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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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当你满心期待一整天的安排之后，时间就会变得飞快。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二个夜晚，宵禁时间前，猫头鹰吉安娜衔着一封信从塔楼敞开的窗户飞进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
一定是卢平的回信！爱得莱德接过信封迫不及待地拆开来，总算在看见熟悉的字迹后感到些许安心。卢平先是祝贺她如愿进入了心仪的学院，而后又搬出小天狼星·布莱克当年的分院结果来宽慰她要相信自己……
目光快速在羊皮纸上扫动，她很快就注意到和马尔福家有关的片段：
……马尔福或许是当今英国风头最盛的纯血家族，这一点我已经特意询问过正在魔法部工作的朋友。
德拉科·马尔福的母亲来自布莱克家族，论辈分算是你的堂姑妈，也是布莱克家族财产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是个坚定的纯血主义者，上学时就在学校里鼓吹纯血统理论，最近更是和魔法部走得很近，也因此获得了相应的权力，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卢修斯手段阴狠，得罪马尔福家族的人几乎没有好下场。所以我建议你尽量与德拉科保持距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怪不得马尔福叫嚷着他母亲才应该是那个继承遗产的人呢……爱得莱德若有所思地收起信纸，心中暗自盘算起来：当初她被魔法部判定为孤儿时，没有任何血亲出现并提出收养她。如果不是沃尔布加的遗嘱，或许她就要在孤儿院里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了。
不过爱得莱德可以理解，收养一个并不亲近的小孩意味着不得不对她负起责任，同时也会产生很多麻烦和不便。
可是为什么马尔福现在又开始关心起她的信仰和秉性了？难道是突然想起布莱克家的巨额财产，想试探她有没有能力成为独当一面的继承人？
正在爱得莱德苦于想不通答案时，身边的曼蒂突然朝她手里塞了张画着表格的羊皮纸。爱得莱德恍过神来，把信封塞回校袍口袋里，定睛察看起纸上的内容——那是他们第一学年的课表。
“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爱得莱德不解地问。
“可能是学院间微妙的制衡吧。”安东尼坐到女孩们旁边的沙发上，把拿着一盒五颜六色糖果的手伸了过来，“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他们在一块上课总是剑拔弩张。”
“谢谢。”曼蒂毫不客气地挑出一颗蓝色糖果塞进嘴里，边嚼边说：“不见得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一起上课就不剑拔弩张了吧？难道我们会任由他们摆出耀武扬威的架势吗？”
糖果盒从每个人面前扫过，很快就来到爱得莱德这里。她对安东尼笑了笑，也从里面随便拿了一颗。
“是啊，除了赫奇帕奇谁还能包容斯莱特林那副轻狂的做派呢？”泰瑞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还好我们只有两节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课……”
安东尼认可地点点头，最后把还剩几颗糖果的纸盒塞进了迈克尔怀里，“要我说格兰芬多没什么不好的！今天魔法史课的时候我就是和西莫·斐尼甘坐在一起，他很热情！”所以他几乎立刻融入了格兰芬多男孩们的队伍。
但爱得莱德发现格兰芬多的大部分人都十分热衷于在魔法史课上发呆，虽然问题并不出在他们身上——这是唯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宾斯教授只会用他好像始终卡了浓痰的嗓子和永远一成不变的语调照着课本不停地念。
只有她和赫敏·格兰杰两个人一直抬起头认真听讲，即使宾斯教授从不主动回应她们恳切的眼神。但这并不意味着格兰芬多们对学习不感兴趣，因为到了变形术和魔咒课上，大家都开始积极地表现自己。
弗立维教授上课时需要站在厚厚的书堆上才能看见学生们。他的第一节魔咒课主要是在考察大家使用魔杖的熟练度。很多人自从拥有人生的第一根魔杖至今还不到两个月，所以这几乎成了爱得莱德的主场。不仅仅是简单使用魔杖，就连一年级要学的大部分魔咒她都已经从卢平那里学会了。
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课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她把讲桌变成一头猪后又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都被吸引，恨不能马上开始学。可他们很快就明白：这是一门需要长期练习的课程，要把家具变成动物还要好长时间呢。他们试着把火柴变成一根针，直到快下课时，赫敏·格兰杰率先让她的火柴起了些变化。
几天下来，拉文克劳们很快就适应了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的氛围。
大部分人都很好奇哈利·波特的魔法天赋，每当他尝试施咒时就有无数双眼睛同时聚焦在他脸上。但爱得莱德更关注格兰杰的反应：她会在每一次提问时立刻举起手来，对待所有课都一视同仁的认真，曼蒂总觉得她这是在急切地想要表现自己。
不过格兰杰认真严谨的态度还不至于引起拉文克劳们的反感，真正让他们煎熬的是草药学和天文学这两门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课程。
“我才不要碰这些脏兮兮的泥巴！”潘西·帕金森在面对他们要处理的第一棵毒牙天竺葵时怪声怪气地叫了起来。
“我们难道没有手套吗？梅林！”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紧接着朝拉文克劳那些已经开始活动起来的男生们翻了个白眼，嫌弃地皱起鼻子，“真粗鲁。”
这堂课的任务是学习如何处理草药根茎上多余的泥土，首先需要每个人将面前的毒牙天竺葵连根拔起。在她们身边，以德拉科·马尔福为首的斯莱特林们都束手站立在原地，不肯按照斯普劳特教授的指示操作，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请不用担心，姑娘们。”斯普劳特教授耐心地解释道，“天竺葵的茎上没有刺，所以它不会弄伤你们的手指。直接接触泥土是有必要的，那会让你了解植物是否缺少水分，也可以保护它们的根部不受伤。”
但斯莱特林仍然不愿意动手，反而齐刷刷看向拉文克劳还没开始操作的女生们，希望她们做出表率。
爱得莱德歪着脑袋看了看安东尼和迈克尔身前已经处理好的花盆，在心里估算从哪个角度下手比较方便。她刚收回视线，就发现在对面和她只隔了两个花盆距离的地方，马尔福勾着嘴角用挑衅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这是想干什么？爱得莱德皱起眉头，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身边的迈克尔似乎看出了他们正微妙地对峙着，伸出手想要帮她。可他的指尖还没触碰到天竺葵嫩绿的枝干，爱得莱德已经果断地先一步动手，一只手插进土里借力，另一只手毫不费力就把天竺葵拔了起来，连一枝脆弱的细根都没损坏。
“干得不错，布莱克小姐。拉文克劳加五分。”斯普劳特教授满意地说。
或许是没达到预期的效果，马尔福立刻换了副表情，较劲似地开始操作，并不出意外地也收获了教授的表扬。
有他们起带头示范作用，大家倍受鼓舞，纷纷活动起来，一个个很快都成功完成了任务。只剩最初抱怨的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还杵在原地，气急败坏地涨红了脸。
“其实这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困难，帕金森。”爱得莱德主动开口鼓励道，“温室里有可以洗手的水池……”
但帕金森只是朝爱得莱德翻个白眼，提高音量尖声打断了她的话，“装什么装！我当然知道这很简单！”她皱起眉头，满脸写着抗拒，最后还是勉强把手浸入了泥土里，直到下课都在委屈地哭个不停。
显然，她把爱得莱德出于好意的话当作了羞辱。
爱得莱德不知道到底是哪个词汇出了问题，她下课后特意留到最后，想向帕金森解释她的本意。但帕金森一口咬定爱得莱德是在显摆自己的学识和地位，拒绝和她交流。
“别理她！”曼蒂对着帕金森远去的背影气鼓鼓地说，“她就是太矫情了，演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
“可能她真的很重视个人卫生。”爱得莱德无奈地摇摇头，仍然心怀歉意，拉着曼蒂朝下节课教室的方向走去，“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才会让帕金森觉得不舒服……”看来她大意了，社交是门复杂的学问，而她还不能参破其中的精髓。
“别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曼蒂坚持道，“你只是在描述客观事实罢了。”
她们都预感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事实果然如此。帕金森很快就用行动向所有人宣布：无论爱得莱德多么小心谨慎地尝试和她道歉，都不可能获得她的原谅——因为她讨厌的不是泥土，而是爱得莱德·布莱克这个人。
星期四晚上的天文课，他们需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并尝试记录下每颗星星之间连线的偏角。
在帕金森第四次挪动爱得莱德身前的望远镜后，爱得莱德终于忍无可忍，严肃地说：“可以请你不要在我记录时移动望远镜吗？要在天空中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并不容易。”
“你凶什么？！”帕金森立刻装作委屈地挤出几滴泪水挂在眼眶里，一边放大音量想要吸引来老师的注意，“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你已经霸占这台望远镜很久了！我一直在等……”
周围的人果然都朝她们看了过来。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怪不得特意排在她后面。爱得莱德深吸一口气，参破一切式地点点头，主动后退一步给她让位，“那么就请你先用。”要不是帕金森故意捣乱，她早就能记录完数据了。
帕金森终于心满意足地昂起脑袋，从她身边挤过去得意扬扬地说：“早该这样了。”
爱得莱德就站在原地环手于胸，想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事来。这时候，身后突然有谁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没等爱得莱德转过身去，那人已经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另一台望远镜前。
“用这台吧，”迈克尔平静地说，他刚才在旁边目睹了帕金森的全部言行，“反正我们已经记录好了。”见爱得莱德怔怔地望着他，迟迟没有反应，又补充道：“下课前要把数据交上去的，不是吗？”
“嗯，谢谢。”爱得莱德重新咧开笑脸，凑上前再次按书上的步骤操作起来。
这一遍做得很顺利——事实上，她已经对整个流程不能再熟悉了。迈克尔一直守在她身边，冷漠地回应着帕金森恼羞成怒的表情，直到下课。
“我们俩之间不需要再装得那么冠冕堂皇了。”帕金森从爱得莱德身边经过时坦白说，声音大到巴不得让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别以为有点钱又有点小聪明是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没人在意你怎么挖土，也没人在意那些对你来说简不简单！我不喜欢你，布莱克，就算你表现得再友善也没用，那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的虚伪。”
她说完，甩着自己黑色顺直的短发，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爱得莱德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目送她消失在视线尽头，最后甚至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啦，爱得莱德？”曼蒂挽住她关切地问。
“很不错的评价不是吗？那些用来形容我的词语好像本意都不是贬低。”虚伪在爱得莱德这里可不算贬义词，她只是觉得这个傲慢的女孩其实比想象中要更坦率。
或许理念上的差异使她们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但至少潘西·帕金森今天的话给她提了个醒：任何时候主动展露锋芒都可能招致他人的嫉恨——要学的果然还有很多呢。
这一周剩下的时间里，他们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几乎被奇洛教授变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大蒜味，说是可以抵御吸血鬼。但他的大头巾也散发出怪味，韦斯莱双子坚持说那里面肯定也塞满了大蒜，这样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了防护。
魔药课则是排到星期五下午，在一间地下教室进行。听说是为了方便办公室在地牢的斯内普教授，这里要比城堡主楼阴冷许多，沿墙摆放着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是，还没开始上课他们就被给了个下马威：上午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节魔药课可真不能算得上是平静。
据安东尼午餐时从格兰芬多带回的消息，斯内普教授刚上课就点名批评了哈利·波特，还给格兰芬多扣了两分；接下来的一整节课，他都在训斥格兰芬多的学生，几乎所有人都被骂了个遍。
此刻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魔药课教室里，只有爱得莱德眼神四处游走，对这间黑暗的教室格外好奇。
砰的一声，斯内普教授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和弗立维教授一样，他刚走到讲台边就马上拿起了名册。“请不要介意，我认为先认清楚你们每个人的脸是很有必要的……”斯内普用低沉的嗓音说。
一个个已经不再陌生的名字从爱得莱德耳边溜过，她攥紧拳头紧张地期待着，直到斯内普教授点到她时，立刻举起了手。
“莎奇塔利亚斯·爱得莱德·布莱克，多么具有家族特性的名字，又是一个非斯莱特林的布莱克。”一阵意味不明的停顿后，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台下那张懵懂的脸，警告道：“希望你不会像上一个那样愚蠢而傲慢。”
什么意思？斯内普教授认识小天狼星？爱得莱德不再感到紧张，反而满腹疑惑地追随着他的目光，直到被他用一个灵巧的转身躲开了。
等到所有名字全都被点过一遍，斯内普教授终于抬眼看向全班同学。他黑色的眼睛冷漠、空洞，蜡黄皮肤下面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为和善的表情，让爱得莱德不敢再多看。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声音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爱得莱德却不像刚才那样胆怯了，她抬起头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望着斯内普教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的身影，显然还是对他心存好感——斯内普教授刚才描述的这一系列，正是令她无比神往的东西。
“你们之中的一些人肯定已经听说了早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节魔药课，不要因为被为难的不是你们就开始沾沾自喜。为了防止有些人说我偏心，那几个问题我也要拿来问一问你们：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如果我要你们去给我找一块粪石，要到哪里去找？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你们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吗？”斯内普教授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眼前如死水般平静的教室。
大家都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轻易回答。
这时候只有爱得莱德举起了手，她满眼都是对魔药学知识的渴望，已经把潘西·帕金森告诫的话全然抛于脑后。
拉文克劳们同时替她捏了把汗。他们听说了赫敏·格兰杰早上的遭遇，怀疑斯内普教授会刻意为难主动回答问题的学生。
但爱得莱德和赫敏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这或许也是她们不会被分院帽互换学院的原因——爱得莱德为的不是表现自己，即使斯内普有意忽略，她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急切或遗憾的表情。
于是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或许是终于被她的坚持打动，也可能只是因为所有学生都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给爱得莱德一个机会。最后，斯内普还是允许了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爱得莱德说出答案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斯内普也没表现出明显的反感。他只是点点头对其他学生说：“还不赶紧记下来。”
教室里响起一阵羽毛笔摩挲羊皮纸的沙沙声。斯内普眼看爱得莱德也低下头拿起羽毛笔默默在书上记录起来，又补充一句，“拉文克劳加一分。”
爱得莱德这才对身边的伙伴们露出笑脸。
魔药课还在继续，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他拖着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
这一切爱得莱德都能做得又快又好。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表现也比上午其他两个学院要好得多。尽管还是有人出了些差错，比如泰瑞不小心把药水弄到了桌子上，但斯内普只是严厉地批评了他，没再深究。大家始终绷紧神经不敢懈怠，直到下课铃打响的一瞬间才纷纷松了口气。
趁着斯内普教授布置课后作业的间隙，爱得莱德从书包里拿出那本边角已经有些泛黄发卷的《魔药学概论》。
“待会你先去礼堂吧，曼蒂。”她压低声音在曼蒂耳边小声说，一边刻意放慢了收拾坩埚的速度，“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斯内普教授。”
本来他们可以在教室外等爱得莱德的，但曼蒂抬头看了斯内普教授一眼，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好吧，那我们先帮你占个位子。”
爱得莱德高兴地点点头，“谢谢。”
大家肚子饿了，个个都着急忙慌地快速整理好桌面上的坩埚。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爱得莱德和斯内普两个人，她朝门边的迈克尔挥了挥手，拿起书快步迎上正准备离开的斯内普教授——当然，她已经做好了会被冷落的准备。
“斯内普教授！”爱得莱德出声时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个不妥帖的举动就会招致他的反感，“不知道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斯内普闻声回过头来，嘴巴极小幅度地动了一下，“什么？”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就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高兴起来似的。
“我想问您关于肿胀药水，我发现蝙蝠脾脏和河豚眼睛的加入顺序不同会影响药水的作用时间，不过这本书上没有提起。这是偶然吗？还是真的有不同的效果？”爱得莱德匆忙把书翻到肿胀药水那一面。
斯内普瞟见那上面有很多书写涂鸦的痕迹，明白这个女孩显然对魔药学下了些功夫，“确实会影响药水的作用时间，先加入蝙蝠脾脏相比先加入河豚眼睛做出来的肿胀药水持续时间更长，但不如后者的活性强。”他挑起眉毛问，“你提前学习了魔药学？”
“是的，我在开学前的暑假看了这本书。”爱得莱德解释道，又将《魔药学概论》翻到另一面，“还有遗忘药水，为什么顺时针搅拌和逆时针搅拌的作用不同呢？”
接下来，斯内普用几分钟时间解决了她的所有问题。他不得不承认爱得莱德确实有些别出心裁的思考。
“你很喜欢魔药学吗？”斯内普拿过她手里的书大致翻了翻，几乎每一面上都有笔记。
“是的，教授！我很喜欢魔药学！”爱得莱德坚定地点点头，露出一个仿佛永远不会出现在斯内普脸上的笑容。
“这本书不适合入门。我是说，如果你以后还想借阅一些魔药学的其他书籍，或是还有什么课堂上涉及不到的问题，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找我。”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同时把书还给了她。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谢谢您，教授！”爱得莱德高兴极了。
或许斯内普教授也不是个特别难相处的人，至少她目前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