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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怨怼之火 ...

  •   预言家日报消息:
      《星期日预言家报》
      “昨日,霍格沃兹魔法学院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
      于凌晨左右两位学生昏迷未醒,伤害未知,周遭环境疑似魔法生物斗争。
      于下午三点左右,其中一名学生苏醒,表明曾有蛇怪向她们袭来,巨龙撕碎了蛇怪,然后不知所踪。
      对此,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表示:校内恐有人为未经许可饲养巨龙,校长邓布利多已被传唤,事件尚且不明,已经派出专员作出调查。
      此事件将由艾斯·普林顿持续跟进报道。”

      “说实在的,”罗伯特直接暴走的将报纸扔进火炉中:“就光我们要的发放龙的许可证书、定期审查、编辑教辅资料、去各地修正龙种习性条例、打击各种违法囚龙贩龙组织、安置看护幼龙、还要同管理部门争斗安置土地、每年上缴不少于三百万字的研究资料……”
      “凭什么还要派我们协助调查?”罗伯特越说越气,唾沫横飞,一掌拍碎了桌子。
      “根据管理控制司下传的资料,那条银白色的龙是1961年在中国灭绝的阿庞蒂斯,恐怕这事非我们不可。”白带着细细银边的眼镜手持资料集合,领带袖口齐整,一丝不苟的审阅内容。
      “阿庞蒂斯?”罗伯特转过头来,立刻冲进资料室,浑然不顾凌乱的褐发。
      罗伯特原处的是一间铺满冷紫白瓷砖的巨室。绕一圈置放着密密麻麻被液体浸泡的巨大的龙之心脏,延伸的房间还可见其他龙的材料合集,以及资料室、核查室等。
      开口的阳台被生气盎然的紫色小花所缠绕。

      门外,散发冷香紫花缠绕的木质门牌上写着:
      Dragon Research and Restraint Bureau。
      龙的研究与办公室。
      魔法部第二大部门:神奇动物研究管理控制司。内设有:错误信息办公室、马人办公室、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龙的研究与控制办公室、害虫咨询委员会、狼人捕获部队、妖精联络办公室等……
      与管理控制司大部分办公室不同,那些部门基本在地下四楼,仅有龙的研究与控制办公室直接设置隐秘传送门在充沛阳光的地上自然巨室。
      办公室职员四名:罗伯特·格雷,白·塞尔温,克里斯汀·阿尔文,米娅·帕金森。
      门牌下通入的门被砖瓦填埋的严严实实。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家伙早就灭绝了啊,再说英国的气候适合它的生长吗?怎么会出现在那儿?有人把龙送进霍格沃兹了?他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老师是谁?”罗伯特把柜上的资料翻的有些乱,白走过来不耐烦的挥挥魔杖让散乱的纸齐整的飞回原位。
      “喂!我还没看完!”罗伯特抗议道。
      “不要弄乱我的整理,”白从书柜里抽出一本红皮册:“他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是凯特尔·伯恩。”
      罗伯特好似豁然开朗,他一拍脑袋,说道:“不用查了!这家伙就是个疯子,是他干的出来的事。”
      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开玩笑。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他今年不是准备退休吗,龙的饲养许可也刚刚发下来,你知道吗……他居然预定了一条匈牙利树蜂,已经断手断腿的了,他这回怕是连命也不要了。”
      “讲重点。”
      “他没钱了,且不说阿庞蒂斯灭绝很久根本无从购入,凯特尔也向来恨走私贩恨得牙痒痒,你知道的,去年……”
      “闭嘴,好了。霍格沃茨还有一个需要排查的猎场看守混血巨人鲁伯·海格,他曾经养育的蜘蛛阿拉戈克于1942年杀害了霍格沃兹的一名学生桃金娘,依照现有查证……”
      这时,资料室的窗外飞来千万只纸鹤,在阳光下齐齐整整的钻进白的口袋中,唯有一只立在白的肩头。
      “阿庞蒂斯这件事他也有一定嫌疑,但我不觉得是他。”

      ————
      很惨,被抓了,且教授们神情异样,德拉科悔不当初,在斯内普如刀割般的神情中立马支吾逃走。
      然后我被带进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我就打了个寒颤。
      斯内普的地下办公室潮湿寒冷,各种颜色形态的玻璃罐及容器映入眼帘,还有材料分类整齐的摆放在黑色长柜,并细心分好类。
      我听见有着长管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还有其他奇怪的声音。
      “伸出手。”斯内普冷冰冰的说道。
      我伸出手,他拿着黏糊蠕动的物体飞快的蹭了一下我的指尖,便有血珠渗出了。
      他取了我的血,置进玻璃管。
      弗立维教授在一旁严肃注目,我注意到他叫我的时候是直接喊的名字:“格拉迪斯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是不信任你的院长吗?”
      “对不起教授,”我十分抱歉的低下了头:“我只是感到恐惧,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那马尔福还真是该感到荣幸。”斯内普似笑非笑插了一句。
      “他只是恰巧发现了我身上长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然后试图帮助我,”我解释道:“其实他人挺好的。”
      听到这话,斯内普再次预备的嗤笑卡在喉咙里,露出古怪的神情。
      “你也很好。”我补充了一句,随即有点后悔,是画蛇添足。
      好在斯内普并没有理我,一心一意的专注捣鼓东西。
      弗立维叹息起来,长长的这一声在室内有些许余音,他摸了摸我的头。
      “妮妮,希望你能够相信我,相信我们,相信霍格沃兹,我们是学校的教授,而我是你的院长,对你是负有责任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你,你的身体出现异常,我非常担心你的身体健康,我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至少你告诉我。”
      “我知道,你的父母不在了,你非常没有安全感,但是你很聪明漂亮、也很开朗独立,可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做倚靠,你能对我撒撒娇,你还是个孩子。”
      我想向后退,另一只手却不听使唤紧紧攥住弗立维教授的袍子。
      不,事实上。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我不够聪明,也不够漂亮,更不是大家说的开朗独立。我软弱、冷漠、愚昧,迷茫,还幼稚的很。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我的眼睛一点点模糊起来,泪水不断的涌上而快下落。我松开手,借口出门去一趟厕所。
      正当我完全沉浸在这种懦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时,我听见了,一种声音。
      乐声。
      像是某种弦乐弹奏的曲调。
      一开始,很轻很轻。像是羽毛拂过脸颊。像是第一次在英国看见麦田里的落日和干燥的空气,就像是风扇旋转的滚滚风声,就像是某个夜晚幽灵飘忽一般的哭泣,她说……她说……
      妈妈?
      不,你不是我的妈妈。
      脑袋如同充血般肿胀昏沉,我所见的,只有逐渐加强的曲调,以及瞬间教授们惊诧的脸,最后全部消失不见。
      变成一片漆黑。
      世界在我眼里,变成一团混乱的黑。

      睁开眼,这里似乎是一片混沌的、充满碎片的领域。我身处一个陌生的书房,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一个男人徘徊。英国人,戴着斯文的眼睛,在书房反复、来回的踱步。这个男人跟格拉迪斯床头那张全家福里的父亲一模一样。
      天文学家丹特·内斯蒂·林。
      我默默吐槽到:回忆杀?
      然后,我很确定他看到了我,他顿了顿,蹲下来。用我始料未及的热情抱住小小一团的我。
      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体也变小了。
      他笑眯眯地问:“宝贝,怎么了?睡不着吗?爸爸给你讲故事。”
      我右手微微一蜷,这才发现我的右手拿着什么东西。
      是一把——专为儿童制造的、钝角小剪刀。
      上面有红色的、我不确定是什么的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
      我一惊。

      “醒醒?”我一阵恍惚的的睁眼,是弗立维担忧的看着我。这里是医疗翼,帘幕间有个女人的背影然我感觉有些眼熟,转头,是庞弗雷夫人,她平静的说道:“醒了?你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我的脑袋一阵刺痛,问道:“不是要送我去圣芒戈吗,怎么就没事了?”
      庞弗雷夫人的平静莫名的让我感到一阵悚然。
      我摸了摸我的脖颈、额头以及其他地方,似乎曾经鳞片曾经的生长于我而言只是一场幻觉。但我仍然觉得异样无比。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什么事,不过是症状看起来有些吓人。”庞弗雷夫人微笑道:“以前我也见过你这样症状的患者,其实是服用龙怐过量才会产生这种吓人的效果,并不是什么诅咒之类的。”
      斯内普好像在怀疑什么,但他只是转头似讽非讽的说了句:“格拉迪斯小姐,我姑且问你一下,你应该是不可能变成龙去同蛇搏斗的吧?”
      我心虚地陷入沉思。
      弗利维抿着嘴:“如果这周再出现那种症状,马上就去圣芒戈。”
      我心存疑虑,却并未出口。
      斯内普这才问道:“那么格拉迪斯小姐,你是为什么出现在马尔福的寝室呢?”
      “……梦游。”
      斯内普抬头同弗利维对视。
      “就先这么认为吧,但如果你再在三更半夜梦游到斯莱特林的寝室,我就要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了。”

      几个小时后黛拉赶过来看我,在寒暄过后,我问道:“听说有人发现了死掉的蛇怪?”
      黛拉点点头:“还有我们级长和金妮也在场,不过听说她们醒了之后说,并不知道当时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是被蛇怪觑了一眼石化了,醒来就已经在医疗翼,而大家发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了蛇怪的尸体,大家都在猜测是谁做的,甚至有人说是龙,不过我猜也许是哈利·波特!!!”
      我:“……”
      之后她问道:“你跟卢娜·洛夫古德走的很近吗?”
      我答道:“是啊,怎么了?”
      她凑过来,小声的劝我不要再跟她玩了。她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而且拉文克劳大部分人都觉得她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我有点烦躁,没说话。心里冷笑,说不定我脑袋的问题更大点,按照目前支离破碎的记忆。咬死了那只蛇怪的,很有可能是我呢。还咬死了一本会说话的日记本呢你信吗?
      我向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告别,临走前她叫住我:“甜心?”我回头疑惑的望向她,她则优雅温柔的笑笑:“好好照顾自己。”我应允后离去。

      第二天,我才确定之前的症状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令我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
      我坐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一边盯着炉火里滋滋响的火,一边神游天外。旁边有不认识的同级生在或做作业或交谈日常。
      在天气暖和了点以后,我抱着作业往图书馆跑。
      在走廊路上的时候,有一群人围着些什么在看笑话,一看,是波特和德拉科又起了争执,看上去要打起来了。
      远远瞧去德拉科正嗤嗤的讽笑着,正在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见哈利·波特青筋毕露恨不得给他一拳,此时麦格教授上前了,拉开差点扭打成一团的两人,菜鸡互啄让我觉的很无趣,转头便走了。
      但到了图书馆,作业我一笔没动,却兴致勃勃的盯上了一本丹纳著的《艺术魔法哲学》看的津津有味,正看到意大利复兴绘画篇“麻瓜受洗与十字架的罹难——巫灰风的兴起”,阐述当时时代巫师绘画风格多少掺杂了麻瓜写实风格的鬼气十足的一种画派,显著特征是灰暗色调的着装与花条拱领。

      下一秒,有人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麻瓜研究学的凯瑞迪·布巴吉教授,十分欣慰的问我是不是对麻瓜感兴趣。
      犹记得之前,只有二年级才会带我们的特里劳妮教授也拍过我的肩,说我在预言方面有点小天赋,问我要不要跟她学习预言术,被我礼貌拒绝了。
      所以她也打算让我跟她学习麻瓜研究学?这玩意还用学?我上辈子就是麻瓜。再说学了不是提升这几年我在学校被食死徒阿瓦达的概率吗?

      于是解释了我只是对艺术感兴趣,敷衍走了教授,就见又有人在阴阳怪气的和别人说我没见识,脑子愚蠢,居然喜欢这种东西。
      我抬眼一看是,是个没见过的斯莱特林女生,还有一个男生我不认识。
      “关你什么事,”我说:“管好你自己。”
      那女生开始尖叫,大概觉得我一个一年级敢对着学姐这么说话简直大逆不道,图书管理员瞪了她一眼,威胁溢于言表,大概是如果再这么大声就赶她出去。
      被同伴拦了一下,她似乎气的快爆炸了,眼神如刀子般射向我。
      “杂种!”她气冲冲道:“看来被关个一晚上根本不足以让你长记性。”
      我一顿,终于认真的看向她。

      自此,从周四开始,我的羽毛笔之类的总会莫名不见,然后被折成两半仍在寝室门口,打开书本扑面而来的粉尘使我被呛到,然后班里的人都嗤嗤的笑起来。
      我倒是也没感觉到羞辱,但确实有点不开心了,真正让我觉得过分的事情,是在盥洗室的时候一盆水从天而降,大冬天淋的我冷的要命。最过分的是,鞋子里隐秘的针——是在我穿之前发现的,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去医疗翼了。
      我终于意识到这可超过小打小闹的程度了。
      这些事件统统做的很干净,只有擦肩而过或者一个恶作剧她“刚好”在场嗤嗤笑起来,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恶意和得意,她无声的向我挑衅,真正质问的时候却面露无辜。
      这个时候我终于记住了她的名字——潘西·帕金森。
      我觉得我被激怒了,恰逢这个时期,我同拉文克劳本身的关系也很微妙。
      为什么?
      因为拉文克劳有很多人讨厌卢娜。她们把卢娜的东西一件件藏起来,有的挂在屋顶,藏在树丛,然后开心的看卢娜一件件找回,或者百般阻拦,这种恶意或许要比斯莱特林的来的少点,却同样令人感到恶心。
      我同卢娜一起找东西,在众人琐碎的目光低语中便同样的被拉文克劳“冷遇”了。看着我被斯莱特林捉弄,也许她们曾经也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但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昨天我看到你了!你拿着剪刀站在火炉旁边!我看到了!”莫娜曾在公共场合看似镇定的问我:“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有梦游的习惯,可能我做了噩梦,想拿剪刀捅什么人吧。”我笑眯眯的说道。
      这并不是我在吓她们。最近几天我确实梦游了,等我冷的醒过来的时候,大半夜的,我的手里的确捏着把锋利的剪刀。
      我可能,的的确确是,有点梦游。

      “我很烦”的这种情绪不断积累,这种积累一直到当我看见一个格兰芬多被两个斯莱特林关在扫帚间时彻底爆发,在把门破开救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子之后,我开始深呼吸。
      “喂,你叫什么?”
      他感谢了我之后说:“纳威·隆巴顿。”
      我意外了多看了他几眼:“你说告教授有没有什么用?”
      他显得很是沮丧:“没用的,麦格教授可能还会管管,其他教师态度会很含糊,而且告教授之后他们会变本加厉。”
      “那去找邓布利多呢?”我面无表情的问。
      “校长不会管这种小事吧?”他显得更沮丧了。
      “好吧,”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的事我管不了,自己加油噢,现在我要去反击我该反击的人了。”
      “你要反击谁?”纳威满脸迷惑。
      “像烦你一样烦我的人。”
      大半夜的,我把自己裹成黑衣人,我自信满满的出了门:现在根本不会有人认出我。在躲避了巡逻以后,来到斯莱特林寝室。
      “纯种。”我说了个口令。
      “你的口令是对的,但你看起来很可疑,我不能放你进去。”画像如此说道。
      就在我无语的想要折回去的时候。这时,我惊奇的发现,画像里又出现了一个人,是我的熟人,莱利斯夫人。她似乎跋涉了很久,才从一个画框穿过另一个画框,最终来到这里,她跟画像里的人叨叨低语,他们似乎很是相熟。
      半晌之后,画像无声的开门了。
      我内心里燃烧着凶凶怒火,我知道她在哪一个寝室,而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练习咒语。
      她睡得很熟,我将魔杖伸向她,轻轻念了一个咒语,然后溜之大吉,回去的时候也一路顺畅。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她一整个月都没敢出现。

      餐桌上,我听见旁边斯莱特林桌的德拉科在慢吞吞的解释,潘西最近生病了所以才不在。还有几个女生笑成一团:“这是她告诉你的吗?”
      德拉科有点疑惑。
      “潘西的整个头发都消失了,还恢复不了,她现在是个秃子!”有人笑的气都喘不上来,可以想象她当时看见的场景。
      而我一边吃甜品一边打了个小小的、满足的饱嗝,觉得自己的气都顺了不少。

      直到十二月初,她终于回到学校,又用她烦人的嗓子尖叫:“就是她!!”然后拿着魔杖在人少地方和几个小姐妹指着我,那模样看上去想给我来个恶咒。
      这让我多少有点紧张。
      “潘西?”听到德拉科声音的潘西一顿,转头就是委屈的一顿哭:“德拉科,帮我报仇。”
      我也撇嘴一看,这家伙在啃苹果,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也没讲话。
      我感觉到德拉科盯了我一眼。
      我眨了眨眼:“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如……”
      “谁跟你很熟?”他皱眉。
      “我们都一起睡……”
      “闭嘴!”他气的跳脚,怨毒的剜了我一眼,也拿魔杖指着我:“看来真的得让你长点记性。”
      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那时候我就想说了,”然后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犹如他根本没穿衣服般:“要注意身体啊。”虽然参加魁地奇以后增重了不少,但还是偏瘦的。
      心理已经很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啊。

      他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点点血色,不知在想什么。而潘西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她直接炸了,一个恶咒溅到我脚边。用无数尖锐的脏话诅咒我、咒骂我,大概觉得我玷污了她唯一的爱——谁都知道她喜欢马尔福。
      我以最高的生死时速在霍格沃茨周遭狂奔着,潘西和一群小姐妹的声音尖锐又狠厉,女人真的很可怕,但我却感觉找到了点乐子,有点开心。
      直到我跑进禁林,她们都站着不动了,潘西就隔的远远的,冷飕飕的目光像是想要把我撕成几快。
      她浑身颤抖地对我说了句:“你最好祈祷你死在禁林。”便走了。我猜等我回去,她会做更过分的事情。
      除了上课或者禁闭,霍格沃茨学生通常不被允许进入禁林。因为这个阴森充斥着各色恐怖生物的地方是很危险的,但我好像并不惧怕这个地方,只是很讨厌记忆断层带来的头晕脑胀。

      我被潘西和她的姐妹团疯狂追逐这件事被黛拉看到了。
      等我去上课的时候,她认真问我:
      “她们这么多,堵你一个,你不怕吗?”
      我说:“没关系,我想我现在觉醒了点M倾向,越痛我越爽。”
      黛拉:“……”

      这周,我和潘西·帕金森还在疯狂对线,我逃她追,快乐极了,反正她一次都没能挑到对我下手的机会,反而在盥洗室反被水泼了个满怀。
      我就在远处偷偷笑成一团,看她捏着鼻子尖叫,并且不停的嗅着身上的怪味道,做出感到恶心的反应。
      而我这些事,也统统做的很干净。闹到教授那里常常是弗利维愤怒成一团,气的跟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对线,我负责柔弱的嘤嘤哭泣。这还是我在潘西对德拉科哭的时候习得的新技能。而斯内普看着我这朵绝世白莲,对弗利维说:
      “你不会真看不出来这令人惊叹的演技吧?”
      两边的分他扣的都毫不手软:“帕金森小姐,”斯内普说的是她的名字,看的却是我:“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我感觉弗利维其实知道我在假哭。
      但他每次都还是在护着我。
      我一边装作瑟缩的躲在弗利维身后,一边盯着斯内普看。但娇小的教授显然挡不住斯内普的视线。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斯内普,他依然板着那张脸,带着些嘲冷的恶意,我低下头,十分努力才没把心里那句“美女的事你少管”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自己在睡了一觉梦见丹特和小剪刀以后,我的心态就有所变化,但我又觉得我同过去没什么区别,只是稍微走出自怨自艾的情绪以后走向了一个更自暴自弃和莽的极端。

      我撇撇嘴,下课途径一处,听见突如起来的吼叫,然后是纳威“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了。
      我倚在柱旁,瞧见远处的德拉科哈哈大笑,旁边两个高大的跟班也跟着傻笑了起来。立刻明白了是他在吓纳威。
      我扶额。
      哇,真的是很小学菜鸡的行为呢。
      我看着他纳威涨红了脸几欲哭泣,死死咬着牙不肯钻克拉布的□□,恐怕他想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吧。

      忽然我想起弗利维教授在维护我之后,关上门于私底下对我的批评。
      “格拉迪斯小姐,”教授头一回这么叫我,他说:“下不为例。”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又说:“关键在于,你不能什么都想要。”
      他说的是什么?我迷茫道:我想要什么呢?
      但他只是一边捋胡子一边摇头说:“你缺乏敬畏,这对一个拉文克劳而言,是致命的。”然后把我推出办公室。
      我还不够敬畏吗?

      等我走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甩了咒语。
      然后我的腿和手就被陡然飞来的绳子绑住,重重的摔在地下,魔杖也飞了出去。
      是德拉科。那家伙脸上得意洋洋,一只手还揣在兜里,慢悠悠的踱步过来,还“啧啧”发声:“瞧瞧我捉到了什么?一只偷窥的蠢狒狒?真是狼狈。”
      然后就他单手捏住我的脸,又重重拍了两下。而趴在地上的纳威,愧疚的望着我,似乎觉得是他的错。
      天气太冷,我重重的吸了吸鼻子。
      而他显然会错了意,瞥了我一眼,嘴角弯弯,眼睛却并不带笑意:“现在知道怕了?我要是你呀,准后悔来到霍格沃兹,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来这上学。等待你的,可是末路。我想潘西会特别高兴见到你的。”他重重强调了“潘西”两个字,然后扯着我的头发说:“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我的头皮很疼,几乎是立马,我就趴在地上努力的挤出眼泪道歉了,并感激马尔福的恩赐。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我可不想落在潘西手里,我哭的应该还蛮像样子的。
      他顿了顿,似乎为我这么快妥协而感到无聊,毕竟我之前的态度又恶劣又硬气。他盯着我看,半晌没说什么话,等我含着眼泪又说“疼”的时候,才撒开了我的头发。
      然后我们大眼瞪小眼。
      他又暗示的问了一句:“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了?”
      这回是我愣了一下,十分不确定的问:“我……还需要说什么?”
      “你这没眼色的蠢货!!!拉文克劳都是怪胎!!而你是弱智!!”他的脸因为气愤而憋的通红,于是我又试图挤出几滴泪让自己更凄惨,看上去是被吓坏了的模样,祈求他不要让我落在潘西手里。
      “……”这次他满意的点点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哇这崽种就见不得别人好。
      半晌后,他用那翡翠绿的眼睛同我对视,然后像中邪一样,伸出一根手指头,蹭了我眼角的一滴费尽心思挤出来的泪,然后他舔了一口。
      他在干什么啊!!!!我惊呆了,脸变得滚烫。觉得他这个动作十分变态。而他意识到的时候,则是跳开恶嫌的擦去,像是沾上了恐怖的东西。
      克拉布和高肯似乎抖了一下,装作没看见。
      他将我的魔杖插进旁边盔甲的缝隙,然后让高肯把我提着扔进了扫帚间,甩了我包东西,然后抬眼说:“好好反省。”就把门关上了。
      什么啊?我拿起那包东西,才发现居然是一包糖果。
      关禁闭还给我发零食?我将糖果塞在嘴里,是甜橙味儿,但我不喜欢甜橙味。
      我开始琢磨开门,但我高估了我作为一个一年级生的力量,死活撞不开门。但没过多久,门外有女生叫我退后。
      随即是轰然巨响。我讶然的看着门被炸开。居然是纳威和赫敏。
      纳威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急切的看着我,看来是他找了赫敏帮忙。我说:“谢谢,这是什么咒语?我也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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