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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满盘皆输 ...

  •   天空飘来飘去的浮云,美不胜收。
      这么美,当然要从军训开始。
      吃完早餐去上课。
      上谁的课?
      格格巫的课。
      阳光还没有深深刺痛少年的眼,微风一刮,身躯的轮廓晃动着金光。
      经过昨日的欢乐,今日没有理由比昨天寒暄。
      “你们初中不是军训过了吗?玩点儿独特的不好,非要重温经典?”仿佛教官在自言自语,无人敢顶上一句。“我们可以玩萝卜蹲,也可以玩赛跑;自然也可以加入跆拳道,如果不介意还可以是和我PK。“
      惹的同学们颤颤巍巍,不敢吱声。
      教官熟了这些小鬼儿,毫不见外,没有客套,开玩笑的笑勾起嘴角。
      令人尴尬的是,回声也未回答教官的话。
      教官又掏了掏耳朵,预感来了,是贬义词。
      “怎么没人应啊?那就一个一个慢慢玩儿!”他的语气像极病娇,时强时弱。“萝卜蹲。你们是稻谷我是白菜。上下左右分开位置了昂?稻谷蹲,稻谷蹲,稻谷蹲完稻谷蹲。”
      听到这话,同学们静止不动,时光还在流逝。
      “教官赖皮!”尖叫般刺耳的声音让全场望了去,都为那同学着迷。
      教官的眼神流水般奇迹,望穿秋水。
      空气静止,同学不敢动,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其他同学望她是佩服她勇气尚存,教官则是不怀好意。
      “200个深蹲,你出列。”
      “教官,我没错。”
      “打乱游戏规则,影响其他小将发挥。”
      无中生有,他不能输,何况昨天已经输过。
      “教官,我们相信她没有打乱游戏的规则。”同学们配合地异口同声。
      震惊到。
      上朝时文武百官念那几段话算得上是背得滚瓜烂熟,为何被超越了?
      因为那群少年用“不知死活”“玩世不恭”的态度玩军训,他人打生牌,他们即顶峰。
      “跟我玩儿三十六计是吧?”教官打番舌头,舌头触到上排每颗牙齿,双手叉腰。“全体双手抱头,500个深蹲。”
      真是出风头害己。
      “你们团结,你们清高。”
      勇士们腰酸背痛,四肢乏力,两个小时才做完。
      “500个深蹲这么费力?太慢了,那边的楼梯受你们欢迎!”他食指举向楼梯,熟悉的楼梯和他走过去的背影,有了仲夏的样子。
      “几圈教官!”女同学向他背影大喊。
      他头也没回,响应:“五圈!”
      本来教官网开一面,三圈即可,既问出口,再这样就不礼貌了。
      一天中辟头的磨难总是结束。

      不知何处传来风声,只传到了齐孤鹜的耳边。
      说,齐孤鹜荒废“佑鞭杉”,资产三十亿加毁于一旦,还有一个产业“碧叩”被股东以两万块钱的价格收买。老爷子应此事损失惨重病逝。
      “碧叩”价钱不是很多,顶多只有二十五亿,两者合在一起,不得说少。
      事件突发一出,他赶忙回公司,不再有空闲理会旁人。
      “任虔人呢?!他怎么管理的?!”齐孤鹜气急败坏,心思唯能放在这件事上。
      “任家的管家等人已经在全力以赴地寻找任少人了。”扶钲心脏即将跳动到身体以外,一步一步急剧增加,他从没见过齐孤鹜慌神的模样,这还是头一次。
      “妈的!他卷走公司整整28.6亿的资金财产,任家不得好死!”他坐在办公桌前,手不停的按动键盘上的鼠标,一点一点往下翻,一点一点往死里查。
      当年齐老爷子压根不给齐孤鹜掌权的资格,全给任虔了。
      任虔是私生子,后被任夫人发现就捡回家中,接着继承任氏和齐氏另些大小产业,结果把齐孤鹜两个比较大的产业卷了。齐孤鹜脾气不是完全躁,针对某人某事。
      “先生,我派‘SCV’团队出发寻找他。”
      SCV是个可怕的东西,找人无论天南海北,只要一句话和高价钱,顶多三天找到人。
      现在的SCV是完全为齐孤鹜所用,其他人想要SCV帮忙,SCV会立刻以风吹的速度传达到齐孤鹜耳边。
      为什么有钱不赚,非要为齐孤鹜服务?
      因为工资高,不干活也有钱,月结。若是帮了别人,则永远再进不了SCV。
      SCV还有中文名,叫白阀。
      “一天内找不着人,SCV立刻走人!快去。”
      这对齐孤鹜来说就是天大的难题,他总不能去找谢御婉要钱,说自己实力不行,需要一个高中生出钱的道理太过无知及荒谬。

      下午,谢御婉看不见齐孤鹜,她的任性她的懵懂,一无是处。

      “先生,任老总在会客室等您。”
      齐孤鹜摸索着键盘,扶钲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道歉?”
      “应该是吧,见他手上拿着一张看不清的卡,想必是要赔偿。”
      齐孤鹜双手按摩太阳穴紧闭双眼。“不见。”
      “是。”
      扶钲刚要跨出办公室门口,齐孤鹜叫住他。“任虔找着了?”
      扶钲回过头。“还没有。先生要是急的话我去催一下。”
      “快要两个小时了,要他们到底有什么用?!”他猛的睁开双眼,怒气冲天全在眼瞳里游荡,看的一清二楚,真不巧,任夫人和任老总在门外目睹一切。
      任夫人吃惊,紧张到发出声音来,齐孤鹜恶狠狠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浅念’五楼是随便人可以上来的吗?!真他妈恶心!”这句话至少带点私人恩怨,不然都说不出这种十分厌恶的语气。
      这个人令他反感,恶心。
      “浅念”价格不菲,他以二十块钱的价格卖给股东,任老爷从此化“长”为敌。
      此长为长辈之长。

      校园里,谢御婉在柳树下的草坪上坐着,头顶上高大的树替她挡下烈阳,左边带着块大石头刻着红字,可以靠在旁边休息。
      柳条枝袅袅,看碧湖水波荡漾,“柳下良人相对面”的情景在眼前佛动。
      湖名蒹葭,蒹葭有鱼。她没有望鱼,他没有望她。
      她撑着下巴循规蹈矩地望她心上有所思念的人,柳絮此刻被凉风袭动,漫满诗情画意。
      他察觉到,看向她。少年眼里黯淡无光,只是两眼相对视,慌乱又馀动。
      是这样就不是暗恋,表达爱意和索要关系是有所区别的。
      甜而不语,是青春的味道,虽只是短短片段,却只有片段令人会惋惜。
      想必对于一个人来说,爱惨和爱,那一瞬间恰恰与阳照身,记忆鲜明。
      往后走到这儿,同是一样的地方,同一个举动,回望已索然无味。
      那不是记忆犹新,朦胧到历史的面风不值一提。
      想必他们都在珍惜现在的画面吧,目不转睛,你不退我不让。
      谢御婉的旁边现出黑黑的影子,对面的少年眼神闪躲。
      少女没有发现,独自沉浸。
      直到身旁的影子不轻不重的拍打她的右肩,轻言细语说声:“看什么呢?”
      高棂眠。
      他用手心握着她的肩,坐在她旁边。肩膀真小。
      谢御婉颤抖了肩,背后的冷风萧萧,手腕敲打到石头,磕的轻啊,娇生惯养能不痛吗?突然看到了上回受的罪——疤痕。
      她害怕。
      倘若她不想让那位少年看到自己和异性有太大的瓜葛呢?
      回头再望,他与他的兄弟刚刚离开。
      “没事儿,阳光正好,来舒会儿不开心的心。”她挽着被磕到的地方,生怕高棂眠看出点什么来,也免得他担心,处处提,好让齐孤鹜撞上,嚼舌根子。
      “汝此甚好,不拦你。”
      扪心自问,含蓄热烈,是否真诚。

      萧少年郎心情似乎不错,手中拿着还挺好看的卡片,双手视如珍宝般的捧着,十分高贵。他四处张望,期盼着什么到来,悠闲地哼着小曲儿,步伐是那样的有节奏。
      突然眼前一亮,像从死寂中望到神明。
      他不再淡定,“一心求事成”的积极态度。谢御婉朝他的方向走来,但不是为他。他们相遇在高树阴凉下。
      “谢小姐,久违。”萧少年郎一腔热忱只为谢御婉着迷。
      “何为久违?”
      他们各自停住步伐,她很是不理解他的举动。
      平白无故遇见,就是久违了吗?
      “等候多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随意说出的话。
      明明是毫不相干撞见,怎么就成等待了?
      “找我有事?”她不想聊些没有意义的话题,岔开了。
      “齐孤鹜是我最大的情敌。”萧少年郎脑子挺好使的,遇见谢御婉除外。
      “萧”与“齐”本就是冤家路窄,“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表面现象。
      不知道他脑子抽了什么风,净说些没有用的东西。
      “所以……?”
      谢御婉烦都烦死,时时刻刻撞到傻子。
      “想找他干一架,你是唯一的动力。”
      说得好风度浪漫,她不接受。
      难道谢御婉在旁边,萧少年郎就一定有动力,打得过齐孤鹜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御婉也是齐孤鹜的动力。
      “讨价还价?”谢御婉。
      “你不来,我没法儿让你欣赏我。”萧少年郎拿出杀手锏——做了个啥也不是的耍帅动作。
      这动作在她眼里就是“发疯”。
      一见钟情这词太虚伪,见过一两面就以为是情。
      谢御婉不信,她当然不信,她对太多异性有好感了,但相处不来。从爱情观来说就是:亲手折桃花。
      她薄弱一笑,在碎光下,从此他记下了。
      “呵!恐怕你不是在急诊科就是在手术台。ICU了解一下。”谢御婉坚信齐孤鹜。
      有恃无恐。
      萧少年郎心凉,见证她薄情寡义的寒。
      到底是恨到程度,竟会搬出“ICU”道事。
      公子哥儿低下头,他没了尊严。
      “只要你在我身边。”
      也不知哪儿来的花言巧语,还是被汤迷昏头。
      他偏觉得幽默,妄想“生米煮成熟饭”。
      手中的卡片更加色彩调和,在阳光下,在树叶的闪烁下。
      她比以往骄傲。
      话题结束,他只好……
      他把手中的卡片随手一抛,没想到心想事成,挂在了枝头。
      他们都很震惊,内心一片心惊胆战,表面平静如水。
      男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抱着,自信洋洋。
      男孩儿说:“你拿。”
      谢御婉看着人有点病,二话不说直接走开,白了他一眼。
      “诶?”萧少年郎想试图挽回。“记得我,此生便足矣。”
      她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也不小气。
      有缘再见吧,只能这么说。
      从此卡片在树上挂了一天又一天。

      在距离此次体罚活动结束还有三个小时时,发生件不可理喻的无语事件。
      “都给我马上写篇体验感。这一周来日子过的太快了,好好回忆一下,写不到一千字的不许走!”教官。
      同学们欢声笑语却又热泪盈眶,虽罚得满身荆棘。
      齐孤鹜此刻众务绕身,大抵是已去国外抢救大批资金。
      别管他用什么方法,一去最少有五十亿,会一面人,只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管听内容还是不听,过了时间,酬劳二个亿就是他的了。不过场合安静,自当认真听讲。

      偏偏就是这么不巧,出到校门,望着一片风景,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抬眸,似梦中人熟悉,十里柔情。
      高档西装外套配高档车,再一次从他身边路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接着还是那一幕……
      “谢小姐还想去哪儿啊?”专业代驾十多年,男子说话的同时打开车门。
      他带着墨镜,浅浅深深像霸道总裁或世家子弟豪门贵族的一个管家仆人之类。在谢御婉看来,陌生人还挺好看。
      “怎么是你啊,陆探明?”谢御婉着迷彩服,不曾想,这是陆探明一眼望穿的谢御婉啊。
      “怎么是我?我们先回家,完成我的任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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