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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动她试试 ...

  •   “往后我练练。”
      他要帮谢御婉洗衣服?
      要用她的衣服练练手?
      他不会拿洗衣粉腌烂衣服吧?
      万一他刷的衣服掉线怎么办?
      针线不会一直拉吧?
      有经验吗?
      “没事就出去吧,乏了。”随着男子的催促,聊天结束。
      就这样寒冷入睡,醒来是因为寒冷入骨。
      醒了就睡不下,此刻应是下午六点,黄昏落寂。
      他提起手机一看,大数字显示这19:01。
      微信信息数条未读,只点击扶钲。

      扶钲:此次遇害乃姓萧的所为,佑鞭衫等多处疏漏来源于他。
      白大褂:已读

      不知道他哪根筋抽错了,跑去跟备注上的“未婚妻”聊天。

      白大褂:在?
      未婚妻:在
      白大褂:做什么?
      未婚妻:在你楼上和傻子聊天
      白大褂:为什么要和那个傻子聊天,莫非是喜欢他?
      未婚妻:傻子会喜欢我吗?
      白大褂:傻子或许很喜欢你
      未婚妻:荣幸之至
      白大褂:你不回喜?
      未婚妻:你也说或许。
      白大褂:去掉或许
      未婚妻:喜欢傻子做什么?我喜欢校园风系的男子汉

      他气了,他不服,脸被气得涨红感到意外,胸口阵阵疼痛。
      他不能去改变,校园齐孤鹜是永远不会回去的,“佑鞭衫”须要他掌管。
      谢御婉关掉手机,弹幕上出现好友申请。
      细一瞧,它说:“我是红豆。”
      本是不情愿要拒绝的,见上那行文字勾起了兴致。
      她同意了好友申请,改备注为“红豆” 没有手滑。
      所谓中的“红豆”主动发来消息。

      红豆:谢小姐平白无事爱请假?
      可甜的棉花糖:小心上不了大学
      红豆:三年后我就去国外了
      可甜的棉花糖:尽量别影响我
      聊天结束。

      谢御婉发的那一句:“小心上不了大学”大概是在讲,“红豆”也请假了,就为跟“可甜的棉花糖”说说话,不值得。
      意味深长,不可捉摸。
      晚膳后,齐孤鹜回到齐氏,从此少了一个人,凄凄凉凉,与世无争,不再繁喧。
      跨进那所记忆犹新,熟悉的家门,一切好似全变了。
      身体不再有嚣张,不服输的气势也消失了,而是表现为以人的肉眼可见的柔弱。
      纪夫人看到想要过去扶,他不领情。
      纪夫人只是同情道句:“先生,您回来啦。”
      独自上楼梯又打电话让扶钲“为他疗伤”。
      扶钲手法像救济人间疾苦的民医,他虽做不到舒而无感的功法,却有救济之方,也不知谁教的他。
      照这样统计的话,齐孤鹜打过许多架才肯学的医,药是齐孤鹜抓,药物也是他备,扶钲工具人负责上药,那是挺和谐。
      时间久而久之,扶钲习惯,知了哪些是上药的就检进“救世药方”箱来。
      “先生,回到这儿别逞强好胜,扶钲一天给您上五次药是真累。”他抱怨他从小到大的主子太多事,唉声叹气。
      “不是你该做的?”享受着有人替他上药过程,回忆某些往事画面,看似放松地极少压力。
      “先生,不是关系淡薄,我想休息两天。”医药面前在刀口划痕处切切察察,他在请求能不能放两天假,有重要的事情做。
      “除了姓萧的还有谁?”
      “还有您的初中同学。”

      自当天,齐孤鹜闭门除扶钲谁也不见。
      谢御婉诡计多端,学到了有用的东西。她耍小聪明,搬家到齐孤鹜卧室隔壁。
      日日等他房门打开时急匆匆出门看看。门不开时就只好趴在桌上看看书,不想在桌上看,就蹲坐在齐孤鹜房门。
      有时半夜在房门口冷醒。
      扶钲当然不敢和她有身体接触,怕下一秒齐孤鹜诛了自己。
      “先生,谢小姐已经请假十二天的假了,您?”
      药在伤上沿,一路痕迹通。
      “让她别在齐氏庄园,就说,脏了我毯子。”齐孤鹜性格转躁。
      他从来都不会这么说谢御婉,从来都没有。
      只会说,让她尽快离开,省的给他找麻烦。
      可这回,犯得滔天大罪难弥补了?
      这不是他对她的态度,就算他心情在郁闷烦躁,发泄只在其他身。
      “先生,您……”
      他知道他的主子性格,定是听到些什么风声。
      莫不是因为她。
      “上好药就出去。”冷淡。
      扶钲看形势不妙。“先生,要查谁?”
      “萧烟寥。”
      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敲击声不断。
      扶钲擦药的速度快了一成,很快,黑色西装配领带,宽肩膀窄腰的男人和齐孤鹜的身形差不多,要不是看了看他的脸,暴躁的脾气就要上来了。
      谢御婉看着比自己快要高一个头的男人先动嘴说:“谢小姐,先生睡下了。”
      门没有关,缝隙可以明显看到床上躺着人。
      她控制不住欲望了,把书丢在地上,拿出多年烦心的愤怒,破门而入,干架的气势到位,不过还差点,还没有撸袖子。
      试问扶钲敢拦吗?
      她看到齐孤鹜被她阵势吓着,就掀开被子,揪着衣领不放,趴在他身上,憎恶的眼神无处安放。
      两眼对视。
      “呵!你果然在骗我。”
      她恨不得拿刀宰了面前这个男人,眼神行云流水的杀伤力极强。下一秒仿佛出现那一面:男人,你在玩火?
      扶钲见状把门反锁,反倒自己先离开了。
      她真的太恨这个男人,甚至想要对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男人慢热,一时半会儿熟悉不来,这不是她平日里的性格,一切都是那么生疏,格格不入。
      “刺啦!!!”衣服质量不错,力气也大,火气不小。
      她像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恶事干尽,善事不做的社会大姐大。穿的倒有学问,给人感觉清纯,这一来证实“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说。
      男人心尖一颤,吭出轻微一声。
      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干什么!”齐孤鹜恼羞成怒。
      局势改变,女子僵住了,眼角泛出泪花,恐惧的眼光落在他眼里。
      衣服敞开,在柔滑的肌肤,从肩上缓缓掉下,伤口刚上好药,明显消瘦。
      齐孤鹜捉着谢御婉领子不放,不慎揪到肉,她很痛苦。
      “痛!”小后脑勺动来动去。
      房间里没有一丝微光,窗帘拉上,台灯不开,自带橙黄滤镜,岁月模样现眼前,松开她领子,她顺着力气把鞋脱了,滚上他的床,把皮筋撸下放在床头柜上,拉起被子,闭上眼睛休息。
      演的哪一出?没有彩排过,逢场作戏罢了。这未免太真实。
      欲望……
      ……
      既她已盖上被子,抱回房间未必控制得住,衬衫扣子坏了好几个。
      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
      轻翻开衣柜,齐孤鹜不由自主翻开被子,看到衣服上竟是朵小红花,恰好,齐孤鹜穿了片叶子。
      什么叶?柳叶儿弯弯绕绕,显得不那么柔弱。
      至于千金身躯,为何都有爱穿白衬衫的癖好?
      不需要多问,凭“乐意”二字。
      齐孤鹜还待房间里,可能谢御婉要痛不堪忍。他舍得出门,见见院子里明朗灿烂的光了。
      这一法,只有她想得到,也只有她能做到,这是多大勇气,信赖。
      百昧何惧耻上霜,愿字足已完白皋。
      待她醒来,窗帘拉开,阳光耀眼,近黄昏般的姿色让人昏昏欲醉。
      怕不是寓意深长。
      门打开,合上,桌上来了黑色托盘,拥有上帝视角来看过程。
      谢御婉趴在床上躺着,闷闷不乐。
      盯白衬衫黑裤子中皮带,还挺好看,傻笑一番。
      齐孤鹜看啊,病入膏肓不易。“在我床上睡了觉还傻了?”宠溺的眼神,声音好听啊,沉醉。
      谢御婉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发呆,时不时眨巴眨巴眼睛。
      硕大无朋的手掌伸过去捏了捏她脸,变得肥胖蓬蓬的。
      “起床。”齐孤鹜用命令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是他对她说,那就定严肃不起来。
      她还像个孩子,乖乖听着哥哥的话,慢吞吞地坐起来,挪到床边缘穿好鞋,亲切说声:“好了。”
      “吃完,不能浪费。”他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还没转移注意他带着小木凳回来了。“我看着你吃。”
      托盘上一推炒饭和水果,刚睡醒的她犹豫再三。
      下一幕,柳叶双手撑下巴,期待小红花做出点什么。
      深渊眼色无与伦比,“催人奋进”之意。
      “太热,想吃冰激凌,等会儿去期晰。”齐孤鹜。
      “哦。”
      刚睡醒的某人有些冷。
      期晰公园,强烈焰火普照,是热。
      路过公椅。
      “在这儿乖乖等我,不要走动了,给你带冰激凌。”齐孤鹜走还不忘抚压谢御婉蓬松的高马尾。
      大事不妙,强壮的男子离开后来群小混混。
      小混混徒手拿长粗棍儿,人数刚好可以凑两桌麻将。
      今日面临其身,无人袖手旁观。
      期晰公园优美,但游人少之又少。
      小混混衣衫不整,不是背心白衣就是破破烂烂的短袖。烈阳浇灌于衣裳,无处可逃。
      齐孤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糟糕,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今天的她要落魄了,她要做落魄魂了。
      “小妹妹,今天儿晚上让哥几个儿爽一把!嗯?嘿嘿嘿!”尖尖的声音让人不敢喘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不敢吱声。
      到底背后指使者实力和金钱如何,才能给他等肆意妄为的机会。
      面貌丑陋,令人匪夷所思。一步步逼近,她寸步不移。
      她又怎么逃得过?逃得过他们又配得上称职?
      笑嘻嘻的脸转瞬即逝,留得木柴刚硬存。“带走!”
      手起手落,好几人带工具蜂拥而上,堵住她的嘴,绑她手,蒙上眼,押犯人一样把她带到塌败的小屋。
      到地方后解开绳子,眼睛看见外界日光,可以说话了。
      这地方对于她来说压根不是人住的地方。
      小混混知道谢御婉身份特殊,有点良心把她带来干净点的小屋,:“好心当作驴肝肺!”水泥地,只有小小一窗跟门,基本封锁,要是外边儿人不往里看,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臭娘们儿,听着!我们也是为了谋生,在今晚十点前有人救你,我们没话说,你有实力。如果没有人来,不好意思,你不在是你。给你的恩赐!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
      说完,他们把木门锁起来。
      看来他们并不坏啊,门还挺脆弱。
      躲在一角,寒冷。
      日落黄昏,空空荡荡,指的是房屋,也是心。
      另一边,痴呆的男子还在调监控,不到三分钟他找到场所。半个钟头后找到谢御婉身处周围。
      她躺在只有丝丝微光的屋子里,即将要昏迷过去,大小姐风范皮薄肉稚嫩,矫情归矫情,她就是有命享。
      落日黄昏晓,清风衬晚霞。
      余晖陪伴晚霞,齐孤鹜在寻觅谢御婉的路上。
      齐孤鹜拨打电话给扶钲。
      看来坏人不过如此,希望同此经历的小孩莫要害怕,坏人也可能是为了生活,坏的是幕后指使者。
      “先生,我知道您现在的位置,也知道谢小姐在哪儿……稍后赶到。”扶钲。
      讲一大串废话,齐孤鹜在门外,锁头坚固是坚固,就是门……他敲门,门松塌下来,他进去抱出谢御婉。
      女子腮凝新荔,娉娉袅袅十三余,相貌甚甜,紧闭双眸,抚在温如玉男子后背,轻轻柔柔,情意绵绵。
      淡雅如雾,白皙脸庞,透露冷俊,绝美容颜,无一不在张扬高贵与优雅。
      绝代佳人,白璧微瑕,眉目如画,冷冷清清。
      落日余晖,满怀希望,娇阳肆意绽放,像注入暖流,入画中扬舞,温柔岁月,引人深思,引人入胜。
      这画面是齐孤鹜深思熟虑,蓄谋已久,等候多时,不曾想,这局竟是敌人设下。
      他自是要感谢一番。
      扶钲赶来真不巧,把这一幕拍下,录了小片段视频,他弯腰低头,恰与光相对,似他们相拥。还好知小红花昏迷去,柳叶相助。
      白衬衫上柳叶不动声色,白衬衫上女子的小红花动荡不得;男子乐不得欢,女子淡墨如水。
      前路不巧,还是那几个小混混。
      也罢,来救人就不怕玩出人命。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是方才锁门告诫谢御婉的那位小混混大兄,背后人群不变,与在期晰公园人数一样,不增不减。
      男子冲他冷笑,入了凡俗,入了相思。
      扶钲站到一对白衬衫前面,背对白衬衫。“救世主来救人,所以问你想要什么代价?”气势汹汹,灌输金钱的气势。
      娇阳躺在她的脸上,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才知道,自己仰着头,洁白如雪的双手搂着男子的脖子,实属吓到她。
      男子那样式儿的抱住她,她醒来已经松开他的双肩,他一如既往地抱着她不放,望眼前兴致勃勃。
      “齐孤鹜,放我下来。”少女声音沙哑,大抵是刚醒的缘故。
      男子该怎么回答?又该如何做出行动?
      表面安静优雅把她放下来,心中万般不舍。
      “大小姐醒了?兑现承诺,即有人来,我们守诚守信,
      你且记得,外面可没有像我等这般好的人,比如你身旁这位。
      我看相很准的,知道你的人品,我们哥儿几个不愿再祸害人间,就走吧。
      我知道我们活不过明天,敌家太强大,我们不敢得罪。
      记得出去后远离你身旁这位爷,走了!”是生是死,他们知道的很多,在这回,在这年代,小混混也当了回哲学家。
      他们似乎把这一切看透,算尽时辰。
      背叛主子的下人,何来好果子吃?
      他知道问心有愧,回不去也不希望同归于尽。
      谢御婉向几位行公主礼仪,乔尔无颜。
      不散。
      他等离开。
      小混混们在商讨,他们商讨逃几个人才不会被资本家发现。
      离开那肮脏之地,看见齐孤鹜初中时代的“相好”。
      泼妇算不上相好。
      几个姐妹拦在前面。
      “齐孤鹜,等你好久了,还活着呢!”
      声声入耳入心,迫韧,讽刺。
      “谢御婉,当日不是说恨他,今日还不是要他救?
      我救你六舅!
      当时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说的话,胡话痴话!
      留齐孤鹜活口,你们打不过他,
      其他两个往死里打!”
      话语一出,她们抢饭吃似朝谢御婉身上扑。
      “我看看谁敢!”谢御婉扬起骨气,她敢言敢当。
      齐孤鹜在旁默语不发,“旁观者清”,看一场好戏。
      小姐妹们害怕了,止住脚步。
      “哦?有何不敢?”
      “我是他发小,你敢动我吗?”
      钢铁般刚硬,果断。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转瞬即成自己的女将军。
      一句“你敢动我吗?”说出多少刚毅与肯定。
      齐孤鹜高枕无忧之神貌,漫不经心,认为理所当然。
      记得第一年初相识还是孩提。
      小女孩儿五岁,男孩十二岁。
      双方父母都在男孩家里商讨“娃娃亲”,叽叽喳喳。
      小女孩和男孩太过无聊,经常被书压迫头脑,想趁机放松,又是贵客面前,他们没有一刻犹豫,异口同声请求自己的父上与母上。
      最后在意想之中,他们顺利来到院子。
      小女孩嘟嘟的脸在跳跃,恨不得咬上一口。她说:“齐哥哥,我有些困了。”乏力的眼睛不断合闭。
      男孩双眸含水,百般柔情。“我抱着你睡。”
      小男孩懂浪漫,但不喜欢玫瑰。
      “谢谢齐哥哥。”
      就这般,在荷月里享黄雀风,此刻,礼成。
      要问文中小女孩和男孩谓何人?自是儿时的齐孤鹜与谢御婉。
      年少的齐孤鹜没有薄情寡义,而是温柔敦厚,可甜可咸。
      谢御婉被拥入怀,他视如珍宝,弃不得扔不得,精心呵护。
      她自没有多任性,在当时,她要安全感不要爱,任性不起来。
      不过得承认的是,一路来,从小到大她真的太过任性,或者说任性过头。
      比如举例说明,记得在小学,有人不小心轻轻触碰她过于心爱的毛笔,也已经道过歉,自作主张掰折,毛笔脆弱。她的双手似王母娘娘的发簪,毛笔中的缝隙便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河。
      道歉者不甘与心酸。
      毛笔定制,价格不菲,只要她觉得值得也无憾。
      回到现状,谢御婉再三逼问“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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