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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虔诚诚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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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岁月,一年将尽。
寒风凛冽,齐孤鹜偷懒,实在不喜欢打杂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儿,。只会在他极度思念的祖父原住的房间徘徊,穿着黑色风衣,翻翻东西,思索着往日的声音,联想幽美的画面。
这是他纪念祖父的唯一方式。
这房间,任何人连门口都不能碰,过往最多只能看上几眼。
这是他保护祖父杂物的唯一方式。
寻找着,那柜子上积灰不少,打开,里边儿纸条一片。可是看到那红色的小证书,齐孤鹜硬是愣了两三分。
上面金字写着,“娃娃亲”三个字……
往下翻,里面还掏出两本结婚证。
他本以为会是祖父祖母的,翻开一看,令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齐老爷子是废了多大劲才弄来的盖章,未成年与未成年的……
想那年,谢御婉才八岁,齐孤鹜也才十五。
结婚证上写着,凡是小岁者一方到达法定结婚年龄,此证启用,永生有效。若要维持此证,务必到当地民政局办领;若要丢弃此证,撕碎或以其他形式销毁!
齐孤鹜这一生只为两个人哭,此刻他热泪盈眶。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祖父一手策划好的,事实终究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结婚证不是齐孤鹜用来束缚人的理由。
他抹干泪水,大步流星离开房间,锁好房门,任何人不得进。
空中多云,白茫茫的一片。一年四季,又轮回到冬。
这时候,谢御婉才十六岁,在上高一,学习也挺忙的。虽然她在家,亲人管得松,不会强制力要求她这个月要学会哪国语言,下个月要学会拉小提琴。不过这些繁琐事情,她应该会的都会的差不多,英语嘛,一般般吧。要谈最擅长的,那必定是汉语无疑。
画面一转,H市第一高中大门门口有着身形熟悉的男人。
白衣配黑裤,至于是什么白衣和黑裤,那当然是印象里最深刻的。
齐孤鹜要去学校找他的“小情人儿”?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能理解,不过这“不爱江山爱美人”,实在落魄。
随手将“佑鞭衫”丢给H市有名的珉大少。
最后一通电话里,对面男人冷静的心情无法可想。
“齐先生,钱丢了你可别找我。”珉大少说。
“珉大少这是哪里的话?”
“冲你这句话,挂了。”
嘟嘟嘟嘟……
那是数学课。
齐孤鹜竟然没有一丝丝顾虑,他站门口,手上一如既往的满天星,刚想干些什么,没想到下一秒,数学老师的目光投向齐孤鹜。
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比划些什么,又看着门口的成年男子,不知该怎么开口。“诶,你是这个班的…学生?”老师说的时候也在怀疑。
万一……
心中信念,没有万一。
“我是。”
“怎么迟到了?来,给我做一下这道。”数学老师敲击黑板,语意清晰。
“好。”
黑板上的白/粉笔字文:若M?(此符号打不出)P,M?(此符号打不出)Q,P={0,1,2},Q={0,2,4},则满足上述条件的集合M的个数是?
恩……是个好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
一段花里胡哨后,齐孤鹜可算写下答案,他写下的答案令众人质疑,包括谢御婉。
在落笔时他果断地说:“四。”
谢御婉同桌回归,老师奖励一道数学题。
黑板上写了两板子的,不知道是数学还是英语,总的来说,谢御婉吃惊了。
趁着大家都在讨论,她也不妨嘀咕几句。
“齐孤鹜,你怎么来了?”
她投去惊异的目光,他们对视那一刻,她忧心忡忡。
“我来陪读,这几天让你孤单,是我的不对。”齐孤鹜像个结了婚,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既油腻又有说不上来的恶心。将手中握出汗的满天星赠予她。
“一个月回一次家,我怪想你的。”齐孤鹜火上浇油。
“你别恶心我行么?”谢御婉算第一回这么理直气壮怼他,这的确很罕见。她从不会把浪漫一把夺过,即使她再恨,也会循规蹈矩,视如信仰。
“好,同学们安静一下,我刚才有仔细看过这位同学的解题思路,也看过考勤表。这位同学比较出众,望再接再厉。”
【由于作者编不出了,那就换一下视角,谢谢理解。】
午刻,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在去食堂的路上,齐孤鹜直在谢御婉和她的小姐妹身后走。
“婉婉,后面那个男生一直跟着我们,是不是喜欢你啊?”苏玥浅的声音低了几分,因为她知道,玩笑不能开大。
谢御婉以为齐孤鹜听不到,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有在很关注谢御婉的一举一动,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他很在意她的穿搭,言谈举止,以及她身边的所有人缘,都要摸个一清二楚。
“谢御婉,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送我啊!”
“轰!”气氛炸开了。
这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果真没有点自知之明。
原来是经常挑拨离间,嚼舌根子的孔含蕴。
此言分明话中有话,蕴涵极深。
齐孤鹜凭什么忍气吞声?他本该拿出英雄男儿的气概。次第为的是谢御婉,其二为的是尊严。他又不是玩具,他是H城大名鼎鼎的齐大少。
“孔含蕴。”齐孤鹜斩钉截铁地喊出“罪人”名字。这是件不可炫耀的事,待孔含蕴回头,仇人之事已成定局。
“你识得我?”她们心有灵犀一同回眸。
可只有谢御婉往回走,小巧玲珑的手手好生可爱,扒拉着齐孤鹜长袖的白衬衫。
“齐孤鹜,算了吧,斤斤计较可不是我们身份的作风啊。”谢御婉不太喜欢惹是生非,不是不敢惹也不是惹不起。
“我们素不相识,本不相为谋。可你执意要触犯底线,我也无法,去通知你父母拿出五万给我,这事便过去了。”齐孤鹜说。
“你什么意思啊?玩笑开不起?不就是迟到那个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孔含蕴是个输不起,一点颜面都要保留的人,在此刻更加厚脸皮,哪怕事后有人责怪是她的错,她依旧是自我主义者。
“在我这,谢御婉三个字就不是玩笑。得寸进尺的东西,去打电话要二十万!”他大发雷霆的同时,谢御婉在一旁不听劝阻。
谢御婉对苏玥浅们高喊。“你们快去吃饭吧!”也不理会她们现在的状态,哪怕孔含蕴骂骂咧咧,她决心要拉走齐孤鹜,拉他往回走。
“我的好哥哥,你可省点事端吧。孔含蕴人品很差,我也不想同她说话了。”
也是,说详细也无用,齐孤鹜查得到。
孔含蕴原只和男娃玩,在一个礼拜前,她故意凑近谢御婉的小群体,退出以往的小团体。可她退出小团体却还要继续祸害众生。
不过是想夺众取乐,吸引目光罢了,那就让她的丑闻宣之于众。
“那就去贵族学校。”齐孤鹜的忍耐是有限的,对任何人都一样,唯独对谢御婉偏爱。
“贵族,她们的心机和城府一样深,我不敢试探。你也知道,我向来不爱与他们见面。”
“你想怎么样?”他被迫问出口,语气可不好。
“你不可能放过她,对吧?”
“恩?”齐孤鹜心里在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信你。”
谢御婉的意思是,她相信齐孤鹜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之所以选择相信他。
“好。”
晚自修的夜晚寒风凛凛,谢御婉心中涌起无限火力,对年少的痴狂更胜。
下课铃声响后,回寝室的人来来往往,各路有人,各室灯火皆亮,各有温暖。
“哥哥,我连小学基本的解方程都不会,你猜我会什么?”谢御婉心中执念不休,似乎点燃一把火,照亮齐孤鹜内心。
此刻教室的人散的差不多,齐孤鹜眼中的“情人儿”可能在求爱。
不要紧的,可是她冲他甜美笑了一下啊!
不显妖艳,谢御婉把头发散下,触目惊心。加上窗边漏风的小角没有关紧。寒风一起,青丝佛动,三千浮娇,一笑动心弦。
齐孤鹜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喜悦,真想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潇潇洒洒,认真一回。他想高歌天下,宣泄些什么,出自于内心的笑声环绕在四周。
“怎么?知道悔改,反撩我?”齐孤鹜眼里的兴致仿佛要溢出来了。
“我会解皮带啊!”谢御婉笑的像个孩子。天真无邪,单纯善良,无忧无虑。
前方高能!!!
齐孤鹜淡定地看着谢御婉奶白色风衣上的长绳,怎么看那都是需要齐孤鹜扯的。
他便伸手试探着,然而一只似兰花般,无法描述的手搭在齐孤鹜的手上。
她的手冰冷着,因为她生来体寒又倔强。
拼速度,齐孤鹜先下手为强。谢御婉照旧,这回动了杀心地猛烈攻击,后背一脸痛苦面具,他满面春光灿烂。
待她打完齐孤鹜的手背,齐孤鹜便把谢御婉抱着。谢御婉的背靠着齐孤鹜胸膛,死死地搂着,她也挣扎不休。
接着缓慢地将她放倒,头也沉下去,靠近她的嘴唇。这时谢御婉定会更加努力想要逃开,所以齐孤鹜双脚缠着,双手握紧。
“齐孤鹜!教室还有人!”
有没有摄像头不知道,她只在意一世清明。
“哦?是吗?”他望四周扫看,只见同学们个个视若无睹,悄然离开。“哪儿啊?”那一声声病变的语气,像极病娇。
“你不得好死!”谢御婉挣扎的弧度又大了些。
她绷开了,坐回座位整理衣裳。
“小妖孽,几岁了?”他又撑起手臂,似笑非笑地张扬跋扈。
她不愿抬头看他。“十六!”
“十六欲求不满?”
“为了勾引你。”谢御婉握起笔,做起了数学题,打算一心二用考验心境。
“不用勾引了,我的心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齐孤鹜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把谢御婉下巴扭过来,逼迫与自己深情对视。那一刻,下巴骨头脆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谢御婉张开嘴巴,恐惧感飙升,彷徨注视,喘息声越加强烈。“我知难而退!”求求放过我。
当年谢御婉说要让齐孤鹜知难而退,现在也成逆风局。
“给你次选择权,去哪儿做?”
“我错了!齐孤鹜!”笔尖戳进作业本,黑色水性笔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危险,留出无尽墨水。
挺了……
齐孤鹜松开手,从某个地方拿出了“小红本”来,撂在桌上。
谢御婉本以为是件好事,以为齐孤鹜与谁喜结良缘,能够放过自己,没想到好奇心害死猫。她翻开看,一字不漏地看,看出了真情实感,落得泪两行的下场。
这是什么迷局?
齐孤鹜贴心地为她抹去泪珠,说:“玩火自焚。”
她泣下沾襟,泪水潸然,恶意凑近,恳求放过,抱着他。“能销毁吗?我不逃,你,你放过我,行么?”
齐孤鹜的手自动导航,隔着衣服摸了摸软得不得了的东西,现在是他欲求不满。
“你喜欢魏恒,为什么?”
“我不喜欢。”
“你总是这般容颜,让我难以言喻。”
“我改。”
“吻我。”他说。
她有警惕性,收回抱着他的手,收拾桌上的书,随意带了两本书回宿舍,匆匆忙忙中,要告诉天敌自己此番目的。“今夜就是勾起你的淫/秽之心,难以忍受了吧?复仇才刚刚开始!”她大步大步离开教室,在灯照不到的地方抹泪,心累地回到宿舍。
齐孤鹜抢了家业,让谢御婉活得不自在,她似乎把父母的死因怪罪于齐孤鹜,大抵是因为这件事儿的打击过大,才让她如此痛恨。今日加上“结婚证”,她成了受虐狂,找不到替罪羊。
谢御婉不可能把第一次给这“畜生”,这只是试探他的野心,他的痴淫。
在她眼里,吃喝嫖赌才是齐孤鹜现状。
她哭是害怕,从未见过齐孤鹜这面孔,恐怖到心。
翌日,谢御婉同苏玥浅们去晨跑,齐孤鹜尾随。
这是要报复的节奏。
“婉婉,昨晚你回宿舍那么迟,都是因为齐孤鹜吧?”苏玥浅察觉到些什么。
谢御婉哽咽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是吧,她也没有耽误作息;说不是吧,她又纠缠不清。
苏玥浅见她沉默不语,她说:“不想说我就不听,你不要回忆。”
“以后你尽量离他远点。”聊起齐孤鹜,谢御婉总是沉默是金。
“婉婉,为什么啊?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真的,难以想象。”苏玥浅。
“不聊了。”
还没上课,齐孤鹜早早在座位等着某人。
见到他等的人到了,且是独来独往,便恶意做出亲密无间的动作。
“小妖孽。‘世间安得双全法’的下一句是什么?”他摆出疑问,恰似温柔融严厉。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谢御婉羞涩,红了脸颊。
大抵是因为昨晚的兴奋而感觉到不适。
“‘不负如来不负卿’。”他念地倒是一番书生气息,却做着下流之事。将她的双手紧紧扣在皮带上。“不是爱解吗?机会来了,解。”
“你干什么!教室还有人!”谢御婉手无缚鸡之力,人困马乏。
来路风尘仆仆,从始至终,无一好过。父母双亡,家业被抢,人在沼泽,心在他乡。
谢御婉想当年风光也是顺风顺水。
齐孤鹜老规矩,装模作样望了四周,明明和一同学已经对视,回头却说:“哪儿呢?”
“你别捉我手,我要请假!”
她像一只没有容身之处的毛毛虫,在大雨滂泼的道路上,在泥泞不堪的泥土中,在缭乱不禁的心里。它随意被大雨冲刷,被落叶压垮,被尘埃淹没,被人们的目光鄙视。世俗的眼光总是那般没有依据,令人费解,担忧又惶恐,总是那么心惊胆战。
“叫陆探明来接你,坐我的委屈你了?恩?是吗?”齐孤鹜的声音嗡嗡响,魂都被勾走。
“你想让我复读你就直说,我一个谢家大小姐复读确实丢人,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谢御婉喊哑了嗓子,想要掐死对面,可是再怎么样,也无力回天。
在教室里的同学张开嘴巴,目定口呆。
主角不在意他人眼光,倒像这件事儿与旁人无关,不必议论,纷纷扰扰。旁人呢,以为这件事儿关乎所以。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错的成片成灾,对的世人误解。
他们匆匆急急回到谢家,谢御婉被锁在自己的卧室。书上有书,课外书,古诗文译注,医书,作文书,小说,名著阅读。最经典的还是《论语》,《大学》,《中庸》,《孟子》,《弟子规》。
齐孤鹜在某家大公司,与经济实力第六不相上下,却称兄道弟。
“齐大少,有谢氏实力并肩,还有谢美人儿在身,想必这生活过得不错吧?”男人腔正的H城口音,远远胜过高棂眠。
因为高棂眠是本地人,这位是A国来的尼杰先生。
“话中有话?”他们在一个没有别人的包厢里,齐孤鹜提起一杯香槟干了。
“现在的谢大小姐被你玩得那叫一个狼狈,谈以前谢夫人还在世,她可是风光着!”
H城,这位尼杰先生连续待了三年,知道的不算少,每天都有小情报。
“你想表达什么?”齐孤鹜。
“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