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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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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呀阿尼甲!”
薄绿色刘海的男人急忙摆手。
“呵,偶尔严肃一下也不是不行。”方才严肃的男人松懈下来,单手托住下颌,声线软糯,“新人看起来很好吓唬嘛~”
薄绿:(汗颜)……
“哈?我还以为主人是哪个强壮的武士,竟然是小姑娘!”身披羽织的长发美男冷哼道。
旁边的西装短发少年莞尔一笑:“不要以貌取人哦,兼先生。”
“唔……”吃棒棒糖的小朋友攥紧拳头,“一期哥讨厌!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他看,本丸也有人-妻!”
“哎?”
他们各说各的,吹雪陷入懵圈。
倒是鬼切,贴心地护在她身前:“你们是什么人?”
“隶属于时之政府‘79号试验本丸’的刀剑男士。”三日月不徐不疾地介绍,“聚集在此的六振,乃本次远征任务的编队。”
“你是说首领大人已经提前安排好了编队?”长义眉头微蹙。
“嗯。本丸的其他刃都有任务,所以首领才亲自御指——话说回来,这位小姑娘,”他的目光落到少女脸上,“你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我们吧。”
吹雪愣愣地点头。
“各自报上姓名。”深蓝色的衣袖随动作划出优美的弧,“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之一,诞生于十一世纪末。也可以说,是老爷爷了,哈哈哈。”
“源氏重宝,髭切。这位是——”
“我叫膝丸呀阿尼甲!”薄绿色刘海的男人再次汗颜,随即正色道,“源氏重宝,膝丸。如名所示,在拿罪人试刀时,兄长因为斩下了胡子,被称为‘髭切’,而我斩断了膝盖,被称为‘膝丸’。虽然兄长经常忘记我的名字,但绝不代表关系不好!”
“嘛~冷静一点,肘丸。”髭切眯眼微笑。
“是膝丸!hi!za!ma!ru!”
“得嘞,下面轮到我了。”重宝的话被打断,“众所周知,我是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爱刀,和泉守兼定,又帅气又强大,永远走在潮流前端——”
“不愧是兼先生!”矮个子少年鼓鼓掌,片刻后,才看向少女,“我是堀川国广,土方先生曾使用的胁差,虽叫‘国广’却难辨真伪,不过,作为兼先生……兼定的助手,这件事是真的哟。”
他和搭档相视一笑。
“包丁藤四郎。唔……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选进队伍。”‘小朋友’不情愿地放开棒棒糖,撅起嘴巴,“听着,我喜欢人-妻!如果主人能像人-妻一样,温柔地抚摸我的头,给我好多好吃的糖果,就太棒啦!”
众人:(扶额)
刀剑男士依次介绍完毕。
实际上,在髭切开口的刹那,鬼切就呆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走上前:“你是……源氏重宝,髭切?”
“嗯哼。”对方微笑。
“不可能,你撒谎!”他拔出佩刀,激愤道,“我才是真正的源氏重宝,由赖光大人亲自打造,世代守护族人的‘鬼切’!”
“啊啦~我确实有‘鬼切’的称号,也曾效命于源赖光。你若否定我的身份,小心被制裁哟~”髭切也亮出本体,尖尖的虎牙闪烁光泽。
然而,当两把刀相对举起,他们都发现了。
不能说是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鬼切:“你就是我?”
髭切:“我就是你。”
膝丸:(奇怪的阿尼甲增加了?!)
“不过从你的气息来看,我们又有些差别。”髭切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作为寄托于逸话的付丧神,与本身作为妖怪的你,难以相提并论——当然,没有谁优谁劣的意思。”
“……”鬼切眸光一颤。
“那个,我们的新主人。”跳过“身份”的敏感话题,髭切收起刀,缓缓走到吹雪面前,“白发,红瞳。如果没认错,你是源氏后裔吧。”
“是的。清和源氏,后改姓为‘小野寺’……源家第33代阴阳师。”
“阴阳师?呼呼,不错。”太刀付丧神的眼中燃起火苗,示意弟弟一道,欠身行礼。又一改轻佻的语气,郑重其事道,“主人啊,请作为审神者,更作为源氏后裔,堂堂正正地为守护历史而战斗吧。【源氏重宝】将追随您至最后一刻。”
啊这……
突然这么严肃,怪吓人的。
吹雪感觉自己头脑一热接了个天大的包袱。
三日月宗近,髭切,膝丸,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甚至棒棒糖不离嘴的包丁藤四郎。就算她没啃过大部头的日本史,也多少耳闻过他们的名字。
历史长河中的名物,如今,集结在她身旁。
令人激动,又充满了压力。
“哈哈哈,初次见面就如此大的阵仗,让小姑娘为难了。”三日月浅笑。他看透了少女的不安,上前解围道,“相遇即是缘分,从今往后要好好相处。”
“嗯。”吹雪低头应允。
“山姥切长义,按照预定的流程,你应该先带主人了解本次任务的‘关键’才对。”
“啊?哦。”
三日月的一席话把长义从思考拉回现实。
至于在思考什么,他也说不清,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不过,身为时之政府监察官,自然遵从组织的安排。
“小野寺女士(小野寺さん),还有,你(あんた),”他连“鬼切”的名字也不想提,只以眼神示意,“跟我来。”
“我不叫‘你’,我叫‘鬼切’。”重宝一号·鬼切纠正道。
“确实,但如何称呼是我的选择。”对方不屑。
“嘶!”
眼见两人又要干架,吹雪赶紧冲到他们中间:“好啦好啦,不是还有任务要做嘛,先干正事。”
长义和鬼切:(背对背双手抱臂)哼!
“话说,主人真的放心让那两位自称‘源氏重宝’的家伙跟着咱们吗?”
“既然是‘守护历史’,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吹雪回想起那些付丧神的自我介绍,有自称“老爷爷”的,也有满嘴“兼先生”的,还有喜欢“人-妻”的,百花齐放,倒不像什么暴力团伙。
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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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过曲折的走廊。
据长义介绍,时之政府是由几层结界交叠组成的,没有所谓建筑物的外壳。
迄今为止已运营十年,除下属的众多审神者外,内部人员分为首领、智囊团、监察官、调查员及理事员等多阶官职。
监察官的阶位很高,所以不难理解长义的傲慢秉性。
而“试验本丸”,则是隶属于时之政府的本丸,与分配给审神者的本丸不同,那里的刀剑男士被通过某种手段迅速育成,直接听命于政府。
另外,许多系统的规则调整也依靠“试验本丸”提供的数据进行,故因此得名。
“我们到了。”
终于,在拐过第N道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人类历史的总集合——时之政府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