老师。”她拿着新发的书离开了这个“饮茶地”。
      双方都挺有礼貌地,笑着说。
      张桐梓和齐孤鹜站在一起就像是同事,身高为张桐梓要稍矮一点。
      还没等她主动说话,他先开口。
      “老师,我也没有。”他说话急促,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不知道急什么。
      “恩……你。”张桐梓不知道怎么了,话说不出什么来,只想盯着他看,一动不动。“你也回去吧。”
      无法接受“陪读”这件事儿。
      本该陪读这件事情要经过校长同意,她有自己的想法。
      “谢谢老师。”他大步流星走下楼梯,到了操场,已看不见谢御婉的身影,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忽然!面前闪现出一张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嘿,兄弟!”少年郎天真烂漫。“你脸哪买的,给个链接?”
      “我割下来给你?”齐孤鹜到觉得少年郎十分幽默,故意调侃。
      这风格倒也不像是当初的齐孤鹜了,陌生且淡定。
      “嗯……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学校不让带菜刀。”
      少年郎不缺命,搭在这也罢。
      “要我脸干嘛?”这句话引起齐孤鹜重视。
      “我喜欢上了个女生,她叫谢御婉。我想借助你这张脸……”成我之美。
      听到“谢御婉”这三个字,他心中有股淡淡的愤怒。
      他打断了他的讲述。“追谢御婉?几年级的?”
      “高一一班。”
      高一一班?
      好一个少年郎,年少轻狂。
      同学,你成功引起情敌的注意了。
      齐孤鹜内心骄傲,看来谢御婉喜欢齐孤鹜这件事儿旁人都看得出。
      “同学。现在正是学习的大好时光,好好珍惜。”向来冷血,只对谢御婉热忱的齐孤鹜居然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竟如此上心。
      罕见。
      “无妨。家父萧烟寥。”
      萧烟寥?
      萧烟寥……
      突然又蹦出个敌人来,真是烦透了天。
      又好一个“家父萧烟寥”,少年郎真是块持剑沙场的好料。
      齐孤鹜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像拷问犯人般。“那你可知道谢御婉是谁?”
      他的眼神都带刀,萧少年郎就是偏偏看不出。
      那股风都要把柳树刮倒了,柳树就是不知道那股是风。
      “H市谢氏千金大小姐。”
      萧少年郎懂得真多,不识,他可知面前的男人是谁。
      萧烟寥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那敢情好啊。
      萧烟寥现龄三十九。
      “齐家有一位鲜为人知的人物,你知道吗?”齐孤鹜的笑似笑非笑,给糖的同时在糖里下药。
      “你说的是齐孤鹜?他是我父亲的死对头。”
      萧少年郎真是见多识广,广到连齐孤鹜的脸都未曾见过就敢随意出言无状。
      鲜为人知的人物也知,不过也不是见多识广,这是他必须知道的。
      “若我说,我就是齐孤鹜,你该当如何?”
      “当之羡慕。”
      羡慕?
      这是什么如意算盘?
      “哦?说说看。”
      “因为谢御婉经常黏在他身边,我。”
      齐孤鹜听到这走了。
      他回过头笑得合不拢嘴。
      小萧少年郎说羡慕。
      羡慕什么?
      羡慕谢御婉经常黏在他身边?
      黏在他身边?
      萧少年郎是认识到自己空口无凭地诋毁齐孤鹜所认错,还是当真羡慕?
      齐孤鹜的笑没有声音,害怕。
      害怕什么?
      旁人又怎知?
      旁人如此关注别人的生活作甚?
      旁人是旁人,无权干涉他人自由。
      旁人只能是旁人,在他人眼里,可有可无。
      旁人的言论决定他是生是死,伤深则亡。
      所以没意义。
      齐孤鹜好酒厌烟,此烟非彼烟,此烟也同彼烟。
      他笑出泪。

      午睡铃响,午睡醒,铃响。
      上课铃又响。
      九月天的下午,敢问谁有精神?
      白班上两个大字:自习。
      这节课是数学。
      齐孤鹜又见谢御婉跟某人传纸条,他又扯出贺卡。
      “玩藏头诗?”
      齐孤鹜发起邀请函。
      “比学识?”
      “恩?”
      “没得比。”
      “这么自信?”
      “必须。不用比就得知,你赢。”谢御婉。
      “我最讨厌你问我爱你吗,
      爱不爱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不会把诗竖着看下吗。”
      好明显,又是抄了网络的花言巧语,他编不出这么成功的藏头诗。
      “我不会问你你信吗,
      恨不恨你会不知吗,
      你也把诗竖着看下。”——谢御婉。
      “你看第三纵,
      还想恨着诗?
      恨我不好吗?”——齐孤鹜。

      ……
      确实,第一句第一个字,第二句第三个字……第三句第四个字。
      谢御婉执着于第一句第二个字,第二句第三个字,第三句第四个字,她懒得计较了。

      “恨不恨和你没有关系吧?”——谢御婉。
      “你说说看?
      还不忘了?
      恨什么啊?
      我来听听,
      什么大事,
      么么亲亲? ”——齐孤鹜。
      真土。
      “没有什么大事,
      关乎我的未来,
      恨不得杀了我。”——谢御婉。
      “真的关乎未来?
      不是我的死活?
      恨我还是恨你?”——齐孤鹜。
      “玩这个无不无聊?”谢御婉玩不来,但不能失了面子,只能拿出负面情绪来遮挡。
      “和你玩,怎么都不无聊。”
      齐孤鹜与谢御婉唯一的默契就是,在对方面前颜面可以像纸一般撕掉,不可言喻。
      等双方都沦陷于边缘,
      等春天的温柔长满枝头,
      等夏天的蝉鸣吵醒趴桌睡的少年;
      等秋天的银杏树落满整座H市,
      等冬天的雪同共白头,
      或许……
      他们不会再以这样的方式聊天。
      这样的追求,显得齐孤鹜卑微。
      数学老师走下来,一把抓起贺卡。
      被发现的紧张感迅速飙升,仅次于谢御婉。
      齐孤鹜有什么好害怕的。
      “站起来!”
      数学老师气宇轩昂,胸有成竹,手指敲响谢御婉课桌。
      谢御婉和齐孤鹜都感到无语,接受同学们的眼光有些羞愧。
      “听说,你们两个谈恋爱?都出去站着去!”老师气势汹汹,用文人拿字帖的动作拿贺卡。
      他们不想闹笑话,只好出去罚站了。
      本来就精神不好,出来一站,天空湛蓝,清风燥热,精神比在教室里还痛苦。
      数学老师看贺卡上的文字可不是那样的眼神,他像看到了自己的青春,是那么的豪放,那么的欢乐自由。
      他向门口外走去,贺卡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贺卡朝他们俩点点头。“明天把家长叫来。”
      这句话令人来劲。
      齐孤鹜等“叫家长”这个词很久了。
      齐孤鹜右手和谢御婉十指相扣,握得比手铐夹的还紧。她越是挣扎他就握的更紧。
      渐渐的,两手上升到与谢御婉的头一样的高度才停止。
      看得出谢御婉的手僵红。
      “你如此认为?”齐孤鹜的眼里充满鄙夷不屑,深恶痛绝。
      数学老师彻底恼怒,那些不在道德范围的语言出现在脑海。
      毕竟他当了二十多年的教师了,忍忍就过去。
      “老师!我这兄长脑子有点问题,别介意啊。”谢御婉只能委婉一点道歉,怕下一秒双方突然……“他从小缺乏安全感,我是他唯一的护盾。”
      可以理解为逞英雄,但她并没有要抢风头。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自强,生生不息。
      天气都这般生气了,就莫要在思了。
      铃声响了,数学老师把贺卡收走,也不指责。
      拿走贺卡是何意?
      上面有像他青春的气息。
      真如谢御婉的那句“我这兄长脑子有点问题”,好像在他青春,有一个女孩替他如此解释过。
      至于那位女孩,现今就是数学老师的夫人。
      这桩事儿肯定少不了一大批老师的兄弟帮忙——青春轰轰烈烈的表现处之一。
      现在想来,是有多热烈。
      青春本该如此,积极向上。
      青春又表现为不人云亦云。
      你一句,他一句,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起哄声喊散了所有单纯的友谊。
      恰如春草沾秋水。
      教室里,女同学A找到恋倾。“同学,你可以帮我给那个男同学吗?”
      女同学A手中的是心意,找人表达出来。说白了,就是张白纸。
      她的五只手指都一同伸向高棂眠的方向。
      “是那个吗?”恋倾也顺手举了过去。
      “是的,有劳你了同学。”女同学A羞答答离开。
      恋倾走到高棂眠座位。“某人托我给你带信,慢慢看。”
      恋倾刚想转头离开,却听到耳旁传来的声音。“等下,我写字快,你帮我给现在就回“TA”吧。”
      他将纸摊开铺平。
      恋倾的眼神故意避开纸。
      “对了,‘TA’男的女的?”
      “女的。”
      信上的第一行说,“你好帅”。
      信下仅回句敷衍“你也好美”。

      “哎!谢御婉,恋倾!”苏玥浅在宿舍癫了似的,鬼捉狂。“上届的学姐学长们自封一处地方为小树林,去不去?”
      苏玥浅所谓的“小树林”不过是树木棵少,沿着一条路种,道路上白粉笔写上“小树林”加箭头往上而已,没有什么稀奇的。
      “走!”
      ……
      谢御婉和恋倾最和谐的一次,她们异口同声。
      走在人烟稀薄的路径中,有着高三的两个学长拿着普通的数学簿在她们的后面。
      一个是温润可煎的陌上玉,一个是身姿高雅的银中金;一个穿校服,一个穿黑衣。
      校服……他不觉得热罢。
      索性从她们身边走过,穿校服的少年郎问:“可以加个微信吗?小姐姐。”
      这是不是太……
      好直接的人。
      尴尬的是她们三人无一人回应。
      “三个小姐姐,可以吗?”他再次开口。
      等等!!!
      三个小姐姐?
      你见过谁要微信问三个人的?
      呸!
      你见过谁一上来就问三个人的微信的?
      打字快也不是不可以聊。
      不过当着三个人的面前要,就有点过分了吧……
      “贪婪”还能用什么词婉言称呼?
      没有什么词更适合他了。
      “不好意思啊,同学。”勇敢的苏玥浅定先冲击。“现在正是学习的大好年华,我们不应就此浪费掉。非常抱歉。”
      真不巧,又撞上齐孤鹜了。
      他就在身后。
      他心想:私会?反正她(谢御婉)也是多余的,把她喊过来好好打探打探。
      “小妖孽!”
      如此熟悉的声音,谢御婉第一个回头。
      “过来,给你糖。”
      齐孤鹜哪有什么糖,是陷阱的诱惑。
      她听话地毫不犹豫的选择过来,是新鲜,她还是活蹦乱跳,喜笑颜开的过来。
      在眼光下。
      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深刻的画面印在脑海里。
      齐孤鹜看呆了,谢御婉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是眉头有些皱地望着那块地。
      “你蹲下点,我给你讲个笑话!”谢御婉的声音微弱,毕竟,笑话在身后。
      齐孤鹜像中了迷药一般,矢志不渝。
      谢御婉凑在他耳旁,细腻的声音触动了他的大脑。
      “刚才有个人来要微信,一要就是三个人的,是不是很可笑?还叫小姐姐。”谢御婉说的同时不断笑场。
      齐孤鹜生气了。“我待你真诚,博不得你一笑。一句‘小姐姐’你乐开怀?”
      风中弥漫的到底是醋酸味还是怒火?
      “那你喊?”谢御婉调侃比自己大的兄长。
      “呵!可笑!在这儿被我……呵,不怕丢人就继续。”
      落阳迷恋故人,故人乃何人?
      落阳的光全洒她身上了,红颜祸水。
      故人就是故人。
      描绘往事的光圈,是岁月。
      那三个字不会轻易喊。
      同带”小”子,有何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配。
      谢绝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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