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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重逢之喜 ...

  •   谢御婉毕业后的两年里,过着安稳的生活,直到这天下起绵绵丝雨,紧接着狂风骤雨,等了好一阵子,雨才逐渐缓下来。
      晨,谢御婉经过期晰公园,穿着朴素体统的淡黄色旗袍,青丝上复古流苏鲨鱼夹,随一双平底绣花小白鞋,鞋上侧面绣着桂花。
      旗袍立领刚好,摆钗在腿处下方,比一般的摆钗要再下点。
      她双手撑伞,撑着渐变淡绿色的伞,似油纸伞却不是油纸伞。
      身上背着小挎包放东西。
      这一看,惊艳世俗,一眼千年。
      谈不上江南烟胧雨,倒是给人一种上海滩的感觉。
      刚好,小雨滴落下,谢御婉不得不趁雨下小,寒风有些刺骨,她急着回谢氏。
      走的匆忙,鞋湿了一大片,撞上前面的人。
      两伞相撞,擦出声音。
      “怎么看路的?”后面替前方人撑伞的手下一上来就冒犯人,朝谢御婉大声嚷嚷。
      谢御婉正眼看了他们一眼,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个歉就过了。“抱歉,急事!”
      说完她朝谢氏的方向去了没几步,便被陌生人的话喊住了。
      “小妖孽,快把我忘了吧?”
      谢御婉在失忆后,“小妖孽”这个词已经从记忆中划去。虽然她什么也听不懂,但是还是回头了。
      在谢御婉角度看,就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那人谓谁?
      回忆番,那人便是衣冠禽兽的齐孤鹜。
      “啊?”谢御婉说。
      “谢……”替齐孤鹜撑伞的便是扶钲,听到“小妖孽”这个词,他可算是回过神。“谢小姐,是我唐突了!”
      “你们认识我?”谢御婉还是有警惕心的。
      “现在认识了。”齐孤鹜说着,冲她一笑。
      许久不见,谢御婉果真活成了普通小女孩的模样,天真漫烂。
      想想,谢御婉已二十四岁了,齐孤鹜比谢御婉大七岁,那就是三十一岁。抬头细看,谢御婉手中还带着齐孤鹜离别时送的手链,他的心里也好了一些。
      齐孤鹜也有几分难过。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竟然见他好几眼,对视几秒,连认不认识都记不得了。
      “你是?”谢御婉问。
      “我的未婚妻。”齐孤鹜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抱歉,这位先生,我已遇良人。”谢御婉笑着拒绝,不失礼节。
      “高棂眠?”齐孤鹜。
      几年之久,齐孤鹜竟还记当年敌。
      “先生认得?”
      “小妖孽,是你负了我。”齐孤鹜朝谢御婉走近。
      “先生说的,我一句未懂。”谢御婉下意识退后。
      下一秒,齐孤鹜伸出手掌,要求式谢御婉牵着他的手。
      “先生这是何意?”谢御婉168cm的身高还要抬头看173cm的他。
      “带你回家。”
      说来也好笑,眼前的男人勾走魂,也真的愿服从。
      就这样,谢御婉的伞就落到齐孤鹜手上,扶钲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
      小雨润如酥,谢御婉的鞋子涌不上脚尖水,青丝也无一颗露珠,齐孤鹜衣袖却湿了一些,还是白衬衫黑裤子,皱皱的,粗糙的。
      或许是一见如故的缘故,谢御婉对齐孤鹜也有些信任。
      在这巷雨中,更是爱慕未停。
      刚到齐氏,雨便哗哗大落。
      齐孤鹜走上楼梯,谢御婉就静静看着,也不往别处看。
      还没走几步,齐孤鹜头也不回地说“跟着我。”
      谢御婉犹豫再三。齐氏嘛,谢御婉来的也不少了,即使失忆后她也还是经常来。
      不知道这是齐孤鹜的家还是谢御婉的家。
      或者说,都是。
      一时分不清了关系。
      齐孤鹜上完楼梯,进了熟悉的卧室。是的,这里是齐孤鹜的卧室,既熟悉又陌生。
      谢御婉在门口等,可是齐孤鹜直接把他拉进去,平底鞋都差点崴到脚了,庆幸的是谢御婉没有穿高跟鞋,他把谢御婉揽入怀里。
      依记得,好像隔壁就是谢御婉的房间。
      门被齐孤鹜反锁。
      又是似曾相识的一幕……
      “今晚别回家了,住这吧。”他抬高声调,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他的,无一例外。
      “先生,我是有夫之妇……”谢御婉没有挣扎,任凭发生。
      “那你还牵我手?”齐孤鹜觉着奇了怪了,莫不是谢御婉招蜂引蝶,卖弄风骚?
      “我……”
      这话一出口,让谢御婉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
      可能是齐孤鹜身上有着安全感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见过面,记不住了。
      谢御婉也自来熟。难道说在路上见到个陌生人,身上有些故人的气息,就认定他了么?
      这紧张的氛围,被一通电话缓解住了。
      谢御婉掏出小挎包里的手机。“喂。”
      “雨下大了,你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马上回家,不必担心。”
      谢御婉转过头,手掌凑近嘴唇,以免齐孤鹜听到交谈。
      “我去接你。”电话里头的男声掺杂着担心。
      谢御婉急促说:“我在回家的路上。”
      只见电话里的男人淡淡吐了一句:“位置发我,挂了。”
      电话挂断。
      齐孤鹜离开了房间,把门从外面锁了。
      谢御婉怎么开也开不了。“诶,你!”
      不知这是什么科技,门内门外皆可锁门,不知防的是小动物还是人。
      谢御婉怎么舍得善罢甘休,拿出多年的撬门经验,把锁解开了。
      不久,这个讯息便传递到齐孤鹜耳边。
      “先生,谢小姐把锁拆了,逃了。”
      “卧艹,她上辈子是强盗啊?”
      谢御婉回到谢氏,高棂眠在厅中,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没有一丝笑容,硬是等不到谢御婉发的位置。
      “小先生!”谢御婉兴高采烈的朝高棂眠奔去。
      高绅士抬抬眼睛,回眸深情一眼。“怎么才回来?”
      高棂眠却是好看,不怪谢御婉能从大三和他谈到现在。
      谢御婉举起手中的精美礼盒。“我去躲雨了。”
      这是谢御婉在回来路上,为了让高棂眠更以信服,所到一家离谢氏近的首饰店买了些珠宝。
      “位置不发,不知道让我去接你。”高棂眠似乎有些生气,夹带着怪罪的语气。
      “这…不是还有兰璃子陪着我嘛!”说完谢御婉又是一抹甜笑。
      “她能有我细致吗?”高棂眠提高声调。
      谢御婉挽着高棂眠的手腕,把脑袋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什么关系?”高棂眠。
      “啊?”谢御婉有点疑惑。
      他又重申。“我与你。”
      这让谢御婉差点“噗嗤”笑出声。“恋人关系。”她说这句话时还有些不确定。
      他肯定地将她拥入怀里。“什么时候结婚?”
      “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谢御婉说这句话时,满是迫不及待,等待高棂眠开口。“谢氏作为我的嫁妆。”
      午后,谢御婉还在“关衿”办公。
      关衿是谢御婉手下集团。
      在烦恼之时,手机屏幕亮了,弹出微信消息。
      TA:Long time no see.
      谢御婉以为是某一企业家,可这好友,似曾相识。
      加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加,忽略至久。
      可甜的棉花糖:hi~
      凶人的狐狸:Ⅰ love you.
      可甜的棉花糖:Hmmmmm……
      凶人的狐狸:小妖孽,你变得让我记忆模糊了
      待至对面发出中文,谢御婉才知ta是中国人。
      可甜的棉花糖:你是
      凶人的狐狸:时隔多年,你也会把我忘了
      可甜的棉花糖:怎么说?
      凶人的狐狸:可还记得那一桩娃娃亲?
      可甜的棉花糖:恩,记得。我在等他回来,回来就废除
      其实谢御婉本忘了娃娃亲的事儿,直因苏玥浅她们再三提起,再三给谢御婉洗脑地说,高棂眠人间理想。
      凶人的狐狸:你一点也不打算悔改?
      可甜的棉花糖:下个月订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在这个月回来
      凶人的狐狸:你猜我是谁?
      可甜的棉花糖:你……
      谢御婉慌了神,不经意间竟和一个陌生人聊了这么多,戒备心不知道去了哪儿。
      凶人的狐狸:你可知把你带去齐氏的那人是谁?
      可甜的棉花糖:是你?
      凶人的狐狸:是齐孤鹜
      可甜的棉花糖:留个备注
      正当谢御婉松了一口气时,她以为一切将尽时,没想到这是开端。
      凶人的狐狸:齐孤鹜
      凶人的狐狸:下楼,五分钟之内我要看见你,不然下个月毁了你们一切的开始
      谢御婉看到后,急促的整理妆容,接着就是脚步似猎豹,迅速地下楼梯。
      下到楼后她收到了一束满天星,正好奇想问齐孤鹜为什么知道谢御婉喜欢满天星时,她被拽进了后座。
      一路上谢御婉说了很多疑问,但是齐孤鹜就是没有应一句话,专注着开车。
      他们去了游乐园……
      下车后谢御婉冲着齐孤鹜发脾气。
      “你干什么!”谢御婉很是恼火。
      明明忙得已经不可开交了,却还要接受他的无理要求。
      齐孤鹜摆出一副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模样说:“小朋友不就应该来这吗?”
      “我已经成年了。”谢御婉推辞。
      不知这算不算得上烂漫,或者“强制的浪漫。
      她手捧璀璨满天星,夺目。心中有股兴奋,对齐孤鹜有好感,若可以,还希望其能成为“知音”。
      “哦?那就好办了。”齐孤鹜盯着谢御婉红润的嘴唇,想入非非,缓缓挨上前。
      谢御婉转身道一句:“无耻!”
      齐孤鹜露出牙,嘴角上扬。
      “我还可以更无耻,比方说,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别怪我痴淫。”他试图像曾经一样,搂住她的腰。
      唯独这次例外,谢御婉重力打他。
      齐孤鹜又站到谢御婉前面,听她意见。
      “我有男朋友,很幸福。”
      “和我在一起三个月。”他胡搅蛮缠,像趁火打劫。
      他明明可以直接拿出当年的娃娃亲就事论事,掏出户口本,偏偏要以违法方式来威胁。
      不知是以“德”服人还是蛮不讲理。
      她的意志告诉她,要坚定,所以要风吹不动,雷打不闪,雨落不躲。
      “不,我男朋友会吃醋。”
      他慢慢地讲解他的计划。
      “两天后高棂眠会收到一封信,他会去C市三个月,那是个好时机。”
      “我不能对不起我挚爱的人。”
      这句话说出谢御婉对爱情矢志不渝,对待感情的诚挚。“我该回去了。”
      瞬间,谢御婉手机电话铃响起,望着,竟是高棂眠。
      高棂眠回到“关衿”,见不到人,买的全是谢御婉爱吃的。
      拎着多样食物,却见谢御婉不在,失望埋藏于眼神,嘴上是丝毫不挂的。
      关东煮福袋,甜食,烤串……可惜谢御婉未见到,食物就要凉了。
      “小先生。”谢御婉吞声忍气,既是心酸,又不知如何解释。
      “你在哪儿?”高棂眠心中气愤,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心中骂了谢御婉。
      齐孤鹜回来准没好事,却不曾想进度如此之快。
      谢御婉与高棂眠的感情即将破裂。
      “我……”谢御婉不知该如何提起,以什么方式来回答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撒谎还是如实相告?
      是齐大少还是无名小卒?
      “我去热一遍,快些回来。”
      电话挂断。
      谢御婉轻叹一字:“好。”。
      “所以你辜负了爱你的人。我真的不值得么?真就后来者居上了。”齐孤鹜说。
      谢御婉反驳道 ,她绝不会让她的“小先生”被他人抵毁。“他才不是什么后来者,我初中就认识他。”
      你怎么确定你初中认识他?”
      “恋倾她们不会骗我的。” 谢御婉坚信苏玥浅她们。
      日常的举动、小心翼翼的细节,从未让谢御婉受到委层。包括高棂眠,也从未让她皱过眉。
      “她们没有说,我和你什时候认识吗?”齐孤鹜妄图更一进步。
      “从未 。”
      从未?
      一句“从未”刻骨铭心。齐孤鹜感受到凉意 ,像冰川那一座岛,将四处封印。雪山从山顶寒到尾,把心也寒了,冻的是她的心。
      “你信不信,他已经背叛了你? ”齐孤鹜。
      “挑畔离间。” 谢御婉认为齐孤鹜不识好歹。
      谢御婉不会相信的,谢御婉想尽快回去陪她的“小先生”,满是急迫。不想陪齐孤鹜唠叨,废话连篇。
      聊的都是没用的文学。
      “这三个月内,你要无时无刻跟着我,你会发现他的不良行为。”
      齐孤鹜好似把高棂眠的行踪打探好。不妨说,这是齐孤鹜布下的局。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齐孤鹜早将高棂眠的缺陷打听好,又何妨怕这一战输?
      齐孤鹜回来本就是拿回属于的东西,其他无价值的,也该整理一下社交了。
      “你的意思是……”谢御婉开始有些质疑。
      齐孤鹜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对高棂眠如此上心又重视。到底是另有图谋。
      “往坏处想。”齐孤鹜。
      谢御婉的天塌了下来,又一次。
      什么靠山,庇护地,栖息地在此刻一无所有。
      连安全感和成就感也灰飞烟灭。
      十多年的感情,令人无法可想的难以接受。
      “怎么会,他很爱我。”谢御婉还是模糊不清,对高棂眠的信任胜过了流言。
      “小妖孽,真傻。”齐孤鹜不在意地笑出了声,期待两日后,精彩绝伦的开幕。
      至两日后清晨,凌晨5:31分,天刚有些亮。
      谢御婉于办公室趴着桌子睡了一夜,醒来时身子冷到发颤。
      刚好看见齐孤鹜发来的消息:你在哪儿?八点三十我去找你
      谢御婉秒回:不必
      回完消息,双方也没有再回消息。

      谢御婉洗漱更衣,养了盆多肉在桌旁,给它浇了水,啃了两口杂粮又继续工作。
      兰璃子辅助左右。
      “玉小姐,让我来吧。”兰璃子显出一副无奈而亲切的面孔。
      谢御婉不为之所动。她没有食欲大抵是因为昨晚齐孤鹜同她讲的那番话。
      谢御婉想了一个夜晚,也让她有所怀疑齐孤鹜的来头。
      “没事儿。”谢御婉。
      “颜如玉,你要不先尝一下桌子上的吐司吧。”这让兰璃子心中有些恐惧。她见谢御婉好久不曾这样,寻常谢御婉同兰璃子一起“进食”。
      兰璃子猜想,指定是发生了什么。
      “颜如玉”不过一个称呼。
      “太干。”
      八点三十分,齐孤鹜果真找到办公室来。
      他正想握住谢御婉的手腕,带她去一个地方,一旁的兰璃子阻断。
      “齐先生,谢小姐她还没有吃早餐。”
      齐孤鹜幽黯地瞥了一眼兰璃子,柔情地看着谢御婉。
      “为什么不吃?”齐孤鹜。
      “没食欲。”谢御婉厌烦了。烦了早餐烦了齐孤鹜,更在烦高棂眠会不会真的……如齐孤鹜所说。
      “你先出去。”齐孤鹜看着兰璃子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在说:真没用。
      兰璃子摸不着头脑,只能束手无策离开。
      兰璃子走后,齐孤鹜拿着手中红透黑的玫瑰靠近谢御婉,眼中弥漫着挑衅。
      谢御婉看着他,硬是愣住了。
      “你……你干嘛。”从谢御婉的语气中已经听到不好的消息了。
      齐孤鹜把玫瑰递到谢御婉嘴边。“咬着。”齐孤鹜看谢御婉还在迟疑,他又添上句,“放心,没刺。”
      谢御婉不理解齐孤鹜要做什么。
      若是无损谢御婉的,那咬了也无妨。可是咬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谢御婉咬着玫瑰的枝,齐孤鹜慢慢俯下身,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谢御婉背后的椅子。
      嘴唇也愈缓愈近。
      谢御婉没兴趣陪他玩,嘴唇一松,花掉在谢御婉腿上。
      齐孤鹜用恶霸的眼神盯着她,捏住了谢御婉脸两颊。
      看着红润的嘴唇,齐孤鹜更加欢愉了。把玫瑰拾起来时,手故意轻触谢御婉的大腿使她敏感。
      “齐孤鹜!!!”谢御婉生气地掐了他的手。
      齐孤鹜没有理会他,只是再次把玫瑰放在谢御婉嘴边,眼神又蛊惑起来。
      “还咬吗?”齐孤鹜发音“咬”字时,卡在“要”和“咬”之间。
      让人产生幻觉,像是在……
      “滚,我是将有夫之妇。”谢御婉也不想容忍,想直接把齐孤鹜撵出去。
      “你是我的妻,本就属于我。”齐孤鹜没有给谢御婉吃早饭的机会,她的手腕被紧紧拽着 让她无法逃离,挣脱不了束缚。
      眼看这段时间是摆脱不了面前的男人了,倒不如遂了他的愿。
      “干什么!”谢御婉完全不想走路了,以为闹气脾气,齐孤鹜就会知难而退。
      “带你去看你口中所谓清明的高棂眠,爱你的高棂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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