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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毁于一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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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御婉卧室囚禁……
魂魂欲欲,不屑生机。
“咔嚓……”
谢御婉的一生“污点”决于此刻。
大概是凌晨一点钟左右,谢御婉睡觉从不关灯,察觉门口气息,黑暗降临,是长眠的黑。
齐孤鹜穿得那叫一个体统。
朦胧的迷糊,齐孤鹜把门反锁,闯进谢御婉的房间。
大抵是谢御婉忘记锁门,敌人趁虚而入。
灯关了,一片漆黑,倒不如说,待会儿会上演一片狼藉。
然而,谢御婉并没有反应过来,齐孤鹜已经爬上谢御婉的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妖孽,我就抱着你睡觉,什么也不做。”
侧睡着的谢御婉被他从后面缠住腰,但凡手在高一公分便能碰到“水球”。
主动权永远在齐孤鹜。
谢御婉受不了他,一个回身,黑暗中有两对星星眨呀眨地。
谢御婉的胸蹭到齐孤鹜胸膛……
“你他妈有病啊?来这合适吗?给你脸了?”谢御婉在床上侧漏地给了齐孤鹜一个响亮的耳光。
“噗通……”
男女授受不亲……
齐孤鹜的额头故意蹭到谢御婉胸部,将她搂得更紧了。
“我久等今夜了。”
良宵难得,步入禁阁,脸丢在这了,总不能再捡起来吧?
“智障!”谢御婉又是咬他又是掐他的,他却满不在乎。目不窥园,他一心只想着一件事儿。
心系已久的美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他也不是坐不起。
“小妖孽,你身上有种体香,我好爱。”他凑近嗅了嗅,十分享受的声音。
她不是不挣扎,问题是脚已经称得上是“佛山无影脚”了,可就是没有一丝丝用途。
“男儿志在四方,没让你志在肮脏!”谢御婉声带闭合,感受不到呼吸的秩序。
“说得好!没少陪你军训,让你尝尝鲜。”
“你怎么不去死?”
“我爱你,你害怕孤独,我陪你。”卑微到极致的齐孤鹜像是世间没有他留恋的,尊严呢?自信呢?
变态爱。
男儿志在四方,他差点客死他乡。
全都败在谢御婉。
“你就不是东西!”
谢御婉说完最后一句话,齐孤鹜不在回话。
被子掉在地上,两件白衬衫黑裤子默不作声。
一件是乌云,一件是太阳。
被动为乌云,主动为太阳,足以衬托出悲伤与喜悦。
“关灯比较敏感,所以你……”齐孤鹜把谢御婉压垮,坐在她腰上,土匪闯进压寨夫人房间,把压寨夫人上了的神态。
一颗一颗,笑容满面,肆意横行,扣子随之散开。
齐孤鹜身上藏了些什么粉,令谢御婉有些无法动弹。
丑态毕露。
一步步,指间轻轻划过,每一寸肌肤都变得不同凡响。
齐孤鹜掏出兜里的药瓶,摇出两颗白色的药让谢御婉直接咽下。
药瓶的作用今夜到此为止,它待在床旁边的矮桌上,看着平平无奇。
赤裸裸的挑衅。
莫非有三条路,实际齐孤鹜玩出六条路。
问何为详细?
不过另三条是副路罢了。
药剂抵挡不住热情,谢御婉从药剂中醒来,下半身热火朝天,他们热汗淋漓。
刚醒来的那种无知,流氓无耻,恨自己无用,怪齐孤鹜无心,最后还是无力。
“齐孤鹜,他妈的畜生!”
“齐孤鹜!”她也曾试着想站起来。
凡是她动的越厉害,受伤的是她,难忍也是她。
“别想着逃了,你出不去。”
“我日你的!他妈的,你配当人?”她用尽毕生所学的脏话,吐尽唾沫。
他不知悔改。
不是不知,而是种种原因让他没刹住车。
谢御婉摸黑也要离开这,刚下床,碰到门把手,齐孤鹜恶魔般的声音总是咄咄逼人。
“楼下是我的人,你下去也是丢人。”
话语一出,她想死的念头油然而生。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谢御婉把反锁的门打开,冲出去片刻齐孤鹜在背后抱紧她。
她想上楼顶,结束这该死的生命。
“回来!”齐孤鹜狠心捂住谢御婉嘴巴,监视犯人般一眼不离神。
谢御婉踢脚往身后去,踢中那儿,谢御婉还觉得恶心。
十六岁,如花的年纪。
现在是和平时代,但是在都市从来只有爱恨情仇。
她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咬齐孤鹜的手,这才得以解脱。
上楼梯时她差点摔倒。
情急之下谢御婉来到三楼随意披件薄纱,白色透露肌肤的薄纱。
望着凌晨三点多的夜景,怎么也看不出美好,伤口隐隐作痛。
她放声大哭,蹲在阳台的角落,跟谢夫人和谢老爷倾诉,发泄。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我不想参与企业家的生活了,我要自由!”
“凭什么啊,我也只是个小女孩。”
“这世界是怎么了。”
“真是病变啊。”
“我解释不清了。”
她哭累了,在阳台靠着墙睡着了。
脑袋贴墙,好不悲哀。
一刻钟后,齐孤鹜穿好衣服来阳台找到她,她已对世界绝望,却又想着如何报仇。
齐孤鹜的性格变了。
只记得,他把谢御婉抱回房间,自己拨通一通电话,情绪激昂。
“穆伟峰!你什么意思?现在人家想自杀,你的骗局我掉下去了,等待你的只有更惨!”
第二日,穆伟峰被扶钲绑在椅子上……
中午十二点,谢御婉还在睡觉。
她分明在赌气,她似乎要绝食。
门口绅士人士礼貌地敲门。
谢御婉使劲撩下手上带了许久的手链,发了疯砸向门口,立刻,珠子落得满地,碎声俞耳。
这珠子颜色由深入浅,可不称得上貌美。
青莲紫玉,幽耽雅徐 。
齐孤鹜被这珠子落地声吓着,误以为是谢御婉摔玻璃要自杀,急急忙忙把门打开。
“咔嚓!”昨晚齐孤鹜把谢御婉抱回床上睡觉时没有想过要把门锁上。
好景不长,齐孤鹜再逢熟悉,把身子转到门口。
可真是高清,打了一手好牌,妙手回春啊。
“你怎么不穿衣服?”他充满忧伤的眼神,满是不情愿地把地上的珠子捡起。
原来谢御婉一直把齐孤鹜送的手链戴在手上,从未离手。
“是啊,这我倒要问问齐大少了,我为什么不穿衣服?”谢御婉郁郁寡欢。
昨夜风诉说情话,谢御婉涕下沾襟。
是好久没有听过情话了。
风说:娇阳曾温暖我的衣裳,而娇阳永远是你的目光,你只是我的目光。
风说:释怀吧,我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是在留恋我春天时的清冷,还是冬日里的寒凉?是在留恋夏日的苦躁,还是秋季中的无情?片片落叶因我而起,你若喜欢,我赠诚恳的枫叶给你。
风说:你要满怀真诚哟,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心动了。
风说:别让我见你背影啦,我爱着你的侧脸。
风说:深秋的银杏落进你的心了吗?如果没有,我将携带着早春的桃花飞去你的课桌啦。
这确实令人向往。
若是可以,早已和风私奔。
去哪儿?
去寒风呼啸的雪山,去撑伞江南采红豆;去雨落江水的旁边,去满山遍野的花群中翩翩起舞。
到时候,雪山冷的话风卷走,江南烟雨行舟,风来配感。江水边,风佛动青丝,花群中恰似神明采花。
捡完珠子,齐孤鹜眼神犀利恐吓她。
“和我去见个人。”
莫不是要怪罪于人?
“你每次都要这样吗?每次亲手将我推进深渊,又伸出神明般的手把我拉向光明。”她痛苦的泪珠染湿了衣领。
齐孤鹜心软回头,走到她盖着被子,只露出双手和头的脸。
齐孤鹜就是这么变态,深情朝谢御婉额头吻了上去。
“我死之前总要讨些利益的,毕竟你是故事的开头。”她没有任何斤斤计较,没有吵闹,没有争抢。
“死什么?你…不可以。”男人开始害怕。
怕什么?
是怕好一桩“娃娃亲”落空,还是不懂爱将心爱之人丢失?
“我的清白不要了,将死之人不提清白。”谢御婉从容镇定,呼吸顺畅,毫无压力。
也是,该心急的不是她。
“死之前答应我件事情,你能做到吗?”齐孤鹜屏住呼吸,生怕哪一步出错,谢御婉会生气不同意。
说这句话时能感觉到齐孤鹜的淡定,怕是蓄谋已久,有更深的方法折磨人。
“只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我定以命相待。”她是真的认真了,宁可把命丢弃,也不愿再见齐孤鹜容颜。
“自己穿还是要我帮你?”他兴奋的姿态差点笑出嗤声。
“被你快玩死了,帮我穿一次不过分。”
弹指间,谢御婉被齐孤鹜牵着手来到小黑屋。
谢御婉刚开始到这,还以为要“历史重演”,后来到一间屋里,齐孤鹜把灯打开,谢御婉看见一名肥胖的西装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脸色难看,暗血满身。
谢御婉捂住嘴,往后退一步后回头。
由于齐孤鹜牵的是谢御婉左手,所以谢御婉右手扶着墙,呕吐不出却愈加恶心。
这时齐孤鹜好似意识到什么事儿,离开了一会儿拿来一盒药。也没让谢御婉看清,倒了颗出来,谎称是糖,白桃味的,让她服下。
“这是白桃味的糖,缓解一下。”
“希望是糖,你给我毒我都吃,哪怕是醉朦胧。”
这没有水,她没有一丝顾虑,只能随苦肆意散发在嘴里,咽不下去。
齐孤鹜看得严,根本吐不出。
等药味在嘴里苦死,扶钲才赶到,把里边儿的男人弄醒,扶钲喊齐孤鹜进去。
齐孤鹜怎么会让谢御婉错过这场好戏呢?硬拽着她进去。
自由已经由不得她了,眼前只有一死,可是死前还要被操控。
“先生,谢小姐。”扶钲礼貌鞠了躬,走到齐孤鹜左侧。这离得有点远,谢御婉听不到什么风声,只见扶钲嘴巴不停砸巴。
齐孤鹜算是把谢御婉手腕捏红了,可她一声不吭。
等了一刻钟,谢御婉还是不忍直视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尽管那人垂低了头。
齐孤鹜摁着谢御婉的头。“好好看,好好看你的追求者。”那一声声的,像病娇的语气。
谢御婉紧闭双眼。
虽不是战争,她眼中的不和平只有战争。
“没意义。”她只淡淡开口。
等齐孤鹜松懈了手,谢御婉猛的睁开眼,跑出门口。
门外黑,她是路痴,忘记刚才来时是哪儿条路。
何况她还没注意记这是哪儿。
“扶钲,交给你了。她不愿看就由她。”齐孤鹜。
“好的,先生。”扶钲。
“药呢?”
“这儿。”
齐孤鹜把刚才手中给谢御婉吃了的药给扶钲,扶钲又把新的药递给齐孤鹜。
扶钲仔细看盒子里的药,原来是避孕药。他给齐孤鹜的却是两盒小小的盒子装,像火柴盒大小,倒是稀奇,盒子倒是好看。
“先生,你要的是……”
“一颗回忆,两颗失忆。”
“那没错了。”
“保质期几年?”
“问过了,十年。”
一切都准备好后,齐孤鹜带谢御婉离开,扶钲也在照意做事。
他们出来,来到街道树下,风大还冷。
这季节,眼看也要快入冬了。
“来自一个将死的人劝告,白衬衫在阳光下真的很惊艳,不要玷污它。”谢御婉拿出十年勇气来对他说这句话。
他却笑笑不说话,摇出一整盒的药。
谢御婉以为是糖,何况刚才吃的药真苦,她高兴的眼神藏不住。
惊奇发现,这才两颗。
“吃了它。”齐孤鹜说。
谢御婉两颗拿起,仰头把这东西吃掉。
“白桃味的?”谢御婉。
“恩。”
没一会儿,谢御婉躺在地上。
“喂,陆探明……”
一闪而过,一辆普通的黑色凯迪拉克开在齐孤鹜面前。
里面走出绅士人士。“齐先生。”是陆探明。
话说陆探明不是来接谢御婉放学的吗?
怎么就成齐孤鹜的了?
原来这几年来,陆探明一直都是齐老爷子的细作。
陆探明打开后座门,齐孤鹜有气势地公主抱谢御婉。
进车后,陆探明把门关上,齐孤鹜心不死,把谢御婉放在自己膝盖上坐。
陆探明眼睛扫了眼后边,竟不留神与齐孤鹜对视。
可能是另有图谋,陆探明把后座挡板升了上去。
这一去,谢御婉再次回到谢家,齐孤鹜依旧是原来的齐孤鹜。
当齐孤鹜把谢御婉放在床上,谢御婉却拉着齐孤鹜衣袖是,那种虚伪再现。
她皱眉把眼缓缓睁开。
窗帘没有拉上,灯也没有关,那种光刺进玻璃体,入视觉中枢,后被谢御婉嫌弃。
“这是哪儿啊?”小姑娘似乎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这孩子不会是失忆了吧?
刚才那糖暗藏玄机?
小姑娘看着面前穿白衬衫黑裤子的大哥哥,面生得很。
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她揉了揉眼睛。“大哥哥,你是……”
“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齐孤鹜也没有管什么是不是的了,直接步入主题。
“想!”谢御婉喜笑颜开。
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果然,只要找到兴趣话题,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我叫齐孤鹜,你是谢御婉,我的小妖孽。我们之间有着娃娃亲,你也算我的恋人。你今年上高一,十六岁,和我一样爱穿白衬衫。你是谢氏唯一继承人,父母双亡,独生子女。往后我们同舟共济。”
他讲得倒是同情莫不是那糖里有药。
“那大哥哥的身份呢?”小姑娘还在惊讶自己竟然这么有钱有势。
“齐氏。”他只讲解两个字,可是“齐氏”二字,信息量不少。
“哇!”小姑娘虽然什么都不懂,却还是很羡慕。
“乖,明天去上学。”他假惺惺摸摸谢御婉的头,假装很亲近的样子。
“大哥哥可以送我去吗?我害怕。我还不想去见生人,要不大哥哥陪我去学校吧。”
谢御婉还在疑惑,居然有这么帅的“恋人”该如何。
“大哥哥已经二十三岁了,你要乖。”
还没等小姑娘再问些什么,他离开房间,在门口打了谢御婉班主任的电话。
“喂,你好。谢御婉的哥哥,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师和气说话,听得出温柔淑良。
“谢御婉失忆了,劳烦让苏玥浅她们留意些。”
“不会吧?那她还能来学校吗?她成绩还不错,外语中哪国都强,就是英语不太会。现在她怎么样?”
“身体不错,能动能跳。语言智商应该没有忘多少。”
“考试临近,请尽快送来学校上课,谢谢您的配合。”
电话挂断。
之后的日子里,谢御婉成绩还是一如既往超神,和苏玥浅们关系如初。
这平凡的日子里永远在熠熠生辉。
她很快到了高三,紧接着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微妙的是,在录取通知书拿到这天,齐孤鹜意外去了国外,大学四年,谢御婉都不曾见过齐孤鹜身影,就连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一提起,这让谢御婉忘得差不多。
巧妙绝伦的是,谢御婉,苏玥浅,苏悠悠,恋倾等人,都在一个大学。
这志愿填报与这成绩,无与伦比的美丽。
在齐孤鹜去国外前,他给谢御婉亲手戴上一条手链。
那手链同失忆前谢御婉戴的那条只差了颗珠子。
原来那颗是粉粉嫩嫩的,现在这颗就像是浅浅的树叶绿。
再不相见的岁月里,齐孤鹜对谢御婉永保思念,可是谢御婉戴着那条思念人送的手链,即使天天戴在手上,却记不起送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