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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扮纨绔再游秦淮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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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昆明拍桌叫好,言语之中对秦万已经颇为崇拜,而一旁的林熹虽然嘴上跟着起哄,但在心中却吐槽。
“这都是什么鬼啊.......”
林熹耳尖地听见有人在嘀咕道,却发现是一旁从刚才开始就颇为震惊的春香。
很快纸笔拿了上来,杜昆明拿起笔,却开始挠头,半天后终于忍不住看向林熹问道:
“周兄,你知道今天的“今”怎么写吗?”
林熹万万没想到杜昆明这般离谱,竟然连“今”字都不会写!他一把抢过笔,自信满满地在纸上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让一旁的春香见了直摇头。
“周兄,你这字写得好丑啊!”
“哈?你连字都不会写,凭什么说我字丑?”
林熹将杜昆明顶了回去,自己这字丑归丑,但却很有风韵好吧?
他心念一动,将笔递给了在一旁看笑话的秦万:
“秦兄,还请你赐下墨宝,我好拿回去叫人裱装起来,挂在我的卧室。”
秦万没想到林熹竟然如此看重自己,当即豪情万丈地拿起笔写下几行字来,秦万的字虽然端正好看,但却丝毫没有灵气,但这丝毫不影响杜昆明和林熹对其吹捧。
一旁的清倌见此虽然不说什么,但脸上的不屑却难以掩饰,春香也是冷哼一声,觉得这三人当真滑稽可笑,简直纨绔得可以。
林熹好生将秦万写下的“墨宝”收在怀里,同时在心中肯定,靠秦重这般庸才,却能考上三甲进士,其中必定有鬼!
接着三人把酒言欢,众人饮下不少酒,皆是深醉,三人勾肩搭背,互相倾诉衷肠,纷纷引为知己。
林熹见气氛差不多了,当下放下酒杯,叹了口气。
其余二人见状,纷纷上前问道:
“周兄怎么了?何故叹气啊?”
林熹仰头饮下一杯酒道:
“哎!你说要是我兄弟三人能够日日都这般痛快该多好!哎!可惜了!可惜了!”
杜昆明见状开解道:
“嗨!周兄!这有何难!你我隔得这么近,回江南天天再聚就是!到时候我二人随时可以上京城来找秦兄!”
秦万在一旁亦是附和,林熹却是趁着酒劲诉苦道:
“我也想啊!可我家老爷子说了,要是这次考不上,就要让我一年不准出门,请私塾先生天天看着我为下次考试做准备。”
杜昆明听此颇感同情,点了点头道:
“我比周兄好些,此次若是考不上大不了就回去继承家业。”
秦万闻言神色微变,他虽然有些醉,但头脑却清醒,为林熹斟酒一杯劝道:
“周兄何必这般苦恼,既然你能通过乡试,说不定这会试运气好些,就过了呢?”
林熹顿时嗤笑一声,自嘲道:
“不怕你兄弟二人笑话,我这乡试......”
林熹压低声音,看着二人神秘道:
“乃是找人托关系过的。”
杜昆明哈了一声,举起酒杯同林熹碰了一下笑道:
“好巧!好巧!我和周兄你一样!我爹去给那推举的人塞了不少银两,这才换来一个名额,不过接下来的会试我却没办法了。”
因为他一个字都不会写。
林熹听此叹了口气道:
“哎!你说都是我俩人生地不熟,要是有门路认识这京城里的人就好了!”
说着林熹同杜昆明惺惺相惜地碰了一杯,各自饮下。
宴会气氛经此顿时下降不少,见林熹和杜昆明兴致缺缺,各怀心事,秦万犹豫再三,突然看见桌子上摆着的金囊,他暗自咬牙,随后不动声色地上前去为林熹添酒道:
“周兄何苦为自己再添烦恼?俗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周兄不如明日去白云山的清虚观拜拜文神。”
来了!
林熹神色不变,苦笑道:
“秦兄莫要说笑了,若是神仙真能让我通过考试,我给他建一座金身神像都行!”
秦万举起酒杯对林熹说道:
“周兄只管去拜,自有收获。”
“哦?秦兄的意思是?”
林熹此时若再装傻,反而显得刻意,当即眉头一挑问道。
“小弟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秦万饮下那杯酒,便托辞下楼了,林熹欲站起身来挽留,却假装脚软跌坐下来,杜昆明已经醉的人事不省,在一旁昏昏欲睡。
就在林熹以为他醉死过去的时候,杜昆明却突然醒了过来,拉着林熹还要再喝,林熹知道此时不便再追上去问,但也无再喝下去的必要,连连摆手道: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待会儿没力气做正事了!”
闻言杜昆明来了精神,一脸淫/笑地指着林熹道:
“周兄~你可真是!吾辈楷模!没说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哥!”
林熹打了个哈哈,无意与其周旋下去,拉起身边的春香就要借机离去,但杜昆明却死活缠着林熹,林熹骑虎难下,最后两人在楼下开了个临近的房间。
成为纨绔的第二步,在青楼过夜!
林熹硬着头皮拉着春香进了房间,他刚喝完酒,颇觉燥热,索性将身上的云袍脱下,不料这一举动却惹来春香的误会,十分警惕地看着林熹:
“你想干什么?”
林熹倒没想到春香虽然身处这风月场所,但怎么却像是没见过这些事情一样,当即心中恶趣味横生,言语轻佻道:
“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着林熹便背着春香拿起酒杯,不动神色地将一粒药放在杯中,这杯酒足以让她昏睡到天亮,明天一早他再做做样子,这纨绔的形象不就成了么?
谁知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往酒里放了什么?”
林熹一听颇为尴尬地转过身来,脑筋一转胡诌道:
“没有什么,壮阳的药罢了。”
嗯,很合理的回答,话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林熹在心中暗道,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将那杯掺了迷药的酒递给春香命令道:
“喝了!”
纨绔就得有纨绔的模样!
“........”
春香沉默了片刻,忽然神色一变,温柔地对林熹说道:
“公子,这般心急干什么?来!我先帮你宽衣。”
说着春香便上来帮林熹解衣杉,但林熹却眼尖地看见春香用极快的手法将那两杯酒给调换了过来。
林熹装作不知晓,颇为享受地任由春香为自己褪去中衣,只剩一件内杉。
春香将衣服放在屏风上,随即走过来,拿起自己身前的那杯酒,就要喝下,但却被林熹拦住:
“诶!你干什么?这壮阳的酒是我喝的,你一个姑娘喝什么?”
林熹说着就抢过春香手中的酒杯,又将身前的酒递给春香命令道:
“你该喝的是这个!”
春香银牙暗咬,但却不动声色,林熹见此恶趣味再次萌发,打趣道:
“来!你我既然要行云雨之事,那就是一夜夫妻,这酒自然要喝交杯酒!”
春香的眼中已经快喷出火来了,但她却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咬牙道:
“是!公子!”
二人互拿酒杯,各自上前,就要相接之时,忽然一道暗风袭来,林熹却早有准备,低头躲过。
春香见自己失手,微微惊讶,随后却立马变招,手中酒杯朝着林熹眼睛泼出,同时另外一只手朝着林熹面门而去。
“靠!这么阴险卑鄙!”
林熹骂了一声,手中酒也泼出抵挡住大部分酒水,随后头一偏躲过插眼指,身形一动,转而就要擒拿春香。
但春香也是招招狠厉,力求在最短的时间拿下林熹,当即二人贴身拆了几十招,林熹近身武功稀碎,很快不敌春香,被其用臂膀扣住脖子,喘气困难,但他却突然心念一动,伸手往后来了一记“猴子偷桃”。
但此招一出林熹便颇为后悔,他忘了春香是个女的了!但很快他却愣住了,因为他偷到了!
“靠!”
两人同时骂了出声,“春香”则是脸黑地骂道,此时她的声音也全然变了,完完全全是低沉的男声:
“你放手!”
“卧槽!你先放!”
林熹喘了一口气骂道,他很快明白眼前的人乃是“男扮女装”。
想到此处他后背一阵恶寒,但很快林熹便感觉脖子上一松,他便也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手中的“桃子”扔了出去,两人同时迅速拉开距离,警惕地盯着彼此。
林熹心中万千草泥马崩腾而过,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哥们儿莫非是有那什么独特的爱好,才男扮女装搞这些花样?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人喊救命啊?我该怎么喊?有人非礼我?还是有人妖?
“春香”看着林熹看变态一样盯着自己,忍住将其抽筋扒皮的冲动,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道:
“我乃大理寺少卿洛朝言,奉旨潜伏此地查案,今晚之事你若敢外传.......”
洛朝言愤愤地盯着林熹,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大理寺?
林熹倒是颇为意外,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杜昆明的声音:
“周兄?周兄?”
洛朝言用一个威胁的眼神看向林熹,一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表情,随后上床躲在被子里。
林熹表情复杂地扶着额头,心想这都什么事啊,随后走上前去开门道:
“来了!来了!”
打开门,林熹一脸不耐烦道:
“怎么了?”
杜昆明见林熹只有一件内杉,又伸头看向屋内,发现“春香”躲在被子里,满脸通红,当下明了,连连道歉道:
“抱歉抱歉!小弟没想到周兄如此勇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打扰了周兄的雅兴!”
林熹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对杜昆明笑道:
“哈哈!没事没事!还是怪我动静太大!为兄注意!”
“那小弟就不打扰周兄了!”
杜昆明见林熹没事,当下拜别,林熹笑着将其送走,关上门后顿时脸一黑,而此时的洛朝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林熹身后,用一把冰凉之物抵在林熹的脖子上面。
“满嘴谎话,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你到底是谁?”
林熹吓了一跳,被洛朝言死死地抵在门上,但他却丝毫不怕,笑着看向洛朝言,一脸轻佻:
“堂堂大理寺卿会跑到这烟花之地男扮女装?我说老兄,你就算编也编个好点的理由啊!咱们唐国国风开放,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呸!你才喜欢男人!”
洛朝言满脸通红,百口莫辩,开玩笑,他堂堂大唐第一神探,追他的大家闺秀能从西京城排到东京城,若不是此案牵连甚大,让他不得不为之冒险,他又怎会男扮女装,费尽心思潜入这桂花阁?
“我是喜欢男人,尤其是喜欢你这皮相极好的小白脸,你放开我来,让哥哥好好疼你啊!”
林熹忍住心中的恶寒,极其放浪地说道,洛朝言呸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匕首对着林熹恐吓道:
“我叫你这张嘴乱说!看我割了你这舌头!”
林熹趁此机会猛地抬膝前顶,洛朝言没想到林熹突然发难,身形往后一退,但手中的匕首却往前递。
林熹此时没带佩剑,只好拿出似小剑的铍针以作对抗,但二人武功皆走的灵动路子,小剑匕首相撞未发火花,未出声音,皆是虚招。
二人身形在屋内腾挪转移,却都未发出踩踏的声音,直到洛朝言一记横腿踢出,林熹侧身躲过,但身后的木凳却是被“咔嚓”一声踢成两半。
这声响让隔壁的杜昆明和秦万一愣,他对着秦万说道:
“这周兄当真是好体力。”
秦万则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嗯了一声,小声说道:
“你明日带他入寺.......”