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花醉》祝褚

4、陪小情人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碧蓝色云与霞光铺向广阔无边的天空。
　　齐孤鹜，你的室友在呼唤你。
　　美的落日，总是有许多人的故事。
　　美的故事，总是有许多人的祈祷。
　　刚进校园，就看见几个大一的女生坐在楼梯上窃窃私语。
　　扫一眼过去，她们乐呵呵地议论纷纷。
　　好不容易走到操场，一件天蓝色小裙子走来。
　　“卧艹，有好戏看！”男宿舍172窗户有着无数的目光。
　　“这他妈不是齐孤鹜吗？”
　　“齐孤鹜真够狗的！”
　　“齐孤鹜是谁？”
　　“别骂了，他压根就不是人！”
　　都骂完了，就等着看好戏。
　　小女生手拿深红色信封，双手递到齐孤鹜胸前。
　　“学长，”小女生刚开口就脸红得不得了，一直埋头，也不看一下表白对象是不是就乱来。“领证可以加学分，你缺吗？”
　　“我缺。”
　　渣男！刚撩完一个，转眼就成了灰尘，拍拍就忘。
　　小女生鼓起勇气抬起头。“那依学长的意思是…我可以？”小女生倒也自信。
　　齐孤鹜看向172宿舍的门，关了，又看向窗户。
　　那几个小鬼被发现了，装作没看见，各做各的事。
　　就一直看着窗吧，眼神一刻不离。
　　“学长……？”小女生不再淡定，害怕拒绝。
　　心里本来就紧张，加上现在的犹豫再三，不得不做好大哭一场的准备。
　　“不，你太菜。”事不关己的样子。
　　弱爆了，这是夸大形容。
　　“学长的意思是？”她匪夷所思。
　　“我的室友好奇心很重，占有欲强。”无中生“友”。
　　小女生更懵了，表白他跟他室友有什么关系？
　　“那学长是不要学分吗？”小女生像个傻白甜。
　　“有个15岁的小女孩说，要和我私定终身，我当然要娶她。”无中蹦出“小情人儿”。
　　“那祝学长和自己心爱的小娇妻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
　　趁现在情绪还没上来，小女生只好赶紧溜。
　　齐孤鹜目光再次扫向172宿舍窗户时，那些家伙竟然在欢呼。
　　不得不赶紧回去“控制全场”的喧杂声。
　　也是，刚开门，宿舍里看书的看书，预习的预习，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若无其事的。
　　“哟！这不是我们宿舍的大忙人吗？”宿舍好友一在书桌前忙活。
　　抬眼一看，清一色的白大褂。
　　可是记忆记得，刚才在窗户的时候还是普通的衣服。
　　“你们真够奸的。”
　　齐孤鹜不怀好意的笑。
　　看得出刚才穿衣速度的激情。
　　“我们也是刚从医院回来。”宿舍好友二。
　　谎话连篇。
　　宿舍就是有幽默感，配合的天衣无缝，互不揭穿。
　　“怎么，想回来了？就不陪你小娇妻了呗？”
　　爱开玩笑的楚汐这次认真起来。
　　“齐孤鹜！你也太不够爷们儿了！陪你的小情人儿都不陪我们？我们不是在学校里溜达，就是在医院逛房。你倒好，最累的时候你不在。”宿舍好友一不耐烦了。
　　“谁告诉你们的？”齐孤鹜很是奇怪，这件事也有人知道？
　　“什么事？哦，那个事儿？齐老啊。”宿舍好友二。
　　宿舍好友二这么无知，八成是装的。
　　“他说我陪……我陪小情人儿？”这四个字真的难以启齿。
　　难以置信。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这事情都传到宿舍好友的耳朵里了？
　　“齐老爷说你陪你的小女朋友。”犹犹豫豫，隐隐约约。——宿舍好友二害怕被揍。
　　“哎！你的小情人儿生病了记得找我们啊，管治好。”
　　楚汐开起玩笑。
　　他开玩笑张口就来，但是对于齐孤鹜来讲，“谢御婉”这三个字就不是玩笑。
　　这话难以接受，动手吧！
　　“咒谁呢？”齐孤鹜性格奇异，上去就给楚汐手臂上来一拳，惹得宿舍哄堂大笑。“全宿舍都学医的，看不起我？”越来越激动。
　　“就你这性格，你还有小情人儿？”楚汐觉得很不妥。想必是个温柔的人都不会喜欢这么暴躁粗鲁的吧？
　　“那哪是小情人儿啊，明明是小娇妻了吧。”宿舍好友一的一句话不仅逗笑全场，齐孤鹜还是笑得最开的那位，可是声音是最小的。
　　“楚汐，不是我说你，你这次是真的说错话了，齐孤鹜就不是那种会随意动手打人的人。”
　　“知道知道，还是第二次打我，下手都这么重，惹不起惹不起。”
　　楚汐猛的摇头，恐怖死了，没给痛死。
　　“问你们个问题。”霸道的声音响起。
　　“嗯？你问。”楚汐声音又越来越大。
　　“这学校怎么了？倡导结婚领学分？”疑问加深。
　　若是可以，那当然和她。
　　“你被刚才那女的骗了？”也只有楚汐敢这么回答。
　　“哦，恩？”齐孤鹜敷衍他一把。
　　“哪有那好事？要是这样我还倡导离婚呢。”
　　坏坏的心理和坏坏的楚汐。
　　“得了吧你，压根就没这件事情，可能就是喜欢你才出此下策。再说了，学校喜欢我们宿舍的女生还少吗？”
　　老爱装牛x的宿舍好友一发言，顺手撇了头发，假装很酷。
　　全校喜欢他的女生绝对不超过十个。
　　“女生喜欢我们宿舍关你什么事？”大胆的楚汐反驳到。
　　“别逼我动手昂？”宿舍好友一偏要死杠。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楚汐在装。
　　咔嚓！
　　大忙人走了。
　　“他怎么神出鬼没的？”
　　宿舍好友一做出不知情的动作。
　　整个宿舍无所谓，就像宿舍里的齐孤鹜从未出现过。

　　天空血色晕开，映红满天空。
　　落腮冷清依如梦，似天地赠眉砂肩。
　　相思愁剪不断，薏米杂乱。
　　要是思念可以映天上云，定比红山茶颜色更深。
　　齐孤鹜又回到宿舍，没应人也没喊人。
　　在桌上写了又写，描了又绘。
　　贺卡纸说：
　　看到了吗？那是我在想你的信物之一
　　向你告个状，人人都说我不温柔，有机会一起看日出
　　“我出去会儿。”齐孤鹜招呼可爱的室友们。
　　“大忙人走了。”
　　整个宿舍又尖叫起来。
　　172宿舍太过繁喧，已经被举报不止三十次。

　　“齐大少。来找，谢小姐？”
　　恭敬之心戴庭有之。
　　跟齐孤鹜聊天，不敢随便说话，语气也要缓和，就连呼吸都要注意下，稍有不慎，那可能就……不好说了。
　　“戴门卫，请帮我转交给谢……”
　　呵，还真是不好意思喊她名字，该用什么称呼在别人面前提起她？
　　低头不见抬头见，拼了！“交给1305班谢御婉同学。”
　　“谢御婉”这三个字贯穿了他的整个心脏。
　　在喊她名字时，心脏已跳动了千百次。
　　“齐大少，这么贵重的心意，不亲自给谢小姐吗？”
　　戴庭保安接过齐孤鹜要给谢御婉的东西，发现是贺卡，手感粗糙，里面好像不仅放了写好的内容还有……不明。
　　那是。沉重的心意不能用一张张贺卡纸包住了。
　　“戴门卫说笑了，心意是老爷子让带的。”
　　谎言，多谢救命恩情！
　　齐老爷子惨了，替他的好孙子儿背了黑锅。
　　“是是是，那我就受您之托，这就给谢小姐？”不敢怠慢。
　　“有劳了。”
　　虽然身份贵重，齐氏经济来自H城第二，齐氏势力要有，地位要有，规矩也要有。
　　齐氏三代学医，自知道学医用处，又何必用文字杀人？
　　H城来，所有名桂世家无法无天，唯有齐氏与谢氏有规有矩有才能，不然早被欺压下去了。
　　经济实力第一乃何？翩翩风度萧烟寥。
　　“御婉……”戴庭保安犹豫不定。
　　该喊“御婉小姐”，还是喊“御婉同学”？
　　“没事儿，戴庭叔叔，你说吧。”包容下，别暴露身份就行。
　　“谢御婉同学，这是齐孤鹜先生给你的。”表面上是这样，实际还是得恭恭敬敬，把东西安放桌面。
　　还没等他双手递过，柔长的双手伸上去。
　　“有劳戴庭叔叔了。”
　　谢御婉其实很在意齐孤鹜那个男的有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不敢问。
　　“应该的。只是…两位同学还不打算吃饭吗？”诚恳关怀。
　　“先不了。可别告诉他听啊？”给你来个眼神杀，自己体会。
　　“好的。”
　　戴庭“无所畏惧”的离开。
　　“还继续吗？”
　　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弯腰低头，在谢御婉旁边轻声细语询问。
　　少年貌若潘安，鸿鹄之志，才貌双绝。
　　“继续。”娇声细语。
　　少女林下风气，是齐孤鹜没有见过的画面。
　　偷偷把重要的东西放进抽屉，然后认真听他讲数学题。
　　两人很专注一件事。
　　一讲一听。
　　“听得懂？”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突然……两级反转。
　　这男人过分了吧？柔情似水，奶里奶气的声音他就这么嚯嚯了？
　　谢御婉直点头。“恩。平时看你老实本分的，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甘拜下风。
　　“有空你抽个时间出来，你请假的一个月里错过了很多比这更重要的知识点。”
　　“会的。”
　　谢御婉就安静点点头，应了吧。
　　“那今天就这样。”
　　高棂眠没有再等什么，说完就离开教室了。
　　刚出教室门，谢御婉就有小动作了。
　　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
　　她翻找出抽屉里的镜子，立体放桌上。
　　“谢御婉，你抽什么风？！”硬气骨头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真想隔着镜子给自己来一拳。
　　差点忘了。
　　拿出齐孤鹜亲笔写的贺卡。
　　打开是缤纷彩色的贺卡纸，上面全是繁体字。
　　拿出贺卡纸后才发现，里面沉甸甸的。
　　掏出一看，竟是一条五彩缤纷，突显活泼开朗的手链。
　　可是学校管得严，根本不让带。
　　头发丝都挺过去了，就不害怕了吧？
　　可是上次亲眼目睹一个小女孩儿的手链被剪。
　　算了，有事齐孤鹜担着。
　　二话不说，直接带了上去。
　　食堂该关门了，谢御婉托腮帮子，盯那张纸看了很久。
　　不过是几句话，有什么好看的？
　　偏偏就是爱多事。
　　“那是我在想你的信物之一
　　向你告个状，人人都说我不温柔，有机会一起看日出”
　　反反复复都是那几个字，像是人间烟火，漫天灿烂，辉煌星辰一般，傻笑还笑出了声，越来越肆意妄为，忍不住狂笑。
　　后来吧，用钢笔在背面写上:该怎么说我喜欢你，也喜欢他呢？我就是渣
　　年少轻狂永不过时。
　　杜鹃是花，但也是鸟，我喜欢你，也喜欢他……
　　不好意思，你的爱过时了。

　　第二天早上，秋高气爽，银杏树叶茂茂盛盛，丝毫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恰好，是个好季节，缺良人的季节。
　　枉了少年好风光，班里从未来过性子野的“精神分裂症”群体结合人员，故意在上政治课时调侃政治老师。
　　社会人士吊儿郎当的带着姐妹闯进1305班班级，违反纪律，恶意在众多同学面前逞风流，好让同学们怕她。
　　天大的笑话！
　　领头的女人沉重的鞋步声用力踏上讲台。
　　“老师，不小心迟到了，进去了啊？”女人沙哑声装性感。
　　舔了舔嘴唇，摸着别无所事的大腿。
　　真恶心，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那是政治课，其他课且不说，偏偏往坑里跳，往树上撞。
　　渴不去喝江，非要跳悬崖峭壁，政治课像沼泽，她不怕死。
　　老师要的不是面子，是尊严。
　　拨通电话。
　　“喂，政教处，我这有四五个不太正常的学生，过来领一下吧？”
　　学习的同学在看书，凑热闹的就看戏。
　　“你是不是有毛病？”声音性格，一句话曝光所有。
　　“嘿，谢御婉！有人叫你。”是前桌苏玥浅喊话。
　　“谢御婉。”是昨天下午那熟悉的声音。
　　“啊？”谢御婉望向自己的左手边。
　　接回手中的被折叠过的纸张，再从抽屉下翻看。
　　小纸张会说话，它说：别给我走神
　　“是。现在不仅是不正常了，我总觉得吧，脑子还不好使。”政治老师看着那几个女的相貌，打电话的时间不能浪费，记住她们的样子，以后遇到她们的“好事”往前凑。
　　“你！”她已经无比恐惧了，就是不敢开毒口。
　　后面几个小姊妹默不作声，无所畏惧。
　　“政教处，知道在哪吗？走吧？”老师也不是吃素的。
　　电话里的人叫她们去综合楼……政教处。
　　现在政教处也改名了，什么三个大红字写着“润智楼”。
　　政治老师的手机躺在讲台桌上，平坦而舒服。
　　“继续讲课。”政治老师就当她们不存在。
　　几个小姊妹都气不过，走就走。
　　谢御婉藏好纸条。算了，放在桌面上最底下的书下压着吧。
　　好不容易艰难的熬过上午，下午又有数学课。
　　最后一节课结束完，谢御婉感觉累了，让那位“指导者”更好衣再来。
　　“砰！”门撞到墙的撞击声。
　　早上那些小姐妹把谢御婉团团围住。
　　“小妹妹，姐姐这有好吃的，要么？”不知不觉中，女人早就将手放进外套内的口袋里了。
　　“谢谢，我不用。”谢御婉一心只专注于学习。
　　好不容易来了条鱼，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生了？
　　只见她拿出一个白色可密封的透明袋，里面好似冰糖的东西，但也不像。
　　“确定不来点？这可是好东西哦！”就使劲诱惑吧。
　　“这是糖？”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洗衣粉？
　　你家洗衣服长这样？像冰/毒……
　　你家冰/毒长这样？我家没有冰/毒。
　　等等！这就是冰/毒！！！
　　“是。”
　　不说是糖她会信？
　　“怎么还有这么奇葩的包装袋？”还以为我被蒙在鼓里？
　　“就这样。”爱要不要。
　　“可是，姐姐，我最近蛀牙。”装作信以为真。
　　“这东西吃多了不会牙疼的。”就一条命而已，反正你也不缺。
　　“我看还是算了吧。”发狠的摇头。
　　“行。别告诉别人姐姐有糖哦！”女人装慈悲，做恶多善。在哪拿出来的就放回那儿去。
　　“好。”怎么可能！看我怎么揭穿你！
　　“姐姐教你抽烟。”说完从兜里拿出打火机和烟。
　　“咔嚓！”烟尾被燃烧起来。
　　“来，吸一口。”
　　女人强迫她务必吸一口。
　　“不了。”
　　“没事儿，我那还有很多。”
　　“姐姐，你刚才那些小糖果还有吗？放假后我去你家拿。”
　　谢御婉这样问是想干嘛？
　　走不轨之道？
　　“吸口烟姐姐告诉你。”
　　完了！！！
　　谢御婉走偏道了！
　　她当真以为，吸了烟就可以救苍生？
　　她吸了，一口就上瘾，呕吐感上来。
　　“给，这是姐姐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女人甩张名片走人，别被怀疑了，最好马上请假。
　　那名片只是女子的暂时居住地。
　　后来越吸越上瘾，谢御婉把整根烟抽完。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干嘛的。
　　她身上一股烟气味儿，整个教室都弥漫着一股浓浓呛喉，令人喉咙发痒，想咳嗽的味道。
　　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请假！
　　谢御婉走在学校门口的路上，都感觉无数的目光奔着而来。
　　“戴庭叔叔我要请假，帮我跟班主任说一声，顺便我打个电话。”她很有感觉烟味已经开始散发。
　　“好。”戴庭恭敬不如从命。
　　拨动保安室的座机，拨号。
　　“齐孤鹜你快点来接我，我请假了，很难受。”
　　“和谁打电话呢？”电话旁边里的陌生人。
　　“楚汐你别问。”陌生男子声音。
　　“你在哪？”齐孤鹜心急如焚。
　　紧张的局势。
　　他慌了神。
　　“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挂断电话。
　　谢御婉蹲在校门口等待。
　　戴庭保安也曾劝过几次，让谢御婉进保安室里等待，但她怕味道会被发现，只好如此。
　　没过几分钟，黑色轿车停在门口，掉头后，里面出现白色衬衫的男子。
　　“哪不舒服？”凑近耳边低语。
　　不留神看到那条手链，笑了，它还以为谢御婉不会带。
　　谢御婉拉齐孤鹜手臂站了起来。
　　“回家再和你说。”看着他的眼睛，却不敢说明一切。
　　“好。”他惊慌失措。
　　好一股淡烟香在车上散开。
　　“我……”谢御婉欲言又止。
　　实情……很复杂，该怎么开口才好？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宠爱。
　　“我干了坏事。”她坦白实情。
　　“恩？”愿闻其详，我依旧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我吸烟了。”
　　给一百个胆也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的风景过一遍。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
　　能怎么样？
　　想怎么样？
　　“哪不舒服？我帮你看看。”就算你不说，真的以为我看不出？
　　“学校有人向我贩毒，我为了找到她们的地方。可她说……”
　　谢御婉被抢话。
　　“要你吸烟？”
　　笨死了。
　　万一地址假的……
　　白费周章。
　　“恩。”谢御婉老实乖乖。
　　“地址给我看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还好把名片带回来了。“呐，给你。”谢御婉把名片放到手档上。
　　把车开到了公安局。
　　“你来这干什么？”我都还不确定是真是假，你倒是信任我。
　　“你在里面等我。”打开车门，下车，关门。
　　对待病人冷漠的态度和小孩儿的热忱不一，笑眯眼。
　　“你。”无话可说。
　　进到公安局，没有一丝慌张。
　　“报案。”一意孤行，拿出身份证挂桌面。
　　这是公安机关……
　　“同志你好，报什么案？”严肃。
　　“贩毒案。”
　　…………
　　谢御婉等了他一刻钟又一刻钟，差点在车上睡着。
　　车门被打开时有被吓到，在梦中惊醒。
　　“齐孤鹜？”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是谁，只好喊声。
　　那也好，最害怕的时候喊的名字是他——齐孤鹜。
　　“是我，怎么了？我帮你收拾欺负你的人。”
　　名片已给，等着水落石出。
　　“其实不用。”谢御婉缓过神来坐好。
　　“你是我的命根子。”
　　不出意外的话，齐孤鹜绝不允许她吸烟，可她大公无私……那他就要护她周全。
　　“你不要这样。”我会害羞的……
　　何况，我现在不只是喜欢你……羞答答的脸蛋大红不散。
　　“我的命根子有害，你说我该怎样？”齐孤鹜心里带答案，随谢御婉怎么说。
　　可惜没说话。
　　“你有瘾吗？我陪你。”齐孤鹜脑海里一大片的医学资料凭空出现。
　　“有一点儿。我还感觉有一点恶心。”肚子闷闷的犯痛。
　　“第一次抽烟，正常。”
　　“你抽过？”
　　“没有。”坚定。
　　“哦。”忘了你是学医的。
　　同舟共济，在他爱她的日子里，苦他替她扛，忧愁他遮，给她留下一片净土，开阔的空之城，随你游荡。
　　“你喜欢满天星？”
　　这人怎么知道的？“啊？恩对。”是情有独钟。
　　“花也不贵，下次我来接你时送你。”
　　“谢谢你。”
　　天气不太好，一处暗影一处光明。
　　天上乌黑一片的是她的烦恼，等着落日的霞辉把它照亮，一往无前，光芒万丈。
　　那五颜六色的手链更加耀眼。
　　夕阳见证，今日众物皆听，他会的。
　　碧霞似仙围四面，竟悟其身捞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