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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闹市小庙求良签2 ...

  •   薛白怎是那种会去求良缘的人,说到底还是这个和尚太不靠谱。
      林熹碰了碰比丘沙,问道:
      “你跟这空空大师很熟吗?”

      比丘沙摇了摇头,回答:
      “我只是听说这庙里有个哭和尚算卦算得准,不过那个哭和尚是不是空空大师我就不知道了。”

      林熹心里咯噔一声,哭和尚,苦和尚,可不就是愁眉苦脸的空空吗?
      正这般想道的时候,一人在厨房哭爹喊娘:
      “赌得好!赌得妙!赌得财神哈哈笑!输的好!输的妙!浑身轻松没烦恼!呜呜呜呜!赌得妻离又子散!赌得家破又人亡!”

      很快厨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灰色僧衣的和尚抱着一屉蒸笼哭丧着脸走出来。
      跟在后面的是方才在门口见到的静觉和尚,静觉见了几人,上前来行礼,说道:
      “几位,斋饭好了,随我去斋房行膳吧!”

      林熹点点头,看向方才那个哭和尚问道:
      “静觉小师傅,这位大师是?”

      “哦,苦师兄因为赌博家破人亡,所以经常这样,诸位不用介意。“
      静觉丝毫不避讳地说道,神色平淡。

      林熹哦了一声,随后几人跟着静觉小师傅来到了斋房,里面已经坐着两个老和尚,老和尚神色木讷,只是吃饭,对进来的林熹几人眼都不抬。

      静觉给众人找了位置坐下,添上一碗绿豆稀饭,拿上一个白面馒头,桌上不过两叠清炒时蔬。
      饭菜虽然清淡,但林熹吃来反而觉得舒服,尤其是绿豆稀饭,格外可口。

      一行人都无声用饭,吃完后对着静觉小师傅谢礼,一行人便出了寺庙,往驿站里赶。
      陆明自从得到空空大师的签后便一直神色古怪,一改往日的开朗,一路上颇为沉默。

      陆明一不说话,那么队伍便变得沉默了起来,林熹倒是依旧逍遥自在,四下张望,到处打量,不时地望望薛白,薛白倒也是沉默,不过他总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林熹也习惯了。

      见这两人不说话,林熹便凑到薛伯礼身边,小声地凑在耳边说道:
      “伯礼啊!你刚才在空空大师那里要算良缘?”

      薛伯礼一听,白皙的脸顿时爆红,红霞烧到了耳根,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
      “不!没!没有的事情!”

      林熹拍了拍薛伯礼的肩头示意他放松,只是语气更加轻佻起来:
      “说吧说吧,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没勇气表白?其实算命这个东西说不得准的,事在人为嘛!不管对方是大家闺秀还是仙女下凡,说白了成与不成都只看一点。”

      薛伯礼被林熹的话唬住了,愣生生地问道:
      “看,看哪一点?”
      刚才心事重重的陆明也被林熹说的话题给吸引了,支起耳朵仔细听林老师教导。

      “哈哈!那自然是一个字!撩!像伯礼你这样还没上去撩自己就先把自己吓着了,就算是有良缘在面前,也是抓不住滴!”

      陆明薛伯礼听完二人皆是默默点头,觉得林熹言之有理,接着好学的陆明同学问道:
      “那应该怎么撩呢?”

      林熹一下子语塞,心想自己也是母胎solo十几年,也没有撩过别人,怎么知道答案,突然想到《花鸟情缘》里风月情圣说的话,当下灵机一动,说道:
      “要说撩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区别对待,说白了就是让他感觉到你对待别人和对待他不一样,让他感觉到那种独一无二的快感,这样再迟钝的人也会明白你的心意,还有一点就是缠着他,俗话说得好,好女怕缠郎,死缠烂打,终成眷属!”

      陆明和薛伯礼连连点头,二人看向林熹的眼神皆带几分崇拜,甚至还想为其鼓个掌。
      “说得太好了林老师!”
      陆明如得拨云雾见日,只觉得心头里的一些疑惑皆得到答案。

      林熹被恭维得有些飘飘然,哈哈笑道:
      “不敢不敢!”
      只有薛白听完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了一句:
      “孟浪!”

      林熹听完也不恼,脑袋一抽,轻佻地说道:
      “就比如说薛兄你这般,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啊?”

      林熹笑得越发得意,对面的薛白听完后长眉一皱,却不说什么,只是掉头就走。
      “林兄莫怪,薛兄和伯礼平日里很少出门,也没和许多人交流过,这些调笑之语容易当真,待会儿让我去说一说就好了!”
      陆明向林熹解释道。
      林熹连忙道谢:
      “那就多谢陆明兄!”

      一行人回了驿馆,林熹路过薛白的房间时自然免不了朝着对面望一望,只是门窗紧闭,再无璧人花下捧读。

      林熹稍稍收回心神,敞着窗子开始睡午觉,夏梦长绵缱绻,醒来还有三分疲惫,整了整衣衫,拾两分精神,林熹从床上爬了起来,窗外正有微微凉风,一轮下弦朦胧月悬挂柳梢头,想来已经酉时。

      林熹打井水洗了把脸,薛白的门已经锁了,看来是出了门,他也打算出去转转。

      在马厩牵了青枫,打马往东京城走,下午天气炎热,小贩们在酉时才出来,正热闹叫卖吆喝,林熹缓缓行在这喧闹的山海之中,目光微微眺向远方的斜阳,几处孤鸿归巢,晕染血色潮霞。

      东京城热闹繁华远胜西京城,街边多了许多卖艺杂耍的,有蒙眼扔飞刀的,有胸口碎大石的,有拿着火把表演吐火龙的.......
      各种稀奇玩意儿层出不穷,琉璃金盏,紫晶光杯,琳琅首饰,纸鸢面具,姹紫嫣红,鲜艳明丽,端得是让人眼花缭乱。

      林熹甚至还看到了许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在大热天裹着红袍,腰配弯刀的西域人,还有带着白色羽毛帽,留着大髯的吹笛逗蛇人,更有那红发褐眼,五官精致的异域女郎站在高台跳着节奏极快的舞。

      东京城主要接纳的是江南的富商大贾和东海外来做生意的外国人,故此极度繁华,可谓遍地撒黄金,最好吃的最好玩的最享受的便是在这座京城里,因此此地也是鱼龙混杂,各色各路人都有,自然是守备军驻扎的重地,就刚才在林熹的观察下,仅仅是一条街上,就有三支全副武装的队伍来回巡逻维持治安。

      又是一路询问,林熹终于来到了东京畿府前,没有悬念的被守卫拦了下来,各执刀斧的披甲卫士倒眉喝道:
      “何方狂徒!胆敢擅闯京畿重地!”

      林熹笑嘻嘻地行礼道:
      “二位大哥,我是来访友的,可否行个方便?”
      那卫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若要探访,请去后门!”

      林熹答了个谢,循至后门,发现这里也有把守的刀斧手,看来京畿府的防卫颇为严密。
      说明来意后,那军士也没为难林熹,只是例行公事地要一份探访批文。
      可林熹哪里来的批文,只能说没有,那军士一听没有批文,说什么也不能让林熹进了。

      “规矩就是规矩,等你拿了批文再来吧!”
      军士斩钉截铁地说道,林熹也知道此事不可为,便也不做进去的打算,只是心有不甘,随口问了句:
      “对了大哥,他叫韩驹,你们知道吗?”
      “打教头的那个韩驹?”
      执刀手错愕地脱口而出,被执斧手恶狠狠瞪了回去,不敢再说。

      林熹一听心头顿时一落,韩驹性格向来桀骜不驹,只是以前在家里有老韩拘着,头次出来,莫非这么快就触了别人的霉头?

      但眼下的刀斧手是决计如何不会让林熹进去的,想进去只能另寻他法。
      找沈伯父?林熹不大是那种依靠别人的人,更何况只是因为这点小事情就去麻烦他老人家,就算见了韩驹怕也是没脸。
      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

      见那两个刀斧手神色各异,林熹默然地走了,接着他找了个驿站将青枫托管,走到了街上,随便找到一队卫兵跟上。
      夜色降临,长街上的灯笼还未高挂,卫兵们在炎热的酷暑里披甲巡逻了半天,有一走在行伍最后的卫士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壶水,一时间尿意上涌,向队长请求出恭。
      同行人骂了句懒驴上磨屎尿多,便让他去了。

      那卫兵只觉得膀胱快要炸裂,附近又无茅厕,索性直接钻进无人的乌黑小巷里开始,结果刚舒畅到一半一道黑影窜了出来,卫兵手中一抖,顾不得挥洒,大喝一声:“谁?”

      只见那人袖子里撒出紫色的粉末,士兵连忙屏息,结果这却是虚招,实招是藏在粉末后的一掌一拳,这一掌士兵招架不及,直接被那人打晕。

      此人自然是林熹,他捂着鼻子嫌弃地看着晕过去的士兵,忍着膈应将士兵身上的轻甲解下来穿上,然后五花大绑后扔进某个杂草堆里面,临走前还不放心地下了点迷药,保证能够美美地睡上几个小时。

      收拾收拾过后趁着夜色林熹披着甲胄再次混入队伍,随后就跟着队伍开始巡逻。
      期间队伍免费吃了一份烧饼,一碗凉粉,还有许多鲜美无比的瓜果,林熹顿时对守备军的生活羡慕起来,就说路边小贩免费提供的各色各样的美食,让他天天出来巡逻也乐意。
      但其他人可不这样想,毕竟大热天的蒙在甲胄里面,一日两日还好,多日下来可让人受不了。

      在城里兜兜转转搜刮一番民脂民膏过后,巡逻队伍便回了京畿府,林熹混在队伍里面走进去的时候,正有卫士在升起华灯,吓得林熹赶忙低头将脸埋在了阴影里面。

      队长和那守门的刀斧手似乎是熟人,直接笑着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队伍走了进去,一进入府中,士兵们便放松了下来,气氛欢快了许多。

      府前栏杆雕谢极其讲究,庭院中间放有一块漆黑如铁的大石,苍松被修得挺拔屹立,各处尽是磅礴大气,穿过回廊,走到后院处,便是灰砖铺的一条大道,远处广阔地方几处火把闪烁,并且传来阵阵叫好声。

      几人的注意全被那边的叫好声吸引了,队长和手下的人说道:
      “哟!还在比呢!走走走!看看去!”
      一人在旁诧异道:
      “不会吧?这都两个时辰了!”

      说着一群人走向那宽阔地带,正是一个演武场,一群没有穿甲胄的士兵围在台子上面。
      不知为何,林熹心中有预感,他很有可能在这里遇见韩驹。
      果不其然,混入士兵里,他便看见了场上身穿甲胄奔跑的韩驹,而在韩驹身后,跟着一个眼角有刀疤的军官模样的人,两人都长大了口喘气,然后拼命地往前面跑。

      韩驹显然是想甩掉身后的人,一直牟足了劲儿在跑,但是他身后的人放佛一张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地粘在他身后,叫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这让林熹倒是诧异。

      毕竟韩驹从小在养马场长大,老韩的训练从来就是让韩驹跟着军马一起跑,所以在林熹眼中这家伙就和牲口一样,结果现在竟然有人能够和韩驹拼体力,看来这京城确实藏龙卧虎。

      只见二人疯狂地在演武场上燃烧体力,林熹随意找了个士兵问道:
      “哥们儿,这谁啊?”

      那士兵抬头看了一眼林熹,虽然有点眼生但是也没在意,毕竟京畿府连带兵营上万人,说道:
      “兄弟你刚巡逻回来吧!今儿来了个新兵蛋子,条得很!老杨正收拾他呢!”

      林熹点了点头,将目光再看向演武场上一追一逐的两人,看样子两个人都快要到极限了,接下来的路程完全就是看两人的毅力谁更加坚定。
      “啊!!!”
      突然韩驹一声大吼,径直往前冲了出去,林熹心中暗道不好,这是已经快脱力的征兆,果不其然,韩驹没跑几步便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停了下来,整个人躺在地上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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