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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的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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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除了这件事情以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冷淡总裁热心肠,仅限于她。
两人在用晚膳。
“什么事都要说?”谢御婉毫无防备心。
见到他的时候她会产生依赖,又爱耍小聪明,以为缺她不可。
“重要的事情简单论述一下。”排除无关要紧的复杂话题。
“恩,确实有一件令人面红耳赤的事儿。”
谢御婉语气浅浅深深,不知这算不算的上是勾引。
“哦?说说看。”
好奇心大门被捅开,流不尽稀奇。
“说了你答应我,不能生气。”
她强调关键词。
“你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不确定会不会生气了。”说不上的胸口痛的感觉。想了一下。“等会儿!我说一件事,你别生气就好。”反客为主。
“你说,我可没你那么小心眼儿。”谢御婉随口一说。
“我小心眼儿?”谁骂我都不行,除你之外我都反抗。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谢老爷的案子,纯属是意外的巧合。”
怕她夜不能寐,一句便够了。
就算骂再肮脏的话都愿意听,会信以为真,爱就是如此。
“我不生气,已经过去就甭要再提。”
掉价如同大海赶潮时,汹涌海水将谢御婉团团包围。
告诉她,这件事不该再出现。
“该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抒发情怀没有错,齐孤鹜不能够生气,不然就太小心眼儿了。
不算打击,是事实。
那人什么样?
“喜欢什么风格的?”齐孤鹜还没有被完全激怒,语气温和。
其实他在想,会不会是自己。
“没有喜欢什么风格的,只要是他我都喜欢。”班门弄斧。
此时的她在他眼中,就是天女下凡间,娉娉袅袅,绝代佳人。
高马尾绑高,白衬衫就已似青春。
“是我?”不能压抑此刻的自信和狂妄了。
自恋狂!
倒是希望是啊。
要是不是,就腾出干净的位置。
也不需要什么位置,要是腾不出,不介意住心房,左右都行。
“当然不是。”
坚定信念,目光短浅。
她心想,他怎么这么自信啊?
也乃气急败坏。
他怎么会不自信呢?关于她的事,他必须管。
真的会比齐孤鹜好?
只要她回头他一定在。
“那你谈。”
齐孤鹜把话说得一字一字缓慢吐,充满了所有的不甘。
眼中就是海底尽头的深渊,烁然无光。
在浑然不知的地方谈。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都行。
“你没吃醋吧?”谢御婉明知故问。
淅淅沥沥。
窗外下起绵绵丝雨。
撕不断醋风,剪不尽秋水;望不穿帘纱,隔不开城墙。
风雨皆在为他难过,为他担忧。
“他叫什么名字?”眼睛里没有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也没有什么人间烟火满是炽热,只有冰川归冷,黯淡无光。
前一秒还是“那你谈”,后一秒就成了“他叫什么名字?”。
想办法扒拉出名字,好去找他干一架。
要是真说了,就要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当真这么好奇?”谢御婉若无其事的眼神流动在他的眼前。
“说。”齐孤鹜气愤怒值达到满格,全是杀气。
他用力捏了手心一把汗,将要握住杯子往地上砸。
火上浇油,成功激怒。
怒火中烧,将毁三城。
“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高棂眠。”谢御婉这会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眼里只有愧疚别无其情。
他眼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喜欢你?你们班的?是你把他约出来,还是我辍学?”怒气未见下降,到顶即将要爆发。
只见他站起来,退出餐桌外,样子恐怖,倒像是要自尽。
当然,只是样子像罢了。
想必马上就要起来干事了。
两人心跳急剧增加。
“他不喜欢我,我们班上的,你就别管了。”谢御婉站起来,走过去,双手抓住他的短袖上的袖子紧紧不放。
齐孤鹜衣袖上有堕落感,像很快就要被扯掉。
看他只字未应,只好扯得更猛烈些。
“放开我。”齐孤鹜没有动,忍着所有的痛苦与愤怒,一字一字慢慢吐。无一眼看向她的意思。
眸中含硕几载雪花,袅袅无痕。
月色透过窗户找到两人。
皎洁月光,九丝微寒,一方为明。
在炎热的十月里出现,显得格外明朗,燥热中现凉。
月光睡在他们的脸上,无法动弹。
月亮晃晃荡荡,欣赏故事好安眠。
“都说了,他不喜欢我。”眸中皆是无辜,难过。
该怎么解释。
说也说了。
但是心在别人那里。
齐孤鹜没有什么办法。
初中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七年级下册也讲了,只是对异性的欣赏罢了。
所以?
“可你喜欢他。”
她的心可以没有任何人,他不会介意。
住进了那就想办法抹去念想。
“那你叫我谈干嘛?”
气话。
他怎么舍得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成了别人的情人儿?
“我叫你谈你就真谈?”他眉头紧的慌,在她面前红眼眶,委屈巴巴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脆。
歪头看着她。
痴情啊~痴情。
“我……”谢御婉被他这番模样吓到。
要不要抚慰他?
那情绪涨潮,赶海的时间都没那么快。
他根本不想让她碰,哪怕是一丝一毫。
“说好不生气的。”
也只能这样说。
情绪是个可怕的东西,时好时坏,无法驾驭。
她站在他的左上边,齐孤鹜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突然!
齐孤鹜左手用力握住谢御婉的右手,右手锁住她的喉,把她不停的往后按,直到撞到了墙为止。
锁喉力度轻,但让她觉得一阵发痒。
谢御婉冒冷汗。不是怕死,是怕直视他的眼睛。
“你未成年,别逼我这么做!”
他有一种思想,难以行动。
虽然她的嘴唇刚才又红又粉,现在已经暗到发黑,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强kiss她。
“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锁的不重,还能好好说话。
失望透顶。
谢御婉到底哪里好了?让他一次次红了眼眶。
一生中就没有哭过几次,五岁前到这几天。
“有空把他约出来,我看看。”齐孤鹜傲骨重生,不能失去霸权。
“好。”
不知道为什么就应了。
他也是立马就松手,不知道去了哪个方向,走的远远的。
谢御婉无力蹲在地上,摸索自己脖子,喘了好几口深气。
筋疲力尽,湿漉漉的衣服。
后背浸湿到里衣。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刚才说了什么话会激怒了他,锁喉是什么回事,这些已经浑然不知。
比原来吸了烟还难受,右手被握太紧,握出了汗水,纹路上许红,疼痛感没有,只有麻木,一下子,全身软了下来。
打开窗。
风轻云淡,清风徐来,没有燥热,月光浅灰,星星眨眼,天空黑暗,让值得的物照明万物。
风景没有迷人可佳,就是盯看刻钟。
睡意朦胧,百感交集。
懒得关窗,上床修眠。
夜寝。
仓库里,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恩?”老大勾勾手指头,示意拿货来。
男子拿出一个浅黑色箱子——装工具是够了。男子把箱子放在桌面,快手快脚地打开箱子。
老大站在桌前,不好惹的神态,随时可以毙命。
后面都是他的弟兄们,架枪的架枪,拿刀的拿刀。
“别给我耍花招!”
“哼!”对面付款的男子更拽气。“好东西!拿货来!”
一个重大的行李箱抬上桌面,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人民币。
“够了吗?”
“哇!”让毒贩老大眉开眼笑,抚在表面的纸质票。“呵呵呵,拿着货就走,被捉了有你好受的!”
拿货方带着货,二话不说,带上黑帽,捏上黑色口罩,保守离开。
“呵呵呵呵呵!把景湾除掉,我总觉得他是缉毒警派来的卧底。”自信感上升。
“好的,老大。”旺季。
景湾只是其中一个小弟,不知道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招他惹他了。
他们几个人把景湾找到,拿上麻绳捆住手脚绑在椅子上。
个个挥拳动脚,一个比一个狠。
旺季打的欢,哥儿几个也尽兴,活生生把景湾打到断掉呼吸为止。
人死了,墙边警车声四方绕梁。
氛围紧张。
“快逃!”贩毒老大没时间说脏话,心里骂了又骂。
还没等他们进密道出逃的门,警察把他们团团围住。
洪亮声响起,他们无处可逃。
“不许动!警察!”
枪械朝向毒贩,使他们胆战心惊,面如土色。
只有刀是真,枪械不过吓唬孩提,警察若是如此,个个贪生怕死,人间何来和平?
旺季走到警察面前,展示自己的警察证。“我是卧底!”上一秒颜笑自如,下一秒严肃敬礼。
专业的会知道,重要的东西往哪藏才不会被发现,他很聪明。
“向您致敬!”礼敬为认知。
“把他们捉起来。”警察抬手,举得毒贩相顾失色。
“冷枫同志!辛苦了!”敬礼尊敬。
心中感到无比自豪,相识即缘。
冷枫,曾当过132次卧底,毫发无损归来。
“同志好!”
“砰!!!”
声如洪钟的枪声响起。
“什么情况?”
走过去时,全部毒贩被捕,然而一名英勇警察就此牺牲。
子弹穿过警察心脏,警服染满深色。
“这家伙不老实,抢了同事的枪就……”
“押走。”
收队。
回局。
10月10号凌晨三点四十二分,贩毒案到此结束。
清晨日从东方之下升起,微光柔弱,泛起晕光。
雾气腾腾。
齐孤鹜把案子现状的图片转发给“未婚妻”。
图片只是一张白纸黑字加红印章。
气势如同肩上扛走一座山,吸干满座江,无所不能,顶天立地般。
白大褂:以后维护你的重任就托付给我
他认为他就是她的盖世英雄。
无与伦比,乐以忘忧。
也是拿到了奖状。
用早餐时他不在,只知道托岚管家夫人带了句话。
“小姐,齐先生说等您吃完饭,8:30分就送您回学校。”
催命。
现在8:02分。
谢御婉坐在餐桌前,气若幽兰。
“他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了。”
绝情。
既然时间紧迫,就不等待了。
“先生回来啦。”
岚管家夫人乐此不疲,不知喜从何来。
“嗯,她人呢?”齐孤鹜进门直看向餐桌。
“呃,小姐她刚刚上楼了。”
如实招来。
他不慌不忙地走上平坦的阶梯。
阶梯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二楼,卧室,敲门。
“小家伙,去学校,把高棂眠找来你就自由了。”沉着稳重的男人声。
自由?
谈什么自由,她没有。
这是威胁。
“咔嚓。”
里面走出窕窕淑女来。
高马尾。
刚开门,人是走出来了,门又关上。
里面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不想让某些人看到。
“你会为难他的。”谢御婉摸透事情。
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但是她深知,要是不叫,他就会去学校,事情会闹大。
事情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会更加汹涌。
“你为他着想?”
没有达到绝望的状态就是希望,何况,这么明亮的光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会叫他出来的。”我还会陪同他一起。
爱不需要太过勉强。
“能不能等到中午的时候再喊?我要听课。”
是高棂眠不能缺课。
“依你。”
是她提的要求他不舍得拒绝。
是她,他就不会拒绝。
“中午十二点十分,在期晰公园。……不见,不散。”
谢御婉如同刀割一般,无比难说出后面那四个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眼看早上最后一节课也要结束了,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明此事。
这所学校不是什么贵族学校,只是名不虚传的学校。也就市一中。
人才济济,不以貌取人,除某些特殊学生外。
没回过神,铃声响起在耳边。
“同学们,下课。”是温柔的英语teacher。
英语老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位男老师。
老师走后,不久该散场了。
“谢御婉,干嘛呢?”
是高棂眠。
他还没有走,站在座位旁望向她。
谢御婉觉得很意外,就站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说完话,头重力下垂。
手指甲实在太懂谢御婉所需了,扣着一不留神上了瘾。
“嗯?”
像极小说中霸道总裁“嗯哼”声,令人惊叹。
“你能不能……就是,”不可理喻,无法形容,就是说不出口。“请个假吧,一个中午。”
“行。”果断。
高棂眠爽快答应。
快到无法理解他的勇气是有多大。
“啊?”谢御婉情不自禁张开嘴瓣。
还没回过劝说他的环境,对他突如其来的同意感到惊讶。
“嗯?”
疑问重重。
普通同意,不应该感到庆幸么?
她却觉得……
理所应当。
换做是谁都不敢相信。
“那你……”你应该做些防护措施。
一去,不死必残,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会干架才得。
他没打过大架,也不知道此去会怎么样。
“走吧。”
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他到先领头走出教室门。
谢御婉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这么信任自己的一个人,就给他出卖了?
她在心里自言自语:谢御婉,你要是不保护好他,你就是害人!
谢御婉你不是人。
谢御婉,你要对得起他,也要对得起你自己。
高棂眠这么爽直答应你,你却要害他!
那齐孤鹜怎么办?
齐孤鹜不配提起!
可他比你大七岁。
跟在高棂眠大步的脚印一点点走,一步一慌张,一步一骂,一步比一步慢。
他去哪?
出了校门,发现总有那么几个女生盯着校门口外白衬衫的男子暼。距男子十五米外能看清的地方有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
白衬衫男子视若无睹,眼神杀递给她们,眼中只有持剑沙场的画面。
她们没有看他眼睛,只知道,白衬衫男子俊美阳光,眉目疏朗,加上耀眼的光芒,更加优秀。
谢御婉看到他,心跳加速,脸红不止,人淡如菊。
谢御婉刚好从他旁边经过,却被他叫住了。
“都看见哥哥了,还走去哪?”
满满的压迫感突袭而来。
声音就像是民国时的土匪,现在的绑匪。
高棂眠回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一眨。
谢御婉则是站立不动,仿佛时间静止。
“你是?”高棂眠。
面前的男子可谓是闻所未闻,经过旁边就说话。
“让开一下,挡着我找我家妹妹了。”他板着个脸。
“你妹妹?谢御婉?”高棂眠懵懂无知。
以前倒是没有听谢御婉提起过她还有个哥哥。
齐孤鹜十恶不赦的模样,让高棂眠没有一丝相信。
“啊?我哥哥在期晰公园,你找错人了吧?”谢御婉回过头,确认过眼神,他就是齐孤鹜。
高贵至上。
说完就想扯走高棂眠。
高棂眠不想以后再找麻烦,干脆现在就解决。
一瞬间,鸦雀无声。
齐孤鹜:“没有找错人,找的就是你。”
“我?我。”谢御婉语塞。
“你喜欢他?”齐孤鹜开门见山,他问的是谢御婉,回答却是高棂眠。
“是我喜欢她。”高棂眠的声音软绵绵的,此刻像变魔术一样,成了正太音。
“就算我不喜欢她,你也没这个资格喜欢她。”字字咬唇,说完就在学校门口外挥起拳头,猛烈进攻,直戳胸膛。
高棂眠没反应过来,一退两步,还好谢御婉在后面扶他一把,不然早已经跌倒在地。
他虽没干过大场面的架,但齐孤鹜是第一次打他这么重的。
双方都没忍住,拼命撕扯。
场面激烈,衣服都要撕掉。
谢御婉去扯开他们,反倒被“踢”出“架群”。
可是一个初三的小男孩怎么打得过成年男子。
高棂眠来了兴趣,添上一句。
“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我亲过她。”高棂眠山匪歹徒凶狠的眼神。
“你胡说什么?”谢御婉惭愧万分。
要是自己当时不激怒他,现在已经安安祥祥的,在食堂陪舍友吃饭。
齐孤鹜把他压在地上,锁着他喉咙,他上气难接下气。
“让他说!”
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他的凶恶表情,狼太弱,狮不够虎,龙没有压迫感。
“呵!”高棂眠吐出冷笑。“她的唇湿润,有淡淡的葡萄味够了吗?”
高棂眠是三好学生,成绩优异,却为谢御婉撒谎。
谢御婉急忙过去阻止一切,不慎齐孤鹜劲大火也大,单手将谢御婉推倒在地。
没有受什么伤,普普通通的疼痛感上升。
高棂眠也机灵,趁这个时候翻身。
两人都站起,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很快就要被揪烂。
齐孤鹜挥起拳头时,谢御婉正常退后,就在退后时,手臂磨破了皮,鲜血溢出。
戴庭保安看到他们,应前去劝阻,但后来看到齐孤鹜,决定放弃。
“你们打什么!”
小姑娘娇娇欲滴的样子,好生可爱,但又委屈。
眼角还有玉珠。
玉珠挂不住了,流过嘴角,顺着淌进嘴里,和唾沫私定终身。
两人气恶凶凶,一同看向谢御婉。
她楚楚可怜,见他们都不肯松手,放声大哭。
在他们看来就是仙女落泪,揪着对方好一会儿衣服,最后还是不舍得地放开。
从外表看不出他们哪受伤,内伤处处疼痛难忍。
他们不表现出来,只为气死对方。
谢御婉手臂一阵阵发痛,浅血腥味在风中飘荡,很浅很浅。
他们走过去,亲切无比。
谢御婉手上的手链松散了些,好像圈围瞬间不适合。
抬头,他们一同说话。
“回家,帮你上药。”
这是齐孤鹜。
“痛吗?帮你吹吹。”
这是高棂眠。
他们都看到谢御婉手上受伤了,只是蹭到地面,划了两条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