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飞行课与魁地奇 ...
-
虽然还没到得心应手的程度，但爱得莱德已经不再把大部分精力投注在顾虑人际交往这件事上：她简直没花一分钟就爱上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
新生们大多和同学院的学生待在一起，三五成群。当然，其中也不乏像安东尼·戈德斯坦这样热衷于和其他学院打成一片的社交狂热分子。不过总体而言，大家相处时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
但刚开学第一个星期就结了怨的也不止爱得莱德和帕金森两人：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之间的火药味比她们要浓得多。
“真庆幸他没像关注波特那样关注我。”星期四早餐时，听说马尔福又在路上拦住波特之后，爱得莱德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这些天那个头发反光的家伙也没少在她面前晃悠，但只是说些轻飘飘的显摆话，她权当耳边飞过了一只惹人烦的蚊子。
毕竟比起帕金森劲头十足的针锋相对，那些无足轻重的言语攻击根本不值一提。
“你也没比波特幸运到哪去！”曼蒂无奈地摇摇头，想不明白为什么像爱得莱德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会惹上麻烦，“潘西·帕金森到底为什么总咬着你不放呀？”
爱得莱德若无其事地把培根片切成小块塞进嘴里，已经在心中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她故弄玄虚般发问，又在曼蒂点头时干脆地回答说：“用最直白的话来解释就是：来到这里她才发现自己的家世、人品、性格等等一系列其实都不值得吹嘘。”
霍格沃茨里多的是显赫家族的继承人，他们其中甚至有一些不愿与斯莱特林这群个人主义者为伍——比如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格兰芬多的考迈克·麦克拉根，以及拉文克劳的爱得莱德·布莱克。
难道还有比金钱、利益、名誉、血统更重要的东西？这在帕金森简单的头脑里简直是一桩无法理解的怪事。她早就被家族规训成了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纯血统傀儡。
“至于为什么选中我嘛……”爱得莱德把嘴巴里正在咀嚼的食物咽了下去，咧开一个冷漠的笑容，“可能她觉得布莱克家族已经是强弩之末，认为我是最好欺负的那一个。”也可能仅仅只是她表现得太过友好，或者因为她的性别。
总之，帕金森似乎至今还没意识到自己碰上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你没必要再对她客气了，爱得莱德。”曼蒂愤懑不平地说，“有礼貌不代表软弱，不是吗？”
“当然。”爱得莱德答应道，继续埋头对付餐盘里的食物。
礼堂里逐渐热闹起来，斯莱特林的餐桌边更是围成一圈，把马尔福拥在了最中间。
“我怀疑马尔福的爸爸花钱雇了人专门天天听他吹嘘自己骑扫帚时有多帅……否则他们的耳朵怎么还没起茧子？”曼蒂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摇摇头，“你瞧帕金森那副崇拜的模样。”
爱得莱德抬起头朝那边快速瞄了一眼，围在旁边听得兴致勃勃的人可不止帕金森。
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讨论起飞行和魁地奇的事情。马尔福整天大谈特谈，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直升飞机结束。
今天礼堂里的“魁地奇氛围”更是浓烈，因为他们好不容易等来了人生中的第一节飞行课。
每个学院的新生或多或少都很向往魁地奇这项运动，但这其中注定不包括爱得莱德——她对用扫帚飞行的安全性仍然保持质疑。除此之外，对魁地奇的所有了解都基于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雷古勒斯·布莱克留下的东西，以及《预言家日报》上关于魁地奇比赛的报导。
“听说拉文克劳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过冠军了。”迈克尔也意外地十分关心学院杯魁地奇比赛。
泰瑞从一旁凑了过来，嘴里还嚼着早餐馅饼，“赫奇帕奇的魁地奇就相当厉害。”
“你不如说我们拉文克劳在别的方面更优秀。”曼蒂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个性使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爱得莱德勾起嘴角，递给曼蒂一块她最喜欢的蓝莓果酱馅饼，提醒道：“快吃吧，一会还要上户外课呢。”
“要我说，我们能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飞行课已经很值得庆幸了！我真替格兰芬多们担心，不仅要听马尔福炫耀个不停，还可能会遇上斯莱特林那些卑鄙的小手段。”安东尼这几天可没少在格兰芬多那边听说他们和斯莱特林过去的种种恩怨。
“什么小手段？”爱得莱德好奇地问。
“他们……”安东尼顿了顿，向周围环顾一圈，确认斯莱特林没有人在关注他们，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对大家说：“他们的魁地奇球队总是有些不太规矩的小动作，我想你们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如果爱得莱德没记错——她不可能记错——雷古勒斯以前就是斯莱特林院队的找球手。她低下头去，假装若无其事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能是最近几届吧，之前应该没什么问题……”
尽管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人，但爱得莱德却像天底下所有孩子一样敬仰着自己的父亲。
曼蒂凑在安东尼耳边小声提醒道：“爱得莱德的爸爸以前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找球手？”安东尼呆头呆脑地愣了一下，“斯莱特林院队的？！”他眼里突然换了另一种惊奇，对爱得莱德兴致勃勃地说：“这么说你爸爸魁地奇一定打得很棒！那你喜欢魁地奇吗？二年级就可以参加院队选拔了！”
“我……”爱得莱德眼看大家都朝她看了过来，犹豫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没用过扫帚，可能应付不来这种运动。”她甚至不怎么出家门，对各项运动都不太在行，“但我有关注魁地奇世界杯。”
“你也看魁地奇世界杯！布莱克。”帕德玛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让我猜猜你喜欢哪一支队伍……”话题引到了魁地奇世界杯上，男生们表现得更有劲了。
就这样满怀期待，早餐后大家谁也没磨蹭，早早地来到城堡门前的场地上为飞行课提前做准备。
这是一个晴朗、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禁林，远处黑魆魆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十几把飞天扫帚左右各一列，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
他们的老师霍琦女士也早已等在那里。她一头灰色短发，两只姜黄色眼睛像老鹰一样锐利。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穿着蓝色和黄色帽领巫师袍的孩子们各自站了一列。爱得莱德近距离观察起这些扫帚，它们和对角巷放在橱窗里的精致扫帚不同，又破又旧，有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在前面喊，“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学着喊。
几乎没有人第一次喊扫帚就立刻有反应，爱得莱德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
不过有几位赫奇帕奇男生的扫帚很快就变得听话起来，泰瑞则是拉文克劳里第一个把扫帚召唤起来的，随后是迈克尔，紧接着女生们也几乎都可以做到了。
“为什么你们都……”安东尼急得满头大汗，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所有人的扫帚都已经听话地跳进了手里。
“你对扫帚说话的语气太强硬了，戈德斯坦先生。”霍琦女士越过女生们来到他身边，“要把扫帚当作你的伙伴，而不仅仅只是个工具。再试试。”
安东尼清了清嗓子，带着怀疑对扫帚再次喊道：“起来？”
“伙计，你要相信你的扫帚，这样它才能愿意为你服务。”这时候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开口提醒道。爱得莱德记得他，分院仪式前就是他主动和哈利·波特打了招呼，魔药课还帮她递过几次量杯。
安东尼又定了定神，“起来！”这次扫帚终于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太好了！”他兴奋地咧开笑脸，抬起左手和麦克米兰击了一掌，“谢谢！伙计。”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
“不对，布莱克小姐。你的手应该再往后放两英寸。”霍琦女士从爱得莱德身边路过时纠正道，“因为你个子比较矮，等再长高一点儿就可以放刚才的位置了。”
爱得莱德立刻把手往下移了移，抬头确认过霍琦女士满意的目光才开口说：“谢谢您，女士。”
“你以前没骑过扫帚，对吗？布莱克。”麦克米兰看了过来，似乎很是热情。他的姿势十分标准，从刚上课开始已经收获了好几次表扬。
“是的。”爱得莱德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用扫帚。”
“真想不到，”麦克米兰感叹道，“我以为你对每门课都很擅长！”他已经在魔药课上见识了爱得莱德的好学，至于其他科目——每个学院都有几个他能说得上话的人。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
一声哨响，大家照着霍琦女士说的做，没要一会就都摇摇晃晃地悬浮在空中，然后又摇摇晃晃地回到地面。
“很好！大家做得都很棒，没有人是第一次骑上扫帚就会飞的。接下来的课程中，我会带领大家慢慢练习，掌握使用扫帚的技巧。”霍琦女士心满意足地看向一张张兴奋的小脸，有的已经涨得通红。
但爱得莱德没有向任何人提起：扫帚带她离开地面时，她的手心里沁满了紧张的汗珠；尽管只是上升几英尺，也让她感觉一阵眩晕，好像大脑缺氧一般。
她只能在心里笃定自己绝不适合魁地奇这项运动——真正令她恐惧的或许不是扫帚，而是身体悬空的感觉。
后来霍琦女士简单介绍了魁地奇比赛的规则，包括球队组成、球员位置和计分规则。大家对魁地奇的兴趣显然更浓。
“你会很适合做击球手的，麦克米兰先生。”霍琦女士评价道，“我观察到你扫帚骑得很稳，这有利于做击球动作。击球手必须保证在大力挥动球棍时扫帚保持平衡才行。”
麦克米兰有点沮丧地说：“我以为我适合做找球手呢！找球手抓住金色飞贼能获得150分！或者至少也应该当个追球手。每进一球可以得10分。”
霍琦女士双手叉腰，站在麦克米兰和安东尼之间，“我并不排斥你希望得分的想法，麦克米兰先生。但也希望你们明白，球队的每一名成员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击球手和守门员同样影响着比赛的结果。”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和守门员都很厉害！”安东尼转头对爱得莱德说，“我看过他们训练，他们几乎每天都训练。韦斯莱双子对游走球下手特别狠！”
“是啊，没错。伍德作为守门员无可挑剔，训练也很认真。至于韦斯莱双子，”霍琦女士看向安东尼，“很难找到比他们更有默契的击球手了。队员之间的配合也很重要，魁地奇并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安东尼期待地望着霍琦女士，希望她也能给他一点建议——比如他适合打哪个位置。
但霍琦女士很快就收回目光，对所有学生说：“我很期待下次上课时能看到大家的进步。另外，一年级生在没有老师允许的前提下不准私自在校园里使用扫帚，请你们记住。现在，下课！”
泰瑞和安东尼显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明明他们对魁地奇是那么热情！
“我要去告诉西莫！纳威听了也会明白我的心情……”安东尼和他们一起走回城堡时垂头丧气，“他们也一直很担心没办法让扫帚飞起来。”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飞行课就在下午。直到这天的最后一节课结束，爱得莱德才听说了哈利·波特在飞行课上的经历：尼古拉斯爵士说波特成了第一个一年级就加入魁地奇院队的人！
她和曼蒂并肩走在庭院外的长廊时，恰好遇见迎面走来的波特。韦斯莱双子正围在他两侧，他们声音很大，即使距离不近也很难不注意到他们。
“好样的哈利，伍德都告诉我们了。”弗雷德在右边，“我们也在队上，是击球手。”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不要被揍得太惨。”乔治在左边接着说，“但是打不了包票，魁地奇很野蛮的。”
“不过从来没死过人，只是偶尔有人会消失。”弗雷德添油加醋地说。
眼看波特就要朝庭院去了，乔治对着他们的背影喊：“不过一两个月后就会出现！”
爱得莱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双胞胎，直到波特从长廊走到了庭院里，直到弗雷德和乔治来到她面前。
“你好！布莱克。”他们异口同声，脸上同时绽开爽朗的笑脸。
“你们好！”爱得莱德也笑了笑，和他们擦肩而过，继续往礼堂的方向去。
已经到了晚餐时间，礼堂像一锅沸腾的魔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爱得莱德和曼蒂随便找了个靠近大门的空位坐下，却没想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
“波特违反课堂纪律被麦格教授带走了，搞不好会被直接退学呢！”马尔福正和帕金森说话，口气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爱得莱德顿感不妙，这声音传来的地方竟如此近！还没等她站起身准备离开，下一秒钟，马尔福那张挂着狞笑的脸就凑了过来，“哟，这不是布莱克吗？你们今天也上飞行课了吧，没从扫帚上摔下来？”
爱得莱德瞥见一旁的帕金森在笑，但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不快，反而突然对马尔福笑了起来，“你还是先别管我有没有从扫帚上摔下来。你还不知道呢吧？那件事……”她的表情似乎在为马尔福感到遗憾。
“什么事？”马尔福立起眉毛，摇晃着他那个抹了发油的淡金色脑袋。
“啊……看来你还不知道，那算了，我可不想说出来让你难堪。”爱得莱德转回头，随手夹起一块烤马铃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明明是轻飘飘的语气，却比咄咄逼人更能让马尔福急得抓心挠肝。
但他不会求着爱得莱德继续说下去。“你爱说不说！”马尔福瞪着眼，没好气地说完就坐了回去。
等波特出现在礼堂时，马尔福果然又凑上去挑衅，嘴巴里还叫嚣着晚上要和他决斗。
他们吵嚷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着，曼蒂想不听见都难。“你说马尔福和波特进行决斗的话，谁会赢？”牵扯到决斗的话题，倒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以他们现在的水平，估计也就半斤八两，顶多朝着对方放放烟花。”爱得莱德知道波特在进入霍格沃茨前根本没接触过魔法，这一点在见过他施咒的手势后就很容易确认了。而马尔福，不过是嘴上功夫，“而且你真的觉得马尔福会去决斗吗？”
或许是一个人生活养成了自我保护的习惯，爱得莱德总会以最坏的情况去考虑事态发展。
“你的意思是，他把波特引过去，然后跟费尔奇通风报信是吗？”曼蒂至少也有一位拉文克劳学生应有的、最基本的敏锐。
爱得莱德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低头继续专注于面前的食物。那些明争暗斗对她来说只是浪费时间，她准备晚饭后去图书馆寻找一本魔药学书籍。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正像《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提到的，收藏着能够解释世间所有道理的书籍。爱得莱德在书柜间徜徉时，目光恰好发现了正在自习桌前看书的赫敏·格兰杰。
“晚上好，赫敏！”爱得莱德拿着那本《魔药之谜》坐到了她旁边。
她们已经有许多次机会了解彼此，学习就是最好的桥梁——对赫敏来说，在身边发现一位同样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又同样认真对待魔法史课的同学，比在国外旅游时遇上同乡还要稀奇。
“爱得莱德！”赫敏看到爱得莱德时眼里闪着光，“哦！你都不知道我天天面对着他们几个傻瓜，我是说罗恩和纳威他们几个！今天的飞行课上又要看马尔福在那里耀武扬威……”她一口气说了好多，平日里都没人听她说这些。
“对了！我听说你昨天去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他是故意用作业刁难你吗？”赫敏放下手里的书，转而抓起爱得莱德的手，关切地问：“他真是我见过最糟糕的老师。我不明白主动发言难道会被判罪吗？他总是抓着我们不放。”
爱得莱德摇摇头，解释道：“不，我是去问他问题，顺便咨询一下有哪些一年级可以看的魔药学书籍。”
“哦！我忘了，”赫敏遗憾地摇摇头，“他上周五还给拉文克劳加了一分呢。”紧接着又把心中百思不得解的问题抛了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和他和平相处的？”
“他确实有些让人难以亲近。不过可能是因为波特他才会对格兰芬多格外严格吧。我听说他一上课就为难了波特？”爱得莱德也觉得斯内普教授对波特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啊。因为哈利，格兰芬多已经不知道被扣了多少分！怎么他们总是游走在校规和课堂纪律边缘，他和罗恩两个人！”赫敏又一次捎带上了罗恩，但很快调整好心情，凑过来看了看爱得莱德手里拿着的书，“不说这些了，你在看什么呢……”
爱得莱德喜欢和赫敏一起待在图书馆的时间，总要待到闭馆才愿意离开。不仅为了学习，更重要的是，她们还能聊聊各自学院发生的趣事。
相较于拉文克劳的沉静理智，格兰芬多们的火热和勇敢使他们日常生活中总是趣事不断。
大约又过了几天，赫敏向她说起马尔福骗波特去决斗的事，还悄悄告诉她：城堡四楼靠右边的走廊通向的房间里有一只三头巨犬，让她千万别去那里冒险——看来邓布利多告诫他们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从那往后的两个月里，爱得莱德的夜晚大多在图书馆和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度过。尽管往返地牢时总会撞见许多眼神不太友好的斯莱特林，但只要能学习到更多魔药学知识，那些对她来说都不算困难。
他们的校园生活总算走上了正轨，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直到万圣节前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